斩神：你命由我不由天 第461章 三十年前的悲剧
“阿栀，现在你的眼睛还疼吗？”
王面抬起徐栀的下巴，目光紧紧地落在她的双眼上，修长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蹭过眼尾时带起细微的痒。
“不疼了。”徐栀轻声道，歪着的脑袋径直靠在了他的手掌上，“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我想知道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面微微蹙眉，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最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陪你一起。”
徐栀带着王面来到了之前看到的那栋房屋前。虽然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可她就是没办法做到不闻不问。
还没等她靠近，便从交错的松树间看见了这栋屋子，房屋依旧和之前一样，并未出现损毁。
见状，徐栀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看见这里有座房屋，屋里还住了一对母子，她们......”
砰得一声响打断了徐栀的话。
女人和男孩被人从屋里丢了出来。
“妈妈！”男孩哭着爬到女人身旁，磕破的牙龈在不断地渗血。
徐栀下意识地挡在了母子身前，王面则是站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他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哪里，只能不停的环顾四周。
“没找到那什么佩本来就烦，不过老天还是长眼的，让我遇到了你们！方长阳认识吗？”赵二面目狰狞的从屋中走了出来。
嚣张的步伐怎么看怎么欠揍。
女人揽过男孩，眉眼间满是嫌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怀中的孩子却把一个云状的东西往衣服里推了推。
“小娘们嘴还挺硬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赵二说着拔出了史承安的佩刀，“认识吗？它的主人说不定还认识方长阳呢。”
话落，这十数号人突然哄笑起来，纷纷猜测史承安跟方长阳之间的关系。
就在赵二准备动手时，徐栀的眼睛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清晰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阿栀，你怎么了？”王面听见身后的动静慌忙回身。
【放心，这不是反噬，只是你过度使用禁墟，眼睛承受不住带来的不适。】
阿司担心徐栀害怕，连忙出声解释。
“我没事。”徐栀低着脑袋趁机揉了揉眼睛，“王面，我看到有人要杀她们，还提到了方长阳的名字。”
酸痛感让徐栀无法睁眼，为了减轻不适她只能闭上眼睛。
“方长阳？”王面蹙了蹙眉，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阿栀，你还记得我们小队成立时，由我亲手刻下我们名字的那块方碑吗？”
徐栀点点头。
“我记得。那是我们征程的开始，我怎么可能会忘。”
“在那块方碑的最上面，刻着最开始的代号001——003的特殊小队。而方长阳前辈则是002特殊小队【风华】的副队长，他们小队的职责就是清剿大夏境内的恶性超能力者。”
王面扶着徐栀，柔声缓缓解释道。
徐栀在脑中搜索着那天的画面，她只记得【凤凰】、【蓝雨】特殊小队的成员，而位于最上面的那几支特殊小队，因为她看不见，所以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并不熟悉。
“我曾听陈夫子提起过他，方长阳前辈是在放假探亲的时候，被一群恶性超能力者围堵加害的。”王面的声音顿了顿，“还有他家中的妻儿也是死在了那场混战中。”
“你说什么！”
徐栀顾不上酸痛感，猛得睁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火烧小屋的景象。
女人和男孩像是牲畜般被吊在燃烧着火焰的房屋前，滋滋的声音在徐栀耳中放大了数倍，女人已经失去了生息，男孩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脸上被火燎到，起了一片水泡，唇边沾着一层绿色的糕渣。
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爸爸，救救妈妈，妈妈睡着了......我好疼......”
