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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他家竟然让儿媳妇当家做主! 第357章 有贞节牌坊的蒋老夫人

    (我改了前面的内容,因此追更的宝宝能回看见一部分重复内容,抱歉!!!)

    苏嬷嬷无奈地站在床边,“乡君,可不早了,梳妆打扮最少需一个半时辰,有些夫人还会提前来,总不能蓬头垢面地见人。”

    卢怀瑶拽了两下被子,发现拽不动,也不跟她较劲,“小雪,苏嬷嬷说得是真的,这都有些晚了。”

    陆雪悻悻地松开被子,真麻烦!

    洗漱,洁面,敷粉,画眉,点唇.......一群丫鬟手忙脚乱的忙活一通,勉强在午时之前把两人打扮得矜贵明丽。

    陆雪对着铜镜里的美人挑挑眉,峨眉英挺,目若寒星的美人也对她挑挑眉,嚯!美人竟是我自己!

    “怎么样,苏嬷嬷的手艺不错吧。”铜镜里又出现另一个美人,云鬓仙姿,空灵出尘,正是卢怀瑶。

    “这哪里是不错,这简直是出神入化,巧夺天工!”

    卢怀瑶看着满脸都写着想要的陆雪,哼笑一声,“你到时候送来一个手巧的丫头,我让苏嬷嬷教她。”

    “那多谢卢主簿了。”陆雪像模像样地行了一礼,换来美人一个白眼。

    “小姐,蒋家老夫人来了。”观棋听完小丫头的话,进来禀报。

    “她怎么来了?”卢怀瑶远山含黛般的眉毛微微皱起,似是不想见这位蒋老安人。

    大户人家办宴,通常都会在离府邸两三个路口处留一些仆人,以便知道哪家的夫人马上要到。

    以卢怀瑶的身份,一般的夫人都不需要她去迎接,只蒋老夫人是例外,她是县城卫所蒋千户的母亲。

    之前怀安县没有卫所,只有不到一百的守城兵,流民之祸时,县城差点让人攻破,这才弄出个卫所。

    谢远山也正是在那任百户。

    不过,卢怀瑶去迎接蒋老夫人却不是为了蒋千户,而是因为蒋老夫人本身,她是怀安县为数不多的诰命,六品安人,被人称为蒋老安人。

    她及笄之年嫁入蒋家,不到一年便丧夫,彼时腹中尚有遗腹子,却成为族人嘴里的“扫把星”。

    娘家本是心疼她,劝她待孩子周岁时改嫁。

    没想到她抄起灵前的烛台,对着脸额划了一道血痕,以决绝的姿态立下终身不改嫁的誓言。

    此后二十年,哪怕娘家帮衬着,她还是在蒋家受尽冷遇。

    可她并未有丝毫抱怨,依旧尽心尽力地照顾公婆,教养儿子。

    终于,蒋千户考中武举,又娶了恩师的女儿,也算是成才了。

    蒋老夫人的事迹也被层层上报,换来了朝廷的嘉奖与贞节牌坊。

    昨晚两人说起过她,陆雪当时只是不置可否地笑了笑,什么都没说,她佩服蒋老夫人决绝的勇气,却并不赞同。

    这属于典型的,封建礼教对女子的压迫与束缚,但对于蒋老夫人而言,她只是在坚守自己的道。

    “阿瑶,我一个客人,就不跟你去迎接蒋老安人了,我先去院子了。”

    “不行!”卢怀瑶一把抓住她的手,瞪着眼睛,“你这时候说你是客人了?昨晚谈天说地,不让人睡觉的时候怎么不说!”

    “你必须跟我去,我才不要自己去,她刁得很!”

    她扯着陆雪往前走,她倒不是怕蒋老安人,只是不喜而已。

    世人多推崇这样的女子,她又不好明明白白地表达不喜,真是搞不懂,她的请柬都是给年轻夫人下的,蒋‘老’安人来干什么!

    陆雪任由她扯着往前走,刚走到垂花门,便看见一个拄着乌木拐杖的老夫人。

    蒋老安人裹着褪色的灰鼠披风,灰白色的发丝被缠成紧实的发髻,右脸颊那道红色的疤痕未经任何遮掩。

    眼神冷硬而挑剔,常年紧抿的嘴角微微向下,即便带着嵌玉抹额,也难掩眉骨间的刻薄与审视。

    而她身边,伴着一位面容姣好,身形劲挺的年轻妇人,眼里似有化不开的愁丝。

    “夫人,我们叨扰了。”卫之禾略显歉意地道。

    “卫夫人客气了。”卢怀瑶迎两人进门,顺便介绍了陆雪的身份。

    “哦?你就是那个声名大噪的福星乡君?”蒋老安人上下打量陆雪一眼,声音冷硬,“呵,怪不得!”

    扶着她的卫氏表情一僵,眼里闪过厌烦,但又不得不打起精神,“乡君,母亲并......”

    “卢姐姐,她是谁?”陆雪下巴微抬,垂眸看向蒋老夫人。

    在这个时代,形容女子声名大噪可不是什么好词,更何况后面又是冷笑,又是打量的。

    陆雪可不记自己得罪过这个蒋老安人。

    不,应该说见都没见过,一见面就要给她个下马威,也不知是存了什么心思。

    卢怀瑶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弧度,提高声调。

    “陆妹妹有所不知,这位可是蒋千户的母亲,拥有贞节牌坊,被圣上亲封六品安人的蒋老安人,怀安县为数不多的诰命之一。”

    蒋老夫人其实颇为看不上眼前这个世家女,已嫁作人妇,怎能别府令居,只不过到底不好得罪。

    现在听卢怀瑶这样介绍自己,她腰板挺得更加笔直,似是在等着陆雪来恭维她。

    她来怀安县有大半年,县城里哪个年轻女子不希望得她一句夸奖。

    她可是有贞节牌坊的人,让她认可,就是让“贞洁”认可。

    “哦?原来这位就是六品安人?”

    陆雪将“六品”二字咬的极重,似笑非笑地上上下下打量她。

    忽而嗤笑一声,“听闻老安人当年以烛台明智的壮举,连说书先生都能编上数十段评书,日日在县城传唱,这‘声名大噪’四字,还是蒋老安人用更为合适。”

    蒋老安人闻言,嘴唇抿成一条直线,眼前这女子是五品乡君,是压了她一头,可那又如何?

    不过是个招蜂引蝶的轻贱女子!

    她盯着那张含笑的脸,眼里闪过嫉妒和不甘。

    她熬白了头,受尽苦楚,耗尽半生心血才得了个六品诰命;

    反观陆雪,只不过出了个主意,靠着所谓福星的名头就得了五品乡君。

    这不仅是对她多年隐忍的嘲讽,更是对她奉为瑰宝的礼教秩序的公然践踏!

    凭什么一个二十不到,正值花季的农女,能不费吹灰之力地站得比她高!

    连妇道都不守的人,竟然能获得朝廷的封赏,真是滑天下之大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