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蒙主宰之荒天帝 第296章 大战结束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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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行至黑风海峡时，海风突然卷着腥气扑来，李煜杰踩着霜穹立在桅杆顶端，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指尖流转，映得他娃娃脸上的邪魅笑意裹着盐粒。远处的礁石群里传来“哼哼”声，是魔猪特有的嚎叫，混着金铁碰撞的脆响——显然是最后两个分舵之一的“金猪舵”在搬运赃物。
“大师傅，他们在往船上搬金砖！”孙悟天扒着帆索喊，鸿蒙金丝在风中飘得像根金绳，他指着礁石后的大船，“好多箱子，比北邙舵的灵米囤还高！”
李煜杰眯眼望去，冰灵力穿透浪花的瞬间，看清了那些箱子上的猪纹——是金猪舵的标志。“看来传言是真的。”他突然笑出声，混沌之刃往桅杆上一戳，冰纹顺着木杆蔓延，在甲板上凝成个冰制望远镜，“夏天，看看那领头的魔猪有几颗獠牙。”
夏天踩着阴气飘到桅杆旁，接过冰望远镜时，黑衫上的银月绣纹亮了亮：“三颗！中间那颗是金色的，好像还会发光！”他突然把望远镜递回去，阴气在掌心凝成把小冰剑，“我能冻住它的獠牙吗？”
“当然，”李煜杰拍了拍他的脑袋，冰灵力往他剑上一渡，“冻掉了算你的功劳，回头给你换柄带金纹的冰刃。”
夏天顿时眼睛发亮，握着小冰剑就想往下跳，被西君伸手拉住。红嫁衣的裙摆扫过桅杆，带起的风卷着片莲叶：“别急，金猪舵主的‘聚宝盆’能生金煞，被沾到会变成石头。”她指着礁石上那些半人半石的雕像，“都是被金煞害的。”
弈小雪抱着布偶凑过来，补丁裙被风吹得猎猎响：“我娘说过，金子太多会咬人。”
“那咱们就让它咬自己。”李煜杰突然奶凶奶凶地喊，冰灵力在甲板上炸开，冻出排冰制投石机，“葫芦娃，装‘炮弹’！”
红娃的火灵力往冰槽里一灌，冻住的海水瞬间化作火球；橙娃抱起块礁石塞进投石机，石面被他的灵力裹着，竟闪着金属光；黄娃举着宝葫芦对准金猪舵的船，“咻”地吸来块金砖，转头就往冰槽里扔：“让他们尝尝自己的金子！”
绿娃的藤蔓顺着船舷垂进海里，悄无声息地往礁石群蔓延，藤蔓上的吸盘牢牢抓住礁石，把船固定在最佳攻击位置；青娃往投石机的齿轮上喷寒气，冻得齿轮转得更快，还带着层冰碴；蓝娃的宝葫芦对着天空猛吸，吸得云层往两边退，露出正午的烈日——阳光照在金砖上，反射的光晃得魔猪们直眯眼；紫娃抱着七色彩莲站在船头，莲花瓣上的金光在海面上铺开，像给投石机装了瞄准镜。
“四大圣兽，护船！”苏糖霜的焚天诀在掌心亮起，金红光芒织成护罩，把船裹得严严实实，“别让金煞溅到船上。”
青龙摆尾间，水龙在船周围绕成圈，把溅来的金煞全挡在外面；白虎踏着风影窜到礁石上，庚金之气化作利爪，精准地拍碎了魔猪扔来的金砖；朱雀振翅飞过，南明离火点燃了金猪舵的帆布，火焰顺着风势蔓延，把船上的金砖烤得发烫；玄武缩成龟甲落在船底，任凭海浪怎么拍打都纹丝不动，龟甲上的玄奥纹路还在不断吸收着空气中的金煞。
“放！”李煜杰突然挥下混沌之刃。
冰制投石机“咻咻”作响，火球、礁石、金砖像雨点般砸向金猪舵的船。红娃的火球烧穿了船帆，橙娃扔的礁石撞碎了船舷，黄娃塞的金砖最狠，正好砸在领头魔猪的脑门上，疼得它嗷嗷直叫。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砸你猪爷爷的船！”金猪舵主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从船舱里冲出来，三颗獠牙闪着金光，手里举着个黑陶盆——正是能生金煞的聚宝盆。他把盆往空中一抛，盆里顿时涌出金煞，化作无数金箭射向李煜杰的船。
“夏天，冻！”
夏天的小冰剑在空中划出道弧线，阴气与冰灵力交织，瞬间凝成面冰墙。金箭撞在墙上，全冻成了冰雕，冰雕落地时“咔嚓”碎裂，化作普通的冰块——竟是被净化了。“我做到了！”小家伙兴奋地蹦起来，阴气在他周身绕出个小漩涡。
“孙悟空，抢聚宝盆！”李煜杰喊道。
孙悟空扛起金箍棒踩着筋斗云冲过去，棒尖往聚宝盆上一挑，竟把盆挑得飞起来。“呔！这破盆归俺老孙了！”他的火眼金睛射出金光，照得盆里的金煞滋滋冒烟，“看着就晦气！”
金猪舵主气得直跺脚，三颗獠牙突然暴涨，像三把金剑刺向孙悟空。却见无支祁从水里钻出来，水鞭往獠牙上一缠，硬生生把獠牙拽得弯了腰；袁洪的通臂往船板上一撑，整艘船突然倾斜，金猪舵主没站稳，“噗通”摔进海里，聚宝盆也跟着滚进了浪里。
“捞上来！”李煜杰的冰灵力往海里沉去，瞬间冻住片海面，把聚宝盆冻在冰里。
绿娃的藤蔓顺着冰面蔓延，卷着聚宝盆往回拖，藤蔓上的绿叶沾着金煞，竟开出朵金色的小花。“这盆能养花？”绿娃好奇地戳了戳盆沿，金煞顺着藤蔓往上爬，却被紫娃的七色彩莲金光一照，顿时蔫了下去。
金猪舵主在海里扑腾，被孙悟空一棒子敲晕，拖回来时浑身湿淋淋的，獠牙上的金光都暗了几分。“搜他的身！”胡小妖举着弹弓蹦过去，阿魇的暗影锁链缠上魔猪的手腕，轻轻一拽，竟从它的袖口里掉出颗黑珠——第八颗天魔珠，上面还沾着猪油。
“这珠子得洗洗。”黄娃嫌弃地用灵力裹着珠子，往青娃面前递，“用你的寒气冻冻，把油去掉。”
青娃往珠子上喷了口寒气，猪油瞬间结成冰碴，蓝娃的宝葫芦赶紧凑过来，“咻”地吸走冰碴，珠子顿时变得干净透亮。“第八颗！”夏天凑过来看，阴气在珠子周围绕了绕，“这颗比之前的凉。”
收拾金猪舵的战利品时，奶团子们乐开了花。孙悟空抱着聚宝盆研究怎么生金子，结果盆里冒出只小金猪，被他一棒子敲成了金锭；葫芦娃们围着堆金砖，绿娃的藤蔓正试着把金砖缠成花；四大圣兽趴在甲板上晒太阳，白虎的尾巴扫过金砖，竟沾了层金粉，惹得它直舔尾巴。
西君坐在船舷边，红嫁衣的裙摆垂进水里，逗着那些被金光吸引来的鱼；弈小雪把布偶放在金砖堆上，假装在给布偶盖金房子；夏天则缠着李煜杰，要学怎么用冰灵力给金砖刻花纹，刻坏了好几块，惹得黄娃直心疼。
“下一个是最后一个分舵了。”苏糖霜展开地图，指尖点在迷雾沼泽的位置，“万毒舵，舵主是个养蛊的老怪物，据说能把人变成毒蛊。”
