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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情难待 第1章 为取信于诸君

    所谓无巧不成书,又所谓文似看山不喜平。一个故事,一旦要讲起来,想必,既不可有始无终,又不可淡薄如水。

    而想来,我们多数人,依照此间世界观点丈量,多为平凡之人,既然被定义为平凡人,多半一生来太平安宁,向来也没有大灾难、大机缘。

    可只要寿命够长,总还是会得到些他人未必可以得到的小幸运,比如,一次河边垂柳斜阳下的偶遇、一个在外人看来或许是寻常不过的爱人、一个天资鲁钝的孩子。

    故此,也不能排除某些更幸运的人得到些更让人羡慕的事物,被称为不太平凡的人,而可以荣幸地成为传奇故事里的谈资。

    有时候,看似传奇的人物,即使如同过西班牙“奔牛节”似地,从我们身边奔腾呼啸而过,我们又能得到的,也不过是几张签字的明信片,或者,仅仅是目睹到几具倒在狂奔路上的尸体而已。

    而成功者,荣耀者,早已绝尘而去,他们始终离我们太远,甚至遥不可及。人生的“奔牛节”流过,荣耀也是少数人的,英雄的光环会在一年年的新的“奔牛节”中轮换暗淡。

    等青春的激情渐消,聪明的你将会在万人奔走的路途阻塞之后,从尸体滋养的泥土中找到生命新的意义。

    如同这块大地包含每一块沙石,每一棵草木,正是如此,它也属于每一块沙石、每一棵草木;世界也包含每一个人,当你我一旦发现生命的真谛,必将会透过一扇独一无二的心外之窗,看到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世界,看到内心的平静。

    作为从所谓食物链底端,摸爬滚打而混迹于顶层已久的人类。我们拥有太多的目前公认的美好的品质,保证了我们的生存的合理。

    也拥有太多美好的理由,掩盖了我们的困惑。我们有时或许会想,是否有着天外来客;是否有着别样的可与我们匹敌甚至超过我们的智慧生物;我们是否是宇宙中唯一的自己,宇宙之外还有没有另一个你,另一个我;我们的力量和思想是否有极限;我们能否永生?

    等等疑问,如此常常被提出,却常常无人回答。

    从地心说,日心说,再到觉察到银河系,河外星系,宇宙可能是无限的等等,原来,或许,如佛陀所讲的“三千小千世界,构成一个中千世界;三千中千世界,构成一个大千世界”,道祖所言“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或许并非猜测,而是一个审视宇宙者,从天外传来的真言。

    可随着这个被定义为现实的世界,之中的一个个理论,推进再证伪再推进再证伪,不便于科学家立论的观点又被忽略,我们以为渐渐掌握了科学,从而掌握了真理。

    从此,所有疑问都被科学严谨地冠以证实、证伪,或者冠以目前无法证实、目前无法证伪。

    大概就这样,在自我敷衍和集体无意识的敷衍中,我们接受了太多本能中不愿接受的东西。

    倘以真理作为参照物,初民感受着四时气象、暴风雷电、地震海啸,感叹自然神奇、敬畏猛兽和灾难,曾将神的指示作为真理。

    后来,科学以少数天才的头脑为基础,解释世间道理法则,以科技统领世界,从此,真理被科学掌控。

    再后来,不知道是否有了电子显微镜的作用,科学家发现物质细分到分子时还可以再分,细分到最后大概只剩下“波粒二象性”,或许发现了物质在某种意义上是不存在的,从而顺便消极地肯定了宗教。科学不再强硬,也就有了宗教信仰自由。

    再后来,编者也难以预料。

    而关于,科学,是什么。我最欣慰有人曾把它定义为,怀疑。也就在某种意义上说,它也允许我们对它进行否定、消解和冷眼看着它自我否定、消解。

    关于,科学界确实也有报道,每天都有新物种被发现,每天也都有已探知、取名、编号的物种消失。而我们可以想象,有多少物种还没有被现代人发现时就已经灭绝了。

    可怜今日看《山海经》之类书籍的人,却总有几个少智多嘴的“自诩智慧者”,每谈及书中生物,便着急忙慌地将其任意地全盘否定,或者冠以荒诞志怪的名称。

    铺垫已经不少,下面编者要讲述的一个高度存疑的故事。

    这其中,会涉及到一些孤本、残卷的古籍中所记载的生物,有一部分或许是你还没来得及接触的,当然,应该有不少是你曾经接触而可能已经忽略掉的。

    相比于比较无关紧要的人物生物,编者也不曾接触过,或者依正史,查无此类;虽说一个人的见识终归有限,为了避免由此而产生的愚见被大方之家所耻笑,我会给他们安上个似是而非的称谓,以显得编者时时都高明别人一等。

