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邻居是女团?我是她们初恋男友 第196章 只能放在心里的人

    顾繁品了口茶壶里的碧螺春,入口,醇厚柔和中交融淡淡的花果香,回味时,唇齿间都是清香和甘甜,味道很正。

    台子上,幕布后面的漆叔举着皮影。

    底下坐着看的人都是常客,很快便认出。

    “还是漆叔懂啊,情人节,就得来这一出拾玉镯应应景儿!”

    客人们起着哄。

    顾繁猜到,台上这一场皮影戏的名字,应该叫做《拾玉镯》。

    他在小的时候看过皮影戏,因为心理上的阴影,顾承晔曾想尽办法转移他的注意力,其中就有皮影戏。顾承晔把皮影戏的师傅请到了家里,但他那时候太小,看不懂,所以不感兴趣。

    “这是...爱情故事吗?”

    顾繁问着,用筷子挑起碗里的阳春面,吹两下就迫不及待地尝了尝。

    面条劲道爽滑,吸满了汤汁,面汤是骨汤,撇去了油花,保留了最浓郁鲜美的高汤,加了虾皮提鲜,上面放着一个煎蛋、几棵青菜,一把葱花点缀,色香味俱全。

    “嗯。女主是孙玉姣,男主是傅朋。叫做《拾玉镯》,是因为傅朋故意给孙玉姣留下了一只玉镯,表达情意,而孙玉姣拾起玉镯,接受了傅朋的情意,两人被促成姻缘,相伴终身的故事。”

    凌霜寒小口地吃着阳春面,看向对面狼吞虎咽的顾繁,又垂眸,不语。

    世人都说故事里的爱情坎坷,可在《拾玉镯》这样简单的故事面前,更难拾起的,分明就在她眼前...

    “真好吃。”

    顾繁不禁夸赞。

    他把一整碗都吃光了,连带着汤也几口喝完,饱了再来口碧螺春,简直是计划之外完美的晚餐。

    就连台上那场皮影戏,也很完美。

    “够吗?”凌霜寒问。

    “够。”

    顾繁视线看着台子上的两个皮影,漆叔的技艺之高超,让那玉镯腾空又落下,画面唯美,幸福感不亚于刚下肚的那碗阳春面。

    这一场皮影戏的确实时间不长,也就一个晚餐的时间。

    宾客都很捧场,即使看了无数遍的皮影戏,还是纷纷鼓掌叫好。

    “要不要和我去看看漆叔?”凌霜寒问。

    碧螺春见底,该走了。

    “好啊。”

    顾繁倒是挺好奇幕布后面的样子。

    两人走到台子后面,年迈的漆叔坐在椅子上,不紧不慢地收拾着皮影,虽然头发花白、手指粗糙,但衣裳干净整齐,胡茬剃得干净,并不邋遢。

    抬头看到凌霜寒,漆叔笑了笑,放下皮影,看向顾繁,然后对着凌霜寒做着手语。

    『第一次见你带人来,他是你的什么人?』漆叔用手语询问。

    顾繁有些诧异,漆叔是聋哑人,竟然能把皮影操控得如此精彩,实在难得。

    『他是...』

    凌霜寒用手语回复,动作却顿了顿,表达得很缓慢:

    『我、那位、只能、放在——』

    她余光不经意地看向顾繁,用食指,指了下自己的心脏,又用两手搭成‘人’字形。

    『心里的人。』

    “............”

    顾繁愣愣地看着凌霜寒手上的动作,眼中茫然。

    他没有学过手语,完全不懂。

    『为什么,不相认?』

    漆叔似乎看出凌霜寒对顾繁的不同,又用手语问着凌霜寒。

    凌霜寒沉默片刻,便用手语回复:

    『他平安、快乐、被很多人爱着,我亲眼所见。』

    『这,就是重逢的意义。』

    “............”

    漆叔看见凌霜寒眼中,坚定之下,压藏着一抹氤氲的思念。

    他似是支持凌霜寒的选择,没有再询问什么,而是拉住顾繁的手,想让顾繁坐着稍等一下。

    凌霜寒悄然绕到幕布另一侧,藏住了眼底氤氲的水光,轻叹一声,回头,隔着幕布看向顾繁的方向。

    她情不自禁地伸手,指尖抚了抚顾繁在幕布上的剪影。

    要真的能像《拾玉镯》那样,一切都顺应心意、水到渠成,该多好......

    “那个...”

    忽然,幕布后面的顾繁出声,凌霜寒迅速收回了手。

    “怎么了?”她走过去。

    “就是...‘谢谢’这句话,怎么用手语表达啊?”顾繁低声问着凌霜寒。

    凌霜寒握上顾繁的右手,教道:“这样握拳,拇指弯曲两下。”

    “原来是这样...我学会了。”

    顾繁现学现卖,双手接过漆叔刚才送他的礼物,然后半蹲身子,用手语对漆叔表达了‘谢谢’的意思。

    漆叔慈祥地笑了笑,看着顾繁行止有礼,周身散发的温文尔雅,以及那双笑起来很好看的眼里,透露出的纯净无害,这一刻,他似乎更加理解了,凌霜寒心里那份珍惜当下的知足。

    顾繁临走时,对漆叔挥了挥手道别,才和凌霜寒离开了忆春轩。

    两人坐上车,凌霜寒打开车内暖风,随口问着副驾驶的顾繁:

    “漆叔给了你什么?”

    “是一个小木牌。”

    顾繁拿小木盒子,欣喜地打开给凌霜寒看,里面正是一个雕刻精致的木牌子,正面的图案是一朵花,背面有字,是寓意很好的经文。

    他真心喜欢这种意义非凡的手工制品。

    凌霜寒看着那个木牌,又看着顾繁,不语。

    “怎么了...”

    顾繁捧着小木牌,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忽然,驾驶座的凌霜寒微微起身,靠近。

    “............”

    顾繁呼吸一滞,也没能屏住扑面而来的淡香。

    木牌脱了手,掉落腿上。

    他没来得及回忆香气的前调,只感受到后调那特别的气味。

    像是燃烧着的雪松,明明炙热、温暖,却被雪松内在的沉稳、坚实之感压着,让带着这香气的人,‘前调’总显得清冷、有距离感。

    凌霜寒正是如此,若非这样近距离的接触良久,顾繁都品不透这‘香气’深邃的‘后调’。

    那视线也仿佛带着一阵带着雪松气息的、似冷似烈的风,轻抚过顾繁的眉目间。

    “安全带,要系好才行。”

    凌霜寒声音又低又柔,比起是一句提醒,在此刻更像是一句缠着情丝的关心。

    她拉扯出顾繁右手边的安全带,慢慢地为顾繁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