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主宰之荒天帝 第280章 宴会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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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摘星宗的演武场就被一阵香风卷醒。王奶奶的铁锅在晨光里冒着白汽，加速生长萝卜切得滚刀块，混着晶核土豆炖成了一锅浓汤，旁边的烧烤架上，灵犀兽肉串滋滋冒油，滴在炭火上的油脂窜起金色火苗。张婶正指挥新弟子们摆碗筷，青花瓷碗里盛着青苍大陆的灵米，上面还卧着颗流心的凤凰蛋——那是小火球特意留的，说蛋黄里裹着点凤凰火，吃了能暖和一整天。
“开饭咯！”王奶奶用铁勺敲了敲锅沿，奶团子军团的小家伙们率先冲过来，迷你版小无心叼着黄金雪茄，左手抓着根灵犀兽肉串，右手端着碗灵米粥，黄金西装上沾了点粥渍也不管。“我说王奶奶，”他含糊不清地说，“今天的烤串多撒点幽冥辣椒粉，昨天那帮新弟子说不够辣！”
“知道你能吃辣。”王奶奶笑着给他递了串烤鸡翅，鸡翅上还缠着点紫霞仙子的流霞丝，“小心辣得喷火，把你那兰博基尼烧了。”小无心嘿嘿一笑，转头就把鸡翅塞给迷你版济公，济公啃得满嘴流油，蒲扇一挥：“好酒配好肉！小无心想不想尝尝老衲这‘醉罗汉’酒？”
“卯时到！节目开演咯！”李煜杰踩着霜穹的冰棱落在戏台中央，混沌之刃在指尖转了个圈，奶声奶气地喊，“今天第一场，有请赵灵儿姐姐和林月如姐姐合唱《仙剑谣》，大家鼓掌！”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新弟子们举着灵玉镜往前挤。赵灵儿穿着身水绿色的纱裙，手里提着盏莲花灯，林月如则披了件绣着凤凰的披风，两人走到戏台中央，灵力催动下，周围突然冒出成片的桃花，花瓣落在她们肩头，随着歌声簌簌飘落。
“青鸾峰上雪，余杭镇外船……”赵灵儿的声音清澈如溪，林月如的嗓音则带着点英气，两人合唱到高潮处，李逍遥突然从台下跳上来，手里还提着把木剑，跟着节奏比划起来，引得台下哄笑——他的剑招歪歪扭扭，还差点踩到林月如的披风。
“李逍遥你捣乱！”林月如笑着拍开他的剑，“下去！不然罚你去洗灵根泉的池子！”李逍遥做了个鬼脸，却偷偷塞给赵灵儿一朵桃花，被迷你版女儿国女王用小旗子打了下脑袋：“没规矩！当着本宫的面调情！”
“第二场，小品《丧尸谈判记》，表演者：石磊、陈阳、孟晓！”迷你版盘古扛着小斧头报幕，斧刃上还沾着点烧烤酱——刚才偷吃时蹭的。
石磊穿着件画着丧尸脸的外套，学着四阶丧尸的样子摇摇晃晃走出来，陈阳和孟晓则穿着摘星宗的法袍，板着脸站在他对面。“你……你们摘星宗，凭……凭什么抢我们的晶核矿？”石磊故意憋着嗓子说话，引得台下偷笑。
陈阳掏出个灵玉算盘：“根据《五大陆资源公约》第三条，丧尸领主占据的无主矿脉，宗门可合理开采——再说了，你们上个月还偷了我们药圃的幽冥草！”孟晓赶紧补充：“周梅阿姨说，那草能救三十个弟子的命！”
“我……我们那是借！”石磊梗着脖子喊，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外套上的丧尸脸歪到一边，露出里面的冰晶矿脉吊坠，“哎呀！我的冰晶！”台下顿时笑成一片，连不苟言笑的青霞仙子都弯了嘴角。
“第三场，舞蹈《灵鸟朝凤》，表演者：阿蛮和灵鸟群！”迷你版女娲挥舞着小手，戏台周围突然飞起上百只灵鸟，阿蛮穿着青苍大陆的兽皮裙，跟着鸟群的轨迹旋转，裙摆上的羽毛装饰与灵鸟的翅膀交相辉映。
“阿蛮姐姐加油！”小女孩丫丫举着奶嘴喊，空间异能一动，给阿蛮送了朵星辰花，阿蛮接住花别在头上，旋转得更快了，灵鸟们突然俯冲下来，用鸟喙给她编织了个花环，引得台下阵阵欢呼。
“饿了饿了！”小无心突然跳上戏台，黄金墨镜滑到鼻尖，“中场休息吃火锅！今天的锅底有三种：紫霞仙子的岩浆辣锅、青霞仙子的寒冰清汤锅、还有糖霜姐姐的灵魂滋补锅！”
话音刚落，铁械组的弟子们就抬着三口巨锅上台，岩浆辣锅里翻滚着通红的灵椒，寒冰清汤锅飘着冰极宫的冰晶，灵魂滋补锅则泛着淡淡的金光，里面炖着幽冥草和九头虫的内丹。新弟子们赶紧围过来，石磊夹了块岩浆锅里的灵犀兽肉，刚咬一口就辣得直吐舌头，小女孩紫霞笑着递给他块冰酪：“笨蛋，吃这个解辣！”
“给我来串烤蜈蚣！”孙悟空扛着金箍棒挤过来，铁翅赶紧递上一串焦香的蜈蚣，“刚从雷渊大陆抓的，电烤的，带点麻味！”孙悟饭则抢了盘灵果沙拉，边吃边说：“陈阳，你刚才小品里的算盘打得不错，回头教我算仙石账呗？”
“第四场，说唱《摘星宗freestyle》，表演者：龙傲天和风猫！”迷你版伏羲摇着八卦盘报幕，龙傲天穿着风系灵纹的披风，风猫则化作人形，尾巴尖还带着点风鳞，两人踩着鼓点走上台。
“Yo Yo check it out！摘星宗的弟子猛如虎，冰极宫的阵图被咱破，流云宗的剑法不如咱的斧！”龙傲天手舞足蹈，风猫则用爪子打着节拍，“丧尸领主见了咱就跑，灵根泉的水儿随便舀，奶团子军团最闪耀！”
台下的新弟子们跟着节奏拍手，李煜杰笑着喊：“给他们整瓶‘千日醉’！”胡小妖赶紧递上酒坛，龙傲天和风猫对着坛口猛灌，引得台下哄笑。
“第五场，小品《买灵宠》，表演者：苏妲己、猪八戒、黄眉大仙！”迷你版济公摇着蒲扇喊，苏妲己化作九尾狐形态，趴在个笼子上，猪八戒扛着钉耙假装买主，黄眉大仙则戴着顶小帽子当小贩。
“这位客官，”黄眉大仙搓着手笑，“这九尾狐可是极品，会魅惑术，能帮你看守宝库！”猪八戒流着口水说：“能……能炖着吃吗？”苏妲己顿时炸毛，一尾巴把他扇下台，引得台下笑翻了天。
“第六场，合唱《凡界的歌》，表演者：安安和地球上的新弟子！”鸿钧拂尘一挥，安安抱着地球带来的吉他，和几个来自凡界的新弟子站成一排，吉他弦拨动时，竟传出了熟悉的凡界旋律。
“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安安的声音带着点稚嫩，新弟子们跟着合唱，有的甚至红了眼眶——那是他们在凡界时听的歌。李煜杰悄悄抹了把眼角，对身边的宋祖儿说：“等这事了了，带他们回凡界看看。”
“第七场，魔术《空间大变活人》，表演者：少女丫丫和林空！”迷你版金蝉子敲着木鱼报幕，少女丫丫张开空间袋，林空走进袋口，再出来时竟变成了只灵鸟，围着戏台飞了一圈，又变回人形，手里还多了朵花，递给了台下的阿蛮。
“哇！林空哥哥好厉害！”小女孩青霞拍着黑雾爪子喊，林空脸一红，赶紧鞠躬下台，被阿蛮笑着拽到一边，塞了块灵果糕。
夜幕降临时，戏台周围点亮了星辰灯，第八十场节目是皮影戏《荒天帝战凶兽》，由李叔用铁木雕刻的皮影，配合着帝俊的太阳精火照明，皮影在幕布上打斗，引得奶团子们阵阵惊呼。
“最后一场，大合唱《摘星之歌》！”小无心站在兰博基尼车顶，黄金雪茄指着天幕，“全体都有，跟着昭言姐姐的调子唱！”
昭言的玉笛响起悠扬的旋律，所有弟子和奶团子们都站起来，李煜杰站在最前面，混沌之刃插在地上，霜穹趴在他脚边，跟着节奏摇尾巴。“摘星楼的灯，照破黑夜的门，灵根泉的水，滋养我们的魂……”歌声传遍五大陆，连寒渊大陆的冰极殿里，都有人隐约听到这阵歌声，冰极宫宫主望着摘星宗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明天还有一百场！”李煜杰举起酒坛，“今晚都早点睡，谁要是偷懒，罚去给绒球当枕头！”绒球从孙行者怀里探出头，对着众人摇了摇尾巴，惹得一阵轻笑。
