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囚欢,她插翅难逃 第183章 陆队长不喜欢?

    窗外,城市灯火如星河倾泻。

    时欢转过身,正面迎上陆沉的目光,唇角微微扬起:“怎么,陆队长不喜欢?”

    “喜欢,”他靠近一步,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像是要看穿她的心思,“但更想知道原因。”

    时欢侧过脸,视线落在灶台上还未收起的刀架上:“就是想做了,不行吗?”

    陆沉伸手,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重新看向自己:“行,当然行。”

    他的拇指抚过她的脸颊,指腹下的肌肤细腻温热,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不过......”

    窗外突然划过一道闪电,照亮了两人近在咫尺的脸。

    时欢的睫毛轻轻颤动,在陆沉深邃的目光中,她终于轻叹一声:“先吃饭吧。”

    雷声随后滚滚而来,淹没了厨房里短暂的沉默。

    陆沉凝视着她,片刻后,唇角微勾:“好。”他松开手,转身去拿酒,“那就边吃边聊。”

    餐桌上,那瓶蒙哈榭正泛着冰凉的水珠,两人隔着糖醋排骨升腾的热气安静的进食。

    陆沉慢条斯理地给时欢斟了半杯蒙哈榭。

    她凑近轻嗅,深吸一口气,浓郁而复杂的香气扑鼻而来。

    时欢抿了一口,酒液滑入口中的刹那,清冽的柑橘香率先在舌尖绽开,像咬破一颗阳光晒透的柠檬,“果然是好酒。”

    陆沉支着下巴看她,“不夸我?这可是我选的。”他故意用鞋尖碰了碰她的拖鞋,“特意跑到城西拿的呢。”

    时欢看着他幼稚的样子,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悸动。

    她弯唇,不打算理他。

    筷子伸出去准备去夹排骨,陆沉的筷子就横插过来,精准截走了。

    时欢皱眉,换了个盘子,准备去夹牛肉。

    可陆沉的筷子又出现了,轻轻一拨,将她筷子下的那块又给夹走了。

    她抬头瞪他,正撞上他含着笑的眼睛。

    那里面盛着明晃晃的笑意,像是早看透她所有小心思。

    “幼稚。”

    她低头喝汤,故意不接他的目光。

    陆沉也不恼,夹了块糖醋排骨放进她碗里,时欢没理他,夹起来咬了一口。

    酱汁沾在她的唇角,陆沉突然伸手,指尖掠过她的唇角,“沾到了。”

    他慢悠悠地把手指含进自己嘴里,在时欢震惊的目光中挑眉,嗓音低哑带笑:“嗯,咸淡刚好。”

    窗外雨声渐密,时欢瞪他:“你到底吃不吃?”

    “吃啊。” 陆沉笑盈盈地盯着她,目光灼热,“不过更想吃……”

    时欢眼疾手快,夹了块牛肉直接塞进他嘴里,堵住他后半句混账话:“狗嘴吐不出象牙。”

    陆沉也不恼,慢条斯理地嚼着肉,目光却仍锁在她脸上,像是要把她每一丝细微的表情都刻进眼底。

    一顿饭吃完,谁也没提厨房里未说完的话。

    等放下筷子时,一瓶蒙哈榭已喝了大半。

    陆沉起身,阻止了她要收碗筷的动作:“去沙发上坐着,我来收拾。”

    时欢挑眉,但也没拦他,转身去了客厅。

    五分钟后......

    “砰!”

    厨房里第二次传来瓷碗摔碎的清脆声响。

    时欢深吸一口气,闭了闭眼,最终还是起身走了回去。

    推开门,就见陆沉正蹲在地上,手里捏着半块碎瓷片,一脸无辜地抬头看她:“它自己滑的。”

    时欢:“……”

    她走过去,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碎片,没好气道:“大少爷,碗不是这么洗的。”

    陆沉也不反驳,就靠在料理台边看她收拾,眼底笑意未散。

    “大少爷监工?”时欢头也不回,将洗净的骨碟倒扣在沥水架上。

    陆沉轻笑,突然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碗:“我来擦。”他拿起干毛巾,指节蹭过她微凉的指尖,“省得某人又说我不干活。”

    时欢瞥见他笨拙的擦拭动作,嘴角不自觉上扬。

    水珠顺着他的手腕滑进袖口,在衬衫上洇开深色痕迹。

    “行了,”她夺回碗,“别糟蹋我毛巾。”

    陆沉也不恼,反而凑近一步,胸膛几乎贴上她的后背:“那糟蹋点别的?”

    时欢用手肘顶开他,湿漉漉的指尖在他衣服上留下几点水渍:“沙发上去。”

    陆沉挑眉,却乖乖退开,拎起那瓶喝剩的蒙哈榭晃了晃:“带这个糟蹋?”

    时欢没理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珠走向客厅。

    陆沉慢悠悠跟在后面,看着她弯腰整理沙发靠垫时露出的那段雪白后颈,喉结动了动。

    时欢卷蜷在沙发的角落处。

    陆沉坐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长腿随意支着,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现在能说了?”

    雨声忽然变得很大。

    时欢没立刻回答,而是伸手去拿酒瓶,又给自己倒了半杯,一饮而尽。

    陆沉眉头微蹙,她今晚喝的已经够多了。

    他伸手去拦,时欢任由他抽走酒杯,唇角扯出一抹苦笑。

    “你不是一直都很好奇我的事吗?”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声音轻得像是自言自语,“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为什么那么恨薛家吗……”

    陆沉没说话,静静看着她,等她说下去。

    时欢深吸一口气,抬起眼,眼底一片冰冷:“我妈妈是叶秋白。”

    她冷笑一声,“你也许听说过她的名字吧?二十年前,她比现在的周黎还要红。”

    陆沉眸光微动,但没打断她。

    “而我父亲……”时欢的指甲深深的掐进掌心,“是薛鸿远。”

    空气突然凝固了些。

    陆沉的眼神瞬间锐利起来,但他依旧没开口,只是下颌线绷得更紧。

    “他不知道我的存在。”时欢的声音带着刻骨的恨意,“他骗了我妈妈的感情,在她生下我后,就逼疯了。”她顿了顿,嗓音发哑,“去年……她自杀了。”

    陆沉的目光始终锁在她脸上,仿佛要看穿她所有未说出口的秘密。

    他的职业告诉他,她并没有说完,但他没有追问。

    他伸手,覆上她紧握的拳头,感受到她掌心的颤抖。

    时欢抽回手,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他,“所以现在你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