赵二摘下了左眼的眼罩，一道长疤横贯眼睛，为了保命他亲手挖出了自己的眼球，而被炸伤的地方也增生出了一片瘢痕。
“咱们【风华】的副队长，应该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有落到我们手里的一天吧？”赵二嬉笑道，他装模作样的以手遮嘴，“方副队，你的女人.....不行啊。这脾气，太烈了，宁死不屈啊。”
方长阳倚刀站直身子，胸前被暗器贯穿了三个血窟，伤口不大，但带着尖刺的粗针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无法取出，只会随着动作在身体里钻爬。
他的背后被火药炸伤，满背的伤口血糊一片。
胸前的鲜血顺着衣襟染红了地面，在离他身旁不远处的地方洒满了糖果，还有一盒被踩成碎渣的绿豆糕，他还没来得及让明远也尝一尝，就被这帮畜生碾碎在一旁。
听着赵二嘴里的污言秽语，方长阳只觉得热血上涌，胸腔中的愤怒随即积蓄成破空的力量，刀锋偏转迅速斩出一击。
“啊——”
赵二的裆部瞬间被鲜血染红，疼痛感冲上大脑，他跪倒在地，捂着裤裆不停滚动。
“疼死我了！你妈了......我一定要弄死你！”
刀疤男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很快便有人上前把他拖了下去。
架着赵二的人刀刃一转，他的气管便灌进了大量鲜血。
“你...大哥！”
“这下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方副队，我替你杀了他，你是不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刀疤男转动着刀柄，不经意的将刻着的名字展露在方长阳面前。
“承安！你们把他给怎么了？”方长阳的身体就跟筛子差不多，稍有情绪激动便会从伤口处不断涌出鲜血。
徐栀看着被吊挂在房前的两人，她想要放下他们。
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做都没办法碰触到他们，哪怕是她将精神力压榨到极致也无法在他们的时空引起一丁点儿的震荡。
“阿栀，你的眼睛在流血，不管你看见了什么不要再继续了。”王面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不要！”
徐栀眼前的景象像是快放般，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便是方长阳与刀疤男同归于尽的画面，而那把火也终是吞噬了一切。
“王面放开我！”
随之而来的黑暗覆住了徐栀的眼睛，最后那一刻她好像听见了马车的铃铛声。
【阿栀，你先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阿司被徐栀的举动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最后关头祂强行封印了徐栀的禁墟，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强行封印禁墟会让她的眼睛也受到伤害，长此以往，她就再也看不见了。
“阿栀？”王面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停止了挣扎，这才缓缓放开了她。
徐栀紧紧攥着王面的衣服，脸上的惊恐之色犹未褪尽。
“我看见了大火，火焰最终吞没了全部，他还有那对母子......那个孩子，就连那个孩子也没有幸免于难，我......”
王面忽然收紧手臂，揽过徐栀颤抖的身体，将她牢牢地按进怀里，“我知道，我知道。”
自己只是听她述说就觉得心头绞痛难安，而她则是亲眼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他知道、也明白徐栀的痛苦，这种眼看着悲剧在自己面前发生，却无能为力的痛。
王面的声音逐渐变得悠远起来，困倦涌上心头，徐栀只想沉沉的睡去，身体渴望沉睡的感觉越发强烈。
【阿栀，不要抗拒，睡吧。】
徐栀还想再挣扎一下，阿司的声音突然出现，让她彻底放松了精神。
徐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就连王面带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她都没有醒来。
叮铃——
漆黑的四周再次响起了铃铛声，隐约还有书童的声音。
接着就是树木烧焦的噼啪声，还有一个幼童的呢喃声，“妈妈说过，不管坏人要做什么，都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佩佩塞在这底下就不会被发现了。”
停顿片刻，“好甜啊，是绿豆的味道。”
“哈哈哈，他是在像狗一样的在吃食嘛！”
紧接着，断裂的枝干猛得砸向眼前。
“啊——”
徐栀被这一幕吓得瞬间清醒，黑暗渐渐褪去，只剩一片模糊。
【你醒了！除了眼睛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司的声音传入耳中，徐栀混乱的思绪被逐渐理清，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力量，裹挟着她卷入水面，冰凉感褪去，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空间中。
徐栀看着阿司，沙哑着嗓音问道。
“【虚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禁墟吗？在已知的禁墟中从未出现过它的名字，这次又是它主动发动，它想告诉我什么？”
阿司摇了摇头，有关【虚渺】的信息就像是被人为抹去了记忆。
王面抬起徐栀的下巴，目光紧紧地落在她的双眼上，修长的手掌轻轻抚过她的脸颊，指腹蹭过眼尾时带起细微的痒。
“不疼了。”徐栀轻声道，歪着的脑袋径直靠在了他的手掌上，“但是，我现在还不能回去，我想知道她们到底发生了什么。”
王面微微蹙眉，深邃的目光落在她的脸上，最终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我陪你一起。”
徐栀带着王面来到了之前看到的那栋房屋前。虽然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什么，可她就是没办法做到不闻不问。
还没等她靠近，便从交错的松树间看见了这栋屋子，房屋依旧和之前一样，并未出现损毁。
见状，徐栀不由得松了口气。
“我看见这里有座房屋，屋里还住了一对母子，她们......”