新弟子们互相搀扶着回房，石磊揉着吃撑的肚子，陈阳则哼着刚才的说唱，孟晓把迷你版女儿国女王送的桃花糕小心翼翼地收好。戏台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三口火锅还冒着热气，王奶奶正和周梅收拾碗筷，嘴里念叨着：“明天给孩子们做灵米糕，配着糖霜姐姐的滋补汤吃……”
夜色里，小无心的兰博基尼停在戏台边，黄金车身映着星光，他叼着雪茄靠在车边，看着远处灵脉的光芒，突然对身边的迷你版鸿钧说：“道爷，你说咱们摘星宗，是不是全五大陆最热闹的地方？”
鸿钧捻着胡须笑：“不止五大陆，三界四海，怕是都找不出第二家。”
两人相视一笑，远处突然传来小女孩紫霞和青霞的打闹声，夹杂着小黑小白的虎啸，在摘星宗的夜色里，格外温暖。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把摘星宗裹得温温柔柔。最后一场皮影戏的幕布刚落下，李煜杰踩着霜穹的冰棱跳上戏台，混沌之刃往地上一顿，冰蓝色的光在他娃娃脸上跳了跳，奶声奶气的嗓音裹着点不耐烦：“迷你版石矶娘娘呢？人跑哪儿去了？”
周围正收拾碗筷的弟子们顿时停了手，连啃着灵果的迷你版鸿钧都愣了愣，拂尘往空中一扫：“贫道刚还见她在戏台角偷描皮影呢……”
“就是！”小女孩丫丫举着奶嘴跑过来，空间袋里掉出半块石矶最喜欢的墨玉糕，“石矶姐姐说要给皮影涂‘混沌墨’，让荒天帝的皮影更威风！”
李煜杰挑眉，邪魅一笑：“老黏人精还敢躲？找不着她，今晚谁都别想睡——铁翅，带着你的腐蚀粉末，去后山石像林找找；风猫，用你的尾卷翻翻兵器房的兵器堆；还有你，迷你版小无心，开你的兰博基尼去黑雾沼泽看看，她上次说那儿的石头适合刻印章！”
“得嘞！”小无心叼着黄金雪茄跳上跑车，兰博基尼的引擎“嗡”地一声炸响，黄金车身在夜色里划出流光，“天上人间酒吧的小弟们，跟我搜！谁先找着石矶小不点，今晚的灵酒我包了！”
一群巴掌大的小弟扛着迷你电磁炮，呼啦啦跟着跑车冲进夜色，惹得正在药圃浇水的王奶奶直念叨：“慢点跑！别踩了我的加速生长萝卜！”
戏台这边，李煜杰叉着腰，奶凶的目光扫过全场：“都愣着干嘛？接着找！她那点小癖好，无非是躲在有石头的地方——石磊，你去冰晶矿脉看看，她上次盯着你的冰镐看了半天，说能刻个冰纹符；孟晓，去药圃的假山后面找找，她总爱在那儿用石头画画。”
“是！宗主！”石磊扛着冰镐就往矿脉跑，冰镐上的冰晶在月光下闪着光，他边跑边喊，“石矶娘娘！我这儿有新挖的冰晶，能刻你最喜欢的混沌纹！”
孟晓则提着盏灵灯，小心翼翼地绕着药圃的假山转，突然发现假山石缝里露出点灰扑扑的衣角——正是迷你版石矶常穿的粗布裙。“石矶娘娘？”她轻声喊，石缝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
“别出声！”里面传来个奶声奶气的小嗓音，带着点慌张，“我……我在刻‘摘星阵’的阵眼，还差最后一刀！”
孟晓赶紧蹲下来，借着灵灯往里看，只见迷你版石矶正趴在块拳头大的玄黄石上，手里攥着把小刻刀，鼻尖沾着石粉，裙摆上还别着块从兵器房偷拿的铁矿石。“李煜杰是不是找我了？”她偷偷探出头，小脸上满是警惕，“我才不要去主持节目，那些花花草草的节目没意思，不如刻石头好玩。”
“宗主说找不着你，大家都不能睡觉呢。”孟晓指着远处跑来的石磊，他手里举着块亮晶晶的冰晶，“你看，石磊都把冰晶给你带来了。”
迷你版石矶眼睛一亮，从石缝里钻出来，手里捧着那块刻了一半的玄黄石，上面果然是摘星阵的阵眼纹路，歪歪扭扭的，却透着点混沌气。“好吧，”她瘪瘪嘴，突然把玄黄石往孟晓手里塞，“帮我拿着！我去跟李煜杰说，别罚你们！”
两人刚走到戏台，就见小无心的兰博基尼“吱呀”一声刹在台前，他叼着雪茄跳下来，黄金墨镜滑到鼻尖：“找着了？我还以为这小不点被黑雾沼泽的石头精拐跑了呢！”
迷你版石矶气鼓鼓地叉腰：“你才被石头精拐跑了！我在刻阵眼！”她举起小刻刀，对着李煜杰晃了晃，“你要是再逼我去主持那些跳舞唱歌的节目，我就把你的混沌之刃刻成小泥人！”
“哟，还敢威胁我？”李煜杰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石粉沾了他满手，“谁让你昨天答应得好好的，说今天要表演‘石头变金’的魔术？”
“那魔术没意思！”石矶把玄黄石抢回来，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你看这个！我把摘星阵的阵眼刻在玄黄石上，埋在演武场中央，能让灵脉的灵力变浓三成！比跳舞有用多了！”
众人凑过去一看，玄黄石上的纹路果然隐隐发光，与演武场的灵脉相呼应，连空气里的灵力都似乎浓稠了些。韩立抚着胡须点头：“这阵眼刻得精妙，比冰极宫的冰纹阵还省灵力。”
“那是！”石矶得意地昂起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个迷你石像，递到安安手里，“给你！这是用地球的石头刻的小兔子，跟你上次带来的花籽配一对。”
安安捧着石像，眼睛亮晶晶的：“谢谢石矶娘娘！我明天就把它种在花籽旁边。”
“好了好了，找到人了，接着开宴席！”李煜杰拍了拍手，戏台两侧的火锅重新沸腾起来，岩浆辣锅的灵椒蹦出火星，寒冰清汤锅的冰晶叮当作响，“石矶，罚你给大家表演个‘石头宴’——用玄黄石刻成碗碟，装今晚的灵果！”
“才不罚！”石矶哼了一声，却转身对着堆石头挥起刻刀，只见玄黄石在她刀下飞快变形，转眼间就变成了百十个碗碟，碗沿还刻着星星纹，“看在玄黄石的面子上，帮你一次！”
弟子们纷纷用石碗盛灵果，石磊捧着个刻了冰纹的石碗，笑得合不拢嘴：“石矶娘娘，能……能再帮我刻把冰镐吗？我原来的那把有点旧了。”
“明天再说！”石矶往嘴里塞了块墨玉糕，含糊不清地说，“现在我要吃烧烤，要吃雷渊大陆的电烤蜈蚣，还要蘸幽冥辣椒粉！”
“给你给你！”孙悟空赶紧递过来两串，“刚烤好的，还带着电呢！”石矶接过来，咬了一大口，辣椒粉沾得满脸都是，惹得小女孩紫霞咯咯直笑：“石矶姐姐变成小花猫啦！”
戏台重新热闹起来，昭言的玉笛又响了，这次吹的是首轻快的调子，迷你版石矶踩着鼓点，用刻刀敲着玄黄石碗，叮叮咚咚的，竟和着笛声成了节奏。小无心开着兰博基尼在人群里穿梭，时不时停下来给石矶递杯灵酒，黄金雪茄的烟雾在月光里绕成小圈。
“说真的，”李煜杰靠在霜穹身上，看着石矶趴在石头堆里刻刻画画的样子，突然对身边的宋祖儿说，“这小不点虽然老躲懒，关键时刻还挺靠谱的。”
宋祖儿笑着点头：“她上次在腐骨巢，用石头给咱们搭了个临时防御阵，挡住了丧尸领主的三次冲击呢。”
远处，迷你版石矶突然举起块刻好的石碑，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摘星宗万岁”，奶声奶气地喊：“看！我刻的！比李叔的木牌好看吧？”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李叔举着个木雕的混沌之刃喊道：“我的更结实！能挡四阶丧尸的攻击！”
夜色越来越深，灵酒的醇香混着烧烤的焦香，在摘星宗的上空久久不散。迷你版石矶终于刻累了，蜷在块玄黄石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墨玉糕，嘴角沾着石粉，像只灰扑扑的小刺猬。