“正好，”李煜杰突然邪魅一笑，冰灵力在掌心凝成只冰蝎子，“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冰蛊。”他把冰蝎子往夏天手里塞，“练练手，等会儿毒蛊来了，就用这个冻住它们。”
夏天的阴气裹着冰蝎子，小家伙突然眼睛一亮：“我能让它动起来！”阴气往蝎子身上一灌，冰蝎子竟“咔哒咔哒”爬起来，吓得弈小雪怀里的布偶都掉了。
船往迷雾沼泽驶去时，海风带着草木的腥气。李煜杰靠在船舷上，看着苏糖霜给新缴获的天魔珠净化，她的指尖沾着金红光晕，把珠子上的戾气一点点驱散。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流转，映着远处渐渐浓起来的雾气，像在酝酿一场盛大的收尾。
“等拿到最后一颗天魔珠，”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些，“我们就去万魔殿，把那什么魔主残魂揍一顿，然后回摘星宗种灵米。”
“还要种合欢花。”西君轻声说，红嫁衣的裙摆被风吹得像团火。
“还要教夏天刻金砖。”弈小雪举着布偶补充。
夏天立刻挺起小身板，阴气让冰蝎子在他肩头转了圈：“我还要学混沌之刃！”
李煜杰笑得眼睛眯成缝，突然对着迷雾沼泽的方向喊：“万毒舵的老怪物，本宗主带着新徒弟来做客了！记得把你们的宝贝藏好——不然全给你们冻成冰块！”
回应他的是沼泽深处传来的虫鸣，密密麻麻的，像在磨牙。但甲板上的奶团子们谁也没怕，孙悟空把聚宝盆当帽子扣在头上，葫芦娃们围着七色彩莲猜最后一颗天魔珠长什么样，夏天的冰蝎子在金砖堆上爬来爬去，西君和弈小雪正用阴气和布偶玩过家家。
船帆上的摘星宗标志在迷雾里忽明忽暗，像颗不肯熄灭的星。李煜杰知道，最后一战就要来了，但只要身边这群人在——有会用阴气养冰蝎子的鬼修小徒弟，有穿红嫁衣的前公主，有抱着布偶的小丫头，还有吵吵闹闹的奶团子军团——就没有闯不过的沼泽，没有解不了的毒蛊，更没有拿不到的最后一颗天魔珠。
毕竟，摘星宗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怕”这个字，尤其是在回家种灵米之前。
迷雾沼泽的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李煜杰踩着霜穹落在块浮木上，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流转，映得他娃娃脸上的邪魅笑意裹着腐叶的腥气。脚下的泥水咕嘟冒泡，偶尔有五彩斑斓的毒虫爬过，被他指尖弹开的冰碴冻成了标本。
“大师傅，这雾里有毒！”孙悟天捂着鼻子喊，鸿蒙金丝在他鼻尖绕成小圈，过滤着瘴气，“我的金毛都变绿了！”
李煜杰往他鼻尖一抹，冰灵力瞬间驱散了绿意：“万毒舵的‘腐心瘴’，闻多了会把心变成毒囊。”他转头看向夏天，小家伙正用阴气在周身裹了层薄冰，黑衫上的银月绣纹亮得像颗星，“夏天，用你的阴气把瘴气冻成冰珠，别让它飘进船里。”
夏天立刻点头，阴气顺着浮木往沼泽里蔓延，瘴气撞上阴气，果然凝成串冰珠，像挂在半空的琉璃串。“这样就冻住了？”他眼睛亮晶晶的，小冰剑在冰珠上敲出清脆的响，“比金煞好对付！”
西君的红嫁衣在雾中飘得像团火，她指尖拂过身边的毒草，那些张牙舞爪的叶片竟乖乖合拢：“三百年前的宫廷毒苑里，有比这厉害十倍的瘴气。”她从袖中取出片干枯的合欢花瓣，往空中一抛，花瓣遇瘴气便化作淡红雾气，把周围的腐心瘴冲散了片，“用阳气克它。”
弈小雪抱着布偶蹲在浮木另一端，布偶的衣角沾到点泥水，竟被腐蚀出个小洞。“布偶不怕，”她赶紧用小手擦掉泥水，奶声奶气地对布偶说，“等会儿让苏姐姐给你治病。”
“葫芦娃，开道！”李煜杰突然喊道，混沌之刃往沼泽里一戳，冰纹瞬间冻住片泥水，“红娃烧瘴气，青娃冻毒虫，其他人跟我去找万毒舵主的老巢！”
红娃的火灵力在掌心凝成火炬，往雾中一挥，腐心瘴遇火便滋滋作响，烧出条通路；橙娃抱着胳膊往前冲，毒草毒虫被他撞得飞出去老远，撞在冰纹上全冻成了冰雕；黄娃举着宝葫芦对准远处的毒雾，“咻”地吸来团最浓的瘴气，转头就往绿娃面前递：“快用你的藤蔓净化！”
绿娃的藤蔓往瘴气里一钻，竟开出朵雪白的花，花瓣开合间，瘴气就被吸得干干净净；青娃往泥水里吐寒气，冻出条冰道直通沼泽深处，冰道上还凝结着瘴气冰珠，像铺了层碎钻；蓝娃的宝葫芦对着天空猛吸，吸得雾往两边退，露出远处隐约的竹楼——是万毒舵的巢穴；紫娃抱着七色彩莲站在冰道尽头，莲花瓣上的金光在雾中忽明忽暗，像在给众人引路。
“四大圣兽，护阵！”苏糖霜的焚天诀在掌心亮起，金红光芒织成护罩，把冰道罩在里面，“别让毒蛊钻进来。”
青龙摆尾间，水龙顺着冰道游走，把藏在冰缝里的毒蛊全冲了出去；白虎踏着风影窜进雾中，庚金之气化作利爪，精准地拍碎了飞来的毒针；朱雀振翅飞过，南明离火点燃了竹楼周围的毒藤，火焰顺着藤蔓蔓延，把藏在里面的毒蝎烧得嗷嗷直叫；玄武缩成龟甲落在冰道入口，任凭沼泽里的毒物怎么冲撞都纹丝不动，龟甲上的玄奥纹路还在不断净化着溅来的毒液。
“万毒老怪，滚出来受死！”李煜杰踩着霜穹冲上竹楼，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劈开竹门，里面竟摆满了陶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扭动的毒蛊，空气中的腥气浓得呛人。
“小娃娃敢闯我的毒窟？”个穿黑袍的干瘦老头从陶罐后转出来，脸上爬满毒疮，手里举着个青铜鼎，鼎里咕嘟煮着墨绿色的毒液，“正好缺个纯净的童魂炼‘万毒丹’，送上门来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你的鼎没我的葫芦好看。”黄娃举着宝葫芦对准青铜鼎，“咻”地吸去半鼎毒液，葫芦口顿时冒出绿烟，吓得他赶紧把毒液吐回鼎里，“呸呸呸！比魔气难喝！”
“找死！”万毒舵主把青铜鼎往地上一砸，毒液溅起的瞬间化作无数毒蛊，像片绿云罩向众人。
“夏天，冻！”李煜杰喊道。
夏天的阴气突然暴涨，小冰剑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冰灵力与阴气交织，瞬间在众人面前凝成面冰墙。毒蛊撞在墙上，全冻成了冰雕，冰雕落地时“咔嚓”碎裂，毒液流出来的瞬间就被青娃的寒气冻住，再也发不出毒性。
“好本事！”万毒舵主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指着夏天道，“这鬼娃娃的阴气竟能克我的毒？”
