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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由校:向天再借三百年 第670章 溃不成军

    残阳如血,逃出生天的亚列马在维斯瓦河畔清点残部,四万大军最终聚拢的不足七千。那些披挂翼饰的精锐骑兵折损过半,十二名立陶宛公爵战死六人,一百三十门火炮全部丢失在了战场。当明波两国野战的战报送抵华沙城堡时,波兰议会正在争论是否增兵,而这份浸满血污的报告让整个大厅陷入死寂 —— 自 1610 年战胜莫斯科公国后积累的军事精华,竟在一日之内化为马佐夫舍原野上的腐肉。

    明夜的篝火在旷野上连成蜿蜒的火龙。第 7 军军长李懋祖在帐中铺开地图,手指沿着维斯瓦河向西滑动:“波立联军的骨架已经散了,接下来将是我们收割的时候了。” 各师清点的战果正在汇总:缴获的翼骑兵甲胄堆满三个仓库,丢失在战场的火绳枪成捆地被当作战利品堆放,更重要的是,波兰人携带的一百多门火炮,如今完好无损的还有一百门,足够装备一个斯拉夫军。军粮辎重更是多如牛毛,看来波兰人还是蛮富有的。

    华沙的钟声在三日后响起,却不是为了召集军队。贵族们开始将妻小送往神圣罗马帝国避难,议会里的争论变成绝望的嘶吼 —— 有人主张拆毁城外的民居,以坚壁清野,不给明人留下一点有用的物资;有人提议固收,并向神圣罗马帝国求援,却没人再提及组建新的野战军,因为即便是现在立马着手组建,那临时招募的农夫又能有多少战力呢。当明军骑 166 师的斥候出现在华沙以西二十里时,城墙上的哨兵发现,自己的手在不受控制的颤抖。

    秋风掠过马佐夫舍的战场时,明军正在收拢战线。那些曾经让东欧闻风丧胆的翼骑兵,如今只剩下零散的逃兵在森林里打家劫舍。亚列马?维什涅维茨基在残破的庄园里收到最后一份军报:明第 8 军已渡过布格河,沿途的波兰贵族要么开城投降,要么带着细软逃往匈牙利。这位老将摩挲着手中的羊皮纸,突然明白马佐夫舍的溃败不仅是一场战役的终结,更是一个时代的落幕 —— 从波罗的海到黑海的广袤平原上,再也没有能与明军骑兵对冲的力量了。

    波兰的战败,让亚列马·维什涅维茨基深刻地认识到,所谓的神圣罗马帝国不过是一只纸老虎,根本无法与强大的明军抗衡。而此时,唯一能够与明军一较高下的奥斯曼帝国,其态度也已经不言而喻——他们显然已经站在了明军这一边,正磨刀霍霍,准备在欧洲联盟身上狠狠地割下一块肉来。

    至于法国,那些所谓的老爷兵,连葡萄牙这样的弹丸小国都无法攻克,又怎能指望他们在面对明军时有所作为呢?荷兰就更不用说了,他们的战列舰虽然强大,但却无法开到陆地上,面对明军的陆战优势,也只能望洋兴叹。

    西班牙呢?在三十年战争之前,或许他们还能称得上是一条好汉,但如今,他们早已沦为待宰的羔羊,毫无还手之力。而教廷那帮人,只会动嘴皮子,如果动嘴皮子有用,谁还造枪炮呢?

    想到这里,亚列马·维什涅维茨基的心中顿时凉了半截,他悲哀地意识到,欧罗巴恐怕是真的要完蛋了。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是那位英明神武的大明皇帝。他竟然能够如此精准地挑选在欧罗巴各国最为虚弱的时候,高举着屠刀,毫不留情地率先捅向了沙俄这个流氓国家。

    如果当初他能果断地选择任何一个欧罗巴国家发动灭国之战,或许整个欧罗巴大陆早已结束那场令人诅咒的战争,并团结一致共同抵御外敌了。亚列马心中暗自思忖着,他觉得自己绝不能如此狼狈地逃回华沙,这不仅会让他名誉扫地,更可能导致整个波兰的沦陷。

    经过深思熟虑,亚列马决定将好不容易收拢起来的七千名士兵部署在维斯瓦河西岸,他要竭尽全力拖住明军前进的步伐,为华沙争取更多的反应时间。然而,就在他紧张地部署防御之时,一个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了——明军竟然突然停下了向华沙进军的脚步。

    亚列马对此感到十分诧异,他不知道明军为何会在这个关键时刻停下。经过一番侦查和情报搜集,他才得知原来是负责进攻维尔诺的斯拉夫第1、第2军遭遇了重大挫折,损失惨重,进攻受阻。无奈之下,吴三桂不得不紧急调集第7军前往增援。

    吴三桂率领着第8军顺利抵达了维斯瓦河东岸,但他并没有立刻发动渡河作战,而是选择了按兵不动。亚列马对吴三桂的这一举动感到迷惑不解,他不知道这位明军主将究竟在等待什么。然而,没过多久,他就得到了答案。

    当二百辆火箭炮车如同一排钢铁巨兽般出现在他眼前,并整齐地一字排开时,亚列马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终于再也无法保持镇定了。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于是他立马调转马头,往华沙方向狂奔而去。

    ......

    加利西亚的秋雨浸透了利沃夫的石砌城墙。济尔哈朗的鎏金头盔在雨中泛着冷光,他勒住马缰停在城东的丘陵上,望着那座被护城河环绕的古城。八万明军在此兵分两路:第10军瓜尔佳·郎坦率部直扑一百六十里外的斯特雷,而他本人则亲率五万主力列阵利沃夫城下。城头上飘扬的波兰白鹰旗在风中猎猎作响,守军正将浸过沥青的柴捆搬上箭楼,试图用古老的火攻抵御即将到来的风暴。

    “将军,炮营已在河西岸架好阵地。” 传令兵的甲胄滴落着泥水。济尔哈朗转头望去,一百门75毫米野战炮整齐的排列在炮位上,炮身裹着防潮的油布,在雨幕中如同蛰伏的巨兽。利沃夫的守军显然没料到明军会携带如此重型的火炮 —— 他们的城墙虽厚达丈余,却仍是十五世纪的哥特式结构,垛口宽度甚至容不下两门并排的青铜炮。

    子夜时分,斯特雷方向传来闷雷般的轰鸣。瓜尔佳·郎坦选择了夜袭,数百门迫击炮在城外筑起火墙,将守军的木制望楼炸成燃烧的火炬。当哥萨克守兵在浓烟中慌乱地填装火绳枪时,明军的云梯已搭上城墙。最先攀上城头的是骑121师的先锋团,他们挥舞着阿拉伯弯刀,一举便冲开了守军的阵型。城墙外,密密麻麻的明军士兵排着整齐的队列。

    雨天,对于使用火器的两国士兵的影响是巨大的。起码,明军装备的百余门十二磅炮就彻底没了声音。对于波兰军队来说,雨天同样影响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