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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欢两年不娶,青梅另嫁太子急了 第335章 他瘦了,黑了

    这里不少人是当初逃到草原上的白莲教徒。

    只是现在草原左右翼决裂,战争一触即发,这些外乡人在草原必须选择站队,也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经历了一个严酷的寒冬,大部分逃到草原的白莲教徒都冻死了。

    只剩下少数本领高强又心狠手辣之人。

    其中有人给马昂支招,不如求助那些藩王。

    马昂有点意动。

    只是晋地藩王和镇国将军、辅国将军们这一年多来,被夺俸的夺俸,圈禁的圈禁,全境的皇室宗藩态度出奇地一致:

    “已老实,求放过”。

    见有边军将领来示好,躲避还来不及,哪敢招惹?

    倒是宁夏那边的藩王有被说动了的,条件也很苛刻,必须把马姬交给他们。

    马昂神色阴晴不定,犹豫半晌后还是亲自找到马姬。

    “你确定肚子里怀的是龙种?”

    马姬不屑地冲马昂吐出口中的瓜子皮,笑得恣意放肆。

    “你若疑心,去问皇帝便是。”

    她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马昂没再说什么,点头离开。

    如果皇上不确定是他的种,怎么会让宫里出银子赎回马姬呢?

    马姬看着哥哥离去的背影依旧笑着,眼泪越流越多。

    在世人眼里,她肚子里的这种“龙种”可远比她这个人重要多了。

    世人都以为皇帝喜欢她爱他宠她。

    可他任由她被别的男人糟蹋也不闻不问。

    她这些年的真情付出,又算什么?!

    她就要看看,他们能用这个“龙种”玩出什么花样来?!

    ……

    陆行简许久没接到京里的消息,挂心不已。

    直到孟岳捎来书信说苏晚晚病倒,他恨不能立即启程回京。

    可是思忖良久,还是压住了这个想法,而是把派往湖广调查荣王的心腹吏部左侍郎韩福调到辽东。

    直到进入腊月,他才风尘仆仆回到京城。

    一踏进坤宁宫门口,就闻到浓郁的药味。

    陆行简步履越走越快,脚下像生风一样进入卧室。

    苏晚晚在床上躺着。

    张咏站在床边,小宫女正在收拾刚喝完的药碗。

    见到他出现,两人连忙退到边上行礼。

    陆行简脚步突然就像生了根,半天挪动不了。

    他看着床上那张过分苍白的小脸儿,突然不敢走近。

    明明走的时候,她还好端端的。

    没想到,她的身体会差成这样。

    他本以为,去辽东就能找到解药,给她祛毒。

    宜兴那个老妖婆……

    这就是所谓皇家,害人的,全都是皇亲国戚。

    就连看起来素来老实懦弱的宜兴大长公主,也会突然长出獠牙,刺下最狠厉的一招。

    哪怕压根没得罪过她。

    头一回,陆行简如此憎恨自己生在皇家。

    良久,他才走到床边坐下。

    修长的手指轻轻颤抖,放到苏晚晚鼻前。

    呼吸微弱。

    他全身就像突然被卸去了力气,头颅微垂。

    她还活着。

    就还有一线希望。

    张咏轻声道:“娘娘睡下了,一天能醒半个时辰。”

    “朕捎回来的药,都给她用了吗?”

    陆行简的声音很不清亮,带着浓重的鼻音。

    “都用了,太医说,效果甚微。”

    陆行简坐在那里,过了很久才做了个手势让他们退下。

    等房门关上。

    他才动了动。

    捉起她放在被子里的手。

    小手不似以前温热,凉凉的,瘦得青筋都露了出来。

    他轻轻揉着她的掌心,最后把脸埋在她的掌心,肩膀微微耸动。

    整个房间温暖而幽静。

    只有无声的悲伤和无力在静静流淌。

    ……

    苏晚晚醒过来时已经是天黑时分。

    屋子里点着盏灯。

    床边有人和衣侧躺。

    高大的身子侧蜷在床边,身上什么都没盖。

    苏晚晚把自己的被子分给他一半。

    静静打量着男人熟睡的面容。

    他瘦了,黑了。

    本来保养精致的脸,大概经历了不少风吹日晒,粗犷了不少。

    脸颊和唇边长着一圈细密的短须,应该是有几日没修面了。

    她抬起手轻轻摩挲他的脸颊。

    近半年未见,她还是很想他。

    苏晚晚端详着男人好一会儿,还是挪动身子,在他唇上轻轻一吻。

    男人刚好醒过来。

    他没有像往日那样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这个吻。

    而只是轻轻用鼻尖蹭了蹭她的鼻尖。

    “娘子,好久不见。”

    苏晚晚温声嗔道:“你还知道回来。”

    “我回来晚了。”把大量的时间浪费在了外头,全都是无用功。

    苏晚晚幽幽道:“你又多了个儿子。”

    柳溍控制了传说中的凤姐儿,据说已经生下个男婴。

    这种用烂的招数再用,实在是毫无新意。

    “我知道。”

    “恭喜。”苏晚晚挤兑他。

    “娘子,我没对不起你。”陆行简声音很低很柔,仿佛她是个雪捏的人儿,说话大声一点就会把她吹化了。

    “嗯。”

    “我很想你。”

    “我也是。”苏晚晚的手指轻轻摩挲着他的眉眼。

    男人把脸送到她掌心轻轻蹭着。

    突然说了句:“别扔下我。”

    “求你。”

    湿润沾了满手。

    苏晚晚拿过枕边的一块帕子替他擦了擦眼角,佯装生气。

    “还有孩子要管,你可不许偷懒。”

    陆行简把脖颈上一个刻满符文的项链取下来给她戴上。

    “这是专门给你求的,保平安,保长命百岁。”

    苏晚晚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当人力已经无能为力的时候,就只有靠这种神佛信念了。

    ……

    这半年陆行简的不在岗,苏晚晚病倒后无力管事,京城的人事变动很大。

    张咏精力主要放在维护宫中安全,一时倒也风平浪静。

    军营的首领也都发生了变动。

    陆行简并没有管这些,而是任命了一批赐姓陆的义子为锦衣卫千户以及卫所镇抚,把任命也就是送到兵部,让他们备份。

    这些人带着自己的人手四处出动,把王家九族男女老少全都抓了起来。

    直接酷刑伺候。

    如果不能交待出些许有用的东西,也不会让人死个痛快,而是叫大夫来医治,然后日以继夜地酷刑折磨。

    若是能交待出有用的东西,将来可以从王家三个无人继承的爵位里挑一个。

    从生不如死的酷刑罪犯到万人之上的侯伯,两个极端的差距,自然会有人权衡利弊。

    最后从崇善伯王清的一个养子口中套出了有用的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