李煜杰走过去，轻轻把她抱起来，往她怀里塞了块新的玄黄石——刚才偷偷让莫邪用混沌火烤过，摸着暖暖的。“老黏人精，”他小声嘀咕，“明天再敢躲，就把你的刻刀换成糖做的，看你怎么刻。”
石矶在梦里咂了咂嘴，把玄黄石抱得更紧了。戏台的灯火渐渐暗下来，只有三口火锅还冒着热气，王奶奶和张婶正给新弟子们分灵米糕，嘴里念叨着：“明天有糖圣爷爷的麦芽糖，还有女娲姐姐捏的泥人饼干……”
新弟子们互相说着话，石磊捧着石矶刻的冰纹碗，陈阳数着今天表演赚的仙石，孟晓把小兔子石像小心地放进空间袋。他们知道，这七天七夜的宴席还长着呢，还有六百多场节目等着，还有数不清的热闹和温暖，在摘星宗的每一个角落里，慢慢铺展开来。
而那个总爱躲在石头堆里的迷你版石矶娘娘，大概又在梦里刻着新的阵眼了，说不定，还会给明天的节目刻个石头舞台呢。
演武场的篝火噼啪作响，把每个人的脸映得红扑扑的。迷你版石矶娘娘蜷在玄黄石上睡得正香，鼻尖的石粉混着烧烤的油星，活像只刚从煤堆里滚出来的小刺猬。李煜杰用混沌之刃的刀背轻轻敲了敲她的屁股，奶声奶气地喊：“胡小妖，把这小泥猴拖去洗澡！洗完了带回来接着吃，少一根头发丝，我拿你的雪狐崽子炖汤！”
“杰哥放心！”胡小妖叼着串烤鸡翅跑过来，伸手就要抱，却被石矶怀里的玄黄石硌了一下。她眼珠一转，干脆抓住石矶的脚踝，像拖个布娃娃似的往灵根泉走，石矶的小短腿在地上拖出道灰痕，嘴里还嘟囔着：“别抢我的石头……阵眼还没刻完呢……”
“哈哈哈！石矶姐姐变成拖把啦！”小女孩紫霞举着岩浆石头笑，被青霞用黑雾拍了下脑袋：“别幸灾乐祸，等会儿让你也去洗！”
众人看着胡小妖拖着石矶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哄笑起来。李煜杰盘腿坐在火锅旁，夹起块九头虫内丹扔进滋补锅，奶凶的目光扫过全场：“都愣着干嘛？接着吃！石矶那小不点洗个澡得半个时辰，咱们先说说自己的故事——谁先来？”
“我来我来！”石磊举着冰镐喊，冰镐上的冰晶映着篝火，“我以前在寒渊大陆讨饭，冻得快死的时候，是韩师兄扔给我半块灵米饼，现在想想，那饼比今晚的烤灵犀兽还香！”
韩立笑着给他倒了杯灵酒：“你当时啃饼的样子，活像只饿狼，我就知道你小子能成。”
“我也说一个！”宋祖儿抢过话头，手里的剑在火光下闪着冷光，“我刚到xk界的时候，被九头虫的触手缠住，是义父扔来混沌之刃，喊我‘劈断了算我的’，结果我手一抖，把它的触须劈成了十八段！”
李煜杰挑眉：“那是你天赋好，换林空来，估计得瞬移到九头虫肚子里去。”林空正偷偷往阿蛮碗里塞烤鸟蛋，闻言脸一红，瞬移到李煜杰身后，假装看星星。
“说到瞬移，”林溪晃着粉色读心晶核笑，“上次林空想偷我空间袋里的糖，被我读心发现，他慌得直接瞬移进了猪圈，被王奶奶的老母猪追了半座山！”
“哈哈哈！”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林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阿蛮赶紧给他夹了块烤肉：“别听她的，你瞬移救我的时候超帅！”
奶团子军团那边也聊得热闹。孙悟空啃着烤蜈蚣，金箍棒往地上一顿：“想当年俺老孙大闹天宫，把玉帝老儿的桌子都掀了，结果被如来那老和尚压在五行山下——哎，早知道摘星宗这么热闹，俺才不跟唐僧去取经呢！”
“你那算啥？”苏妲己摇着九尾笑，“我当年在朝歌，把帝辛的国库都搬空了，就为了换块能炼九尾的玄黄石，结果被姜子牙那老头追得差点没地方躲，哪像现在，在摘星宗想吃多少玄黄石就有多少！”
“要说惨，谁有我惨？”迷你版济公喝了口酒，蒲扇拍得啪啪响，“老衲当年在灵隐寺，连口酒都喝不上，偷偷揣了只鸡，被方丈追着打了三条街，现在倒好，王奶奶的烤鸡随便吃，还有糖圣的麦芽糖下酒！”
李煜端着“千日醉”走过来，给李煜杰倒了杯：“爹，我在凡界开摘星楼的时候，遇到个老道士，说我有飞升的命，结果他骗了我十坛灵酒，自己醉倒在酒窖里，还是张婶的账本记着他的模样，我才没亏！”
“那老道士是不是留着山羊胡？”胡小妖的声音突然从灵根泉方向传来，她拖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石矶往回走，石矶穿着件新做的青布裙，头发梳成两个小揪揪，就是走路还打晃，显然没睡醒，“我认识他！他上次还想偷我酒窖的‘百果酿’，被雪狐崽子咬了屁股！”
众人又笑起来，李煜杰朝石矶招手：“小泥猴，过来！不是说睡着了吗？洗完澡就精神了？”
石矶揉着眼睛走到火锅旁，抓起块墨玉糕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谁说我睡了……我在梦里刻了个石头澡盆，比灵根泉的还舒服……”
“哟，还挺能说！”李煜杰给她倒了杯灵果汁，“快说说，你刚才躲在假山后面，是不是又偷刻我的混沌之刃了？”
石矶梗着脖子：“才没有！我刻的是霜穹的冰棱，比你的刀好看！”霜穹配合地喷了点寒气，在石矶面前凝成个小冰雕，正是她的模样，惹得她赶紧抓起来揣进怀里。
胡小妖挨着石矶坐下，往她碗里夹了串烤灵鱼：“快吃吧，这鱼是江澈用雷浪打上来的，刺少肉嫩，我特意让小火球烤的，没放幽冥辣椒粉。”
石矶咬了口鱼，突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块亮晶晶的石头，塞给胡小妖：“给你！这是黑雾沼泽的墨晶，能刻你的雪狐崽子，晚上还会发光。”胡小妖眼睛一亮，赶紧塞进空间袋：“谢啦小不点，回头我让莫邪给你打个石头发卡！”
夜越来越深，戏台周围的人渐渐少了，赵叔打着哈欠回去检修电网，李叔扛着木工工具往工房走，新弟子们也大多回房休息，只剩李煜杰和奶团子军团的核心成员还围在火锅旁。
“我给你们说个秘密，”迷你版鸿钧喝了口灵酒，脸红得像个苹果，“当年我讲道的时候，偷偷在紫霄宫的柱子上刻了个‘鸿钧最帅’，结果被杨眉老祖发现，罚我抄了一百遍《道德经》！”
“哈哈哈！道貌岸然的家伙！”小无心笑得雪茄都掉了，兰博基尼的车门没关好，滚出来个迷你酒壶，“我当年在天上人间酒吧，用黄金墨镜换了只幽冥血驹，结果那驹子半夜啃我的西装，被我揍得三天不敢吃饭！”
“你们那都不算事，”将臣啃着块血晶糕，奶声奶气地说，“我在骷髅殿培育血珠的时候，把盘古头颅里的混沌气偷偷引了点出来，结果长出个小血莲，现在还在我枕头底下呢！”
李煜杰听得直乐，突然拍了拍石矶的脑袋：“小不点，你还没说你的故事呢，你那刻刀是哪来的？”
石矶的小揪揪抖了抖，声音低了点：“是……是上次去xk界，在九头虫的宝库里捡的，它本来在啃这把刀，我用半块墨玉糕换的……”
众人顿时笑起来，孙悟空笑得金箍棒都掉了：“你这小不点，还挺会做买卖！那九头虫要是知道，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石矶气鼓鼓地瞪他，却被李煜杰按住肩膀：“好了好了，不笑你了——说真的，你刻的阵眼确实厉害，等宴席结束，我让丽娜教你布阵，咱们把摘星宗的防御阵全换成石头的，比冰极宫的冰狱大阵还厉害！”
石矶眼睛一亮，嘴里的烤鱼都忘了嚼：“真的？那……那我能刻在山门的石头上吗？要刻最大的那种！”
“当然能，”李煜杰笑着点头，“不仅能刻，还让你刻第一个字，就刻‘摘’字，用你的混沌墨，保证五大陆的人老远就能看见！”
石矶乐得直蹦，差点把火锅撞翻，赶紧抓起块玄黄石，用小刻刀在上面划起来，嘴里念叨着：“‘摘’字要这样写，横要像灵脉的光，竖要像混沌之刃……”
