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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欢两年不娶,青梅另嫁太子急了 第45章 不要了?

    苏晚晚轻轻笑了笑。

    只是缓缓关上起居室的门。

    那笑容,多少带着几分勉强和苦涩。

    陆行简看着门关上,目光慢慢低垂,落在夏雪宜身上,眼底浮上一抹淡淡的阴影。

    苏晚晚静静坐在轮椅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只修长的手落在她肩上。

    苏晚晚闻到一股淡淡的沉香气味掺杂在龙涎香中。

    皇后夏雪宜喜欢用沉香。

    苏晚晚顿了顿,慢慢移动轮椅,把自己从那只手下挪开。

    看似是转动方向,实则拉开了与他的距离。

    陆行简的手顿在空中。

    昨夜的亲密与旖旎,在这一进一退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清晨的阳光透过步步锦支摘窗照进来,灰尘在光柱里飞扬,仿佛有层无形的隔阂被照出原形。

    昨夜暴雨洗碧空,今早又是一个明媚的艳阳天。

    所有的不堪在阳光下都无所遁形。

    阳光照在脸上有些炙热和晃眼,警告着人们,该退回到原位,保持应有的界限。

    苏晚晚艰难地开口,声音带着丝关心。

    “皇上,您和皇后没事了吧?”

    夏学宜如此宽仁大度。

    反倒衬托得她风流轻浮。

    好在昨天晚上两个人再动情,也始终没有跨过最后一步。

    勉强维持住了最后一丝体面。

    双方都有回旋余地,可以回到井水不犯河水的位置。

    陆行简神色微凉,把手收了回去。

    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低沉微冷:

    “皇后只是有点冲动,不会有事。”

    果然。

    苏晚晚整个人绵软下来,心不在焉地说:

    “帝后情深意笃,是天下之福。”

    这话就像捅了马蜂窝。

    陆行简整个人变得异常冷漠,下颌线绷紧,收回视线不再多看她一眼,直接转身离开。

    苏晚晚感受着他留下的冰冷气息,整个人就像被冻在冰窟之中。

    她有说错做错什么吗?

    怎么就得罪了他?

    没多久,李总管带着人进来,笑吟吟地说:

    “苏姑娘,自今儿个起,您被调到东宫任职,住这边就是,不必再回宁寿宫了。”

    内侍宫女们进卧室整理收拾。

    苏晚晚竖着耳朵听卧室里的动静,有些不自在,对李总管的话只是随便应了一声。

    李总管倒是一拍脑门:

    “瞧老奴这记性,皇上让老奴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顾侍卫,老奴倒是忘到脑后去了。”

    苏晚晚脸色变得很难看。

    陆行简这是彻底堵死她的退路。

    非逼她在宫中谋生活?

    李总管笑眯眯地说:

    “皇上对苏姑娘的心意外头人还不知道,还是早点让顾侍卫清楚,对大家都好。”

    苏晚晚抿了抿唇,“这事我来和他说吧。”

    李总管顿了顿,还是应承下来:

    “老奴这就去传顾侍卫。”

    顾子钰过来的时候,苏晚晚正在院子里,坐在轮椅上看树下的蚂蚁搬家。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都没有说话。

    空气幽静,有种莫名的东西在流动。

    过了很久,苏晚晚才轻轻说:

    “要下雨了。”

    其实昨晚刚下过大雨,今天是个大晴天,傍晚的红霞挂满半边天,正是绚烂无比的时候。

    顾子钰声音沙哑极了,就像生了病,与昨天的阳光清澈大相径庭。

    “蚂蚁搬家是为了避免被即将到来的雨水淹死,选择高处安家。”

    “你也是这样想吗?”

    他的声音很低沉,带着几分辛酸的质问。

    苏晚晚终于抬眸看他。

    顾子钰眼睛里满是红血丝,整个人看起来很潦草,挺拔的脊梁也显得有几分萧索。

    与昨天精气神满满的样子相比就像两个人。

    她的眼眶慢慢变红,挤出一丝笑。

    “蚂蚁比人强。”

    蚂蚁尚且能自己选择。

    她呢?

    不过是任人摆布的蝼蚁。

    顾子钰死死盯着她的眼睛。

    苏晚晚转头微微仰起脸,不让眼泪落下来。

    “顾侍卫,请回吧。”

    顾子钰咬了咬腮帮子,眼底闪过一丝屈辱,转身就要离开。

    在这尊卑分明、等级森严的皇宫,他贵为安国公府嫡孙,也不过是只蝼蚁。

    晚晚姐又能有什么选择?

    门口站着陆行简,正静静看着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来的。

    顾子钰只是行了个礼就要离去。

    陆行简倒是带着几分熟络看他:

    “这就走了?”

    顾子钰笑了下。

    “卑职该下值了。”

    笑意却明显不达眼底。

    陆行简没再看他,径直走向树下的苏晚晚。

    残阳如血。

    半边天的红霞在金色琉璃屋顶的反射下,给所有人和东西都染上一层烈焰般的色彩。

    每个人都像一团跳动的火焰,燃烧着青春和希望。

    和陆行简擦肩而过的时候,顾子钰脸上的笑容瞬间垮掉,变成严肃冷漠的一张脸。

    仿佛燃烧过后熄灭的炭,只剩下冰凉的灰烬。

    顾子钰正出大门,刚好听到身后陆行简清冽的声音带着温柔:

    “外头有蚊子,先进屋。”

    他的脚步顿了顿,继续大步离开。

    ……

    当天晚上,陆行简死死抱着苏晚晚。

    额头青筋凸起,声音暗哑:“舍不得他?”

    苏晚晚闭着眼侧开头,紧紧咬着粉唇,不理会他的逼问。

    这反而激发了男人骨子里的兽性,不再委屈自己,彻底放开,几乎是把她往死里整。

    到很晚的时候,房间终于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她软绵绵地动了动,护着伤腿小心翼翼地躺好。

    陆行简睁开眼睛,一个翻身又将她罩在身下。

    唇停在她唇边,借着幽暗的灯光打量她的脸色。

    苏晚晚沉默地别过脸。

    他手上稍微用力。

    她不得不与他四目相对。

    他的五官棱角分明,不笑的时候分外冷峻。

    只是眼尾染上欲色,又分外勾人。

    “还好吗?”

    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还微微喘息着。

    “嗯?”

    “就这个。”

    他朝她身上看了一眼。

    苏晚晚不想说话。

    就两人这见不得光的关系。

    身体上有多愉悦,内心就有多煎熬。

    男人顿了顿,沉默了一会儿,又问:

    “试过更好的?”

    苏晚晚反问,“你呢?”

    他说:“只和你试过。”

    苏晚晚不说话了。

    现在只和她试过,不代表以后就没别人。

    夏皇后还等着他圆房呢。

    男人又亲上来。

    苏晚晚侧头避开。

    他的唇停在她的脸颊上。

    “别怕,交给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