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 > 第208章 十三凶徒真面目曝光,江湖震动如惊雷

综武:我在同福客栈说书 第208章 十三凶徒真面目曝光,江湖震动如惊雷

    松鹤楼的朱漆门扉在晨雾中泛着青灰,二楼的说书台早被挤得水泄不通。

    陆九渊站在三尺红布前,掌心沁出薄汗——他能听见自己喉结滚动的声音,也能闻到台下飘来的酒气、茶香,混着几缕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极了三十年前血案现场的味道。

    \"今日这书,说的是三十年前的刀光。\"他攥紧醒木,指节微微发白。

    系统提示音在脑海里炸响:\"检测到关键真相节点,完成度每提升10%,奖励''三寸不烂舌''进阶。\"这是他穿越半年来最危险的任务,可当他想起昨夜追命递来的密信——\"十三凶徒的血手,还沾着新魂\"——便觉得掌心的汗该是烫的。

    台下突然传来板凳挪动声。

    追命斜倚在角落,草茎咬得更紧,腰间锁链随着他按刀的动作叮当作响。

    这位六扇门最善追踪的捕头,天没亮就蹲守在此,此刻正盯着陆九渊背后的屏风——那里用金漆描着\"松鹤延年\",可他分明看见,屏风褶皱里藏着两道极淡的掌印,是阴柔内劲的痕迹。

    \"第十三凶徒,\"陆九渊的声音突然拔高,惊得茶盏跳了跳,\"铁背熊周奎。\"

    有人倒吸冷气。

    前排穿粗布短打的汉子猛地站起,木凳\"哐当\"砸在地上:\"周奎?

    那老匹夫十年前就被我爹砍了!\"他脖颈青筋暴起,眼眶泛红,\"我爹是...是...\"

    \"是镇北王府的护卫统领陈远山。\"陆九渊伸手虚按,\"三十年前腊月廿三,周奎夜闯陈府,用铁背撞塌了偏院,陈统领为护幼主,被他震碎心脉。\"他顿了顿,从袖中摸出半块虎纹玉牌,\"这是陈统领临死前塞给幼主的,现由陈夫人收着。\"

    短打汉子踉跄两步,扶住桌沿。

    他膝盖一弯,\"扑通\"跪在地上,额头重重磕在青砖上,闷响里混着呜咽:\"我娘...我娘说我爹是染了恶疾...\"

    \"第十二凶徒,毒莲花杜莲。\"陆九渊的声音像淬了冰,\"岭南医家苏门满门三十七口,被她用''百日腐骨散''毒成了白骨,连刚会爬的小娃娃,指甲缝里都渗着绿汁。\"

    后排突然传来冷笑。

    陆九渊瞳孔微缩——那声音甜得发腻,像浸了蜜的蛇信子。

    他循声望去,见窗边坐了个穿藕荷色衫子的女子,鬓边插着朵半开的红莲花,正用银簪挑着茶盏里的茶叶,指甲盖涂着丹蔻,在晨光里泛着妖异的紫。

    \"小先生好记性。\"女子抬眼,眼尾上挑,\"只是苏门那老东西治死了我阿弟,我不过讨个公道。\"她指尖一弹,银簪\"咻\"地扎进房梁,\"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追命的草茎\"咔\"地断在齿间。

    他摸到腰间的追命索,却见陆九渊冲他微微摇头。

    说书人喉结动了动,继续道:\"第十一凶徒,无刀叟冷柳平...\"

    \"慢着。\"角落里传来苍老的咳嗽。

    个白须老者扶着拐杖站起,手背上的青筋像蚯蚓,\"冷柳平不是五年前就退隐了?

    我儿子在终南山见过他,说他在种桃树。\"

    \"种桃树?\"陆九渊嗤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这是上个月在荆州城门外捡到的,包着半块带血的碎骨。\"他打开纸包,碎骨上还粘着暗褐色的肉末,\"经仵作验过,是被无刀气震碎的——冷柳平的无刀气,专破外家横练。\"

    老者突然捂住嘴,指缝里渗出眼泪。

    他颤巍巍摸出块桃木雕的小老虎:\"我孙儿...周岁时我给他雕的...\"

    气氛愈发压抑。

    有人悄悄攥紧了袖口,有人用茶盏掩住发抖的嘴唇。

    追命盯着那藕荷色身影,又瞥见二楼雅座的帘子动了动——有双眼睛正透过帘缝往外看,眼尾有颗朱砂痣,像滴凝固的血。

    \"第三凶徒,阴阳扇欧阳大。\"陆九渊的声音开始发哑,\"此人最善伪装,白天是救济穷人的''欧阳大善人'',夜里便用阴阳扇吸人精魄。

    三十年间,被他吸成干尸的,足有一百单八人。\"

    追命突然觉得后颈发凉。

    他想起上个月在洛阳城破的案子——七个乞丐死在破庙,全成了干尸,现场留着半枚扇骨,刻着金线缠枝莲。

    此刻再看那雅座的帘子,隐约能看见扇骨的金漆反光。

    \"第一凶徒...\"陆九渊的声音突然卡住。

    他望着台下无数双眼睛,有愤怒的、有恐惧的、有期待的,还有两双藏在阴影里的,像淬了毒的剑。

    系统提示音急促响起:\"检测到危险值飙升至90%,建议保留关键信息!\"

    他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指尖重重拍下醒木:\"此人身份特殊,明里是一方豪侠,暗里...\"他故意拖长音调,目光扫过藕荷色女子和雅座帘子,\"是十三凶徒的首恶。

    至于具体是谁...\"他弯腰收起醒木,\"且听下回分解。\"

    全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有人猛地拍桌:\"说一半算什么!\"有人扯着嗓子喊:\"陆先生,您倒是说啊!\"那藕荷色女子慢悠悠拔下鬓边的红莲花,花瓣上突然渗出黑血,\"小先生这书,说的倒像是我。\"她起身时,裙角扫过茶盏,盏中茶水\"滋啦\"冒起白烟。

    雅座的帘子\"刷\"地被掀开。

    个穿玄色锦袍的男子扶着扇骨走出,眼尾朱砂痣格外刺眼:\"陆先生卖关子的本事,比说书强。\"他摇着阴阳扇,扇风里带着腐肉味,\"不过...有些秘密,还是烂在肚子里好。\"

    追命已经摸出了追命索。

    他望着陆九渊发白的脸色,又瞥见说书人袖中露出半截黄纸——那是诸葛先生亲笔写的\"六扇门保书\"。

    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台下时,却发现方才还义愤填膺的听众,此刻竟有几个悄悄往后退,眼神躲躲闪闪,像见了鬼。

    陆九渊擦了擦额角的汗。

    他知道,今夜必然无眠——但没关系,该见光的,总要见光。

    他望着窗外渐起的风,看着那片被吹落的红莲花瓣,突然笑了:\"各位若想知道真相,明日此时,还来松鹤楼。\"

    话音未落,楼下传来马嘶声。

    有人掀开门帘冲进来,腰间挂着六扇门的令牌:\"追命捕头!

    洛阳城又发现干尸,和上个月的案子...一模一样!\"

    追命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看向欧阳大,见那男子正慢条斯理收起扇子,眼尾的朱砂痣在阴影里泛着妖异的光。

    陆九渊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突然觉得后颈一凉——那感觉,像有把刀正贴着皮肤,随时会割开。

    松鹤楼的梁上落灰簌簌往下掉,像是某种预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