众人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篝火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灵根泉的水声伴着远处的虫鸣，摘星宗的夜，温柔得像块化不开的麦芽糖。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李煜杰终于站起身，踢了踢还在刻石头的石矶：“小泥猴，天亮了，该睡了，再刻下去，王奶奶的加速生长萝卜都要开花了。”
石矶抬头看了看天，把刻了一半的石头揣进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吧……明天我要在早饭的石碗上刻星星，谁都不准跟我抢！”
“知道了知道了，”胡小妖笑着把她抱起来，“我送你回房，明天让王奶奶给你做石头形状的灵米糕。”
石矶在胡小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灵果汁，怀里的玄黄石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藏着个小小的星辰。
李煜杰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横七竖八睡着的奶团子们——孙悟空抱着金箍棒打呼，苏妲己的九尾盖在济公身上，小无心趴在兰博基尼顶上，雪茄还叼在嘴里。他笑着摇了摇头，挥手招来霜穹，往宗主殿走去。
路上，他摸了摸怀里的混沌之刃，刀身上似乎还留着石矶刻刀的温度。他知道，这七天七夜的宴席还长着呢，还有无数的故事和热闹，在摘星宗的每一个清晨和黄昏里，等着他们去书写。
而那个总爱躲在石头堆里的迷你版石矶娘娘，明天一早，大概又会拿着她的小刻刀，蹲在演武场的角落里，偷偷刻着属于她的，也属于摘星宗的小小传奇。
夜色像被打翻的墨砚，浓得化不开，可摘星宗的中央广场却比白昼还要热闹。演武台的青石地面被灵力灼出层层叠叠的印记，帝辛正提着青铜剑与姜子牙拆招，剑锋相撞时迸出的火星溅在围观者的衣袍上，却没人在意——都盯着两人脚下的步法，想偷学两招。
“老姜头，你这‘封神指’还是这么阴损！”帝辛一剑挑开姜子牙的拂尘，青铜剑上的龙纹突然亮起，“当年在朝歌你没赢我，现在照样赢不了！”姜子牙捋着白须笑，拂尘反手缠上剑身：“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有摘星宗的灵脉加持，老道的灵力可比当年醇厚多了！”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旁边突然响起赌局的吆喝声。“押帝辛赢的这边来！一赔一！”虎王举着块岩浆令牌喊，令牌上刻着“赔率”二字，“押姜子牙赢的找鼠王！他那儿赔得多！”鼠王从地下钻出来，爪子里攥着堆晶核：“押老姜头的一赔二啊！错过今天没这价了！”
石磊摸了摸怀里的冰晶矿，咬咬牙把晶核全押给了帝辛：“我赌陛下赢！当年我在寒渊大陆听书，说陛下的‘焚天剑’能烧穿九幽！”陈阳却偷偷往鼠王那儿塞了块灵玉：“我觉得姜道长能赢，他的拂尘看着软，其实能捆住三阶妖兽。”
戏台边的火锅还在咕嘟冒泡，苏妲己摇着九尾给众人添酒，听着赌局直笑：“你们呀，还不知道这俩老头的底细——当年在封神台，他们打了七天七夜，最后是姜子牙的坐骑四不像突然放屁，才把帝辛熏退了半步，不然谁赢还不一定呢！”
“胡说！”帝辛分神回了句，被姜子牙的拂尘扫中肩头，气得他剑招更猛，“那四不像分明是故意的！我看是你给它喂了幽冥草！”姜子牙笑得眼睛都眯了：“陛下，兵不厌诈嘛。”
另一边，孙悟空正和袁洪比棍法，金箍棒舞得像道金光，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则能无限延长，两人的棍影在广场上织成张网，引得小团子们阵阵惊呼。“泼猴！你这‘定海神针’还是当年那根？”袁洪一棍扫向孙悟空的腰，“俺老孙的‘擎天柱’可比你的粗！”孙悟空咧嘴笑：“粗有啥用？俺这棍能大能小，上次在腐骨巢，还变过绣花针开锁呢！”
“让让让！新节目来了！”迷你版小无心开着兰博基尼在人群里穿梭，黄金西装上别着朵灵花，“有请糖圣爷爷表演‘糖画变灵宠’！”糖圣扛着个糖稀锅走上台，勺子在铁板上一浇，转眼间就画出只糖老虎，他往糖老虎头上撒了点灵粉，老虎竟活了过来，摇着尾巴跳进石磊怀里，吓得石磊差点把冰晶矿扔了。
“厉害吧？”糖圣得意地扬了扬勺子，“这糖稀里加了鸿蒙先天葫芦藤的汁液，能活三个时辰呢！谁要糖画？龙、凤、虎都能画！”小女孩丫丫举着奶嘴喊：“我要画霜穹！要冰蓝色的！”
广场角落，镇元子正和冥河老祖聊得投机。“老道的人参果，最近用摘星宗的灵泉水浇，熟得比以前快三成。”镇元子摸了摸胡须，“就是上次被孙悟空偷了三个，气得我把他捆在人参果树上，还是李煜杰说情才放了。”冥河老祖喝了口血水酿的酒：“老祖我的幽冥血海，最近也多了些新东西——上次鲨人送来只深海章鱼，血能炼‘血遁符’，比以前的好用多了。”
“说到符，”符箓师冯秋云凑过来，手里举着叠刚画的符，“我新画的‘隐身符’，用了石矶娘娘刻的石头砚台磨墨，能在黑雾里藏半个时辰，上次去腐骨巢侦查，就靠它躲过了丧尸领主的眼睛。”石矶正蹲在旁边刻石头，闻言抬头：“那砚台是我用玄黄石刻的，比你以前的木头砚台好用吧？”冯秋云连连点头：“好用！好用！下次还请娘娘多刻几个。”
时间一点点溜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广场上的赌局还在继续，帝辛和姜子牙的比试已经变成了掰手腕，两人的胳膊上都爆着青筋，谁也不肯认输。“我说，”李煜杰靠在霜穹身上，混沌之刃插在旁边的地里，看着天边的霞光，突然开口，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带着点感慨，“没想到摘星宗的日出真美。”
众人闻言都停了动作，转头望向东方。只见朝霞像打翻的胭脂盒，把半边天都染成了绯红，灵脉的微光在霞光里流转，像给摘星宗镶了道金边。广场上的灵植沾着晨露，反射着霞光，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甜丝丝的味道。
“确实美。”韩立面带微笑，手里还攥着刚从药圃摘的幽冥草，“在冰极宫时，看到的日出总是带着寒气，哪像这儿，暖融融的。”石磊望着霞光里的冰晶矿，突然觉得这石头比以前亮了，好像吸了点霞光的颜色。
“比xk界的血色日出好看多了。”宋祖儿轻声说，她在xk界待了三年，见惯了被丧尸血染红的天空，此刻的朝霞让她眼眶有点热。李煜拍了拍她的肩：“以后想看多少有多少，摘星宗的日出，天天都这样。”
帝辛和姜子牙也停了掰手腕，望着天边的霞光，突然相视一笑。“当年在朝歌，朕也看过这样的日出。”帝辛的声音软了些，“那时还以为，能永远看着呢。”姜子牙叹了口气：“老道在昆仑山修仙时，日出也美，就是太冷清，哪有这儿热闹。”
孙悟空跳到广场中央的旗杆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对着朝霞喊：“俺老孙宣布，从今天起，每天日出都来比棍法！谁不来，俺就把他的灵酒全喝了！”袁洪在下面接话：“加上俺！谁输了谁去给王奶奶挑水！”
迷你版石矶也看呆了，手里的刻刀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原来……原来石头在霞光里是这个颜色。”她捡起刻刀，突然往广场的青石地上划起来，“我要把这日出刻下来！刻在最中间的石头上！”
