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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整治全院,都跪求原谅 第325章 不止是你我之间的事

    但贾张氏却站不住了,换上眼神里的狠劲:“哈,你说这清理变现都无所谓是吧?等我重建一堆新的,你就等着我把它们都变回来!”

    她像闷雷炸响在冬夜,声音回荡在院子里,压得大家自动后退几步。

    徐峰微笑,却眼底闪出一缕幽冷:“贾姨,四合院不是你的私物,但我是说真的:看你若再堆上去,这场展览、这次清理,就不止是你我之间的事,估计还得请上面的人来评评理——卫生、秩序、邻里和谐什么的......您说呢?”

    他看着她,像对魔术师说,“我给你十秒钟,再不争,钥匙我就交给居委了。”

    她愣了几秒,脸色复杂,一面火气滔天,一面又透出一丝犹豫。

    “十秒?”她的声音颤了颤,不肯再出口。

    “九……八……”徐峰轻念,手指在那铜钉板上敲了几下,发出清脆声响。

    “好……好——”她猛地仰头,咬牙用力答出,“我搬!今晚就搬!”

    “七……六……”徐峰笑盈盈点着数。

    “今晚搬……全搬没了——”她猛地一顿,鼻子红了。

    “……零。”他轻声落下,伸手收起铅笔,眼底闪着坚定。

    院子粉尘一时间弥漫,随着风扫进窗户。太阳没减弱,却似乎少了几分热度。几乎所有人的视线都停在那铜钉板上,而板子在风中微晃,铜钉撞击出短暂的清响。

    一场小小的“邻里展览”,在此刻画上暂时的休止符。

    贾张氏蹲在门口,拎着一只泛着黑光的铝盆,眼神幽幽地看着不远处的徐峰,那双眼里藏着千丝万缕的情绪——又羞又怒、又渴又倔,仿佛刚从旧布袋里翻出来的几根生锈铁钉,看似无用,却扎人扎骨。

    “徐——峰——”她的声音一字一顿,沙哑而沉,“你把我那些破烂卖了的钱,给我拿回来。”

    她脚下的拖鞋已经快断了帮,脚边踩着碎砖头,不时踢得咯咯响。她脸上的皱纹像老核桃一样挤成了一团,身上那件早已褪色的蓝灰布衫,在风里晃得像是垂挂的破旗,残破却不失倔强。

    徐峰正在院子中央,蹲着给自家那盆吊兰修剪枯叶,听到她的话,也不急着起身,只是轻轻叹了口气,把剪刀往旁边一丢,慢条斯理地站起身,转身从屋里拎出一个破塑料袋,袋口扎着,鼓囊囊的,里面隐隐可见几张红红绿绿的纸币。

    “你说这钱啊?”他把袋子举起来,晃了晃,笑得意味不明,“是你家那堆展品换的?”

    “废什么话!”贾张氏一步跨了过去,但徐峰却不慌不忙地往前走了几步,把那袋钱放到了晒衣杆底下的一个旧凳子上,然后站起身,抖了抖手上的尘土,后退几步,靠在自己家门框边,悠哉地看着她。

    “你放那儿干嘛?”贾张氏一愣,皱着眉,“拿过来啊!”

    “我放这儿你来拿不就好了?”徐峰耸了耸肩,一脸无辜,“你也不是动不了。”

    贾张氏咬了咬牙,抬腿要走过去,脚刚踏出一步,却一下子顿住了。晒衣杆的位置有点尴尬,那边堆着她早先没搬走的一堆烂棉被,旁边还趴着老赵家那条看门的大黑狗。狗倒是不叫,正眯着眼睛打盹,可她一想到那狗平时脾气暴躁,就下意识地停住了脚步。

    “徐峰,你是不是故意的?”她咬牙切齿地瞪着他,嗓音陡然拔高,“你明知道那狗咬人!”

    徐峰依旧不慌不忙,掏出根牙签含在嘴里,笑眯眯道:“狗睡着呢,它又没看到你……再说了,您不是常说自己是这条街最横的老太太?那只狗怎么可能拦得住你?”

    “你少给我打机锋!”贾张氏哼了一声,眼神在狗与钱之间来回扫动,最终咬咬牙,“你给我拿来!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你要是真想要,那就来拿呗,我也没拦着。”徐峰双臂交叉,靠在门框上,整个人透着一股懒散中带着十足算计的味道。

    贾张氏知道他是故意的,气得胸口一阵一阵起伏,嘴角抽搐了几下,却硬生生忍住了没扑过去。她心里清楚,那狗也许今天不咬人,但明天呢?要是一个不小心被咬了,谁来赔?徐峰这小子肯定第一个撇清。

    她突然转了个弯,脸上浮起一丝虚伪的笑容:“徐峰啊,我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孩子,咱们俩不至于为了点破烂的事伤感情,对吧?”

    徐峰一愣,随后眯起眼睛,“贾姨,您这是变了个人啊,刚刚还说我偷你家东西呢。”

    “哎呀,那不是气话嘛。”她干笑了两声,强挤出一脸慈祥的模样,“你看你也辛苦,我呢就当出点力,咱们一人一半怎么样?”

    徐峰轻轻吐了口气,牙签在嘴角转了一圈,“一人一半?”

    “对啊。”她上前一步,“你拿去卖是你能耐,我攒着那些年头也是有情怀的,是不是?”

    “贾姨,你也不怕别人听了笑掉牙。”徐峰哈哈一笑,转身往屋里走了几步,“行吧,我给你个机会,咱们公正点分——”他转回身,从兜里掏出一枚一块钱的硬币,在指尖弹了弹,“正面你六成,反面你四成,行不?”

    “你!”贾张氏当场气得一跺脚,“你耍我是吧!”

    徐峰笑得更欢,“不耍你耍谁?贾姨,这场子你布的,我只不过照着你调的调来哼几句小调。”

    他这话说得轻巧,可语气中的一股算计早已牢牢握住了主动权。贾张氏心里翻江倒海,一时间拿不准是硬来还是软磨,嘴唇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她突然咽了口气,目光死死盯着晒衣杆下的那袋钱,像是盯着她整整三十年的老命根。眼睛渐渐泛红,终于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屋,门砰的一声关上。

    夜幕降临,巷口那盏晃眼的路灯像老旧的昏黄灯泡,在风中微微颤抖,光线斑驳地洒在徐峰家门前的地面上,仿佛一只眼神模糊的老猫,在打量着每一个有鬼心思的人。

    徐峰的屋子里透出微弱灯光,他正坐在老旧藤椅上,身上披着件洗得发白的夹克,嘴角噙着一抹漫不经心的冷笑。他手里捏着一本发黄的老册子,翻着翻着却忽然抬起了头,耳朵微微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