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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欢两年不娶,青梅另嫁太子急了 第318章 帮你捅了荣王一刀

    柳溍瞳孔微缩,平时像绵羊的首辅李东谦居然难得硬气了一会。

    “首辅大人此言差矣,咱家就事论事。现在没人弹劾众位阁老。”

    李东谦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柳内相既然容不下内阁,请皇上裁撤内阁便是。”

    “何须敲山震虎,揪着两个已经辞官回乡的老臣不放?”

    柳溍咬牙切齿,冷笑连连,“咱家已经查出来,正旦节前后散播谣言、败坏咱家声誉之人,以余姚籍居多。”

    “如果不能擒贼先擒王,以儆效尤,如何能震慑群小?”

    李东谦说:“说起来,当年举贤德之士,先帝是御笔亲批了的,既然要牵连内阁,是不是也要请旨,给先帝下个罪己诏?”

    这话就言重了。

    一般皇帝罪己诏,都是国遭大难时才会出,给天下臣民一个交代。

    区区一个举贤德之士的案子牵扯到罪己诏,实在小题大作。

    柳溍脸色阴晴不定。

    他不知道,首辅李东谦什么时候与苏家穿一条裤子了?

    是他确实惹了众怒,还是这些人已经勾结到了一起?

    他的内心愈发惶恐不安。

    焦阁老在一旁和起了稀泥:“既然如此,不如贬苏阁老、谢阁老为民,那些被举荐之人谪戍边卫,另外各罚米三百石。”

    柳溍凌厉的眼神从各位阁老身上扫过。

    内阁的人和自己不是一条心。

    最后恨恨地妥协,加了一条:“自今日起余姚人不得选任京官!”

    这条旨意当年皇上口头上说过,到最后却没落实。

    如今他再提,也不算惹众怒。

    二月底是张太后圣旦,免了命妇朝贺,宫中赐文武百官宴于午门。

    只是皇帝并未现身,让人心开始惶惶。

    说什么的都有。

    苏晚晚也是心急如焚。

    陆行简走的时候说一个月左右便回来,如今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音信全无。

    她不放心,派急信把刘七召回,还给远在宁夏的萧彬、还有苏家都派了信使。

    吏部尚书刘宇却遭人刺杀,险些丧命。

    苏晚晚再也坐不住了,直接把张咏叫进宫。

    “大伴,宫中禁卫本宫就交给你了。”

    张咏面色相当严肃,深邃的眸中一片冷意:

    “娘娘可知,瑞安侯世子上个月丧妻,已经下聘打算迎娶锦衣指挥张岳之女。”

    苏晚晚心脏骤紧:“是张太后的堂妹?”

    “正是。”

    苏晚晚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太后与太皇太后娘家结成姻亲。

    他们结成利益共同体,意欲何为?

    在这个皇帝陆行简行踪不明的节骨眼上,在这个柳内相不停打压苏家的关头。

    难道他们要逼宫,对外宣称皇帝驾崩,迎立宗室子为新帝?

    张家的姻亲可是在京军中任要职,还是苏晚晚举荐的。

    苏晚晚紧蹙眉头:“可能打探到他们有什么打算?”

    京中无皇子和王爷,他们即便想拥立新帝,想要拥立谁?

    “尚未打听清楚,微臣已经让京城通往京城的各处关卡加强戒备,不让外地藩王有进京机会。”

    苏晚晚点头,让人加强了对仁寿宫和慈康宫的监视。

    然而,太皇太后王氏主动找她。

    “孙清宇那个贱人,说她当初在宫中侍奉哀家时,与皇帝珠胎暗结才有了身孕。”

    苏晚晚双眸锐利帝看向王氏。

    呵。

    原来是这个打算。

    她好整以暇地往后靠,语气幽幽:

    “皇祖母,事关系皇家血脉,可不兴乱说。”

    王氏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子:“哀家是否乱说,找皇上过来一对便知。”

    “行啊,那此事且待皇上来定夺。”

    王氏皮笑肉不笑:“来人,去请皇上过来。”

    苏晚晚平静道:

    “皇上偶感风寒,怕过了病气,不想来叨扰皇祖母,等他风寒好了再过来商议此事,何必急在一时?”

    说着,她微抬眼皮,“莫非皇祖母担心夜长梦多,此事有什么变故?”

    王氏微滞,“哀家有什么可担心的?只是皇嗣血脉流落在外,总是不成体统,早日迎回宫养育才是正经。”

    苏晚晚怼了回去:“何以见得一定就是皇嗣血脉?如果是王家血脉,迎回宫中混淆了血脉,皇祖母担当得起这个罪责么?”

    王氏气得浑身发抖:“混账!你这个忤逆长辈的泼妇!”

    苏晚晚半点不怵:“来人,皇祖母病了,召太医过来问诊。”

    她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白发苍苍、富态的王氏,“皇祖母,这事您说了不算,毕竟孙清宇可是您的弟媳妇,想把陆家的江山拱手送给王家,这算盘,还是天真了些!”

    王氏伸出手指点着苏晚晚,咬牙切齿:“你,你……”半天却说不出话。

    她身边服侍之人大多数变成了苏晚晚和陆行简安排之人。

    不排除其中有些人被策反为王家暗中传递消息,但是现如今后宫还是牢牢掌握在苏晚晚手中。

    并不害怕王氏和张太后生幺蛾子。

    她更担心的是陆行简的安危。

    如果他迟迟不归,前朝大臣的骚乱,就不是她所能控制住的了。

    如果王家一直不出招,她还有点担心。

    现在靴子落地,她反而放心了许多。

    她写了几封信,把鹤影留在坤宁宫,自己悄悄出了宫。

    ……

    刘七斜倚在马车侧壁,怀里抱着刀。

    见到苏晚晚独自一人,挑挑眉,站直了身子:

    “我可不敢打包票能护住夫人,路上出了什么事,没准我会扔下你就跑。”

    苏晚晚轻轻看了他一眼: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若出事,你母亲兄长嫂子,还有吃奶的小侄儿,可还能活命?”

    刘七耸耸肩,“你这人可真不经逗。”

    “帮你捅了荣王一刀,也不见说句好听的。”

    苏晚晚挑眉:“你捅荣王做什么?”

    刘七伸出胳膊,等她扶着上马车:

    “谁叫你催命鬼似地叫我回来。捅上一刀他得躺好几个月,多省心。”

    好吧。

    “那你怎么不直接把他捅死?”

    刘七:“……”

    有被戳中痛处。

    “你以为捅伤一个亲王很容易?真捅死了他,当地官员为了交差,还不得玩命追剿,我还能有命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