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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欢两年不娶,青梅另嫁太子急了 第374章 好在爹爹最近常带他出门

    刘七视线静静扫过众人。

    “我们家破人亡,是被谁逼的?”

    “是那帮贪官污吏!”

    “你们如果愿意被那群狗官利用,可以,别打我们刘家兄弟的名义。”

    刘七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赵鐩身上。

    “赵兄是读书人,有能力,有谋略。”

    “愿意跟着赵兄的人,以后跟着赵兄便是,刘七不拦着。”

    “只一条,再打着我们刘家兄弟的名头行事,有如此桌!”

    话音刚落,刘七抽刀把眼前的桌子劈成两半。

    在场众人愕然。

    刘七武功很高,又因为出手大方、为人豪爽侠义,深受众人敬重。

    当初无论是和官府打交道还是贩马,都是刘七张罗来的。

    应该来说,刘七就是他们的精神领袖。

    他公开和赵鐩划开道道,分道扬镳,很显然矛盾已经无法调和。

    赵鐩软下态度,语气诚恳:“七哥何出此言?”

    “赵鐩愿惟七哥之命是从,今后你说怎么做,咱就怎么做!”

    “江浙富庶,我等南下去江南,遍地的银子等着咱们捡,还怕没好日子过?!”

    众人眼睛冒光的不在少数。

    不少人议论纷纷。

    “江南的娘们儿可水嫩!”

    “山东的衙门太穷了,没多少油水可刮,还是去江南好!”

    “赵大哥的话在理,七哥怎么非要唱反调?”

    刘七抱拳:“诸位好汉要去江南,刘起不拦着,恕不相送,此后山高水长,后会有期!”

    说罢,刘七也不管众人是何等反应,径直往外走。

    众好汉自觉地让开一条路,目送刘七离开。

    当然,当初从霸州出来的铁杆死党,还是跟着刘七走了。

    赵鐩握紧拳头,眼睁睁看着刘七带领众人离开,眼底闪过一抹寒意。

    杨虎神色犹豫。

    他不知道是该跟刘七走,还是应该留下。

    赵鐩拍了拍杨虎,叹息一声:“七哥大概还在等朝廷的招安。你也想被招安吗?”

    杨虎身子一僵。

    摇头道:“老子砍了李东谦的独女,还纵人辱了她的身子,招安了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吃。”

    赵鐩满意地点头:“赵某科举无望,既然踏上了这条路,自然想博个前程,怎么可能接受招安?”

    “你我兄弟,不如结拜成异姓兄弟,日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杨虎终于下定决心,抱拳道:“赵兄此言甚合我意,你我应效仿当年刘关张!”

    刘关张那可是江湖人物中的英雄!

    一番话说得众人热血贲张,当即设了酒案香炉,要叙齿论座次。

    ……

    上元节假期刚收,陆行简任命魏彬作为司礼监掌印太监。

    同时对京军各营重新派遣了镇守太监。

    全都是春节前他在晓园精挑细选出来、忠心不二的人选。

    紫荆关、居庸关等京城周边重要关卡也都派了新的镇守太监。

    如此一来,张咏在京军中的实力倒是被削弱了。

    李东谦扼腕长叹:

    “无论是平定宁夏之乱,还是诛杀柳溍,张太监都是首功,居然被排挤至此,实在令人叹息。”

    张咏眯了眯眼,“首辅大人何出此言?”

    李东谦笑笑:“张太监理应更进一步,内相之位非你莫属。”

    张咏轻轻看了他一眼,“首辅大人请慎言。”

    李东谦意味深长,“昔日你我合作,连站皇帝都能扳倒,何惧一个区区魏彬?”

    张咏垂眸,沉默不语。

    他知道,上次协助皇后矫诏,自己在皇帝眼里已经已经被记了一大过。

    要想被重用,难比登天。

    除非……

    张咏下颌线紧绷起来,垂眸掩去眼底的一抹寒意。

    李东谦见状,不动声色。

    ……

    刘六追上刘七:“老七,你到底怎么想的?”

    “赵鐩肚子里有墨水,严肃整饬军纪,只杀贪官污吏,对百姓秋毫无犯。”

    “这些事,不正是我们想要做的?”

    “为什么非要和他分道扬镳?”

    “光靠咱们自己,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又能过到几时?”

    刘七眼神复杂地看着哥哥。

    哥哥虽然不理解他,却还是跟着他出来了。

    这是真正的血浓于水。

    “赵鐩身后应该有人指使,拿我们兄弟当旗帜,他们犯下的每一件事,都会记在咱们头上。”

    “这样,你还要和赵鐩一起做事?”

    刘六愕然。

    ……

    用罢早饭,衍哥儿就站在门口,兴冲冲地等着陆行简带他去晓园。

    他早就在坤宁宫待腻了。

    好在爹爹最近常带他出门。

    砚哥儿艳羡地看着衍哥儿。

    他得去东苑读书。

    不过好在读完这个月就可以歇一歇了。

    杨先生下个月要参加科举,至少好几个月没工夫教他了。

    苏晚晚拿来一套精致漂亮的皮甲给衍哥儿换上,皮甲里头嵌了密集的小贴片。

    衍哥儿仔细打量着皮甲:“打仗都要穿这个吗?”

    “哪能呢?”陆行简说,“许多边军只有红色鸳鸯胖袄,有铁甲的是少数。”

    衍哥儿歪着小脑袋:“为什么?”

    苏晚晚无语,想起了那个“何不食肉糜”的典故。

    孩子少见人间疾苦,不知银钱难赚,该让他见见世面了。

    砚哥儿答道,“他们没钱,太穷了,所以穿不起铁甲!”

    衍哥儿更好奇了:“铁甲要自己准备吗?”

    陆行简俊脸微臊。

    “朝廷对军户实行的是世袭制,也免其家族税粮。”

    “要求就是从军时自备衣裳。”

    “只是但凡想练出一支精兵,朝廷少不得要投入大量的银子去打造装备武器,甚至还要配备战马。”

    “这些都很费钱。”

    “所以,无论将来做什么,你们首先要做的,就是搞到足够多的钱。”

    对于他这个热衷军事的皇帝而言,总是苦于囊中羞涩。

    衍哥儿和砚哥儿都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苏晚晚蹙起眉:“还搞钱?最近有个折子,说沿长江十一府闹水灾,让朝廷赈济。”

    陆行简脸色凉下来,“如今是枯水季,何来水灾?”

    “没了柳溍的强硬手段,江南是半分税粮都不想交出来!”

    柳溍就是行事太过,敛财能力还是杠杠的。

    从柳溍家抄没的巨额家私,让他有一阵可以不必发愁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