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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欢两年不娶,青梅另嫁太子急了 第342章 去向皇后提亲?

    这话说的。

    好像生活里只剩吃喝玩乐四个字。

    苏晚晚心情舒畅了许多。

    至少在眼前,在这一小方卧室里,春意融融,祥和安宁。

    所有的风雨,都被他隔在了外头。

    每个女人都希望自己能被人放在心上宠着哄着,她也不例外。

    ……

    刘七还是把鹤影带回了家。

    第二天就说:“我要出趟远门,有什么事你找我娘和我哥嫂。”

    鹤影奇怪,语气幽怨,“这大冬天的,你做什么去?”

    她明白,刘七是打算娶她了所以把她带回了家。

    可是,现在她急着想方设法要进宫见娘娘,刘七却选择在这个时候出远门,真是靠不住。

    一点儿都不替她着想。

    刘七皱了皱眉,“真有事。”

    “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你不说想见皇后娘娘?我去找找有没有什么药见效快,你不就可以顺利进宫了?”刘七耸肩。

    鹤影眼神复杂地看着刘七。

    那天在保国公府,顾子钰回来说了,这次找的药大概对症。

    刘七一直在她身后竖着耳朵听,还特意问了几句症状。

    怎么这会儿提出要找解药?

    她不知道他是真的为了她好,还是出于对皇后的特别关心。

    实际上,和刘七一起相处这半年多以来,他从未主动提起过皇后。

    除了那句“喜欢有夫之妇”,他并未表达过任何暗示。

    可她还是太没有安全感了。

    那可是皇后娘娘啊。

    不争不抢,温温柔柔。

    却有一种从容不迫的大气,像磁石一样吸引着别人。

    也吸引着鹤影。

    那么多男人为她倾倒,刘七为她倾倒也天经地义。

    刘七叹了口气。

    “等我回来,去向皇后提亲?”

    鹤影眼眶红了,怔怔点头。

    悬在半空的心终于踏实下来。

    “你路上注意安全。”

    ……

    张咏在诏狱经历了非常不平静的夜晚。

    杀手、毒药、毒酒,层出不穷。

    张咏不吃不喝。

    静坐如钟。

    直到牢房外传来一声嗤笑。

    “张太监还真是好定力。”钱柠隔着牢房栏杆捏着下巴,似笑非笑。

    张咏睁开眼:“柳溍派你来杀我?”

    钱柠把手里提着的酒坛和烧鸡隔着牢房栏杆递进去,席地而坐。

    “来送您一程。”

    朝廷里的死囚犯,行刑前都会给一顿丰盛的饭菜。

    张咏也没客气,接过酒坛和烧鸡。

    牢房里气味腌臜,可腹中饥饿也不是假的。

    两人举坛示意,喝酒吃肉。

    钱柠有点好笑,“不怕我下毒?”

    张咏看了他一眼:“我认了。”

    钱柠抱拳,“佩服!”

    一坛酒还没喝完,又来了一群人,是内办事厂的张忠。

    如今张忠已经成了内办事厂的管事太监。

    他板着面孔把钱柠轰走了:“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也不和张咏搭话,只是找了个椅子就坐在牢房之外。

    目前内办事厂名义上归柳溍管。

    张忠是敌是友,他也分辨不清。

    一直到天亮,孟岳过来传口谕,张咏才被放了出去。

    牢房外的空气冷冽而清新。

    与牢房里面那种腥臭腌臜的气息截然不同。

    张咏眯着眼睛,抬头看看湛蓝的天空。

    他要把今天这一幕永远记在心里。

    ……

    温舒意终于在外书房堵到了顾子钰。

    “夫君……”她鼓足勇气怯生生喊道。

    顾子钰正换衣服,没想到她会突然进来,连忙把衣襟拢上,皱眉。

    “有事?”

    温舒意心脏收紧,剧痛了一下。

    曾经的枕边人,现在防她如同防贼。

    “您是对我有什么不满吗?”

    温舒意强撑着精神,低声下气问。

    父亲下狱,温家落难,她不敢再托大,把姿态摆得很低。

    顾子钰疏离又审视地打量着她。

    这一年多他在外四处奔波,温舒意并未给他捎过一言半语。

    也未曾置办过任何衣服鞋袜。

    还好他有母亲帮着操持,这些琐事也还过得去。

    曾经,他也脚步往内院去。

    只是隔着房门,听到温舒意和丫鬟呛嘴。

    “不用替他做针线活儿,就当他死在外边了。”

    丫鬟忍不住劝道:“二奶奶,哪能这么说?二爷听到了会伤心的。”

    温舒意很冷漠,“他不会。他才不在乎我说什么,只会想着他心上的人。”

    顾子钰的双脚就像灌满了铅,沉重得迈不开半步。

    没有爱的两个人,即便再怎么努力,越过越心寒。

    他悄然离去。

    不再尝试着扮演一个温柔体贴的丈夫。

    这一年多来,他天南海北地跑着。

    跟着陆行简去过延绥,在山西处理宗藩事务,忙得脚不沾地。

    看到苏晚晚千里奔赴去延绥寻找陆行简时,他内心的羡慕和嫉妒瞬间达到了顶峰。

    他也希望有个人能这样不管不顾地奔向自己。

    皇帝是怎么做到的,让晚晚这么为他拼命?

    直到看到他扔下朝政大事全然不管,四处寻觅解药,他才终于明白。

    也终于释然。

    如今再看到温舒意,他内心已无波澜。

    温舒意见他沉默不语,还是打算单刀直入。

    “我父亲被关进诏狱还没放出来,可以帮忙向皇上求情吗?”

    九千岁柳溍的胃口太大了。

    家里把家产悉数变卖去送礼,他都嫌不够,始终不肯放人。

    “我下次面圣时提一句。”顾子钰斟酌着词句。

    “只是你也别抱太大希望,皇后身体不好,上次你又害过她,只怕新仇旧恨算一起,皇上未必肯松口。”

    温舒意急切地往前走两步:“不可以现在去帮我求求情吗?”

    “我日夜盼着你回来……”

    顾子钰的心软了一下。

    温舒意满脸泪痕,“实在没有谁可以指望了,只能指望你,帮帮我父亲好不好?”

    顾子钰点头:“成,我进宫一趟。”

    温舒意愣了一下。

    没想到顾子钰这么好说话。

    她以为他很厌恶她,不会松口呢。

    她看了一下微黯的天色,有点纠结:“要不,明天再去?”

    顾子钰微作沉吟,“行。”

    他其实想进宫去看看苏晚晚情况有没有好转。

    可又担心过分的关心会引来不必要的猜忌,对大家都不好。

    温舒意心中死掉的一块活了起来:“要不要去看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