李煜杰看着她蹲在地上认真刻画的样子，又望了望身边的人——苏妲己正用尾巴给小团子们挡晨露，济公在给糖圣的糖稀锅加灵炭，镇元子和冥河老祖在讨论人参果的新吃法，赌输了的陈阳正被鼠王催着去搬矿石，赢了的石磊则傻笑着给帝辛捶背……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着霞光，像镀了层金。
他突然觉得，这日出之所以美，或许不只是因为霞光，更是因为身边这些人——这些吵吵闹闹、奇奇怪怪，却又无比温暖的家人。
“别光顾着看了，”李煜杰跳上戏台，混沌之刃在晨光里闪着冰蓝色的光，“日出看完了，该准备今天的节目了！昨天的赌债还没清呢，输了的赶紧去干活，赢了的……也别得意，今天的赌局马上开始！”
广场上顿时又热闹起来，脚步声、吆喝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与天边的霞光相映，构成了一幅连神仙看了都要羡慕的画面。石矶蹲在广场中央，手指在青石上飞快滑动，朝霞的纹路在她手下渐渐成形，旁边的迷你版小无心开着兰博基尼转圈，黄金车轮碾过石粉，像给这日出图镶了道金边。
李煜杰站在戏台最高处，望着这一切，邪魅一笑，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骄傲：“看，这就是咱们的摘星宗。”
朝霞越发明亮，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无数条线，把大家紧紧连在一起。今天的一百场节目才刚刚开始，七天七夜的宴席还长着呢，摘星宗的故事，也才刚刚写下最热闹的一页。
“开饭咯！”王奶奶用铁勺敲了敲锅沿，奶团子军团的小家伙们率先冲过来，迷你版小无心叼着黄金雪茄，左手抓着根灵犀兽肉串，右手端着碗灵米粥，黄金西装上沾了点粥渍也不管。“我说王奶奶，”他含糊不清地说，“今天的烤串多撒点幽冥辣椒粉，昨天那帮新弟子说不够辣！”
“知道你能吃辣。”王奶奶笑着给他递了串烤鸡翅，鸡翅上还缠着点紫霞仙子的流霞丝，“小心辣得喷火，把你那兰博基尼烧了。”小无心嘿嘿一笑，转头就把鸡翅塞给迷你版济公，济公啃得满嘴流油，蒲扇一挥：“好酒配好肉！小无心想不想尝尝老衲这‘醉罗汉’酒？”
“卯时到！节目开演咯！”李煜杰踩着霜穹的冰棱落在戏台中央，混沌之刃在指尖转了个圈，奶声奶气地喊，“今天第一场，有请赵灵儿姐姐和林月如姐姐合唱《仙剑谣》，大家鼓掌！”
台下顿时炸开了锅，新弟子们举着灵玉镜往前挤。赵灵儿穿着身水绿色的纱裙，手里提着盏莲花灯，林月如则披了件绣着凤凰的披风，两人走到戏台中央，灵力催动下，周围突然冒出成片的桃花，花瓣落在她们肩头，随着歌声簌簌飘落。
“青鸾峰上雪，余杭镇外船……”赵灵儿的声音清澈如溪，林月如的嗓音则带着点英气，两人合唱到高潮处，李逍遥突然从台下跳上来，手里还提着把木剑，跟着节奏比划起来，引得台下哄笑——他的剑招歪歪扭扭，还差点踩到林月如的披风。
“李逍遥你捣乱！”林月如笑着拍开他的剑，“下去！不然罚你去洗灵根泉的池子！”李逍遥做了个鬼脸，却偷偷塞给赵灵儿一朵桃花，被迷你版女儿国女王用小旗子打了下脑袋：“没规矩！当着本宫的面调情！”
“第二场，小品《丧尸谈判记》，表演者：石磊、陈阳、孟晓！”迷你版盘古扛着小斧头报幕，斧刃上还沾着点烧烤酱——刚才偷吃时蹭的。
石磊穿着件画着丧尸脸的外套，学着四阶丧尸的样子摇摇晃晃走出来，陈阳和孟晓则穿着摘星宗的法袍，板着脸站在他对面。“你……你们摘星宗，凭……凭什么抢我们的晶核矿？”石磊故意憋着嗓子说话，引得台下偷笑。
陈阳掏出个灵玉算盘：“根据《五大陆资源公约》第三条，丧尸领主占据的无主矿脉，宗门可合理开采——再说了，你们上个月还偷了我们药圃的幽冥草！”孟晓赶紧补充：“周梅阿姨说，那草能救三十个弟子的命！”
“我……我们那是借！”石磊梗着脖子喊，突然脚下一滑，摔了个四脚朝天，外套上的丧尸脸歪到一边，露出里面的冰晶矿脉吊坠，“哎呀！我的冰晶！”台下顿时笑成一片，连不苟言笑的青霞仙子都弯了嘴角。
“第三场，舞蹈《灵鸟朝凤》，表演者：阿蛮和灵鸟群！”迷你版女娲挥舞着小手，戏台周围突然飞起上百只灵鸟，阿蛮穿着青苍大陆的兽皮裙，跟着鸟群的轨迹旋转，裙摆上的羽毛装饰与灵鸟的翅膀交相辉映。
“阿蛮姐姐加油！”小女孩丫丫举着奶嘴喊，空间异能一动，给阿蛮送了朵星辰花，阿蛮接住花别在头上，旋转得更快了，灵鸟们突然俯冲下来，用鸟喙给她编织了个花环，引得台下阵阵欢呼。
“饿了饿了！”小无心突然跳上戏台，黄金墨镜滑到鼻尖，“中场休息吃火锅！今天的锅底有三种：紫霞仙子的岩浆辣锅、青霞仙子的寒冰清汤锅、还有糖霜姐姐的灵魂滋补锅！”
话音刚落，铁械组的弟子们就抬着三口巨锅上台，岩浆辣锅里翻滚着通红的灵椒，寒冰清汤锅飘着冰极宫的冰晶，灵魂滋补锅则泛着淡淡的金光，里面炖着幽冥草和九头虫的内丹。新弟子们赶紧围过来，石磊夹了块岩浆锅里的灵犀兽肉，刚咬一口就辣得直吐舌头，小女孩紫霞笑着递给他块冰酪：“笨蛋，吃这个解辣！”
“给我来串烤蜈蚣！”孙悟空扛着金箍棒挤过来，铁翅赶紧递上一串焦香的蜈蚣，“刚从雷渊大陆抓的，电烤的，带点麻味！”孙悟饭则抢了盘灵果沙拉，边吃边说：“陈阳，你刚才小品里的算盘打得不错，回头教我算仙石账呗？”
“第四场，说唱《摘星宗freestyle》，表演者：龙傲天和风猫！”迷你版伏羲摇着八卦盘报幕，龙傲天穿着风系灵纹的披风，风猫则化作人形，尾巴尖还带着点风鳞，两人踩着鼓点走上台。
“Yo Yo check it out！摘星宗的弟子猛如虎，冰极宫的阵图被咱破，流云宗的剑法不如咱的斧！”龙傲天手舞足蹈，风猫则用爪子打着节拍，“丧尸领主见了咱就跑，灵根泉的水儿随便舀，奶团子军团最闪耀！”
台下的新弟子们跟着节奏拍手，李煜杰笑着喊：“给他们整瓶‘千日醉’！”胡小妖赶紧递上酒坛，龙傲天和风猫对着坛口猛灌，引得台下哄笑。
“第五场，小品《买灵宠》，表演者：苏妲己、猪八戒、黄眉大仙！”迷你版济公摇着蒲扇喊，苏妲己化作九尾狐形态，趴在个笼子上，猪八戒扛着钉耙假装买主，黄眉大仙则戴着顶小帽子当小贩。
“这位客官，”黄眉大仙搓着手笑，“这九尾狐可是极品，会魅惑术，能帮你看守宝库！”猪八戒流着口水说：“能……能炖着吃吗？”苏妲己顿时炸毛，一尾巴把他扇下台，引得台下笑翻了天。
“第六场，合唱《凡界的歌》，表演者：安安和地球上的新弟子！”鸿钧拂尘一挥，安安抱着地球带来的吉他，和几个来自凡界的新弟子站成一排，吉他弦拨动时，竟传出了熟悉的凡界旋律。
“月亮走我也走，我送阿哥到村口……”安安的声音带着点稚嫩，新弟子们跟着合唱，有的甚至红了眼眶——那是他们在凡界时听的歌。李煜杰悄悄抹了把眼角，对身边的宋祖儿说：“等这事了了，带他们回凡界看看。”
“第七场，魔术《空间大变活人》，表演者：少女丫丫和林空！”迷你版金蝉子敲着木鱼报幕，少女丫丫张开空间袋，林空走进袋口，再出来时竟变成了只灵鸟，围着戏台飞了一圈，又变回人形，手里还多了朵花，递给了台下的阿蛮。
“哇！林空哥哥好厉害！”小女孩青霞拍着黑雾爪子喊，林空脸一红，赶紧鞠躬下台，被阿蛮笑着拽到一边，塞了块灵果糕。
夜幕降临时，戏台周围点亮了星辰灯，第八十场节目是皮影戏《荒天帝战凶兽》，由李叔用铁木雕刻的皮影，配合着帝俊的太阳精火照明，皮影在幕布上打斗，引得奶团子们阵阵惊呼。
