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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医娘亲带萌娃修仙 第285章 萌娃龙袍砸丹炉

    七星使化作天边流星的尾迹尚未散尽,紫宸殿前广场上那堆“电费抵押品”(星光法袍、储物玉佩、空间戒指等)还散发着诱人的宝光。清虚老道抱着阿澈分身,正慢悠悠地踱回殿内,白胖的脸上带着“创收颇丰”的满足感,似乎在盘算着这笔“电费”能抵多少工伤费和精神损失费。

    云渺跟在后面,心情也不错。体内星核尽消,力量恢复,还顺手坑了玄天宗一把,收缴了一堆战利品。她指尖七彩毒雾缭绕,正盘算着怎么处理那堆亮闪闪的“垃圾”,是拆解材料炼毒,还是直接丢给户部充公换点实惠。

    就在这气氛轻松、甚至带着点战后“分赃”愉悦的时刻——

    异变陡生!

    紫宸殿那扇厚重的大门阴影处,空气毫无征兆地扭曲了一下!如同平静水面投入一颗石子!一道完全融入阴影、气息近乎虚无的黑袍身影,如同鬼魅般闪现而出!

    这身影出现得太过突兀,太过诡异!没有任何空间波动,没有任何灵力涟漪,仿佛他本就一直站在那里,只是此刻才被人“看见”!他周身笼罩在一种粘稠的、仿佛能吞噬光线的绝对黑暗之中,连面容都模糊不清,唯有一双眼睛,燃烧着两点幽绿如鬼火的光芒,死死锁定了云渺腰间悬挂着的一个不起眼的、拳头大小的古朴青铜小丹炉!

    那丹炉,正是之前云渺从某个被压成饼的九天尊走狗身上搜刮到的“纪念品”之一,里面空空如也,被她随手挂在了腰带上当个装饰。谁也没想到,这不起眼的小玩意,此刻竟成了目标!

    “拿来!” 黑袍身影的声音嘶哑干涩,如同砂纸摩擦,带着一种令人灵魂战栗的阴冷。他枯瘦如爪的手快如闪电,带着撕裂空间的尖啸,直抓云渺腰间的青铜小丹炉!速度之快,角度之刁钻,竟完全避开了旁边的赫连烬和刚刚转身的清虚!

    目标明确!时机精准!只为夺炉!

    “放肆!”赫连烬反应极快,魔气瞬间化作漆黑利爪,后发先至,狠狠抓向黑袍人手腕!萧绝虽慢了一瞬,但凛冽剑意已锁定对方后心!

    然而,那黑袍人竟对身后的致命攻击不管不顾!他眼中只有那个青铜小丹炉!枯爪无视赫连烬的魔爪拦截,以一种近乎自残的方式,硬生生穿透了魔气的阻隔!指尖缭绕的幽绿鬼火,已然触及了丹炉冰冷的表面!

    眼看丹炉就要易手!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不许抢娘亲的东西!”

    一声清脆稚嫩、却带着无比坚定和愤怒的童音,如同惊雷般在殿门口炸响!

    只见刚被清虚放回地面的阿澈分身,不知何时已迈开小短腿,像一颗小炮弹般冲了过来!他小脸上满是“护食”般的凶狠,目标不是那恐怖的黑袍人,而是……云渺腰间那个眼看就要被夺走的青铜小丹炉!

    小家伙的动作毫无章法,完全是孩童情急之下的本能反应!他伸出两只小胖手,一把死死抱住了那个青铜小丹炉!用尽吃奶的力气往回拽!小身子因为用力而向后倾倒!

    “澈儿!”云渺又惊又急,想要护住儿子,但黑袍人的枯爪已到!幽绿的鬼火带着污秽腐蚀的气息,眼看就要灼伤阿澈的小手!

    就在这危急关头!

    一直稳稳站在云渺身侧、身着明黄龙袍的阿澈本体,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始料未及的动作!

    这位少年帝王,小脸紧绷,眼神却异常冷静!他猛地向前踏出一步,并非攻击黑袍人,也非去拉分身!而是……

    他伸出小手,一把揪住了自己身上那件象征着无上皇权、绣着九爪金龙的明黄龙袍前襟!然后,在所有人(包括黑袍人)惊愕的目光中,他双臂用力,以一种极其彪悍、极其不符合帝王威仪的姿势,将整件宽大的龙袍……如同甩包袱皮一样,猛地朝着正与分身争夺丹炉的黑袍人头上……罩了过去!

    哗啦!

    宽大、沉重、缀满明珠宝玉的明黄龙袍,如同一张华丽无比的大网,瞬间将黑袍人上半身连同他那只抓向丹炉的枯爪,兜头盖脸地罩了个严严实实!