“不止呢。”苏糖霜的赤霞剑与冰焰剑交叉成阵，金红光晕在阵中流转，“你的毒，我们全克。”
她的身影在竹楼里闪转，剑光扫过之处，陶罐纷纷碎裂，里面的毒蛊刚爬出来就被焚天诀的金光烧成了灰烬。李煜杰趁机冲到万毒舵主身后，混沌之刃的冰尖抵在对方后心：“把天魔珠交出来，饶你不死。”
“在……在鼎底！”万毒舵主抖得像筛糠，青铜鼎的底部果然刻着个凹槽，里面嵌着颗黑珠——第九颗天魔珠，上面还缠着墨绿色的毒液。
夏天的阴气往鼎底一探，毒液瞬间被冻成冰壳，他用小冰剑轻轻一挑，天魔珠就滚了出来，冰壳落地时碎成了粉。“拿到了！”小家伙把珠子往怀里一塞，突然想起什么，阴气往万毒舵主身上一渡，对方身上的毒疮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正常的皮肤。
“你……你这是？”万毒舵主懵了。
“本宗主的徒弟，不仅会冻毒，还会解毒。”李煜杰邪魅一笑，冰灵力往青铜鼎上一贴，鼎里的毒液瞬间冻成冰，“以后别玩毒了，去摘星宗给我们种灵米吧，比种毒草有前途。”
万毒舵主看着自己光滑的皮肤，又看了看夏天手里闪着微光的天魔珠，突然“扑通”跪下：“我愿归顺！只要能学这解毒的本事！”
竹楼外的沼泽里，奶团子们正忙着清理毒物。孙悟空用金箍棒挑着毒蝎往远处扔，嘴里还喊着“这玩意儿烤着吃肯定苦”；葫芦娃们围着七色彩莲，绿娃的藤蔓把毒草缠成捆，紫娃的金光一照，毒草就变成了普通的青草；胡小妖举着弹弓，把试图逃跑的毒蛊一个个打回来，阿魇的暗影锁链跟在后面收拾残局。
西君和弈小雪坐在冰道上，西君正用合欢花瓣的阳气给弈小雪的布偶消毒，被腐蚀的衣角竟慢慢恢复了原样；弈小雪则把冻住的瘴气冰珠串成项链，给布偶戴上，像给它穿了件新首饰。
九颗天魔珠聚在一起时，竹楼里突然亮起耀眼的光。黑珠在空中盘旋，渐渐组成个圆形，中间浮现出万魔殿的虚影——九座魔山环绕着座黑色宫殿，宫殿顶端的魔主残魂正发出无声的咆哮。
“终于齐了。”李煜杰伸手接住盘旋的天魔珠，冰灵力在掌心流转，把九颗珠子凝成个冰球，“三个月后的月圆夜，去万魔殿。”
苏糖霜看着冰球里的万魔殿虚影，焚天诀的光在掌心轻轻跳动：“得先找到九座魔山的位置，还有……”她看向万毒舵主，“你知道怎么破解献祭仪式吗？”
“知道知道！”万毒舵主赶紧点头，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册子，“这是魔教的秘典，里面记载着献祭的破绽——需要用至阳至纯的灵力，在月圆夜子时，击中魔主残魂的眉心。”
夏天突然举手：“我的阴气里混了宗主的冰灵力和苏姐姐的焚天诀灵力，算不算至纯？”
李煜杰把冰球往他手里塞：“当然算，到时候就由你出手。”
夏天握紧冰球的瞬间，九颗天魔珠突然亮得更厉害，冰球外竟裹上层金红光芒，是苏糖霜的焚天诀灵力在呼应。小家伙的眼睛亮得像藏着整个星空：“我能行吗？”
“你可是本宗主的徒弟。”李煜杰拍了拍他的脑袋，娃娃脸上的笑意奶凶奶凶的，“摘星宗的人，就没有不行的。”
收拾完万毒舵的战利品时，暮色已经漫过沼泽。船载着九颗天魔珠和新归顺的万毒舵主，往摘星宗的方向驶去。甲板上，夏天正缠着李煜杰教他怎么用冰灵力和阴气融合，九颗天魔珠在他掌心转着圈，像个小小的混沌世界；西君坐在船舷边，红嫁衣的裙摆垂进水里，引来群发光的鱼，弈小雪趴在她腿上，听她讲三百年前的宫廷趣事；胡小妖和阿魇比赛用瘴气冰珠做弹珠，结果把小青的莲叶砸出了好几个小洞。
李煜杰靠在桅杆上，看着苏糖霜研究那本魔教秘典，她的侧脸在夕阳里柔和得像幅画。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流转，映着远处渐渐散去的迷雾，像在为这场漫长的冒险，画上暂时的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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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煜杰掌心的混沌之刃，正映着夕阳，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他知道，最后的决战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身边这群人在——有会用阴气和冰灵力融合的鬼修小徒弟，有穿红嫁衣的前公主，有抱着布偶的小丫头，还有吵吵闹闹的奶团子军团——就没有拆不掉的殿，没有赢不了的决战，更没有回不了的家。
毕竟，摘星宗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终点”这两个字，只有“下一场冒险”和“回家吃灵米”。
摘星宗的山门在月光下泛着玉石的温润，李煜杰踩着霜穹落在演武场中央，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转了三圈，映得他娃娃脸上的邪魅笑意裹着桂花的甜香。三个月的时间像指间的灵米，眨眼就没了，演武场上却热闹得像开坛盛会——夏天正用阴气裹着冰刃练剑，黑衫上的银月绣纹在月光下亮得耀眼，每挥一剑都带起串冰珠，落在地上化成水汽；弈小雪抱着布偶蹲在旁边，给每个冰珠起名字，什么“小桂”“金团”，奶声奶气的声音混着剑风飘得老远。
“夏天，剑要带灵力！”李煜杰突然喊了声，冰灵力往他背后一推，夏天的剑招顿时流畅起来，冰刃划过的轨迹上竟开出朵冰桂，花瓣上还沾着点金红——是苏糖霜偷偷渡的焚天诀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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弈小雪举着布偶转圈，冰花环上的桂花蹭得布偶满身香：“苏姐姐说，月圆夜的桂花能酿蜜！”
演武场的另一边，孙悟空正和万毒舵主掰手腕，老怪物的胳膊上还缠着绿藤——是绿娃怕他偷偷玩毒，特意缠的“监控藤”。“你这老东西，力气倒不小！”孙悟空的金箍棒插在旁边，棍尖还沾着灵米糕的碎屑，“再不用全力，俺老孙就把你的毒鼎当尿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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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杰突然拍了拍手，冰灵力往演武场中央一沉，瞬间冻出座冰台，九颗天魔珠嵌在台面上，组成万魔殿的虚影。“时辰差不多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娃娃脸上的笑意奶凶奶凶的，“奶团子军团，集合！”