“最后一场，大合唱《摘星之歌》！”小无心站在兰博基尼车顶，黄金雪茄指着天幕，“全体都有，跟着昭言姐姐的调子唱！”
昭言的玉笛响起悠扬的旋律，所有弟子和奶团子们都站起来，李煜杰站在最前面，混沌之刃插在地上，霜穹趴在他脚边，跟着节奏摇尾巴。“摘星楼的灯，照破黑夜的门，灵根泉的水，滋养我们的魂……”歌声传遍五大陆，连寒渊大陆的冰极殿里，都有人隐约听到这阵歌声，冰极宫宫主望着摘星宗的方向，轻轻叹了口气。
“明天还有一百场！”李煜杰举起酒坛，“今晚都早点睡，谁要是偷懒，罚去给绒球当枕头！”绒球从孙行者怀里探出头，对着众人摇了摇尾巴，惹得一阵轻笑。
新弟子们互相搀扶着回房，石磊揉着吃撑的肚子，陈阳则哼着刚才的说唱，孟晓把迷你版女儿国女王送的桃花糕小心翼翼地收好。戏台的灯火渐渐熄灭，只有三口火锅还冒着热气，王奶奶正和周梅收拾碗筷，嘴里念叨着：“明天给孩子们做灵米糕，配着糖霜姐姐的滋补汤吃……”
夜色里，小无心的兰博基尼停在戏台边，黄金车身映着星光，他叼着雪茄靠在车边，看着远处灵脉的光芒，突然对身边的迷你版鸿钧说：“道爷，你说咱们摘星宗，是不是全五大陆最热闹的地方？”
鸿钧捻着胡须笑：“不止五大陆，三界四海，怕是都找不出第二家。”
两人相视一笑，远处突然传来小女孩紫霞和青霞的打闹声，夹杂着小黑小白的虎啸，在摘星宗的夜色里，格外温暖。
夜色像块浸了墨的绒布，把摘星宗裹得温温柔柔。最后一场皮影戏的幕布刚落下，李煜杰踩着霜穹的冰棱跳上戏台，混沌之刃往地上一顿，冰蓝色的光在他娃娃脸上跳了跳，奶声奶气的嗓音裹着点不耐烦：“迷你版石矶娘娘呢？人跑哪儿去了？”
周围正收拾碗筷的弟子们顿时停了手，连啃着灵果的迷你版鸿钧都愣了愣，拂尘往空中一扫：“贫道刚还见她在戏台角偷描皮影呢……”
“就是！”小女孩丫丫举着奶嘴跑过来，空间袋里掉出半块石矶最喜欢的墨玉糕，“石矶姐姐说要给皮影涂‘混沌墨’，让荒天帝的皮影更威风！”
李煜杰挑眉，邪魅一笑：“老黏人精还敢躲？找不着她，今晚谁都别想睡——铁翅，带着你的腐蚀粉末，去后山石像林找找；风猫，用你的尾卷翻翻兵器房的兵器堆；还有你，迷你版小无心，开你的兰博基尼去黑雾沼泽看看，她上次说那儿的石头适合刻印章！”
“得嘞！”小无心叼着黄金雪茄跳上跑车，兰博基尼的引擎“嗡”地一声炸响，黄金车身在夜色里划出流光，“天上人间酒吧的小弟们，跟我搜！谁先找着石矶小不点，今晚的灵酒我包了！”
一群巴掌大的小弟扛着迷你电磁炮，呼啦啦跟着跑车冲进夜色，惹得正在药圃浇水的王奶奶直念叨：“慢点跑！别踩了我的加速生长萝卜！”
戏台这边，李煜杰叉着腰，奶凶的目光扫过全场：“都愣着干嘛？接着找！她那点小癖好，无非是躲在有石头的地方——石磊，你去冰晶矿脉看看，她上次盯着你的冰镐看了半天，说能刻个冰纹符；孟晓，去药圃的假山后面找找，她总爱在那儿用石头画画。”
“是！宗主！”石磊扛着冰镐就往矿脉跑，冰镐上的冰晶在月光下闪着光，他边跑边喊，“石矶娘娘！我这儿有新挖的冰晶，能刻你最喜欢的混沌纹！”
孟晓则提着盏灵灯，小心翼翼地绕着药圃的假山转，突然发现假山石缝里露出点灰扑扑的衣角——正是迷你版石矶常穿的粗布裙。“石矶娘娘？”她轻声喊，石缝里突然传出“咚”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了。
“别出声！”里面传来个奶声奶气的小嗓音，带着点慌张，“我……我在刻‘摘星阵’的阵眼，还差最后一刀！”
孟晓赶紧蹲下来，借着灵灯往里看，只见迷你版石矶正趴在块拳头大的玄黄石上，手里攥着把小刻刀，鼻尖沾着石粉，裙摆上还别着块从兵器房偷拿的铁矿石。“李煜杰是不是找我了？”她偷偷探出头，小脸上满是警惕，“我才不要去主持节目，那些花花草草的节目没意思，不如刻石头好玩。”
“宗主说找不着你，大家都不能睡觉呢。”孟晓指着远处跑来的石磊，他手里举着块亮晶晶的冰晶，“你看，石磊都把冰晶给你带来了。”
迷你版石矶眼睛一亮，从石缝里钻出来，手里捧着那块刻了一半的玄黄石，上面果然是摘星阵的阵眼纹路，歪歪扭扭的，却透着点混沌气。“好吧，”她瘪瘪嘴，突然把玄黄石往孟晓手里塞，“帮我拿着！我去跟李煜杰说，别罚你们！”
两人刚走到戏台，就见小无心的兰博基尼“吱呀”一声刹在台前，他叼着雪茄跳下来，黄金墨镜滑到鼻尖：“找着了？我还以为这小不点被黑雾沼泽的石头精拐跑了呢！”
迷你版石矶气鼓鼓地叉腰：“你才被石头精拐跑了！我在刻阵眼！”她举起小刻刀，对着李煜杰晃了晃，“你要是再逼我去主持那些跳舞唱歌的节目，我就把你的混沌之刃刻成小泥人！”
“哟，还敢威胁我？”李煜杰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石粉沾了他满手，“谁让你昨天答应得好好的，说今天要表演‘石头变金’的魔术？”
“那魔术没意思！”石矶把玄黄石抢回来，献宝似的举到他面前，“你看这个！我把摘星阵的阵眼刻在玄黄石上，埋在演武场中央，能让灵脉的灵力变浓三成！比跳舞有用多了！”
众人凑过去一看，玄黄石上的纹路果然隐隐发光，与演武场的灵脉相呼应，连空气里的灵力都似乎浓稠了些。韩立抚着胡须点头：“这阵眼刻得精妙，比冰极宫的冰纹阵还省灵力。”
“那是！”石矶得意地昂起头，突然又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个迷你石像，递到安安手里，“给你！这是用地球的石头刻的小兔子，跟你上次带来的花籽配一对。”
安安捧着石像，眼睛亮晶晶的：“谢谢石矶娘娘！我明天就把它种在花籽旁边。”
“好了好了，找到人了，接着开宴席！”李煜杰拍了拍手，戏台两侧的火锅重新沸腾起来，岩浆辣锅的灵椒蹦出火星，寒冰清汤锅的冰晶叮当作响，“石矶，罚你给大家表演个‘石头宴’——用玄黄石刻成碗碟，装今晚的灵果！”
“才不罚！”石矶哼了一声，却转身对着堆石头挥起刻刀，只见玄黄石在她刀下飞快变形，转眼间就变成了百十个碗碟，碗沿还刻着星星纹，“看在玄黄石的面子上，帮你一次！”
弟子们纷纷用石碗盛灵果，石磊捧着个刻了冰纹的石碗，笑得合不拢嘴：“石矶娘娘，能……能再帮我刻把冰镐吗？我原来的那把有点旧了。”
“明天再说！”石矶往嘴里塞了块墨玉糕，含糊不清地说，“现在我要吃烧烤，要吃雷渊大陆的电烤蜈蚣，还要蘸幽冥辣椒粉！”
“给你给你！”孙悟空赶紧递过来两串，“刚烤好的，还带着电呢！”石矶接过来，咬了一大口，辣椒粉沾得满脸都是，惹得小女孩紫霞咯咯直笑：“石矶姐姐变成小花猫啦！”
戏台重新热闹起来，昭言的玉笛又响了，这次吹的是首轻快的调子，迷你版石矶踩着鼓点，用刻刀敲着玄黄石碗，叮叮咚咚的，竟和着笛声成了节奏。小无心开着兰博基尼在人群里穿梭，时不时停下来给石矶递杯灵酒，黄金雪茄的烟雾在月光里绕成小圈。
“说真的，”李煜杰靠在霜穹身上，看着石矶趴在石头堆里刻刻画画的样子，突然对身边的宋祖儿说，“这小不点虽然老躲懒，关键时刻还挺靠谱的。”
宋祖儿笑着点头：“她上次在腐骨巢，用石头给咱们搭了个临时防御阵，挡住了丧尸领主的三次冲击呢。”
远处，迷你版石矶突然举起块刻好的石碑，上面歪歪扭扭刻着“摘星宗万岁”，奶声奶气地喊：“看！我刻的！比李叔的木牌好看吧？”
众人顿时哄笑起来，李叔举着个木雕的混沌之刃喊道：“我的更结实！能挡四阶丧尸的攻击！”
夜色越来越深，灵酒的醇香混着烧烤的焦香，在摘星宗的上空久久不散。迷你版石矶终于刻累了，蜷在块玄黄石上睡着了，手里还攥着半块墨玉糕，嘴角沾着石粉，像只灰扑扑的小刺猬。
李煜杰走过去，轻轻把她抱起来，往她怀里塞了块新的玄黄石——刚才偷偷让莫邪用混沌火烤过，摸着暖暖的。“老黏人精，”他小声嘀咕，“明天再敢躲，就把你的刻刀换成糖做的，看你怎么刻。”