    这变故太过突然!太过匪夷所思!

    强如黑袍人,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一件……龙袍给罩住?!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丹炉和身后的攻击上,对这毫无灵力波动、纯粹物理攻击的“龙袍罩顶”根本毫无防备!

    动作瞬间一滞!眼前一片刺眼的明黄!那厚重的、镶嵌着金线珠宝的布料,带着真龙天子的气息(虽然微弱),竟奇异地干扰了他那融入阴影的身法!幽绿的鬼火也被龙袍阻隔!

    “澈澈!快砸!”阿澈本体一声清喝!

    抱着丹炉正和黑袍人“拔河”的阿澈分身,听到本体的指令,小脑袋瓜根本没想那么多!他只觉得那个黑乎乎抢东西的坏蛋被皇兄的“黄布布”蒙住了!机会来了!

    “坏蛋!砸你!”小家伙发出一声奶凶的怒吼,抱着那沉重的青铜小丹炉,用尽全身力气,借助着向后倾倒的惯性,小胳膊抡圆了,狠狠地将丹炉朝着被龙袍罩住的黑袍人脑袋位置……

    砸了下去!

    咚——!!!!

    一声沉闷到令人牙酸的巨响!

    那青铜小丹炉虽然只有拳头大小,但材质非凡,沉重异常!被阿澈分身这含怒(护娘亲)一击,如同一个微缩的攻城锤,结结实实、毫无花哨地砸在了被龙袍蒙住的黑袍人天灵盖上!

    咔嚓!

    一声极其轻微、却令人毛骨悚然的骨裂声响起!

    “呃啊——!!!”

    龙袍下,传来一声不似人声的、混合了剧痛、惊愕和滔天愤怒的凄厉惨嚎!黑袍人周身那粘稠的黑暗瞬间剧烈波动、溃散!幽绿的鬼火也明灭不定!

    他抓向丹炉的枯爪猛地缩回,双手下意识地捂向剧痛的头顶!罩在头上的明黄龙袍被他挣扎的动作扯得滑落下来,露出了他那张因剧痛和暴怒而扭曲的、覆盖着诡异黑色纹路的脸!额头上一个清晰的、被丹炉砸出来的凹陷红印,正汩汩地往外冒着黑血!

    而阿澈分身,在砸出这惊天动地的一“炉”后,因为反作用力,小身子再也稳不住,抱着丹炉,噗通一声,一屁股结结实实地墩坐在了地上!小脸懵懵的,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干了什么。

    青铜小丹炉在他怀里,似乎因为刚才那猛烈的一砸,炉盖被震开了一道细微的缝隙!一股极其微弱、却精纯无比、带着七彩氤氲气息的粉末,如同被惊醒的精灵,从缝隙中袅袅飘散出来!

    这气息……云渺瞳孔猛地一缩!是混沌星核丹炼制时残留的、混合了多种剧毒辅材和混沌精粹的药渣粉尘!虽然药力百不存一,但毒性依旧猛烈霸道,且……极易被灵力引动!

    “不好!澈儿闭气!”云渺急喝,七彩毒雾瞬间涌出,试图包裹住飘散的粉尘!

    然而,晚了!

    那被砸懵的黑袍人,正捂着头顶剧痛的伤口,暴怒的幽绿鬼火失控地喷涌而出!狂暴的灵力波动瞬间引动了那飘散出来的七彩氤氲粉尘!

    嗤嗤嗤——!!!

    如同冷水泼进滚油!七彩粉尘与幽绿鬼火接触的瞬间,爆发出刺耳的腐蚀声响和绚烂的彩色毒雾!毒雾如同活物般,瞬间将黑袍人上半身笼罩!

    “啊——!!!” 更加凄厉、如同被投入硫酸池般的惨嚎从黑袍人口中爆发出来!他裸露在外的皮肤、捂着头顶的手,在七彩毒雾的侵蚀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焦黑、溃烂、冒出带着甜腻恶臭的青烟!那恐怖的腐蚀力,连他护体的黑暗能量都无法完全抵挡!

    趁此机会!

    赫连烬的魔爪狠狠扣住了黑袍人因剧痛而失去防御的肩膀!漆黑的魔气如同跗骨之蛆,疯狂侵蚀!

    萧绝的剑,如同划破夜空的寒星,精准无比地刺穿了黑袍人因剧痛而暴露出的后心!凛冽剑气瞬间爆发!

    噗嗤!