“来啦！”奶声奶气的回应震得桂花簌簌落，夏天第一个窜上冰台，冰刃扛在肩上，阴气在周身绕成小漩涡；葫芦娃们踩着七色彩莲飞来，绿娃的藤蔓上还挂着串冰桂花；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跳上台，尾巴上的灵米糕碎屑抖了满地；四大圣兽化作流光落在冰台四角，青龙的水龙在台边绕成圈，映着月光像条银带。
苏糖霜最后走上冰台，焚天诀的金红光晕在掌心亮起，与冰台上的天魔珠共鸣。“记住，子时击中魔主残魂的眉心。”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夏天身上，“你的阴气混着冰与火的灵力，是唯一能破他残魂的力量。”
夏天用力点头，小手握紧冰刃，指节泛白：“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西君突然往他手里塞了片合欢花瓣：“三百年前的护心符，带着它，能安神。”弈小雪也把布偶往他怀里塞：“让布偶陪你打架！它不怕疼！”
李煜杰的冰灵力往天魔珠上一渡，九颗珠子突然同时亮起，万魔殿的虚影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殿外盘旋的魔气。“走！”他挥下混沌之刃，冰台瞬间化作道冰桥，直通虚影深处，“拆了万魔殿，回来吃双倍灵米糕！”
“耶！”欢呼声里，众人踩着冰桥冲进虚影。冰桥消失的瞬间，石桌上的灵米糕还冒着热气，桂花落在糕体上，像撒了把碎金。
万魔殿的阴风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九座魔山环绕的宫殿顶端，魔主残魂正发出震耳的咆哮，黑色的雾气里裹着无数冤魂，看得人头皮发麻。祭坛上，九个分舵的残余魔兵正举着刀，准备宰杀绑在柱上的九千人——是从各地抓来的百姓，此刻正吓得瑟瑟发抖。
“动手！”李煜杰的冰灵力炸开，瞬间冻住了祭坛的石阶，混沌之刃掷出的瞬间，冰蓝光晕化作巨网，把魔兵全罩在里面。
红娃的火灵力烧断了百姓身上的绳索，橙娃撞碎了祭坛的石柱，黄娃的宝葫芦吸走了魔兵的兵器；绿娃的藤蔓缠着百姓往殿外送，青娃的寒气冻住了试图反扑的魔兵，蓝娃的宝葫芦对着天空猛吸，吸得魔气往两边退，露出皎洁的圆月；紫娃的七色彩莲落在祭坛中央，金光扫过之处，百姓身上的伤口全愈合了。
“十二祖巫，护百姓！”苏糖霜的赤霞剑与冰焰剑交织成网，把魔主残魂的黑气挡在祭坛外，“别让他们靠近祭坛！”
帝江祖巫的空间之力在殿外撕开通道，把百姓送往安全地带；句芒祖巫的藤蔓在通道两侧织成墙，挡住漏网的魔兵；蓐收祖巫的金刃切碎了空中的魔气，共工祖巫引地下水浇灭了殿内的魔火，祝融祖巫的火焰紧随其后，在地面上燃起层火墙，把残魂困在中央。
“小娃娃们，敢闯万魔殿？”魔主残魂的声音像无数指甲刮过铁板，黑气凝聚成只巨手，抓向夏天，“这鬼娃娃的阴气倒是纯净，正好当我的补品！”
“你的对手是我！”夏天突然举起冰刃，阴气与冰灵力、焚天诀灵力同时爆发，冰刃瞬间暴涨，对着巨手劈去。“咔嚓”一声，黑气巨手竟被劈得粉碎，冰刃上的金红光晕还在滋滋燃烧，把散落的黑气烧得干干净净。
“不可能！”魔主残魂的咆哮震得宫殿摇摇欲坠，黑气凝聚成无数利爪，从四面八方抓来。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冲上去，棒影如风车般转动，把利爪打得粉碎；白虎踏着风影窜入黑气，庚金之气化作利刃，撕开残魂的防御；朱雀振翅喷出南明离火，火焰顺着黑气蔓延，烧得残魂连连后退；玄武缩成龟甲落在夏天身前，任凭黑气怎么撞击都纹丝不动，龟甲上的纹路还在不断吸收着魔气。
“就是现在！”苏糖霜突然喊道，焚天诀的金红光晕在夏天背后炸开，“子时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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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摘星宗时，天已经蒙蒙亮。演武场的石桌上，苏糖霜留的灵米糕还温着，桂花落在上面，甜得恰到好处。夏天把九颗天魔珠放在糕盘旁，珠子上的黑气全没了，透着温润的光，像九颗普通的玉石。
“我做到了！”他突然扑进李煜杰怀里，阴气在两人之间绕了绕，带着点颤抖，“我没给摘星宗丢脸！”
李煜杰摸着他的头，冰灵力在他发间凝成朵冰桂花：“当然，你是本宗主的徒弟。”他转头看向苏糖霜，眼里的笑意比晨光还亮，“我说过，回来吃双倍灵米糕。”
苏糖霜无奈地摇摇头，从储物袋里掏出个更大的盘子：“早就备好了，还有……”她指着山门方向，那里站着群百姓，正是昨晚被救的人，为首的老者捧着块牌匾，上面写着“摘星护世”四个金光大字，“他们说，想给咱们磕个头。”
李煜杰突然邪魅一笑，冰灵力往山门上一贴，山门顿时亮起行冰字：“摘星宗不收磕头，要谢就送灵米——越多越好！”
百姓们愣了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笑，扛着手里的灵米、蔬果往宗里涌，演武场瞬间变成了集市。孙悟空抢了袋灵米就往嘴里倒，被苏糖霜敲了脑袋；葫芦娃们围着七色彩莲分灵果，绿娃的藤蔓上还缠着串冰桂花；夏天和弈小雪坐在石桌上，分吃一块灵米糕，布偶被放在旁边，也“占”了块小的。
西君站在桂花树下，看着这热闹的景象，红嫁衣的裙摆被风吹得猎猎响。李煜杰走过去时，正好看到她眼角的泪痣闪了闪，像落了颗星。“三百年了，”她轻声说，“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以后每天都这么好。”李煜杰的冰灵力在她面前凝成朵冰制的合欢花，“等开春，咱们种满摘星宗的合欢树。”
夏天突然举着冰刃跑过来，刃身上的白光在晨光里闪了闪：“宗主你看！这光好像能种出会发光的灵米！”
