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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欢两年不娶,青梅另嫁太子急了 第321章 这是别人的血,我没事

    马姬也没再现过身。

    苏晚晚也没再提过马姬的事,倒是有次听到书房隔壁有人提到马姬的夫君毕春。

    苏晚晚过去瞅了一眼。

    毕春长得也算英俊,身材高大,只是长期在边关吃风喝沙、风吹日晒的,一张脸有些粗犷,气质冷硬。

    和陆行简这种保养甚好的精致冷白皮相比,要差好几个档次。

    那天晚上睡下后,苏晚晚还是问出口:“马姬给我写信,说你来找她。”

    陆行简本来都快睡着了,听到这话睁开眼打量了她一眼:“怎么又提她?”

    好像是她再没事找事。

    苏晚晚抿唇,翻了个身,把后背对着他:“没事了。”

    陆行简打了个哈欠,把她的身子扳过来,语气抱怨。

    “你也瞅见了,我天天忙得脚不沾地,都累得差点没精力办你,哪有什么心思去想别的乱七八糟。”

    苏晚晚:“那她怎么知道你的行踪,还与你见面?”

    “我这个皇后反而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

    陆行简眼神黯了黯,“我哪知道那个毕春如此碎嘴,毫无底限,还把老婆往我面前推。”

    苏晚晚不依不饶:“你不喜欢马姬,他也不敢胡乱揣测上意。”

    陆行简眉头拧了起来,轻轻看了她一眼,火气十足地翻身过去,不打算再搭理她。

    苏晚晚见状也没再说什么。

    只是过了一会儿,陆行简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当初我要杀了她,是你说留着她有用。”

    “现在倒好,又非说我喜欢她。我看倒是你喜欢她喜欢得紧,不拿她刺我你就不舒服。”

    “我这么辛苦这么累,你不体谅也就罢了,还没事找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苏晚晚心头闷得喘不过气。

    合着是她的错了?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你喜欢马姬,就你一个人在嘴硬非说不是。”

    “反正只要我没亲眼目睹你们正在上床,你就可以完全否认。”

    陆行简转过身抱住她:

    “娘子,我真的不喜欢她。别人怎么说,我怎么管得住?”

    他顿了顿,“男人需要做的事情很多,我所有的闲暇都忙着陪你和孩子,真的没空去管旁的。”

    “咱们别为旁人吵架了好不好?我这么爱你,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苏晚晚说:“你对她有没有私心,自己最清楚。”

    陆行简下颌线绷紧,沉默了一会儿说:“那我让人杀了她。”

    苏晚晚并不信他。

    他不过以退为进,逼她表态而已。

    就像当初她轻描淡写地让他杀了刘七。

    现在刘七不还活蹦乱跳的?

    “杀了她有用吗?她照样活在你心里。”

    陆行简怨气十足:

    “你到底想我怎么做?看来有她在的地方,我就得避得远远的,否则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他本来困得不行,吵了一架反而精神了,一个翻身把她压到身下,鼻尖蹭蹭她的鼻尖。

    “咱们别再提她了,玩点有趣的。”

    苏晚晚知道,一旦两个人吵得没完,他就用这招哄她。

    觉得在床上把她哄高兴了就不会再翻旧账。

    实际上,问题一直在那里,从来没解决。

    她若是再提,便是她不懂事,无理取闹。

    ……

    气氛却好像越来越紧张。

    众人好像都在心照不宣地等待某个时刻的到来。

    三月十七日,正是北元举办苏鲁锭大会的日子。

    而大会举办地点八白宫,就在延绥城北边不到三百里地。

    陆行简穿好盔甲,却给苏晚晚拿来一套平民的粗布衣裳,带她去了一处普通宅院的地下室。

    “在这好好待着,等我回来。”

    苏晚晚凝重地点点头:“我等你。”

    陆行简摸了摸她的头发,深深看了看她几眼,又俯身亲了亲她的眼睛。

    “除非我亲自来,任何人来唤你都不要现身。”

    “这里有吃有喝还有药,住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苏晚晚故作不耐烦地抱怨:“还一个月,快去快回,我还等着你带我回京城呢!”

    陆行简低低地笑了两声,故意揉乱她的头发,大步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苏晚晚觉得鼻根有些酸涩。

    男人要亲自上战场,她并没有规劝。

    他有他的志向和抱负,她所能做的,就是不拖他后腿。

    在这个陌生的边镇,她连帮他稳定后方都做不到,只是个累赘。

    这里存储着许多肉干和干粮,还有装满开水的暖壶、炭火和小炉子。

    床铺干净,被褥厚实。

    只有一个极小极高的小窗户与外头透气,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看到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

    她甚至可以在这煮点茶喝。

    只是苏晚晚并没有这个闲情雅致。

    事情都严重到必须把她藏到地下室,可见延绥城并不是多么安全。

    一旦燃烧炭火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那就麻烦了。

    第一天就在静悄悄中过去。

    第二天天还没亮,外面就传来惨叫声和刀剑撞击声。

    凌乱的脚步声不曾停歇,好像是在搜寻什么。

    苏晚晚坐在床上裹紧被子,大气都不敢出。

    没过多久,脚步声消失。

    苏晚晚也没有轻举妄动,继续窝在地下室。

    期间远处传来若隐若现的轰鸣声,地面都在震颤。

    苏晚晚手掌握成拳头。

    心脏揪了起来。

    她听得出来,这是大炮的轰鸣。

    战争已经打响。

    结果会怎样,谁也不知道。

    她只有静静等待。

    就连陆行简,他大概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所以才在这里放了足够一个月的粮食和水吧?

    第三天中午的时候,陆行简终于现身,身上还是那身盔甲,只是脏污不堪,凝固了一层褐色的血渍。

    地下室光线太暗,苏晚晚倒没看清血渍,只闻到他身上血腥气冲天。

    男人笑吟吟地拉着她的手出去:“有没有吓坏?”

    苏晚晚大大松了口气,故作轻松道:“没有,就是不能洗澡,很难受。”

    外头院子里空荡荡的,只有地上的几滩血迹提示着这里曾经有场杀戮。

    苏晚晚终于看到他身上的血渍,整个人都僵住,声音压抑不住地颤抖:

    “你哪里受伤了?”

    到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并不像想象中那样镇定。

    陆行简勾唇轻笑:“这是别人的血,我没事。”

    说着还原地跳了两下,证明自己没受伤。

    苏晚晚还是忍不住眼泪滚落。

    伸拳头在他胸口捶了几下,气得又想笑。

    他可真幼稚。

    哪里像个皇帝,倒不知是从哪里跑出来的毛头小伙。

    和他成婚前那副高冷、生人勿近的样子,真是像换了个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