石矶在梦里咂了咂嘴，把玄黄石抱得更紧了。戏台的灯火渐渐暗下来，只有三口火锅还冒着热气，王奶奶和张婶正给新弟子们分灵米糕，嘴里念叨着：“明天有糖圣爷爷的麦芽糖，还有女娲姐姐捏的泥人饼干……”
新弟子们互相说着话，石磊捧着石矶刻的冰纹碗，陈阳数着今天表演赚的仙石，孟晓把小兔子石像小心地放进空间袋。他们知道，这七天七夜的宴席还长着呢，还有六百多场节目等着，还有数不清的热闹和温暖，在摘星宗的每一个角落里，慢慢铺展开来。
而那个总爱躲在石头堆里的迷你版石矶娘娘，大概又在梦里刻着新的阵眼了，说不定，还会给明天的节目刻个石头舞台呢。
演武场的篝火噼啪作响，把每个人的脸映得红扑扑的。迷你版石矶娘娘蜷在玄黄石上睡得正香，鼻尖的石粉混着烧烤的油星，活像只刚从煤堆里滚出来的小刺猬。李煜杰用混沌之刃的刀背轻轻敲了敲她的屁股，奶声奶气地喊：“胡小妖，把这小泥猴拖去洗澡！洗完了带回来接着吃，少一根头发丝，我拿你的雪狐崽子炖汤！”
“杰哥放心！”胡小妖叼着串烤鸡翅跑过来，伸手就要抱，却被石矶怀里的玄黄石硌了一下。她眼珠一转，干脆抓住石矶的脚踝，像拖个布娃娃似的往灵根泉走，石矶的小短腿在地上拖出道灰痕，嘴里还嘟囔着：“别抢我的石头……阵眼还没刻完呢……”
“哈哈哈！石矶姐姐变成拖把啦！”小女孩紫霞举着岩浆石头笑，被青霞用黑雾拍了下脑袋：“别幸灾乐祸，等会儿让你也去洗！”
众人看着胡小妖拖着石矶远去的背影，忍不住哄笑起来。李煜杰盘腿坐在火锅旁，夹起块九头虫内丹扔进滋补锅，奶凶的目光扫过全场：“都愣着干嘛？接着吃！石矶那小不点洗个澡得半个时辰，咱们先说说自己的故事——谁先来？”
“我来我来！”石磊举着冰镐喊，冰镐上的冰晶映着篝火，“我以前在寒渊大陆讨饭，冻得快死的时候，是韩师兄扔给我半块灵米饼，现在想想，那饼比今晚的烤灵犀兽还香！”
韩立笑着给他倒了杯灵酒：“你当时啃饼的样子，活像只饿狼，我就知道你小子能成。”
“我也说一个！”宋祖儿抢过话头，手里的剑在火光下闪着冷光，“我刚到xk界的时候，被九头虫的触手缠住，是义父扔来混沌之刃，喊我‘劈断了算我的’，结果我手一抖，把它的触须劈成了十八段！”
李煜杰挑眉：“那是你天赋好，换林空来，估计得瞬移到九头虫肚子里去。”林空正偷偷往阿蛮碗里塞烤鸟蛋，闻言脸一红，瞬移到李煜杰身后，假装看星星。
“说到瞬移，”林溪晃着粉色读心晶核笑，“上次林空想偷我空间袋里的糖，被我读心发现，他慌得直接瞬移进了猪圈，被王奶奶的老母猪追了半座山！”
“哈哈哈！”众人笑得前仰后合，林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阿蛮赶紧给他夹了块烤肉：“别听她的，你瞬移救我的时候超帅！”
奶团子军团那边也聊得热闹。孙悟空啃着烤蜈蚣，金箍棒往地上一顿：“想当年俺老孙大闹天宫，把玉帝老儿的桌子都掀了，结果被如来那老和尚压在五行山下——哎，早知道摘星宗这么热闹，俺才不跟唐僧去取经呢！”
“你那算啥？”苏妲己摇着九尾笑，“我当年在朝歌，把帝辛的国库都搬空了，就为了换块能炼九尾的玄黄石，结果被姜子牙那老头追得差点没地方躲，哪像现在，在摘星宗想吃多少玄黄石就有多少！”
“要说惨，谁有我惨？”迷你版济公喝了口酒，蒲扇拍得啪啪响，“老衲当年在灵隐寺，连口酒都喝不上，偷偷揣了只鸡，被方丈追着打了三条街，现在倒好，王奶奶的烤鸡随便吃，还有糖圣的麦芽糖下酒！”
李煜端着“千日醉”走过来，给李煜杰倒了杯：“爹，我在凡界开摘星楼的时候，遇到个老道士，说我有飞升的命，结果他骗了我十坛灵酒，自己醉倒在酒窖里，还是张婶的账本记着他的模样，我才没亏！”
“那老道士是不是留着山羊胡？”胡小妖的声音突然从灵根泉方向传来，她拖着洗得干干净净的石矶往回走，石矶穿着件新做的青布裙，头发梳成两个小揪揪，就是走路还打晃，显然没睡醒，“我认识他！他上次还想偷我酒窖的‘百果酿’，被雪狐崽子咬了屁股！”
众人又笑起来，李煜杰朝石矶招手：“小泥猴，过来！不是说睡着了吗？洗完澡就精神了？”
石矶揉着眼睛走到火锅旁，抓起块墨玉糕就往嘴里塞，含糊不清地说：“谁说我睡了……我在梦里刻了个石头澡盆，比灵根泉的还舒服……”
“哟，还挺能说！”李煜杰给她倒了杯灵果汁，“快说说，你刚才躲在假山后面，是不是又偷刻我的混沌之刃了？”
石矶梗着脖子：“才没有！我刻的是霜穹的冰棱，比你的刀好看！”霜穹配合地喷了点寒气，在石矶面前凝成个小冰雕，正是她的模样，惹得她赶紧抓起来揣进怀里。
胡小妖挨着石矶坐下，往她碗里夹了串烤灵鱼：“快吃吧，这鱼是江澈用雷浪打上来的，刺少肉嫩，我特意让小火球烤的，没放幽冥辣椒粉。”
石矶咬了口鱼，突然想起什么，从袖袋里掏出块亮晶晶的石头，塞给胡小妖：“给你！这是黑雾沼泽的墨晶，能刻你的雪狐崽子，晚上还会发光。”胡小妖眼睛一亮，赶紧塞进空间袋：“谢啦小不点，回头我让莫邪给你打个石头发卡！”
夜越来越深，戏台周围的人渐渐少了，赵叔打着哈欠回去检修电网，李叔扛着木工工具往工房走，新弟子们也大多回房休息，只剩李煜杰和奶团子军团的核心成员还围在火锅旁。
“我给你们说个秘密，”迷你版鸿钧喝了口灵酒，脸红得像个苹果，“当年我讲道的时候，偷偷在紫霄宫的柱子上刻了个‘鸿钧最帅’，结果被杨眉老祖发现，罚我抄了一百遍《道德经》！”
“哈哈哈！道貌岸然的家伙！”小无心笑得雪茄都掉了，兰博基尼的车门没关好，滚出来个迷你酒壶，“我当年在天上人间酒吧，用黄金墨镜换了只幽冥血驹，结果那驹子半夜啃我的西装，被我揍得三天不敢吃饭！”
“你们那都不算事，”将臣啃着块血晶糕，奶声奶气地说，“我在骷髅殿培育血珠的时候，把盘古头颅里的混沌气偷偷引了点出来，结果长出个小血莲，现在还在我枕头底下呢！”
李煜杰听得直乐，突然拍了拍石矶的脑袋：“小不点，你还没说你的故事呢，你那刻刀是哪来的？”
石矶的小揪揪抖了抖，声音低了点：“是……是上次去xk界，在九头虫的宝库里捡的，它本来在啃这把刀，我用半块墨玉糕换的……”
众人顿时笑起来，孙悟空笑得金箍棒都掉了：“你这小不点，还挺会做买卖！那九头虫要是知道，能气得从棺材里爬出来！”
石矶气鼓鼓地瞪他，却被李煜杰按住肩膀：“好了好了，不笑你了——说真的，你刻的阵眼确实厉害，等宴席结束，我让丽娜教你布阵，咱们把摘星宗的防御阵全换成石头的，比冰极宫的冰狱大阵还厉害！”
石矶眼睛一亮，嘴里的烤鱼都忘了嚼：“真的？那……那我能刻在山门的石头上吗？要刻最大的那种！”
“当然能，”李煜杰笑着点头，“不仅能刻，还让你刻第一个字，就刻‘摘’字，用你的混沌墨，保证五大陆的人老远就能看见！”
石矶乐得直蹦，差点把火锅撞翻，赶紧抓起块玄黄石，用小刻刀在上面划起来，嘴里念叨着：“‘摘’字要这样写，横要像灵脉的光，竖要像混沌之刃……”
众人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篝火的光映在每个人脸上，灵根泉的水声伴着远处的虫鸣，摘星宗的夜，温柔得像块化不开的麦芽糖。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李煜杰终于站起身，踢了踢还在刻石头的石矶：“小泥猴，天亮了，该睡了，再刻下去，王奶奶的加速生长萝卜都要开花了。”
石矶抬头看了看天，把刻了一半的石头揣进怀里，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好吧……明天我要在早饭的石碗上刻星星，谁都不准跟我抢！”