李煜杰接过冰刃，指尖的冰灵力与白光一碰，果然凝成颗米粒大小的光珠。“好主意！”他笑得眼睛眯成缝，“明天就开垦新的灵田，种发光的灵米！”
演武场的笑声越来越响，混着鸡鸣、风声、还有清心铃的余音，在摘星宗的上空荡开很远。李煜杰靠在苏糖霜肩头，看着夏天和弈小雪追逐打闹，看着孙悟空和葫芦娃抢灵果，看着西君和百姓们说着什么，突然觉得这把斩过无数妖魔的混沌之刃，最适合的不是战场，而是用来给灵田松土，给新种的合欢树刻上名字。
毕竟，摘星宗的故事里，从来就不只有打打杀杀，更多的是灵米的甜，桂花的香，还有身边这群吵吵闹闹、却永远不会散的人。
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有魔教、再有毒舵？管他呢，只要灵米管够，只要身边的人都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能笑着用混沌之刃劈开，然后——
然后回家，接着吃灵米糕。
“大师傅，他们在往船上搬金砖！”孙悟天扒着帆索喊，鸿蒙金丝在风中飘得像根金绳，他指着礁石后的大船，“好多箱子，比北邙舵的灵米囤还高！”
李煜杰眯眼望去，冰灵力穿透浪花的瞬间，看清了那些箱子上的猪纹——是金猪舵的标志。“看来传言是真的。”他突然笑出声，混沌之刃往桅杆上一戳，冰纹顺着木杆蔓延，在甲板上凝成个冰制望远镜，“夏天，看看那领头的魔猪有几颗獠牙。”
夏天踩着阴气飘到桅杆旁，接过冰望远镜时，黑衫上的银月绣纹亮了亮：“三颗！中间那颗是金色的，好像还会发光！”他突然把望远镜递回去，阴气在掌心凝成把小冰剑，“我能冻住它的獠牙吗？”
“当然，”李煜杰拍了拍他的脑袋，冰灵力往他剑上一渡，“冻掉了算你的功劳，回头给你换柄带金纹的冰刃。”
夏天顿时眼睛发亮，握着小冰剑就想往下跳，被西君伸手拉住。红嫁衣的裙摆扫过桅杆，带起的风卷着片莲叶：“别急，金猪舵主的‘聚宝盆’能生金煞，被沾到会变成石头。”她指着礁石上那些半人半石的雕像，“都是被金煞害的。”
弈小雪抱着布偶凑过来，补丁裙被风吹得猎猎响：“我娘说过，金子太多会咬人。”
“那咱们就让它咬自己。”李煜杰突然奶凶奶凶地喊，冰灵力在甲板上炸开，冻出排冰制投石机，“葫芦娃，装‘炮弹’！”
红娃的火灵力往冰槽里一灌，冻住的海水瞬间化作火球；橙娃抱起块礁石塞进投石机，石面被他的灵力裹着，竟闪着金属光；黄娃举着宝葫芦对准金猪舵的船，“咻”地吸来块金砖，转头就往冰槽里扔：“让他们尝尝自己的金子！”
绿娃的藤蔓顺着船舷垂进海里，悄无声息地往礁石群蔓延，藤蔓上的吸盘牢牢抓住礁石，把船固定在最佳攻击位置；青娃往投石机的齿轮上喷寒气，冻得齿轮转得更快，还带着层冰碴；蓝娃的宝葫芦对着天空猛吸，吸得云层往两边退，露出正午的烈日——阳光照在金砖上，反射的光晃得魔猪们直眯眼；紫娃抱着七色彩莲站在船头，莲花瓣上的金光在海面上铺开，像给投石机装了瞄准镜。
“四大圣兽，护船！”苏糖霜的焚天诀在掌心亮起，金红光芒织成护罩，把船裹得严严实实，“别让金煞溅到船上。”
青龙摆尾间，水龙在船周围绕成圈，把溅来的金煞全挡在外面；白虎踏着风影窜到礁石上，庚金之气化作利爪，精准地拍碎了魔猪扔来的金砖；朱雀振翅飞过，南明离火点燃了金猪舵的帆布，火焰顺着风势蔓延，把船上的金砖烤得发烫；玄武缩成龟甲落在船底，任凭海浪怎么拍打都纹丝不动，龟甲上的玄奥纹路还在不断吸收着空气中的金煞。
“放！”李煜杰突然挥下混沌之刃。
冰制投石机“咻咻”作响，火球、礁石、金砖像雨点般砸向金猪舵的船。红娃的火球烧穿了船帆，橙娃扔的礁石撞碎了船舷，黄娃塞的金砖最狠，正好砸在领头魔猪的脑门上，疼得它嗷嗷直叫。
“是哪个不长眼的敢砸你猪爷爷的船！”金猪舵主挺着圆滚滚的肚子从船舱里冲出来，三颗獠牙闪着金光，手里举着个黑陶盆——正是能生金煞的聚宝盆。他把盆往空中一抛，盆里顿时涌出金煞，化作无数金箭射向李煜杰的船。
“夏天，冻！”
夏天的小冰剑在空中划出道弧线，阴气与冰灵力交织，瞬间凝成面冰墙。金箭撞在墙上，全冻成了冰雕，冰雕落地时“咔嚓”碎裂，化作普通的冰块——竟是被净化了。“我做到了！”小家伙兴奋地蹦起来，阴气在他周身绕出个小漩涡。
“孙悟空，抢聚宝盆！”李煜杰喊道。
孙悟空扛起金箍棒踩着筋斗云冲过去，棒尖往聚宝盆上一挑，竟把盆挑得飞起来。“呔！这破盆归俺老孙了！”他的火眼金睛射出金光，照得盆里的金煞滋滋冒烟，“看着就晦气！”
金猪舵主气得直跺脚，三颗獠牙突然暴涨，像三把金剑刺向孙悟空。却见无支祁从水里钻出来，水鞭往獠牙上一缠，硬生生把獠牙拽得弯了腰；袁洪的通臂往船板上一撑，整艘船突然倾斜，金猪舵主没站稳，“噗通”摔进海里，聚宝盆也跟着滚进了浪里。
“捞上来！”李煜杰的冰灵力往海里沉去，瞬间冻住片海面，把聚宝盆冻在冰里。
绿娃的藤蔓顺着冰面蔓延，卷着聚宝盆往回拖，藤蔓上的绿叶沾着金煞，竟开出朵金色的小花。“这盆能养花？”绿娃好奇地戳了戳盆沿，金煞顺着藤蔓往上爬，却被紫娃的七色彩莲金光一照，顿时蔫了下去。
金猪舵主在海里扑腾，被孙悟空一棒子敲晕，拖回来时浑身湿淋淋的，獠牙上的金光都暗了几分。“搜他的身！”胡小妖举着弹弓蹦过去，阿魇的暗影锁链缠上魔猪的手腕，轻轻一拽，竟从它的袖口里掉出颗黑珠——第八颗天魔珠，上面还沾着猪油。
“这珠子得洗洗。”黄娃嫌弃地用灵力裹着珠子，往青娃面前递，“用你的寒气冻冻，把油去掉。”
青娃往珠子上喷了口寒气，猪油瞬间结成冰碴，蓝娃的宝葫芦赶紧凑过来，“咻”地吸走冰碴，珠子顿时变得干净透亮。“第八颗！”夏天凑过来看，阴气在珠子周围绕了绕，“这颗比之前的凉。”
收拾金猪舵的战利品时，奶团子们乐开了花。孙悟空抱着聚宝盆研究怎么生金子，结果盆里冒出只小金猪，被他一棒子敲成了金锭；葫芦娃们围着堆金砖，绿娃的藤蔓正试着把金砖缠成花；四大圣兽趴在甲板上晒太阳，白虎的尾巴扫过金砖，竟沾了层金粉，惹得它直舔尾巴。
西君坐在船舷边，红嫁衣的裙摆垂进水里，逗着那些被金光吸引来的鱼；弈小雪把布偶放在金砖堆上，假装在给布偶盖金房子；夏天则缠着李煜杰，要学怎么用冰灵力给金砖刻花纹，刻坏了好几块，惹得黄娃直心疼。
“下一个是最后一个分舵了。”苏糖霜展开地图，指尖点在迷雾沼泽的位置，“万毒舵，舵主是个养蛊的老怪物，据说能把人变成毒蛊。”
“正好，”李煜杰突然邪魅一笑，冰灵力在掌心凝成只冰蝎子，“让他见识见识，什么叫冰蛊。”他把冰蝎子往夏天手里塞，“练练手，等会儿毒蛊来了，就用这个冻住它们。”
夏天的阴气裹着冰蝎子，小家伙突然眼睛一亮：“我能让它动起来！”阴气往蝎子身上一灌，冰蝎子竟“咔哒咔哒”爬起来，吓得弈小雪怀里的布偶都掉了。
