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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整治全院,都跪求原谅 第353章 你得好好做几个梦了

    门没有上锁,依旧是那种老式的木闩,他轻轻一拨,就开了。

    屋内一片漆黑,只有床头放着一个未熄的煤油灯,灯芯烧得有些焦黄,火苗细长地摇晃着,映出贾张氏斜靠着的身影。她已经睡下,枕头下压着她那套老花眼镜,一只脚还挂在棉被外面,嘴里咕哝着不清不楚的梦话。

    徐峰屏住呼吸,猫着腰靠近床边。他把那几片最细的碎渣子,悄悄地撒进了枕套边缘靠里的部分,又故意用手轻压了压,使其混在枕芯与布面之间,不会太突兀,但只要一躺下,势必扎得人脑后生疼。

    “今晚,你得好好做几个梦了。”他心里想,脸上却没一丝表情。他没多逗留,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门重新合上,脚步再度隐入黑夜。

    回到自己屋里时,他顺手给煤油灯加了一点油,坐在桌前静静地听着夜的动静。院子里静得只能听见远处一只流浪猫在觅食时翻动塑料袋的声响,还有树叶被风擦过砖墙的沙沙作响。

    “她要是明儿醒来头一歪,咯得发疼,我倒要看看还怎么蹦哒。”徐峰心里冷笑,他不觉得这算报复,他只是想让那人明白,有些边界,是不能一再试探的。

    他点了根烟,烟火在夜色中一闪一闪。整个四合院沉睡在浓稠的夜幕下,像是一口大锅,煮着各种各样的人情冷暖。

    不知过了多久,忽然从贾张氏的屋子方向传来一声尖叫——那是一种带着痛楚的、怒火交加的嚎叫。

    “哎哟——我的头啊!怎么跟扎针似的!谁、谁在我枕头里藏了什么?!”她的声音刺破了夜的寂静,仿佛一柄尖刀,直刺天灵盖。

    紧接着就是一阵翻床砸被的声音,然后她披着个大棉袄就冲出了屋门,一边拍着后脑勺一边骂骂咧咧:“哪个王八羔子干的!下毒手啦是不是!我贾张氏不活啦!把我当死人耍呢是吧!”

    几户邻居的灯光纷纷亮起,许大茂的窗子推开了,探出头来含糊地问:“你又闹啥啦大娘?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啦?”

    “我被人下毒手了!我枕头里是啥?碎玻璃!扎得我这脑壳儿都流血了!”贾张氏指着屋里高声嚷,脸色惨白,头发乱得像刚刚打过一场仗。

    徐峰站在自己门口,假装刚被吵醒,揉着眼走出来,装出一副诧异模样:“咋了?哪儿来的碎玻璃?谁下的手?你怎么惹着谁了?”

    “我惹着谁?!你说我惹着谁?!不是你们,就是你们!都想弄死我得了!”贾张氏指天画地,眼泪鼻涕都下来了,周围人纷纷围上来看热闹。

    “我说你啊,”许大茂也没好气,“你这两天可是得罪了不少人,院子里电视声音开那么大,聋老太太戴耳机你还要弄坏她的。你说是不是有人看你不顺眼?”

    “那也不能把碎瓷撒枕头里啊,我脑袋不是豆腐!”贾张氏一跺脚,眼睛却下意识地扫了徐峰一眼。

    徐峰装作没看到,走上前装模作样地看她脑后:“你等会儿,我看看伤得严不严重,要不我回屋拿点红药水给你擦擦?”

    “你少来这套!”贾张氏怒目而视,却一时也拿他没辙,只能一边骂骂咧咧地回屋去,一边对着被捡出来的碎渣子咬牙切齿。

    徐峰回屋时,嘴角终于轻轻牵了一下,像是一场久战后的轻哼。他知道,这事儿还没完,但今晚,算她吃了个教训。

    接下来的夜,又重新归于寂静。可这四合院的暗涌,才刚刚翻动。

    第二天清早,雾气未散,四合院的地面还带着一丝夜雨后的湿润,瓦楞上挂着细碎的水珠,晨光斜照,反出碎银般的光点。徐峰从院子东头的小厨房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豆腐脑出来,面色平静,脚步从容。他站在院子中央,闻着晨风里混杂着蒸汽和豆香的味道,像个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人。

    可他才刚刚蹲下身子准备吃,屋里便传出一阵瓷碗猛然砸地的声响,紧接着就是贾张氏的怒吼声,一如既往地尖锐刺耳:“我这脑袋还没捂热呢,谁又偷换我枕套了?!你们几个到底想干啥?”

    徐峰低头喝着豆腐脑,不动声色地用勺子搅了搅,一旁的许大茂却已经探头探脑地走出来,边系着裤腰带边打哈欠:“大清早你又嚷嚷什么?睡得太踏实,做噩梦啦?”

    “做你娘的梦!”贾张氏已经怒气冲冲地推门而出,脑袋上缠了条毛巾,脑后还贴着个湿毛巾包,走路都有点斜,“我昨晚上枕头里被人塞了陶瓷渣,扎得我脑仁儿都疼,今儿个醒来枕头一看,换了干净的,连证据都没了。你说,这是不是有人故意搞我!”

    她一双眼如鹰隼般四下扫视,最后落到徐峰身上:“姓徐的!昨晚上我看你就在门口转悠,是不是你干的?是不是你对我有意见?”

    徐峰抬头,嘴角还沾着一颗豆腐渣子,神情懒散却不失从容:“我能有什么意见?你电视吵我,我还没说你呢。你这自己搞自己再赖别人,未免有点不讲理了吧。”

    他一边说,一边把碗搁在脚边,擦擦嘴站起身,神情变得冷淡几分。“我昨晚上连你屋门都没靠近过,你枕头碎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是不是你那破碗烂缸放太近,把瓷渣带床上去了?”

    这番话出口,不偏不倚,听起来仿佛在为她解释,却句句在暗刺。贾张氏一愣,脸上的怒火没散,反倒更加汹涌。她忽然把矛头一转,指向站在墙角听热闹的许大茂:“那你说,许大茂你昨晚上干啥去了?你不也在我屋子旁边溜达来着?”

    “哎哎哎,别乱咬人啊,”许大茂连忙摆手,一脸无辜,“我那是上厕所,谁知道你屋子里塞没塞碎瓷?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自己放进去忘了?”

    “你才年纪大!”贾张氏怒道,牙缝都快迸出火花来,“你是不是跟姓徐的一块合谋搞我?你们看我老实好欺负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