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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工开物,我在古代养妻儿 第104章 栓柱学艺,各有所专

    看着大哥铁牛每天下午都跟着铁山爷爷学打铁,虽然累得像条狗,但眼神里却充满了学到真本事的自豪。

    看着二哥石头每次从镇上或者商队回来,眉飞色舞地讲述着外面的见闻,盘算着“买进卖出”的门道。

    看着三哥小山捧着书本,摇头晃脑地念着那些他们听不懂的“之乎者也”,却得到爹娘和周先生的一致夸赞。

    家里年纪稍小的栓子和柱子,心里也悄悄地发生了变化。

    他们不再满足于仅仅是完成爹娘交代下来的那些简单的、重复性的杂活。

    他们也渴望像哥哥们一样,能学点“真本事”,能为这个家做出更重要的贡献。

    这份心思,自然没有逃过张大山的眼睛。

    对于这两个性格迥异的儿子,他心里也早有盘算。

    栓子,十二岁,性子随了铁牛,老实,本分,不多言不多语,但胜在踏实、细心,有耐心。

    之前在家里尝试酿酒时,张大山就发现,栓子对那些需要精确控制火候、仔细观察发酵过程的步骤,表现出了超乎寻常的专注和兴趣。

    每次张大山拌曲、入缸、封坛时,他都会默默地蹲在一旁,看得比谁都认真,偶尔还会问上一两句关键的问题。

    张大山觉得,这孩子的心性,或许正适合学习酿酒这门需要耐心、细致和经验积累的传统手艺。

    于是,在家里的酿酒活动逐渐常态化之后。

    张大山便正式将栓子定为了自己的“酿酒学徒”。

    他开始有意识地,将更多酿酒的核心步骤,一步步地教给栓子。

    如何根据不同的粮食,粟米、高粱和稻米,调整浸泡和蒸煮的时间。

    如何判断酒曲发酵的最佳状态,以及如何将其均匀地拌入粮饭中。

    如何根据天气变化,调整发酵缸的摆放位置和保温措施,来控制发酵的温度。

    如何通过观察气泡、闻气味、甚至品尝发酵液的酸甜度,来判断发酵的进程。

    如何用最干净、最有效的方法,过滤酒糟,提取相对清澈的酒液。

    这些,都是酿酒过程中最关键的经验和技巧。

    张大山将自己从《曲糵》篇中领悟到的知识,结合自己的实践摸索,毫无保留地传授给栓子。

    栓子学得极其用心。

    他不像石头那样跳脱,也不像小山那样一点就透。

    但他有着惊人的耐心和细致。

    父亲交代下来的每一个步骤,他都会一丝不苟地去执行。

    他会默默地记下不同天气下发酵缸温度的变化。

    会仔细地比较不同批次酒曲的颜色和气味差异。

    会反复练习过滤酒液的手法,力求减少浪费,提高纯度。

    虽然他学得慢,但每一步都走得异常扎实。

    看着栓子在酿酒这件事情上展现出的专注和潜力,张大山的心里很是欣慰。

    或许将来,这门手艺真的能在栓子手里发扬光大,成为张家又一个响当当的招牌。

    而对于十岁的柱子,张大山的安排则有所不同。

    这小子,是家里最调皮、最好动、好奇心也最强的一个。

    让他像栓子那样,安安静静地守着酒缸观察发酵,他肯定是坐不住的。

    但张大山也发现,这小子虽然顽皮,但手脚却很灵便,尤其喜欢鼓捣各种东西。

    上次家里做家具时,他就对父亲和哥哥们如何砍削木头、拼接卯榫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常常会捡起一些边角料,拿着小刀或者石片,自己在一旁模仿着削削砍砍。

    虽然大多时候是弄得一塌糊涂,甚至会不小心伤到手。

    但那份对手工制作的热情和探索欲,却是显而易见的。

    张大山觉得,或许可以引导这小子,往木工的方向发展。

    木工这门手艺,同样是安身立命的好本事。

    往小了说,家里修修补补,做点简单的家具、农具木柄,都离不开。

    往大了说,将来盖房子需要梁柱门窗,甚至他脑海中那些更复杂的机械(如改良织机、水车部件等)的制作,都需要有精湛的木工技艺作为支撑。

    于是,张大山便开始有意识地,教柱子一些最基础的木工知识。

    他先是带着柱子去山里,教他辨认不同的木材。

    “你看,这种纹理粗、质地硬的是柞木,适合做承重的梁柱或者车轴。”

    “这种颜色发白、比较软和的是杨木,好加工,可以做些不承重的小家具。”

    “还有咱们常用的竹子,你看这青杆的韧性好,适合做扁担、筐架,那老一些的发黄的竹子就更硬,可以做椽子、搭架子。”

    然后,他开始教柱子如何安全、有效地使用工具。

    虽然家里只有斧头、柴刀、镰刀这几样简陋的工具。

    但张大山还是耐心地教他如何握刀,如何运力,如何顺着木纹砍削,如何避免伤到自己。

    他还找来一些废弃的木料,让柱子练习最基本的削、砍、锯、钻等操作。

    柱子对这些动手动脚的活计,果然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

    虽然他依旧有些毛躁,缺乏耐心,常常把木料弄得坑坑洼洼。

    但他学得很快,领悟力也很强。

    尤其是对他认为“好玩”的技巧,比如用小刀刻个简单的豁口,或者用藤条绑个十字结,更是能快速掌握。

    张大山也不急于求成。

    他知道,对这个年纪的孩子,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他更多的是在一旁看着,确保他的安全,偶尔进行一些关键的指点。

    他让柱子从最简单的东西做起。

    比如,给自己削一个吃饭用的小木勺。

    比如,给家里那个缺了腿的木墩凳,重新配上一条腿。

    比如,帮着哥哥们打磨那些制作水车剩下的木质零件。

    每一次小小的成功,都能让柱子兴奋好半天。

    也让他对木工这门手艺,产生了越来越浓厚的兴趣。

    就这样,栓子在酒糟的香气中,渐渐沉稳下来,学习着耐心与经验的积累。

    柱子则在木屑的纷飞中,释放着他的活力与好奇,探索着创造与构建的乐趣。

    两个半大的小子,在父亲的因材施教和家庭的熏陶下,也开始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学习方向和成长路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