船往迷雾沼泽驶去时，海风带着草木的腥气。李煜杰靠在船舷上，看着苏糖霜给新缴获的天魔珠净化，她的指尖沾着金红光晕，把珠子上的戾气一点点驱散。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流转，映着远处渐渐浓起来的雾气，像在酝酿一场盛大的收尾。
“等拿到最后一颗天魔珠，”他突然开口，声音比平时软了些，“我们就去万魔殿，把那什么魔主残魂揍一顿，然后回摘星宗种灵米。”
“还要种合欢花。”西君轻声说，红嫁衣的裙摆被风吹得像团火。
“还要教夏天刻金砖。”弈小雪举着布偶补充。
夏天立刻挺起小身板，阴气让冰蝎子在他肩头转了圈：“我还要学混沌之刃！”
李煜杰笑得眼睛眯成缝，突然对着迷雾沼泽的方向喊：“万毒舵的老怪物，本宗主带着新徒弟来做客了！记得把你们的宝贝藏好——不然全给你们冻成冰块！”
回应他的是沼泽深处传来的虫鸣，密密麻麻的，像在磨牙。但甲板上的奶团子们谁也没怕，孙悟空把聚宝盆当帽子扣在头上，葫芦娃们围着七色彩莲猜最后一颗天魔珠长什么样，夏天的冰蝎子在金砖堆上爬来爬去，西君和弈小雪正用阴气和布偶玩过家家。
船帆上的摘星宗标志在迷雾里忽明忽暗，像颗不肯熄灭的星。李煜杰知道，最后一战就要来了，但只要身边这群人在——有会用阴气养冰蝎子的鬼修小徒弟，有穿红嫁衣的前公主，有抱着布偶的小丫头，还有吵吵闹闹的奶团子军团——就没有闯不过的沼泽，没有解不了的毒蛊，更没有拿不到的最后一颗天魔珠。
毕竟，摘星宗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怕”这个字，尤其是在回家种灵米之前。
迷雾沼泽的瘴气浓得像化不开的墨，李煜杰踩着霜穹落在块浮木上，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流转，映得他娃娃脸上的邪魅笑意裹着腐叶的腥气。脚下的泥水咕嘟冒泡，偶尔有五彩斑斓的毒虫爬过，被他指尖弹开的冰碴冻成了标本。
“大师傅，这雾里有毒！”孙悟天捂着鼻子喊，鸿蒙金丝在他鼻尖绕成小圈，过滤着瘴气，“我的金毛都变绿了！”
李煜杰往他鼻尖一抹，冰灵力瞬间驱散了绿意：“万毒舵的‘腐心瘴’，闻多了会把心变成毒囊。”他转头看向夏天，小家伙正用阴气在周身裹了层薄冰，黑衫上的银月绣纹亮得像颗星，“夏天，用你的阴气把瘴气冻成冰珠，别让它飘进船里。”
夏天立刻点头，阴气顺着浮木往沼泽里蔓延，瘴气撞上阴气，果然凝成串冰珠，像挂在半空的琉璃串。“这样就冻住了？”他眼睛亮晶晶的，小冰剑在冰珠上敲出清脆的响，“比金煞好对付！”
西君的红嫁衣在雾中飘得像团火，她指尖拂过身边的毒草，那些张牙舞爪的叶片竟乖乖合拢：“三百年前的宫廷毒苑里，有比这厉害十倍的瘴气。”她从袖中取出片干枯的合欢花瓣，往空中一抛，花瓣遇瘴气便化作淡红雾气，把周围的腐心瘴冲散了片，“用阳气克它。”
弈小雪抱着布偶蹲在浮木另一端，布偶的衣角沾到点泥水，竟被腐蚀出个小洞。“布偶不怕，”她赶紧用小手擦掉泥水，奶声奶气地对布偶说，“等会儿让苏姐姐给你治病。”
“葫芦娃，开道！”李煜杰突然喊道，混沌之刃往沼泽里一戳，冰纹瞬间冻住片泥水，“红娃烧瘴气，青娃冻毒虫，其他人跟我去找万毒舵主的老巢！”
红娃的火灵力在掌心凝成火炬，往雾中一挥，腐心瘴遇火便滋滋作响，烧出条通路；橙娃抱着胳膊往前冲，毒草毒虫被他撞得飞出去老远，撞在冰纹上全冻成了冰雕；黄娃举着宝葫芦对准远处的毒雾，“咻”地吸来团最浓的瘴气，转头就往绿娃面前递：“快用你的藤蔓净化！”
绿娃的藤蔓往瘴气里一钻，竟开出朵雪白的花，花瓣开合间，瘴气就被吸得干干净净；青娃往泥水里吐寒气，冻出条冰道直通沼泽深处，冰道上还凝结着瘴气冰珠，像铺了层碎钻；蓝娃的宝葫芦对着天空猛吸，吸得雾往两边退，露出远处隐约的竹楼——是万毒舵的巢穴；紫娃抱着七色彩莲站在冰道尽头，莲花瓣上的金光在雾中忽明忽暗，像在给众人引路。
“四大圣兽，护阵！”苏糖霜的焚天诀在掌心亮起，金红光芒织成护罩，把冰道罩在里面，“别让毒蛊钻进来。”
青龙摆尾间，水龙顺着冰道游走，把藏在冰缝里的毒蛊全冲了出去；白虎踏着风影窜进雾中，庚金之气化作利爪，精准地拍碎了飞来的毒针；朱雀振翅飞过，南明离火点燃了竹楼周围的毒藤，火焰顺着藤蔓蔓延，把藏在里面的毒蝎烧得嗷嗷直叫；玄武缩成龟甲落在冰道入口，任凭沼泽里的毒物怎么冲撞都纹丝不动，龟甲上的玄奥纹路还在不断净化着溅来的毒液。
“万毒老怪，滚出来受死！”李煜杰踩着霜穹冲上竹楼，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劈开竹门，里面竟摆满了陶罐，每个罐子里都泡着扭动的毒蛊，空气中的腥气浓得呛人。
“小娃娃敢闯我的毒窟？”个穿黑袍的干瘦老头从陶罐后转出来，脸上爬满毒疮，手里举着个青铜鼎，鼎里咕嘟煮着墨绿色的毒液，“正好缺个纯净的童魂炼‘万毒丹’，送上门来的买卖，不做白不做！”
“你的鼎没我的葫芦好看。”黄娃举着宝葫芦对准青铜鼎，“咻”地吸去半鼎毒液，葫芦口顿时冒出绿烟，吓得他赶紧把毒液吐回鼎里，“呸呸呸！比魔气难喝！”
“找死！”万毒舵主把青铜鼎往地上一砸，毒液溅起的瞬间化作无数毒蛊，像片绿云罩向众人。
“夏天，冻！”李煜杰喊道。
夏天的阴气突然暴涨，小冰剑在空中划出道弧线，冰灵力与阴气交织，瞬间在众人面前凝成面冰墙。毒蛊撞在墙上，全冻成了冰雕，冰雕落地时“咔嚓”碎裂，毒液流出来的瞬间就被青娃的寒气冻住，再也发不出毒性。
“好本事！”万毒舵主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指着夏天道，“这鬼娃娃的阴气竟能克我的毒？”
“不止呢。”苏糖霜的赤霞剑与冰焰剑交叉成阵，金红光晕在阵中流转，“你的毒，我们全克。”
她的身影在竹楼里闪转，剑光扫过之处，陶罐纷纷碎裂，里面的毒蛊刚爬出来就被焚天诀的金光烧成了灰烬。李煜杰趁机冲到万毒舵主身后，混沌之刃的冰尖抵在对方后心：“把天魔珠交出来，饶你不死。”
“在……在鼎底！”万毒舵主抖得像筛糠，青铜鼎的底部果然刻着个凹槽，里面嵌着颗黑珠——第九颗天魔珠，上面还缠着墨绿色的毒液。
夏天的阴气往鼎底一探，毒液瞬间被冻成冰壳，他用小冰剑轻轻一挑，天魔珠就滚了出来，冰壳落地时碎成了粉。“拿到了！”小家伙把珠子往怀里一塞，突然想起什么，阴气往万毒舵主身上一渡，对方身上的毒疮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露出底下正常的皮肤。
