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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日地窟:重生之全能主宰 第557章 是对命火的贪婪

    黄浦江的霓虹碎成光点,通天塔的巨影模糊成背景。视野如鹰隼俯冲,撕裂厚重云层,撞入漆黑冰冷的太平洋!

    海水被无形力量排开,视线以不可思议的速度下潜、下潜!

    大陆架在脚下掠过,海沟狰狞的裂口张开巨口。光线彻底消失,唯有灵魂雷达的金线刺破永恒黑暗。终于——

    马里亚纳海沟!地球最深的伤疤!

    雷达金线狠狠刺入沟底淤泥!

    一个巨大的、由无数惨白骸骨和锈蚀金属拼接成的立方体,正静静蛰伏在万米深渊的绝对黑暗中!

    骸骨立方体表面,密密麻麻刻满了与宾客手臂上一模一样的白骨秤纹!此刻,那些秤纹正同步搏动,散发出滔天的、不祥的紫黑色负向命债洪流!

    那洪流无形无质,却穿透万米海水的阻隔,精准缠绕在在场每一个身负“租界契约”的人身上!

    查尔斯身上的债务瞬间被雷达标记、解析、反哺暴君之炉!林炎周身暗金光芒大盛!

    “呃啊啊啊——!”

    查尔斯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嚎。被钉穿的身体剧烈抽搐,臂上酱紫的秤纹如烧红的烙铁,发出皮肉焦灼的嗤嗤声!剧痛摧毁了他最后一丝理智。

    林炎俯身,熔炉般炽热的手指捏住查尔斯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晶化的右瞳几乎贴到查尔斯因恐惧和剧痛而爆裂的眼球上。

    “债,从哪来?”林炎的声音冰冷,每一个字都像冰锥凿进查尔斯的脑髓。

    查尔斯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混合着血沫。臂上被命火灼烧的剧痛如万蚁噬心,灵魂仿佛正被那金色熔炉一寸寸抽干。他崩溃了。

    “深…海…” 他眼球上翻,露出大片眼白,涎水混合鲜血从嘴角淌下,滴落在林炎暗金色的手背上,瞬间蒸发成腥臭的烟雾。

    “…皇军…‘神风’…八万吨…全沉了…海沟…”

    他的身体猛地向上一挺,如同离水的鱼。一种难以抗拒的、源自生命本能的饥渴彻底吞噬了他。

    那是对命火的贪婪,对偿还债务的扭曲渴望!

    他不再看林炎,布满血丝的眼珠死死盯住甲板上自己刚刚滴落的、尚未蒸干的一小滩粘稠血污。

    在所有人惊恐万分的注视下,这位掌控远东金融命脉的银行巨子,像一条最卑贱的野狗,猛地伸出猩红的舌头,疯狂地舔舐起甲板上自己流出的、混合着地毯绒毛和酒液残渣的污血!

    “哧溜…哧溜…”

    粘腻的舔舐声在死寂的甲板上回荡。

    查尔斯脸上浮现出病态的、迷醉的潮红,臂上那酱紫色的骨纹贪婪地吸吮着舔入的污血,似乎得到了短暂的缓解。

    他舔得如此专注,如此用力,甚至用牙齿啃咬起甲板的木质纹理,发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

    昂贵的燕尾服在血污中拖曳,金发沾满粘稠的暗红。

    林炎松开了手,站直身体。晶化的右瞳深处,灵魂银行的雷达光屏上,猩红的坐标正在疯狂闪烁:

    【源点锁定完毕】

    【深度:-米】

    【坐标:马里亚纳海沟“挑战者深渊”】

    【债务存量:≈80,000吨命债(高污染\/高活性)】

    【关联标记:昭和十九年,“神风”特攻沉没舰群(灵魂容器)】

    他缓缓抬头,目光穿透狂欢后一片狼藉的甲板,穿透黄浦江上弥漫的铁锈色夜雾,投向东南方向那片吞噬一切的太平洋黑暗。

    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足以冻结岩浆的弧度。

    “八万吨命债…” 林炎的低语在查尔斯野兽般的舔舐声中,清晰如刀锋刮过冰面。“原来,是给海底的鬼,买了张啃骨头的船票。”

    ---

    上海电报局的穹顶是玻璃的,用生锈的铆钉和扭曲的粗钢筋箍着,像一张巨大的、布满血丝的昆虫复眼。

    惨淡的晨光从那复眼里渗下来,勉强照亮这座机器的内脏。

    空气黏稠得如同油污,充斥着臭氧的焦糊味、绝缘油蒸发后的酸臭,还有角落里堆砌电报员们干冷呕吐物的铁桶散发出的馊气。

    这里是远东信息汇流的深渊。墙壁、天花板、甚至地板底下,无处不是手臂粗细的海底电缆。

    这些包裹着粗粝橡胶和钢铁铠甲的庞然大物,从大洋深处爬来,如同僵死的巨蟒,最终汇聚于此,将全球最贪婪的金融神经连接在一起。

    它们本该沉默地传递数字和符号,流淌着黄金与鲜血的秘密。

    林炎站在门口,身后是黄埔江吹来的、带着浓重铁锈和硫磺气息的晨风。

    电报局内鼎沸的人声和发报机的哒哒声像被利刃切开,瞬间死寂。

    所有电报员、接线生、监工,上百双眼睛齐刷刷钉在他身上,手臂上的白骨秤纹在昏暗光线下不自觉地收缩亮起。

    三天前百乐门游轮上的一幕,足以让整个魔都的阴影都记住这尊人形熔炉的名字。

    他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亚麻布衣裤,脚上是磨损的布鞋。

    但没人敢看第二眼那双脚——每落一步,坚固的铸铁地板上便留下一个烧得发红、边缘正在融化的足印,嗤嗤冒着粘稠的金属蒸汽。

    他刚从冰冷幽深的海沟“凝视”中归来,万米下的寒气和压碎一切的恐怖黑暗似乎还凝在他晶化的右瞳表层,那瞳孔深处残留着一丝万古不化的墨蓝。

    总控台前悬挂的巨大洋钟,齿轮咬合的咔哒声在此刻清晰得刺耳。指针颤抖着,终于跳过六点的刻度。

    嗡——

    墙壁上、地底下,所有盘绕的海底电缆猛地一僵!那感觉不像震动,更像是被无形的巨斧狠狠劈中了神经根!

    整个电报局内部如同巨大的蜂巢,瞬间被投入滚油!

    所有在疯狂运转的发报机、打字机、译码机,同时发出了惨烈的哀嚎!不是故障的嗡鸣,是活物被踩碎肢体的尖厉哭嚎!

    坚硬的按键、滚筒、齿轮,在剧烈的痉挛中爆出星星点点的火花,金属疲劳断裂的吱嘎声连成一片!

    “天杀的!我的键钮!它们…它们在反跳!”一个紧挨着日方专线的年轻电报员惨叫起来。

    他面前的德制精密发报机键盘仿佛有了生命,密密麻麻的黄铜键钮像受惊的蝗虫群疯狂弹跳顶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