    黑袍人的惨嚎戛然而止!身体如同被戳破的气球,瞬间被魔气和剑气撕裂、绞碎!化作一蓬腥臭的黑雾和破碎的布片,只留下几件闪烁着幽光的诡异法器叮当落地,以及空气中弥漫的恶臭和那尚未散尽的七彩毒雾。

    强敌,毙命!

    整个过程兔起鹘落,从黑袍人现身到被龙袍罩头、丹炉爆头、毒雾反噬、再到被赫连烬萧绝联手绞杀,不过短短几个呼吸!

    广场上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只有阿澈分身坐在地上,抱着那个砸开了盖子的青铜小丹炉,小脸上还带着点懵懂和后怕,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地上那滩腥臭的黑水和碎布。

    阿澈本体则光着上半身,只穿着明黄的里衣(龙袍还在黑袍人尸体碎块上盖着),小脸依旧紧绷,但眼神中明显松了口气。他看着地上那堆“垃圾”,又看看光溜溜的自己,冷峻的小脸上难得地露出一丝……尴尬?

    赫连烬和萧绝收回了武器,看着地上那滩污秽,又看看抱着丹炉坐在地上的阿澈分身,再看看光着膀子、努力维持帝王威仪的小皇帝本体,冷峻的脸上表情都有些……复杂。这战斗过程,过于……别致。

    云渺则是又气又笑又后怕。她快步上前,一把将还坐在地上的分身捞进怀里,仔细检查小家伙有没有被毒雾沾染,确认无碍后,才狠狠揉了揉他的小脑袋:“胡闹!多危险!” 语气虽凶,却带着浓浓的关切。

    “澈澈保护娘亲!”阿澈分身抱着丹炉,理直气壮,小脸上满是“我立大功了”的骄傲。

    清虚老道慢悠悠地踱了过来,他先是看了一眼地上那滩被七彩毒雾腐蚀得滋滋作响的黑水和盖着半片龙袍的碎布,白胖的脸上露出了然的神情。

    “嗯……”

    “垃……圾……”

    “处……理……了……”

    “环……境……卫……生……”

    “又……要……扣……分……”

    “滋……啦……(意念:汤锅表示清洁费上涨)”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阿澈分身怀里那个砸开了盖子的青铜小丹炉上,以及炉口处残留的、散发着七彩氤氲气息的粉末。慢悠悠地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沾了一点粉末,凑到鼻尖闻了闻。

    “嗯……”

    “混……沌……星……核……丹……”

    “药……渣……”

    “混……合……”

    “七……绝……腐……心……散……”

    “九……幽……蚀……骨……粉……”

    “颠……倒……梦……幻……晶……末……”

    “(还……有……点……)”

    “虚……空……星……核……碎……屑……”

    “滋……啦……(意念:汤锅报出复杂配方)”

    他慢吞吞地评价完,看向阿澈分身,眼神带着一丝奇异的亮光:

    “娃……儿……”

    “这……一……砸……”

    “妙……啊……”

    “混……合……得……”

    “挺……均……匀……”

    “省……了……”

    “老……夫……”

    “配……药……的……工……夫……”

    “这……炉……渣……”

    “当……做……”

    “新……款……”

    “‘工……伤……防……身……毒……气……弹……’……”

    “原……材……料……”

    “正……好……”

    “滋……啦……(意念:汤锅表示废物利用,环保创新)”

    说着,清虚老道慢悠悠地从怀里(那件仿佛能装下四海的道袍)掏出一个灰扑扑的、看起来像是粗陶烧制的破旧瓦罐,小心翼翼地将丹炉里残留的七彩粉末,一点不剩地倒了进去,然后盖上了盖子。

    他满意地掂了掂瓦罐,又看了一眼光着上半身、正努力绷着小脸的阿澈本体,慢吞吞地补充道:

    “娃……儿……”

    “龙……袍……”

    “护……驾……有……功……”

    “(虽……然……脏……了……)”

    “算……在……”

    “工……伤……费……”

    “(损……耗……品……)”

    “里……”

    “回……头……”

    “让……户……部……”

    “做……件……新……的……”

    “要……加……厚……”

    “(方……便……下……次……套……坏……蛋……)”

    “呼……”

    阿澈本体:“……” 他看着师祖爷爷那副精打细算、连龙袍损耗都算进工伤费的样子,再看看自己光溜溜的上身,小脸上努力维持的威严彻底绷不住了,嘴角疯狂抽搐。

    云渺看着师祖收起那罐“新款工伤防身毒气弹”,再看看怀里抱着空丹炉、一脸“我立功了快夸我”的儿子,以及光着膀子、一脸生无可恋的小皇帝本体,终于忍不住,扶着额头,放声大笑起来。

    这日子,真是越来越“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