“你……你这是？”万毒舵主懵了。
“本宗主的徒弟，不仅会冻毒，还会解毒。”李煜杰邪魅一笑，冰灵力往青铜鼎上一贴，鼎里的毒液瞬间冻成冰，“以后别玩毒了，去摘星宗给我们种灵米吧，比种毒草有前途。”
万毒舵主看着自己光滑的皮肤，又看了看夏天手里闪着微光的天魔珠，突然“扑通”跪下：“我愿归顺！只要能学这解毒的本事！”
竹楼外的沼泽里，奶团子们正忙着清理毒物。孙悟空用金箍棒挑着毒蝎往远处扔，嘴里还喊着“这玩意儿烤着吃肯定苦”；葫芦娃们围着七色彩莲，绿娃的藤蔓把毒草缠成捆，紫娃的金光一照，毒草就变成了普通的青草；胡小妖举着弹弓，把试图逃跑的毒蛊一个个打回来，阿魇的暗影锁链跟在后面收拾残局。
西君和弈小雪坐在冰道上，西君正用合欢花瓣的阳气给弈小雪的布偶消毒，被腐蚀的衣角竟慢慢恢复了原样；弈小雪则把冻住的瘴气冰珠串成项链，给布偶戴上，像给它穿了件新首饰。
九颗天魔珠聚在一起时，竹楼里突然亮起耀眼的光。黑珠在空中盘旋，渐渐组成个圆形，中间浮现出万魔殿的虚影——九座魔山环绕着座黑色宫殿，宫殿顶端的魔主残魂正发出无声的咆哮。
“终于齐了。”李煜杰伸手接住盘旋的天魔珠，冰灵力在掌心流转，把九颗珠子凝成个冰球，“三个月后的月圆夜，去万魔殿。”
苏糖霜看着冰球里的万魔殿虚影，焚天诀的光在掌心轻轻跳动：“得先找到九座魔山的位置，还有……”她看向万毒舵主，“你知道怎么破解献祭仪式吗？”
“知道知道！”万毒舵主赶紧点头，从怀里掏出本泛黄的册子，“这是魔教的秘典，里面记载着献祭的破绽——需要用至阳至纯的灵力，在月圆夜子时，击中魔主残魂的眉心。”
夏天突然举手：“我的阴气里混了宗主的冰灵力和苏姐姐的焚天诀灵力，算不算至纯？”
李煜杰把冰球往他手里塞：“当然算，到时候就由你出手。”
夏天握紧冰球的瞬间，九颗天魔珠突然亮得更厉害，冰球外竟裹上层金红光芒，是苏糖霜的焚天诀灵力在呼应。小家伙的眼睛亮得像藏着整个星空：“我能行吗？”
“你可是本宗主的徒弟。”李煜杰拍了拍他的脑袋，娃娃脸上的笑意奶凶奶凶的，“摘星宗的人，就没有不行的。”
收拾完万毒舵的战利品时，暮色已经漫过沼泽。船载着九颗天魔珠和新归顺的万毒舵主，往摘星宗的方向驶去。甲板上，夏天正缠着李煜杰教他怎么用冰灵力和阴气融合，九颗天魔珠在他掌心转着圈，像个小小的混沌世界；西君坐在船舷边，红嫁衣的裙摆垂进水里，引来群发光的鱼，弈小雪趴在她腿上，听她讲三百年前的宫廷趣事；胡小妖和阿魇比赛用瘴气冰珠做弹珠，结果把小青的莲叶砸出了好几个小洞。
李煜杰靠在桅杆上，看着苏糖霜研究那本魔教秘典，她的侧脸在夕阳里柔和得像幅画。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流转，映着远处渐渐散去的迷雾，像在为这场漫长的冒险，画上暂时的句点。
“三个月后，”他突然开口，声音里的奶气混着期待，“去万魔殿揍魔主，然后回来种灵米，种合欢花，给夏天铸新冰刃。”
“还要给布偶做新衣服。”弈小雪举着布偶补充。
“还要教万毒老头种灵米。”夏天的声音从珠子的光晕里传来，带着点瓮声瓮气。
李煜杰笑得眼睛眯成缝，突然对着夕阳的方向喊：“魔主老怪，三个月后，摘星宗的人来做客了！记得把你的万魔殿打扫干净——不然，连殿带魂，全给你冻成冰块！”
回应他的是海风吹过帆索的轻响，混着奶团子们的笑声，四大圣兽的低吼声，还有远处沼泽里渐渐平息的虫鸣。船帆上的摘星宗标志在夕阳里猎猎作响，载着九颗天魔珠，载着新伙伴，载着三个月后的约定，朝着家的方向，全速前进。
而李煜杰掌心的混沌之刃，正映着夕阳，闪着跃跃欲试的光。他知道，最后的决战还在等着他们，但只要身边这群人在——有会用阴气和冰灵力融合的鬼修小徒弟，有穿红嫁衣的前公主，有抱着布偶的小丫头，还有吵吵闹闹的奶团子军团——就没有拆不掉的殿，没有赢不了的决战，更没有回不了的家。
毕竟，摘星宗的字典里，从来就没有“终点”这两个字，只有“下一场冒险”和“回家吃灵米”。
摘星宗的山门在月光下泛着玉石的温润，李煜杰踩着霜穹落在演武场中央，混沌之刃的冰蓝光晕在掌心转了三圈，映得他娃娃脸上的邪魅笑意裹着桂花的甜香。三个月的时间像指间的灵米，眨眼就没了，演武场上却热闹得像开坛盛会——夏天正用阴气裹着冰刃练剑，黑衫上的银月绣纹在月光下亮得耀眼，每挥一剑都带起串冰珠，落在地上化成水汽；弈小雪抱着布偶蹲在旁边，给每个冰珠起名字，什么“小桂”“金团”，奶声奶气的声音混着剑风飘得老远。
“夏天，剑要带灵力！”李煜杰突然喊了声，冰灵力往他背后一推，夏天的剑招顿时流畅起来，冰刃划过的轨迹上竟开出朵冰桂，花瓣上还沾着点金红——是苏糖霜偷偷渡的焚天诀灵力。
“宗主，我会了！”夏天兴奋地转身，冰刃在空中划出道圆满的弧线，冰桂落了满地，像撒了把碎星星。
西君的红嫁衣在桂花树下飘得像团火，她正教新收的小弟子们用阴气编花环，指尖拂过的桂花瞬间凝成冰，却不化，反而透着琉璃的光。“三百年前的宫廷里，中秋也会编花环，只是用的是珍珠玛瑙。”她把编好的冰桂花环往弈小雪头上戴，笑得眉眼弯弯，“还是冰桂花好看，有灵气。”
弈小雪举着布偶转圈，冰花环上的桂花蹭得布偶满身香：“苏姐姐说，月圆夜的桂花能酿蜜！”
演武场的另一边，孙悟空正和万毒舵主掰手腕，老怪物的胳膊上还缠着绿藤——是绿娃怕他偷偷玩毒，特意缠的“监控藤”。“你这老东西，力气倒不小！”孙悟空的金箍棒插在旁边，棍尖还沾着灵米糕的碎屑，“再不用全力，俺老孙就把你的毒鼎当尿壶！”
万毒舵主脸涨得通红，胳膊上的青筋跳得像毒蛊：“老夫……老夫已经用了九成力！”他余光瞥见苏糖霜走过来，赶紧喊道，“苏仙子救命！这猴头耍赖！”
苏糖霜手里端着盘刚出炉的灵米糕，焚天诀的余温让糕体泛着柔光：“别闹了，该祭月了。”她把盘子往石桌上一放，目光扫过演武场——葫芦娃们围着七色彩莲猜灯谜，青娃用寒气冻了片冰灯，上面写着“冰里火，火里冰，摘星宗里出英雄”；四大圣兽趴在石桌旁打盹，白虎的尾巴尖沾着块灵米糕，正偷偷往嘴里送；金蝉子在桂花树下念经，清心铃的声音混着桂花香，竟让空气都甜了几分。
李煜杰突然拍了拍手，冰灵力往演武场中央一沉，瞬间冻出座冰台，九颗天魔珠嵌在台面上，组成万魔殿的虚影。“时辰差不多了。”他的声音陡然拔高，娃娃脸上的笑意奶凶奶凶的，“奶团子军团，集合！”
“来啦！”奶声奶气的回应震得桂花簌簌落，夏天第一个窜上冰台，冰刃扛在肩上，阴气在周身绕成小漩涡；葫芦娃们踩着七色彩莲飞来，绿娃的藤蔓上还挂着串冰桂花；孙悟空扛着金箍棒跳上台，尾巴上的灵米糕碎屑抖了满地；四大圣兽化作流光落在冰台四角，青龙的水龙在台边绕成圈，映着月光像条银带。
