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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庶女:携史纠错系统破局 第90章 破坏苏氏商贸中心

    密室里的炭盆烧得正旺,苏婉儿却觉得后颈发凉。

    她望着暗袋里折成方块的血书,指腹隔着布料摩挲母亲乌木剑鞘的云纹——那是陈氏临终前塞给她的,说这是苏家女儿该有的底气。

    系统界面的\"盛唐执笔\"图标还在泛金光,新解锁的\"地理沙盘\"功能在她脑海里展开,长安城南的河湾码头、平康坊的酒肆、兴善寺的飞檐,全都像被月光照亮的棋子,清清楚楚。

    \"小娘子?\"云娘的声音带着点颤,\"可要给夫人牌位前添柱香?\"

    苏婉儿猛地回神,密室的烛火在她眼底晃了晃。

    她想起年长暗影成员说的\"河湾码头兵器给安禄山\",想起信上\"母亲牌位泼粪、兄长战马断筋\"的威胁,喉间像堵了块烧红的炭。

    系统浮窗突然弹出:\"检测到''暗影''最终目标触发条件,建议宿主24小时内接触李县令。\"

    对,得借官府的力。

    暗影背后是杨国忠的主簿,可李县令是刚调任长安的清流,去年她帮着破了米铺贪墨案,此人最恨结党营私。

    苏婉儿攥紧暗袋,对云娘道:\"取我那身月白襦裙,再把前日抄的《盐铁论》带上。\"

    雪还在下,苏府门廊的灯笼被风吹得摇晃,照得青石板上的积雪泛着冷光。

    陈捕头的青布棉袍沾着雪粒,正蹲在门墩儿旁擦铁尺——他听见动静抬头,铁尺\"当啷\"掉在地上:\"小娘子这是要出门?\"

    \"去县衙门。\"苏婉儿踩上驴车,棉帘被风掀起一角,她看见陈捕头的眉毛结了层白霜,\"你跟我一道,把昨夜审的口供带上。\"

    县衙门的门槛结着冰,苏婉儿的锦鞋踩上去滑了滑,被陈捕头及时扶住。

    后堂传来算盘珠子响,李县令正埋首对账,听见通报猛地抬头,茶盏\"啪\"地搁在案上:\"苏小娘子?

    这大冷天的——\"他看见陈捕头怀里的布包,瞳孔微缩,\"可是有要紧事?\"

    \"暗影的人招了。\"苏婉儿取出带血的口供纸,摊在李县令面前,\"兵器走水河湾码头,头目是杨国忠的张主簿。\"她又摸出那封威胁信,\"今早又送了这个,要毁我母亲牌位,断我兄长脚筋。\"

    李县令的手指在案上叩出急响,砚台里的墨汁晃出涟漪。

    他突然抓起茶盏灌了口,烫得直吸气:\"好个张主簿!

    上月还来问我要河湾码头的税册,说是什么''杨相要查商税'',原是做这个!\"他猛地掀了袖子,\"陈捕头,你带二十个快手,明日起轮班守苏府。

    苏小娘子,我再拨十个衙役给你差遣——\"

    \"不必守府。\"苏婉儿按住李县令要拍案的手,系统地理沙盘在脑海里流转,\"暗影的老巢不在明处。

    我要夜袭他们的藏兵点,得要您的人配合。\"

    李县令的眼睛亮了:\"你可知藏兵点在哪?\"

    \"在城西废弃的染坊。\"苏婉儿指尖点在沙盘上染坊的位置——那是系统新解锁的情报,\"染坊后有地窖,通着河湾码头的水道。

    昨夜审的人说,每月十五酉时,张主簿的人会从水道运兵器。\"

    陈捕头的铁尺在掌心敲出火星:\"小娘子怎知得这样清楚?\"他突然压低声音,\"可是...那东西帮的?\"

    苏婉儿没接话,只盯着李县令:\"今夜子时,染坊守兵最少。

    我要您派衙役堵水道出口,陈捕头带快手攻前门,阿卜杜拉的胡商队从后墙翻进去——他们常走西域商道,翻墙利索。\"

    李县令一拍大腿:\"就这么办!

    我这就去调人,务必人赃并获!\"他抓起官印就要盖公文,又顿住,\"苏小娘子,你...你自己可要当心。

    张主簿能混到杨国忠跟前,手段狠辣得很。\"

    \"我明白。\"苏婉儿摸了摸暗袋里的血书,母亲的剑鞘硌着心口,\"但再拖下去,他们要毁的不只是我苏家。\"

    回苏府的路上,驴车碾过积雪发出\"咯吱\"声。

    陈捕头骑在马上,铁尺往腰间一插:\"小娘子,我这就去跟阿卜杜拉说。

    他那伙胡商里有会说暗语的,说不定能骗开染坊门。\"

    \"好。\"苏婉儿掀帘看天,乌云压得低,像是要下更稠的雪。

    她想起系统提示的\"历史原线修正进度37%\",想起安禄山半年后要举的反旗,喉间那团炭烧得更旺了——必须在那之前斩断暗影的手。

    是夜,苏婉儿在闺房里核对最后一份商队路线图。

    烛火突然剧烈摇晃,窗纸被风卷起一角,飘进片带血的纸角。

    她心头一跳,弯腰捡起——正是白日那封威胁信的碎片,背面用更小的字写着:\"商贸中心若成,苏氏必兴。

    毁之,方断其根。\"

    系统浮窗红光暴涨:\"检测到''暗影''最终目标:破坏苏氏商贸中心建设。

    当前修正进度:39%。\"

    苏婉儿的指甲掐进掌心。

    商贸中心是她花了三年布的局:联合胡商、打通西域商路、在长安西市建中转仓库,若真被毁,苏家这三年的银钱、人脉全成空。

    她抓起案上的狼毫,在地图上染坊位置画了个重重的叉——今夜必须端了老巢。

    更夫敲过三更,苏婉儿换了身紧身短打,将母亲的乌木剑鞘系在腰间。

    她摸了摸靴筒里的匕首,又检查了火折子——这是要烧地窖账册用的。

    刚要出门,院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积雪被踩得\"簌簌\"响,像是有人正顺着抄手游廊狂奔而来。

    苏婉儿的呼吸陡然一滞。

    她反手抓起桌上的短剑,剑身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

    脚步声越来越近,混着粗重的喘息,像是带着血的风,正往她的闺房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