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狙击1925 第377章 滨城,先生说的算!

    “呀!怎么真是这个坏种!”

    李清心里很有感觉,陈虎一定会来送她,她猜对了。

    火车启动的时候,陈虎从柱子后面走了出来,一脸微笑的看着李清所在的车厢。

    可站在李清身后的花蕾,整个人都不好了!

    “花老师,你要嫁给这个人是吧!”

    “哪有!不是!别乱说!我们赶紧回去吧!”

    “好!呵呵!”

    听到李清的笑声,花蕾的脚步变快,也变得凌乱。

    ......

    “陈长官,这次来滨城还走么?”

    马奎端着酒杯,脸色变红的他,一脸希冀的看着陈虎。

    “走是肯定要走,不过这次我能多待段时间!”

    “哈哈,那就好,那就好!”

    “怎么了?马老哥你这是遇到什么事了么?”

    陈虎看出马占山欲言又止。

    “我来说,陈长官,这阶段日本人的势力有些抬头,特别是战争之后!”

    李占山最为着急。

    “抬头!抬头就打下去呗!”

    陈虎淡淡的说了一句,

    “长官,不光是日本人,还有俄国人!我们夹在中间很难受!”

    陈虎没有着急开口,而是点上烟思考起来。

    中东铁路事件后,滨城彻底沦为苏俄与日本两大势力博弈的 “棋盘”。

    苏俄牢牢控制铁路命脉,日本加速布局侵略,中国主权被进一步架空。

    城市的经济活力因铁路受制而衰退,社会族群因势力分割而撕裂,民众则在屈辱与不安中挣扎。

    饭局草草结束,陈虎漫步在滨城的大街上,虎九开车在后紧紧跟随。

    “该死的蒋光头,这仗输的代价太大了!”

    陈虎毫无目的的走着,心里不断地咒骂着蒋光头,此时滨城的情况很不好,一切都因为战争的失利变的更加不好了!

    此时的滨城仍处于多国势力盘踞的状态,俄、日、法、美等国在此设有领事馆或租界。

    道里区因俄式建筑密集,被称为 “埠头区”,马迭尔宾馆、圣索菲亚教堂的穹顶在城市天际线中格外醒目。

    街道上俄式面包房、咖啡馆与中式茶馆、当铺相邻,俄语、日语、汉语甚至犹太语在市集间交织。

    中东铁路的通车让滨城成为东北亚的交通枢纽,货运列车日夜穿梭,松花江码头商船云集,大豆、木材等物资经此转运至海外,这里必然是日俄争夺东北资源的 “前沿阵地”。

    中东铁路事件之后,苏联不仅恢复了铁路管理局的主导地位,还强化了在滨城的附属权益。

    重新掌控铁路沿线的电报、电话系统,扩大对滨城至满洲里、绥芬河支线的运营权;

    增强在 “铁路附属地”的行政影响力,恢复俄裔职员在铁路系统中的核心岗位,俄式管理模式全面回归;

    苏俄驻滨城总领事馆权限扩大,对俄裔居民的管辖力度加强,形成 “国中之国” 式的特殊区域。

    日本借势扩张。

    中东铁路事件暴露了中国东北地方当局的军事短板,也让日本看到苏俄在东北的强势存在。

    趁机以 “保护侨民”“稳定东北秩序” 为借口,加速向滨城渗透。

    增加驻滨城领事馆的警力与特务机构,扩大对道外区等华人聚居区的监视;

    通过投资矿业、商贸,逐步蚕食滨城的经济空间,与苏俄在铁路运输、松花江航运等领域展开竞争;

    积极利用中苏矛盾拉拢部分地方势力。

    在中苏大战的时候,日本抓住机会公开化驻军。

    事件结束后,日本并未撤军,反而以 “滨城侨民数量激增、需长期保护” 为由,正式在滨城设立 “日本宪兵队滨城分队”。

    隶属于关东军宪兵司令部,驻地靠近日本领事馆和南满铁路哈尔滨附属机构,成为公开的军事力量。

    陈虎一路前行,街道上既有穿着西装、皮靴的俄国贵族后裔,也有身着和服的日本商人;

    有闯关东来的山东、河北移民,他们靠拉人力车、做零工谋生,聚居在道外的棚户区;

    还有犹太难民,他们在中央大街附近经营商铺、报社,形成独特的犹太社区。

    街头上小贩叫卖着 “冻梨”“列巴” 的声音此起彼伏。

    滨城唯一不变的,是每个中国人脸上那层化不开的屈辱,眼底翻涌的不甘,还有那死死攥着拳头也藏不住的慌乱 —— 像被狂风按在地上的草,连挣扎都带着颤音。

    “八嘎!”

    一声暴喝像鞭子抽在空气里,穿黑色西装的日本人猛地揪住街边摆摊人的衣领,西装袖口的金表在灰蒙蒙的天光下闪着冷光,

    “你这列巴是狗屎做的!支那人也会做面包?撒谎!”

    被攥住的中国人个子不高,洗得发白的短褂被扯得变形,脸憋得通红,脖子上青筋跳着,却只能压低声音辩解:

    “客人…… 我只是帮工,老板、师傅都是俄国人,真的……”

    “俄国人?”

    日本人突然松开手,又狠狠一巴掌扇在他脸上,

    “啪” 的一声脆响,惊得旁边几个挑担子的中国人都停下脚,却没人敢抬头。

    他用皮鞋尖踢了踢摊位上摆着的列巴,面包滚落在地上,

    “支那人的嘴比下水道还脏!你赔!必须赔!不然我砸了你这破摊子,把你拖去宪兵队!”

    陈虎在街角停下脚步,指尖无意识地抠紧了口袋里的烟盒。

    那日本人的嚣张像烧红的烙铁,烫得人眼睛发疼;

    而地上那个中国人捂着脸,嘴唇哆嗦着,明明站直了身子,却像被无形的手按得矮了半截 —— 一个在自己的土地上,连辩解都要跪着的人,让陈虎愤怒不已!

    “我看不如把我抓去宪兵队如何?!”

    陈虎走上前,一把抓住矮小的日本人后脖颈!

    “啊~!放手!你是谁!支那人?该死的你给我放手!“

    “喂,这些列巴多少钱!?”

    “啊~!?”

    “啊什么啊?!我问你话呢!”

    陈虎有些不耐烦的问着那个弓着腰的中国同胞。

    “三百法币!”

    “虎九给钱!”

    “是,陈爷!”

    看到陈虎出手,虎九早就将车停在了路旁。

    “泥鳅哥,我们这是去哪?”

    陈彪紧跟在泥鳅身后小声的问道。

    “找地方架枪!没看到先生生气了么?!”

    “这可是城里啊!”

    “呵呵,滨城!先生说的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