苏糖霜最后走上冰台，焚天诀的金红光晕在掌心亮起，与冰台上的天魔珠共鸣。“记住，子时击中魔主残魂的眉心。”她的目光扫过众人，最终落在夏天身上，“你的阴气混着冰与火的灵力，是唯一能破他残魂的力量。”
夏天用力点头，小手握紧冰刃，指节泛白：“我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西君突然往他手里塞了片合欢花瓣：“三百年前的护心符，带着它，能安神。”弈小雪也把布偶往他怀里塞：“让布偶陪你打架！它不怕疼！”
李煜杰的冰灵力往天魔珠上一渡，九颗珠子突然同时亮起，万魔殿的虚影越来越清晰，甚至能看到殿外盘旋的魔气。“走！”他挥下混沌之刃，冰台瞬间化作道冰桥，直通虚影深处，“拆了万魔殿，回来吃双倍灵米糕！”
“耶！”欢呼声里，众人踩着冰桥冲进虚影。冰桥消失的瞬间，石桌上的灵米糕还冒着热气，桂花落在糕体上，像撒了把碎金。
万魔殿的阴风裹着血腥味扑面而来，九座魔山环绕的宫殿顶端，魔主残魂正发出震耳的咆哮，黑色的雾气里裹着无数冤魂，看得人头皮发麻。祭坛上，九个分舵的残余魔兵正举着刀，准备宰杀绑在柱上的九千人——是从各地抓来的百姓，此刻正吓得瑟瑟发抖。
“动手！”李煜杰的冰灵力炸开，瞬间冻住了祭坛的石阶，混沌之刃掷出的瞬间，冰蓝光晕化作巨网，把魔兵全罩在里面。
红娃的火灵力烧断了百姓身上的绳索，橙娃撞碎了祭坛的石柱，黄娃的宝葫芦吸走了魔兵的兵器；绿娃的藤蔓缠着百姓往殿外送，青娃的寒气冻住了试图反扑的魔兵，蓝娃的宝葫芦对着天空猛吸，吸得魔气往两边退，露出皎洁的圆月；紫娃的七色彩莲落在祭坛中央，金光扫过之处，百姓身上的伤口全愈合了。
“十二祖巫，护百姓！”苏糖霜的赤霞剑与冰焰剑交织成网，把魔主残魂的黑气挡在祭坛外，“别让他们靠近祭坛！”
帝江祖巫的空间之力在殿外撕开通道，把百姓送往安全地带；句芒祖巫的藤蔓在通道两侧织成墙，挡住漏网的魔兵；蓐收祖巫的金刃切碎了空中的魔气，共工祖巫引地下水浇灭了殿内的魔火，祝融祖巫的火焰紧随其后，在地面上燃起层火墙，把残魂困在中央。
“小娃娃们，敢闯万魔殿？”魔主残魂的声音像无数指甲刮过铁板，黑气凝聚成只巨手，抓向夏天，“这鬼娃娃的阴气倒是纯净，正好当我的补品！”
“你的对手是我！”夏天突然举起冰刃，阴气与冰灵力、焚天诀灵力同时爆发，冰刃瞬间暴涨，对着巨手劈去。“咔嚓”一声，黑气巨手竟被劈得粉碎，冰刃上的金红光晕还在滋滋燃烧，把散落的黑气烧得干干净净。
“不可能！”魔主残魂的咆哮震得宫殿摇摇欲坠，黑气凝聚成无数利爪，从四面八方抓来。
孙悟空扛着金箍棒冲上去，棒影如风车般转动，把利爪打得粉碎；白虎踏着风影窜入黑气，庚金之气化作利刃，撕开残魂的防御；朱雀振翅喷出南明离火，火焰顺着黑气蔓延，烧得残魂连连后退；玄武缩成龟甲落在夏天身前，任凭黑气怎么撞击都纹丝不动，龟甲上的纹路还在不断吸收着魔气。
“就是现在！”苏糖霜突然喊道，焚天诀的金红光晕在夏天背后炸开，“子时到了！”
夏天的冰刃对准残魂的眉心，阴气、冰灵力、焚天诀灵力同时灌入，冰刃化作道流光，像颗拖着金红尾焰的流星，瞬间穿透黑气，精准地击中眉心！
“啊——！”魔主残魂发出凄厉的惨叫，黑气瞬间溃散，露出里面团微弱的白光——是被残魂吞噬的纯净魂灵。白光在空中盘旋片刻，化作无数光点，往殿外飞去，像是终于得到了解脱。
万魔殿开始崩塌，石屑混着黑气簌簌落下。“撤！”李煜杰的冰灵力往殿门方向冲，瞬间冻出条通路，“回家吃灵米糕！”
众人踩着冰道冲出殿外，身后的万魔殿轰然倒塌，九座魔山也跟着化作尘埃。月光洒在空地上，照得满地狼藉都温柔了几分——夏天手里的冰刃已经变回原样，刃身上沾着点白光，像落了颗星星；弈小雪的布偶还在他怀里，脸上沾着点灰，却笑得傻乎乎的；西君的红嫁衣在月光下亮得像团火，裙摆上的合欢花瓣还在散发着微光。
回到摘星宗时，天已经蒙蒙亮。演武场的石桌上，苏糖霜留的灵米糕还温着，桂花落在上面，甜得恰到好处。夏天把九颗天魔珠放在糕盘旁，珠子上的黑气全没了，透着温润的光，像九颗普通的玉石。
“我做到了！”他突然扑进李煜杰怀里，阴气在两人之间绕了绕，带着点颤抖，“我没给摘星宗丢脸！”
李煜杰摸着他的头，冰灵力在他发间凝成朵冰桂花：“当然，你是本宗主的徒弟。”他转头看向苏糖霜，眼里的笑意比晨光还亮，“我说过，回来吃双倍灵米糕。”
苏糖霜无奈地摇摇头，从储物袋里掏出个更大的盘子：“早就备好了，还有……”她指着山门方向，那里站着群百姓，正是昨晚被救的人，为首的老者捧着块牌匾，上面写着“摘星护世”四个金光大字，“他们说，想给咱们磕个头。”
李煜杰突然邪魅一笑，冰灵力往山门上一贴，山门顿时亮起行冰字：“摘星宗不收磕头，要谢就送灵米——越多越好！”
百姓们愣了愣，随即爆发出震天的笑，扛着手里的灵米、蔬果往宗里涌，演武场瞬间变成了集市。孙悟空抢了袋灵米就往嘴里倒，被苏糖霜敲了脑袋；葫芦娃们围着七色彩莲分灵果，绿娃的藤蔓上还缠着串冰桂花；夏天和弈小雪坐在石桌上，分吃一块灵米糕，布偶被放在旁边，也“占”了块小的。
西君站在桂花树下，看着这热闹的景象，红嫁衣的裙摆被风吹得猎猎响。李煜杰走过去时，正好看到她眼角的泪痣闪了闪，像落了颗星。“三百年了，”她轻声说，“第一次觉得，活着真好。”
“以后每天都这么好。”李煜杰的冰灵力在她面前凝成朵冰制的合欢花，“等开春，咱们种满摘星宗的合欢树。”
夏天突然举着冰刃跑过来，刃身上的白光在晨光里闪了闪：“宗主你看！这光好像能种出会发光的灵米！”
李煜杰接过冰刃，指尖的冰灵力与白光一碰，果然凝成颗米粒大小的光珠。“好主意！”他笑得眼睛眯成缝，“明天就开垦新的灵田，种发光的灵米！”
演武场的笑声越来越响，混着鸡鸣、风声、还有清心铃的余音，在摘星宗的上空荡开很远。李煜杰靠在苏糖霜肩头，看着夏天和弈小雪追逐打闹，看着孙悟空和葫芦娃抢灵果，看着西君和百姓们说着什么，突然觉得这把斩过无数妖魔的混沌之刃，最适合的不是战场，而是用来给灵田松土，给新种的合欢树刻上名字。
毕竟，摘星宗的故事里，从来就不只有打打杀杀，更多的是灵米的甜，桂花的香，还有身边这群吵吵闹闹、却永远不会散的人。
至于以后会不会再有魔教、再有毒舵？管他呢，只要灵米管够，只要身边的人都在，就算天塌下来，他们也能笑着用混沌之刃劈开，然后——
然后回家，接着吃灵米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