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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世雄图 第1168章 性味验药,味证药偏全

    黄三炮跟着甘草甘遂标本投射的蓝光往生克之枢赶时,验药箱里的《本草性味录》正随着山路起伏轻轻颤动。书页上用朱笔标注着药物的四气五味:辛味发散如麻黄、甘味补益如党参、酸味收敛如乌梅、苦味泄下如大黄、咸味软坚如海藻,每味药旁都画着对应的性味图谱,最末页还夹着块 “五味玉”—— 用五种性味药材浸泡过的和田玉,在阳光下泛着青、赤、黄、白、黑五色光晕。孙子背着个透气背包,里面装着本源珠和命核碎片,背包外侧的老鳖把脖子伸得老长,背甲上的水脉图与山间的药味交织成淡淡的香气,每一步踩在落叶上的沙沙声里都混着远处生克之枢的药香。

    “爷爷,这草闻着又酸又苦!” 小家伙突然捏住鼻子,路边一丛紫花地丁的气味竟像打翻了醋瓶混着黄连,“连蜜蜂都绕着飞,太奇怪了!” 黄三炮往草叶上抹了点五味玉的粉末,原本刺鼻的气味竟变得清和,紫花地丁的花瓣慢慢舒展:“这是‘性味紊乱’,” 他指着恢复常态的药草,“正经药材该‘一气一味’,被生克逆转器影响的只会‘五味杂糅’,像调坏的酱汁。” 说话间已到生克之枢入口,一片由五味药材组成的环形药田绕着中心的石台,辛味药区的麻黄长得歪歪扭扭,甘味药区的党参根部发黑,一股混合着酸腐与苦涩的怪味从石台方向飘来,把甘草的甘香冲得七零八落。

    石台中央立着根青铜柱,柱身刻满了药物性味的篆字,生克逆转器的主机就嵌在柱顶,像颗巨大的彩色胶囊,胶囊表面的五色纹路正随着药田的气味变化闪烁。穿灰布道袍的主事者味爷正用银勺往柱顶的凹槽里舀药粉,每舀一勺,某味药材的性味就混乱一分:“黄三炮来得巧,” 味爷的声音带着股酸气,“这逆转器能搅乱药物性味,辛味变苦味,甘味变酸味,等药性全乱了,天下药材就只剩毒草了!”

    孙子突然把背包上的老鳖往青铜柱前一放,老鳖猛地对着主机喷出股清水,胶囊表面的五色纹路竟像被稀释的颜料似的晕开:“大家快来看!这性味是假的!”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晕开的纹路,“爷爷说正经性味经得住水验,这玩意儿遇着就掉色,像染了色的糖果!” 味爷突然从袖中甩出串五味药包,药包落地炸开,药田的气味瞬间变得更加混乱,麻黄竟散发出甜味:“小娃娃懂什么!这是性味重组技术,比你们的熬药法子高明多了!”

    黄三炮没接话,从《本草性味录》里抽出片乌梅标本,往青铜柱上一贴,标本接触到柱身的地方竟冒出白雾,主机的酸味纹路开始闪烁不定:“正经性味不怕同类验证,” 他指着慢慢清晰的纹路,“你这是人工篡改,一遇本色药材就露馅,像小偷穿了警察的衣服。” 他突然往药田撒了把五味调和的药粉,粉末落在地里,歪扭的麻黄慢慢挺直,发黑的党参根部泛出白浆:“看见没?五味调和能归正药性,你这假性味连药材自己都不认。”

    新出现的挑着药担的老药农味伯从药田埂后钻出来,担子里的药材用竹篓分装,每篓都贴着性味标签。“炮哥,” 味伯往验药箱里倒了把党参根须,须根上的黑斑正慢慢扩散,“这是被逆转器熏过的‘变味参’,你尝这味,正经党参该‘甘中带甜’,这玩意儿是‘甜中带涩’,像掺了沙子的糖。”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块姜,往嘴里塞了片,“我嚼这生姜,本该辛辣,现在竟发苦,郎中说是性味错乱,他们还说是我舌头坏了。”

    味爷突然扳动青铜柱侧面的转盘,柱身的篆字开始反向旋转,药田的五味药材竟纷纷往对方区域蔓延,麻黄的枝条缠上了乌梅的藤蔓:“给你们见识下‘性味互攻’!” 他往主机里扔了块黑色晶体,胶囊表面突然喷出五色气雾,接触到气雾的药材瞬间枯萎,“再过五分钟,方圆百里的药材都会变味,就算是人参也会变成砒霜!”