“知道了知道了，”胡小妖笑着把她抱起来，“我送你回房，明天让王奶奶给你做石头形状的灵米糕。”
石矶在胡小妖怀里蹭了蹭，很快就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灵果汁，怀里的玄黄石随着呼吸轻轻起伏，像藏着个小小的星辰。
李煜杰望着她们远去的背影，又看了看身边横七竖八睡着的奶团子们——孙悟空抱着金箍棒打呼，苏妲己的九尾盖在济公身上，小无心趴在兰博基尼顶上，雪茄还叼在嘴里。他笑着摇了摇头，挥手招来霜穹，往宗主殿走去。
路上，他摸了摸怀里的混沌之刃，刀身上似乎还留着石矶刻刀的温度。他知道，这七天七夜的宴席还长着呢，还有无数的故事和热闹，在摘星宗的每一个清晨和黄昏里，等着他们去书写。
而那个总爱躲在石头堆里的迷你版石矶娘娘，明天一早，大概又会拿着她的小刻刀，蹲在演武场的角落里，偷偷刻着属于她的，也属于摘星宗的小小传奇。
夜色像被打翻的墨砚，浓得化不开，可摘星宗的中央广场却比白昼还要热闹。演武台的青石地面被灵力灼出层层叠叠的印记，帝辛正提着青铜剑与姜子牙拆招，剑锋相撞时迸出的火星溅在围观者的衣袍上，却没人在意——都盯着两人脚下的步法，想偷学两招。
“老姜头，你这‘封神指’还是这么阴损！”帝辛一剑挑开姜子牙的拂尘，青铜剑上的龙纹突然亮起，“当年在朝歌你没赢我，现在照样赢不了！”姜子牙捋着白须笑，拂尘反手缠上剑身：“陛下，此一时彼一时，如今有摘星宗的灵脉加持，老道的灵力可比当年醇厚多了！”
两人打得难分难解，旁边突然响起赌局的吆喝声。“押帝辛赢的这边来！一赔一！”虎王举着块岩浆令牌喊，令牌上刻着“赔率”二字，“押姜子牙赢的找鼠王！他那儿赔得多！”鼠王从地下钻出来，爪子里攥着堆晶核：“押老姜头的一赔二啊！错过今天没这价了！”
石磊摸了摸怀里的冰晶矿，咬咬牙把晶核全押给了帝辛：“我赌陛下赢！当年我在寒渊大陆听书，说陛下的‘焚天剑’能烧穿九幽！”陈阳却偷偷往鼠王那儿塞了块灵玉：“我觉得姜道长能赢，他的拂尘看着软，其实能捆住三阶妖兽。”
戏台边的火锅还在咕嘟冒泡，苏妲己摇着九尾给众人添酒，听着赌局直笑：“你们呀，还不知道这俩老头的底细——当年在封神台，他们打了七天七夜，最后是姜子牙的坐骑四不像突然放屁，才把帝辛熏退了半步，不然谁赢还不一定呢！”
“胡说！”帝辛分神回了句，被姜子牙的拂尘扫中肩头，气得他剑招更猛，“那四不像分明是故意的！我看是你给它喂了幽冥草！”姜子牙笑得眼睛都眯了：“陛下，兵不厌诈嘛。”
另一边，孙悟空正和袁洪比棍法，金箍棒舞得像道金光，袁洪的通臂猿猴臂则能无限延长，两人的棍影在广场上织成张网，引得小团子们阵阵惊呼。“泼猴！你这‘定海神针’还是当年那根？”袁洪一棍扫向孙悟空的腰，“俺老孙的‘擎天柱’可比你的粗！”孙悟空咧嘴笑：“粗有啥用？俺这棍能大能小，上次在腐骨巢，还变过绣花针开锁呢！”
“让让让！新节目来了！”迷你版小无心开着兰博基尼在人群里穿梭，黄金西装上别着朵灵花，“有请糖圣爷爷表演‘糖画变灵宠’！”糖圣扛着个糖稀锅走上台，勺子在铁板上一浇，转眼间就画出只糖老虎，他往糖老虎头上撒了点灵粉，老虎竟活了过来，摇着尾巴跳进石磊怀里，吓得石磊差点把冰晶矿扔了。
“厉害吧？”糖圣得意地扬了扬勺子，“这糖稀里加了鸿蒙先天葫芦藤的汁液，能活三个时辰呢！谁要糖画？龙、凤、虎都能画！”小女孩丫丫举着奶嘴喊：“我要画霜穹！要冰蓝色的！”
广场角落，镇元子正和冥河老祖聊得投机。“老道的人参果，最近用摘星宗的灵泉水浇，熟得比以前快三成。”镇元子摸了摸胡须，“就是上次被孙悟空偷了三个，气得我把他捆在人参果树上，还是李煜杰说情才放了。”冥河老祖喝了口血水酿的酒：“老祖我的幽冥血海，最近也多了些新东西——上次鲨人送来只深海章鱼，血能炼‘血遁符’，比以前的好用多了。”
“说到符，”符箓师冯秋云凑过来，手里举着叠刚画的符，“我新画的‘隐身符’，用了石矶娘娘刻的石头砚台磨墨，能在黑雾里藏半个时辰，上次去腐骨巢侦查，就靠它躲过了丧尸领主的眼睛。”石矶正蹲在旁边刻石头，闻言抬头：“那砚台是我用玄黄石刻的，比你以前的木头砚台好用吧？”冯秋云连连点头：“好用！好用！下次还请娘娘多刻几个。”
时间一点点溜走，天边渐渐泛起鱼肚白，广场上的赌局还在继续，帝辛和姜子牙的比试已经变成了掰手腕，两人的胳膊上都爆着青筋，谁也不肯认输。“我说，”李煜杰靠在霜穹身上，混沌之刃插在旁边的地里，看着天边的霞光，突然开口，奶声奶气的嗓音里带着点感慨，“没想到摘星宗的日出真美。”
众人闻言都停了动作，转头望向东方。只见朝霞像打翻的胭脂盒，把半边天都染成了绯红，灵脉的微光在霞光里流转，像给摘星宗镶了道金边。广场上的灵植沾着晨露，反射着霞光，连空气里都飘着点甜丝丝的味道。
“确实美。”韩立面带微笑，手里还攥着刚从药圃摘的幽冥草，“在冰极宫时，看到的日出总是带着寒气，哪像这儿，暖融融的。”石磊望着霞光里的冰晶矿，突然觉得这石头比以前亮了，好像吸了点霞光的颜色。
“比xk界的血色日出好看多了。”宋祖儿轻声说，她在xk界待了三年，见惯了被丧尸血染红的天空，此刻的朝霞让她眼眶有点热。李煜拍了拍她的肩：“以后想看多少有多少，摘星宗的日出，天天都这样。”
帝辛和姜子牙也停了掰手腕，望着天边的霞光，突然相视一笑。“当年在朝歌，朕也看过这样的日出。”帝辛的声音软了些，“那时还以为，能永远看着呢。”姜子牙叹了口气：“老道在昆仑山修仙时，日出也美，就是太冷清，哪有这儿热闹。”
孙悟空跳到广场中央的旗杆上，金箍棒往地上一顿，对着朝霞喊：“俺老孙宣布，从今天起，每天日出都来比棍法！谁不来，俺就把他的灵酒全喝了！”袁洪在下面接话：“加上俺！谁输了谁去给王奶奶挑水！”
迷你版石矶也看呆了，手里的刻刀掉在地上都没察觉。“原来……原来石头在霞光里是这个颜色。”她捡起刻刀，突然往广场的青石地上划起来，“我要把这日出刻下来！刻在最中间的石头上！”
李煜杰看着她蹲在地上认真刻画的样子，又望了望身边的人——苏妲己正用尾巴给小团子们挡晨露，济公在给糖圣的糖稀锅加灵炭，镇元子和冥河老祖在讨论人参果的新吃法，赌输了的陈阳正被鼠王催着去搬矿石，赢了的石磊则傻笑着给帝辛捶背……每个人的脸上都映着霞光，像镀了层金。
他突然觉得，这日出之所以美，或许不只是因为霞光，更是因为身边这些人——这些吵吵闹闹、奇奇怪怪，却又无比温暖的家人。
“别光顾着看了，”李煜杰跳上戏台，混沌之刃在晨光里闪着冰蓝色的光，“日出看完了，该准备今天的节目了！昨天的赌债还没清呢，输了的赶紧去干活，赢了的……也别得意，今天的赌局马上开始！”
广场上顿时又热闹起来，脚步声、吆喝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与天边的霞光相映，构成了一幅连神仙看了都要羡慕的画面。石矶蹲在广场中央，手指在青石上飞快滑动，朝霞的纹路在她手下渐渐成形，旁边的迷你版小无心开着兰博基尼转圈，黄金车轮碾过石粉，像给这日出图镶了道金边。
李煜杰站在戏台最高处，望着这一切，邪魅一笑，奶声奶气的声音里满是骄傲：“看，这就是咱们的摘星宗。”
朝霞越发明亮，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长长的，像无数条线，把大家紧紧连在一起。今天的一百场节目才刚刚开始，七天七夜的宴席还长着呢，摘星宗的故事，也才刚刚写下最热闹的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