砰得一声响打断了徐栀的话。
女人和男孩被人从屋里丢了出来。
“妈妈！”男孩哭着爬到女人身旁，磕破的牙龈在不断地渗血。
徐栀下意识地挡在了母子身前，王面则是站在了她的面前，只是他不知道该将目光放在哪里，只能不停的环顾四周。
“没找到那什么佩本来就烦，不过老天还是长眼的，让我遇到了你们！方长阳认识吗？”赵二面目狰狞的从屋中走了出来。
嚣张的步伐怎么看怎么欠揍。
女人揽过男孩，眉眼间满是嫌恶，“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怀中的孩子却把一个云状的东西往衣服里推了推。
“小娘们嘴还挺硬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的刀硬！”赵二说着拔出了史承安的佩刀，“认识吗？它的主人说不定还认识方长阳呢。”
话落，这十数号人突然哄笑起来，纷纷猜测史承安跟方长阳之间的关系。
就在赵二准备动手时，徐栀的眼睛突然传来一阵刺痛，清晰的视野开始变得模糊起来。
“阿栀，你怎么了？”王面听见身后的动静慌忙回身。
【放心，这不是反噬，只是你过度使用禁墟，眼睛承受不住带来的不适。】
阿司担心徐栀害怕，连忙出声解释。
“我没事。”徐栀低着脑袋趁机揉了揉眼睛，“王面，我看到有人要杀她们，还提到了方长阳的名字。”
酸痛感让徐栀无法睁眼，为了减轻不适她只能闭上眼睛。
“方长阳？”王面蹙了蹙眉，脸上浮现出凝重的神色，“阿栀，你还记得我们小队成立时，由我亲手刻下我们名字的那块方碑吗？”
徐栀点点头。
“我记得。那是我们征程的开始，我怎么可能会忘。”
“在那块方碑的最上面，刻着最开始的代号001——003的特殊小队。而方长阳前辈则是002特殊小队【风华】的副队长，他们小队的职责就是清剿大夏境内的恶性超能力者。”
王面扶着徐栀，柔声缓缓解释道。
徐栀在脑中搜索着那天的画面，她只记得【凤凰】、【蓝雨】特殊小队的成员，而位于最上面的那几支特殊小队，因为她看不见，所以只是匆匆扫过一眼，并不熟悉。
“我曾听陈夫子提起过他，方长阳前辈是在放假探亲的时候，被一群恶性超能力者围堵加害的。”王面的声音顿了顿，“还有他家中的妻儿也是死在了那场混战中。”
“你说什么！”
徐栀顾不上酸痛感，猛得睁眼。
映入眼帘的便是火烧小屋的景象。
女人和男孩像是牲畜般被吊在燃烧着火焰的房屋前，滋滋的声音在徐栀耳中放大了数倍，女人已经失去了生息，男孩也只剩下最后一口气，脸上被火燎到，起了一片水泡，唇边沾着一层绿色的糕渣。
他的嘴里还在不停的念叨着，“爸爸，救救妈妈，妈妈睡着了......我好疼......”