    黄三炮往气雾中撒了把海藻粉末,咸味遇气雾竟凝成细小的盐粒,将五色雾气裹成小球:“正经性味遇相克之味会制衡,” 他指着慢慢落地的盐球,“你这是化学刺激剂,只会被天然性味中和,像肥皂水遇着醋。” 他突然把《本草性味录》往青铜柱底座一铺,书页上的性味图谱竟在地面显形,形成个巨大的五味阵,药田的混乱药材纷纷退回原位:“看见没?性味经能引导药性归位,你这假紊乱逃不掉。”

    突然传来青铜柱开裂的声响,柱顶的主机喷出股黑褐色的液体,落在药田里,原本枯萎的药材竟开始疯狂生长,却散发着剧毒的气味:“是性味反噬!” 味爷的脸瞬间涨成紫色,“它吸收了太多错乱性味,开始产生剧毒了!” 他往主机上贴了张黄色符纸,液体竟变成五色毒雾,像蛇似的往众人游来:“被这雾沾到,舌头就会永远尝不出味道!”

    孙子突然把背包里的本源珠往毒雾前一扔,珠子接触到毒雾竟发出柔和的金光,五色毒雾像被净化的污水似的变成清水,在金光中渗入药田:“大家快来看!本源珠能正性味!”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渗入的清水,“爷爷说性味本源是‘各司其职’,这玩意儿强行乱配只会自溃,像调错的药方会喝死人!” 黄三炮趁机将五味玉塞进青铜柱的凹槽,玉珠接触到主机的地方竟发出五色霞光,柱身的篆字重新正向旋转,主机表面的纹路慢慢恢复正常:“这叫‘性味归真’,” 他指着重新焕发生机的药田,“自然的五味玉石能校准药性,你这假紊乱经不起本色的冲击,像赝品遇着真迹。”

    味伯突然从药担里掏出株野山参,往五味阵的中心一栽,参须接触到地面竟迅速扩散,在药田下结成张五味网络,将所有药材的根系连接起来:“这叫‘五味通脉’,” 味伯用袖子擦了擦汗,“老祖宗传的调和法,比你们的机器灵验多了。” 他往黄三炮手里塞了个陶罐,“这里面是‘五味母液’,能让变味的药材恢复本色。”

    味爷见势不妙,突然转动主机侧面的旋钮,胶囊表面的五色纹路全部变成黑色,青铜柱开始剧烈震动:“给你们尝尝‘性味灭绝’的厉害!” 他往柱顶倒了罐黑色药汁,主机竟开始吸收周围的药味,药田的药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光泽,“这能抽干所有药材的性味,让天下再无可用之药!”

    孙子突然把老鳖往主机下方一放,老鳖竟用背甲抵住青铜柱,背甲上的水脉图在药味中发出绿光,主机吸收药味的速度明显变慢:“爷爷说老鳖的水脉能养性味!” 小家伙举着摄像机拍老鳖的背甲,“大家快来看,老祖宗养的灵物能破灭绝术!” 黄三炮趁机将五味母液往主机的排气口一倒,母液接触到内部的装置竟发出滋滋的声响,黑色纹路开始慢慢消退:“这叫‘五味补源’,” 他指着恢复五色的纹路,“自然的性味本源能修复任何损伤,你这假灭绝挡不住生命的韧性,像大旱挡不住春雨。”

    味伯突然指着青铜柱顶,那里的黑色药汁已经凝固,露出下面青金色的性味核心:“是生克之枢在自我净化!” 他往黄三炮手里塞了张性味枢纽图,“这图上标着所有未恢复的性味点,生克之枢只是总调节,他们肯定在‘性味本源池’藏了最后的杀招!” 味爷被味伯用药锄抵住咽喉时,突然盯着核心狂笑:“你们赢不了的!” 他往核心深处指了指,“我在那里藏了‘性味炸弹’,只要药性恢复正常就会引爆,到时候所有药材都会失去性味,变成无用的草根!” 李队长带着防化队员赶到时,味爷正试图用藏在牙齿里的药粉启动炸弹,却被老鳖突然扑上去咬住嘴唇,疼得说不出话来。

    黄三炮望着重新芬芳的药田,《本草性味录》上的性味图谱在本源珠的映照下熠熠生辉。“看来真正的性味之力,” 他拍了拍孙子的头,“不是混乱,而是调和。” 味伯突然从性味核心处取出块发光的晶体,晶体在阳光下流转着五色光芒,里面仿佛有无数药味在交融:“这是‘性味本源晶’,” 他往黄三炮手里塞了张全球性味点图,“你看这最后的亮点,在‘五味之泉’,那里是所有药材性味的源头,性味炸弹的引信肯定在那儿!”

    孙子举着摄像机拍发光的本源晶,屏幕上的本源珠突然发出五色霞光,在性味点图上的五味之泉位置形成个跳动的光点:“爷爷快看!珠子在指最后一站!” 黄三炮把五味玉往本源晶上一触,玉珠竟像指南针似的指向南方,在地面投射出道五色光轨,顺着光轨能看到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