    而对于此类事件,编者以名誉保证,只有极少一部分。

    为了更严谨地取信于各位看官,也为了叙述的真实性,编者向来倾向于说,本故事大有来历,正史记载似乎也颇为详实。

    它是编者的曾祖父的祖父也可能是曾祖父的曾祖父,进京赶考也可能是贩卖私盐时,在一座古墓也可能是山洞里,发现的一卷古籍更或者是一套石刻。

    总之,由于其年代久远,又经鼠噬虫咬或者风吹雨蚀,原文已经不太容易辨识,但这件事是可以肯定的。幸运的是,有一份元朝或者宋朝,某位先贤做的注解的残卷,帮助解释了不少已经断代的词句。

    自从编者曾祖父的祖父辈或者曾祖父的曾祖父辈,临摹或者拓下之后,几经删减增补,成为了下文的模样。

    至于原件,编者找了二十多年至今尚未发现。最近也还在搜寻。

    所谓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编者极尽所能,想取信于各位看官的手段便如同此道,至于处于哪一层次,编者无缘得知,实在引为平生第一遗憾。

    历来有人赞同,在文字成熟之前,一定有着一个悠远得难以叙述的无文字和文字幼稚的年代。对于这点编者也赞同。智慧生物的产生,想必一定极其遥远。

    先民所见所闻的故事,想必先由声音传了下来,后来声音渐渐走了调,再后的智者,汇集符号图画,定下规则,从此符号图画可以用来指代世界万物,也与世间万物产生无法忽略的影响。(现今世界,欧洲古籍《圣经》,创世纪,一篇还有上帝用语言创造世界的佐证)

    再到后来,有了哲学家或称作爱智者的人,开始试图理解介于神学和科学之间的地带,而他们既没有信仰,又没有将非信仰的理念证伪的能力。从而,被双方所共同轻视。

    中间地带大有越来越窄的趋势,而这窄成线的世界,我们所知越来越少。因而,许多好故事越传越淡,最终消失了。

    纵观中西,名儒大哲,无非不是自这线性的世界里偶得一丝灵感,而当他们试图更多地讲述那个不为后人所知的世界时,便被草草地冠以荒诞、痴狂、迷信、异教徒、巫师等称谓,加以戕害了。

    幸而如今火刑、绞刑等都已濒临废除绝迹。故此编者,便斗胆讲述这个初看来,连编者自己,也不太相信的传奇故事。

    至于这个故事的原文,啰啰嗦嗦倒是有不少篇章。只是由于不认识的文字、残句、符文后世少有记载,宋元的补注又不甚详细,经过编者家族中几代人查找、猜测、编纂,加之现代词汇、概念的补助,可以说勉强破解了原故事的十之五六,现将破解部分献于各位看官面前。

    若以今之世界刻意教给人的认知和根深蒂固的是非判断来说,文中所述几种生物,难免又会被强行类同于今日所定义的,魔人,雪人,野人等等。但共同点着实太少,异同之处实在太多。

    历来形象塑造总有原型,编者也不知哪个在前,哪个在后,谨留判别于各位看官,为避免先入为主,才作此声明。

    至于本书为何命名为《此情难待》,想了想,确实很恰当,就不过多赘述了。

    另注:

    原主人公本有多人,为了增加其传奇性和故事性,在编撰此书时。编者对其进行糅合。

    故,其真实性会有不同程度受损,糅合之处难免会有一些瑕疵裂痕,转念一想着,即使可抵万贯家财的钧瓷瓷器尚且有窑变,会开裂,而窑变又成了别样的艺术,想到这,编者也就释怀了。

    为了尽量维持故事原貌,文中更引用不少濒临失传或已经失传的古籍、残简、功法、诀记、民谣、曲谱、地方志、山水注……作为注解。

    为了表示对最初整理者的尊重,章节开头部分的引文、定场诗,而其又对理解阐释原文又稍有作用的、似乎有铺埋伏笔嫌疑的,便有所保留,以供诸君赏玩。

    至于章节形式,如与说书艺人相似之处,纯属偶然。

    部分篇章本来难懂,编者虽已尽量译作今文,也难免有少量词句聱牙诘屈,迂晦难明,限于编者能力有限,而众位看官智力无极,也就又一次释怀了。但如果确实有碍视听,在此深表歉意。

    各位看官,倘是有着兴趣,更有着硬下头皮听下去的勇气,且听编者慢慢道来。为了摆脱干系起见,有必要特地声明,本人对本文可能产生的误导,不想负责。

    更不知道,正史和野史哪一个更加接近历史真相。

    简而言之,为了更进一步不负责任来说,在此,引用一句不负责任领域的经典名句:本故事,取自野史传说,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这或许,只算是个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