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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 第149章 半步行者,一扇惊天!

    铁匠铺的铁砧还泛着余温,陆九渊的手掌按在新锻的铁扇胚子上,能清晰摸到金属纹路里跳动的热流。

    这是他第三次尝试将\"寒铁淬雪\"的手法用在扇骨上——系统任务要求\"天下第一说书人需掌三般神兵\",前两柄剑已成,这铁扇原该在今日申时完工。

    \"叮——\"

    铁钳突然从他指缝滑落。

    不是手滑。

    陆九渊后颈的寒毛根根竖起,那是多年说书练出的敏锐直觉——有人破了屋顶的积雪,正以\"踏雪无痕\"的轻功直坠而下。

    他旋身抄起铁扇胚子,扇骨边缘的毛刺划得掌心渗血,却刚好在葵衫的掌风撞上胸膛前,用扇面接住了这记\"大嵩阳掌\"。

    \"当!\"

    金属交击声震得谢卓颜手里的药碗摔碎。

    她扶着墙勉强站起,青衫上的血渍已经凝成暗褐,可眼底的光比炉子里的炭火还灼:\"陆郎!

    扇胚未退火,硬接掌力会......\"

    \"我知道!\"陆九渊咬着后槽牙。

    扇骨里的寒铁正在反噬,顺着他的手臂往心口钻冰碴子——锻造中途被打断,他现在就是半步行者,功力至多发挥七成。

    可葵衫的掌力还在往扇面上压,对方掌心的朱砂痣随着内力翻涌,像滴要渗进肉里的血。

    这是行者境高手的压迫感。

    陆九渊额角沁汗,突然想起前日白展堂说的话:\"那葵衫使的是嵩山派秘传的''赤焰掌'',专破内家罡气。\"他的手指在扇柄上快速敲了七下——那是系统教的\"破势诀\",借着扇骨震颤引开部分掌力。

    葵衫的瞳孔缩成针尖。

    他原以为这说书人不过仗着嘴皮子和一把剑招摇,哪成想这半吊子的锻造手,竟能在掌力对轰时还能分神变招。

    掌风微松的刹那,陆九渊抬脚踢向他膝弯——正是白展堂偷师的\"葵花点穴手\"改的\"风神腿\",专攻下盘。

    \"好手段!\"葵衫旋身避开,袖中突然弹出七枚透骨钉。

    谢卓颜的青衫\"唰\"地扬起,她竟用身子替陆九渊挡了两枚,钉子扎进她左肩时,她甚至没哼一声,只将怀里的药瓶扔过去:\"续命丹!

    含在舌下!\"

    陆九渊接住药瓶的瞬间,葵衫的铁扇已经展开。

    扇面绘着九只玄鸟,每根扇骨都是精钢所铸,挥起来带起的风刮得炉灰漫天。\"半步行者也配用神兵?\"葵衫冷笑,铁扇划出半圆,\"今日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一扇惊天''!\"

    陆九渊突然笑了。

    他把药瓶塞进谢卓颜手里,自己却咬破了舌尖——鲜血溅在铁扇胚子上,系统提示音在脑海炸响:【检测到宿主以血祭兵,玄铁扇触发隐藏属性\"饮血\"】。

    扇骨上的寒铁瞬间活了,顺着他的血管往四肢百骸钻,疼得他踉跄两步,可再抬眼时,眼底的光比雪地里的剑更亮。

    \"天霜拳!\"他一拳轰出,空气里凝出冰碴;\"排云掌!\"另一掌跟进,带起的风掀翻了半面墙。

    两种截然不同的劲道在掌心交融,竟在葵衫的铁扇前撕开道缺口。

    谢卓颜扶着墙慢慢坐倒,看着陆九渊的影子在雪光里忽大忽小,像极了那年他在悦来客栈说书,讲到\"李寻欢力战梅花盗\"时的模样——那时他手里拿的是惊堂木,现在拿的是半成的铁扇,可眼里的火,从来没变过。

    \"不可能......\"葵衫的铁扇出现裂痕。

    他怎么也想不通,一个靠嘴皮子混饭的说书人,怎会同时会丐帮的腿法、天山的拳、聂家的掌。

    更让他胆寒的是,陆九渊每出一招,铁扇上的寒铁就多缠他一分,他的内力竟在被那柄破扇子慢慢抽走。

    \"死!\"

    葵衫红了眼。

    他咬破指尖在扇面上画血符——这是嵩山派禁术\"血祭玄鸟\",用自身精血催发铁扇最后杀招。

    陆九渊的胸口突然剧痛,那是寒铁反噬到了心脉。

    他看见谢卓颜在冲他摇头,看见炉子里的炭火烧成了暗红色,看见慕容修躲在街角的阴影里,嘴角挂着冷笑。

    \"不能输。\"他听见自己说。

    最后一丝意识消散前,陆九渊摸向怀里的玉瓶。

    那是白展堂前日塞给他的\"血菩提\",说是\"吃了能吊半条命\"。

    他捏碎玉瓶,红色药丸混着血灌进喉咙。

    刹那间,剧痛变成了灼烧,寒铁的冰碴子在火里融化,他听见铁扇发出清鸣,看见葵衫的铁扇碎成了齑粉。

    \"那......究竟是什么?\"葵衫捂着心口,指缝里渗出黑血——血菩提的药效太强,反震的内力竟要了他的命。

    陆九渊擦了擦嘴角的血,把铁扇往地上一插。

    扇尖没入雪地三寸,寒铁纹路里流转着暗红的光:\"长生不老药。\"他说,声音轻得像雪落,\"可惜你没机会试了。\"

    葵衫的眼睛慢慢闭上。

    陆九渊转身走向谢卓颜,却在门口停住脚步。

    街角的阴影里,慕容修的缎子披风被风吹开,露出里面绣着金线的日月纹——那是东厂的标记。

    更远处,杨莲亭的玄色官靴踩碎了一片冰,他手里的拂尘轻轻晃动,像在数陆九渊的心跳。

    谢卓颜扯了扯他的衣角。

    陆九渊蹲下身,把她抱到炉边,看炉火重新映亮她的眼睛。

    外面的雪还在下,可他知道,等雪停了,该说的故事,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