赵二摘下了左眼的眼罩，一道长疤横贯眼睛，为了保命他亲手挖出了自己的眼球，而被炸伤的地方也增生出了一片瘢痕。
“咱们【风华】的副队长，应该怎么想都想不到会有落到我们手里的一天吧？”赵二嬉笑道，他装模作样的以手遮嘴，“方副队，你的女人.....不行啊。这脾气，太烈了，宁死不屈啊。”
方长阳倚刀站直身子，胸前被暗器贯穿了三个血窟，伤口不大，但带着尖刺的粗针在没有工具的情况下无法取出，只会随着动作在身体里钻爬。
他的背后被火药炸伤，满背的伤口血糊一片。
胸前的鲜血顺着衣襟染红了地面，在离他身旁不远处的地方洒满了糖果，还有一盒被踩成碎渣的绿豆糕，他还没来得及让明远也尝一尝，就被这帮畜生碾碎在一旁。
听着赵二嘴里的污言秽语，方长阳只觉得热血上涌，胸腔中的愤怒随即积蓄成破空的力量，刀锋偏转迅速斩出一击。
“啊——”
赵二的裆部瞬间被鲜血染红，疼痛感冲上大脑，他跪倒在地，捂着裤裆不停滚动。
“疼死我了！你妈了......我一定要弄死你！”
刀疤男嫌恶的看了他一眼，给了身后人一个眼神，很快便有人上前把他拖了下去。
架着赵二的人刀刃一转，他的气管便灌进了大量鲜血。
“你...大哥！”
“这下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方副队，我替你杀了他，你是不是欠了我一个人情。”刀疤男转动着刀柄，不经意的将刻着的名字展露在方长阳面前。
“承安！你们把他给怎么了？”方长阳的身体就跟筛子差不多，稍有情绪激动便会从伤口处不断涌出鲜血。
徐栀看着被吊挂在房前的两人，她想要放下他们。
只可惜，不管她怎么做都没办法碰触到他们，哪怕是她将精神力压榨到极致也无法在他们的时空引起一丁点儿的震荡。
“阿栀，你的眼睛在流血，不管你看见了什么不要再继续了。”王面钳制住她的双手，将她抱进了怀里。
“不要！”
徐栀眼前的景象像是快放般，最后出现在她眼前的便是方长阳与刀疤男同归于尽的画面，而那把火也终是吞噬了一切。
“王面放开我！”
随之而来的黑暗覆住了徐栀的眼睛，最后那一刻她好像听见了马车的铃铛声。
【阿栀，你先前是怎么答应我的。】
阿司被徐栀的举动惊出了一身冷汗，好在最后关头祂强行封印了徐栀的禁墟，只是这不是长久之计。
强行封印禁墟会让她的眼睛也受到伤害，长此以往，她就再也看不见了。
“阿栀？”王面感受到怀里的人渐渐停止了挣扎，这才缓缓放开了她。
徐栀紧紧攥着王面的衣服，脸上的惊恐之色犹未褪尽。
“我看见了大火，火焰最终吞没了全部，他还有那对母子......那个孩子，就连那个孩子也没有幸免于难，我......”
王面忽然收紧手臂，揽过徐栀颤抖的身体，将她牢牢地按进怀里，“我知道，我知道。”
自己只是听她述说就觉得心头绞痛难安，而她则是亲眼目睹了事情发生的全过程。他知道、也明白徐栀的痛苦，这种眼看着悲剧在自己面前发生，却无能为力的痛。
王面的声音逐渐变得悠远起来，困倦涌上心头，徐栀只想沉沉的睡去，身体渴望沉睡的感觉越发强烈。
【阿栀，不要抗拒，睡吧。】
徐栀还想再挣扎一下，阿司的声音突然出现，让她彻底放松了精神。
徐栀这一觉直接睡到了下午四点，就连王面带她去医院检查的时候她都没有醒来。
叮铃——
漆黑的四周再次响起了铃铛声，隐约还有书童的声音。
接着就是树木烧焦的噼啪声，还有一个幼童的呢喃声，“妈妈说过，不管坏人要做什么，都绝对不能让他们得逞，佩佩塞在这底下就不会被发现了。”
停顿片刻，“好甜啊，是绿豆的味道。”
“哈哈哈，他是在像狗一样的在吃食嘛！”
紧接着，断裂的枝干猛得砸向眼前。
“啊——”
徐栀被这一幕吓得瞬间清醒，黑暗渐渐褪去，只剩一片模糊。
【你醒了！除了眼睛外，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阿司的声音传入耳中，徐栀混乱的思绪被逐渐理清，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力量，裹挟着她卷入水面，冰凉感褪去，她的身影已经出现在空间中。
徐栀看着阿司，沙哑着嗓音问道。
“【虚渺】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禁墟吗？在已知的禁墟中从未出现过它的名字，这次又是它主动发动，它想告诉我什么？”
阿司摇了摇头，有关【虚渺】的信息就像是被人为抹去了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