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这帮溃兵有亿点强 > 第395章 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将官

这帮溃兵有亿点强 第395章 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将官

    卫立庭的精锐主力,此刻已经彻底变成了无头苍蝇。

    建制被打乱,指挥被切断,士兵们唯一的念头就是逃跑。

    他们扔掉了沉重的武器,脱掉了显眼的军装,漫山遍野地乱窜,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

    通往港口的十几公里路上,铺满了被丢弃的枪支、弹药、钢盔和个人物品,像一条望不到尽头的垃圾带。

    葫岛港口,此刻已是人间地狱。

    卫立庭丢下了指挥部,带着最亲信的几百个卫兵,狼狈不堪地逃到了这里。

    他那身笔挺的美式将官服,此刻又是泥又是土,还被刮破了好几处,

    白手套也早就不知去向,那张英俊的脸上,写满了惊恐和不甘。

    “船!我的船呢!”他冲着港口一个海军少将咆哮,唾沫星子喷了对方一脸。

    “总座……一野的炮火封锁了航道……我们的运输舰……不敢靠港啊!”那海军少将哭丧着脸。

    “废物!一群废物!”卫立庭气急败坏,一脚将他踹翻在地,“给我接第五军!接舰队司令部!”

    他终于联系上了还在外海待命的第五军舰队。

    “我是卫立庭!我命令你们,不惜一切代价,给我靠港!不惜一切代价!”

    他对着话筒嘶吼,声音已经完全变了调,“这是命令!党国的存亡,

    在此一举!我要你们立刻登陆,从侧后攻击一野,接应主力上船!”

    电话那头的舰队司令沉默了片刻,才传来一个无奈的声音:“总座,不是我们不肯靠港。

    一野的岸防炮火太猛了,是从津州方向过来的重炮,射程远,威力大。

    我们已经有两艘护卫舰被击伤了。现在强行靠港,就是活靶子!”

    “我不管!”卫立庭的眼睛已经红了,“我只要结果!你们不上来,我们就全完了!党国,也全完了!”

    他最后的疯狂,似乎起到了一点作用。

    在卫立庭的威逼和许诺下,那支一直在海上看戏的第五军舰队,终于开始有所行动。

    几艘吃水较浅的登陆舰,在驱逐舰的掩护下,冒着时不时落下的炮弹,开始小心翼翼地向码头靠近。

    卫立庭看到这一幕,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希望。

    他要保存实力,他要卷土重来!只要能把新一军和新六军的骨干带出去,他就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然而,他还是低估了对手的速度。

    “轰!轰!轰!”

    更加猛烈的炮声,从城区的方向传来。这一次,不再是远方的重炮,而是近在咫尺的152毫米榴弹炮!

    李怀谦的三纵,已经像一把尖刀,率先杀穿了城区的防御,把炮兵阵地直接建在了离港口不到五公里的地方。

    “给老子狠狠地打!别给老子省炮弹!”李怀谦站在一栋大楼的楼顶,

    举着望远镜,兴奋地大吼,“瞄准那几艘想靠岸的铁王八!给老子把它们打沉了!”

    十几门152榴弹炮发出了怒吼。

    巨大的炮弹,带着撕裂空气的尖啸,精准地覆盖了整个码头区域。

    一艘刚刚靠上栈桥的登陆舰,连中三弹,巨大的火球腾空而起,

    船体被拦腰炸成两截,伴随着船上士兵绝望的惨叫,缓缓沉入海中。

    另一艘驱逐舰的舰桥被直接命中,瞬间变成了一团燃烧的废铁,歪歪扭扭地开始撤离。

    这一下,彻底击碎了卫立庭最后的幻想。

    “撤!撤!快走!”他连滚带爬地冲上一艘离他最近的,已经接上了一部分残兵的运输舰,嘶吼着下令。

    “呜——”

    运输舰拉响了汽笛,不顾一切地开始倒船,想要逃离这片死亡之海。

    然而,一发炮弹,还是追上了它。

    “轰!”

    炮弹不偏不倚地砸在了运输舰的后甲板上,炸开了一个大洞,熊熊大火瞬间燃起,黑烟滚滚。

    船身剧烈地摇晃了一下,但幸运的是,并没有伤到动力系统。

    运输舰冒着浓烟,如同一个受伤的巨人,最终还是挣扎着驶离了港口,向着茫茫大海亡命奔逃。

    卫立庭站在颠簸的甲板上,回头望着那座被一面面红旗迅速占领的城市,

    望着那片火光冲天的码头,他的脸在火光中忽明忽暗,扭曲得不成样子。

    他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输得连底裤都快没了。

    “林楚生……秦峰……李怀谦……周至……”他咬牙切齿地念出这几个名字,

    仿佛要用牙齿把他们嚼碎,“你们给老子等着!只要我卫立庭还活着,

    这笔账,我早晚要跟你们十倍、百倍地算回来!”

    他的咒骂,很快就消散在了冰冷的海风之中。

    迎接他的,将是委座的雷霆之怒,和一段看不到尽头的流亡生涯。

    葫岛的炮声尚未完全平息,一股比寒流更加刺骨的恐慌,

    已经沿着铁路线,一路向北,侵入了阳沈的国府军最高指挥部。

    宽敞明亮的作战室里,暖气烧得正旺,与窗外萧瑟的冬日景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东北“剿总”总司令,熊战辉,正背着手,死死地盯着墙上那副巨大的军事地图。

    他那张一向沉稳的国字脸上,此刻布满了阴云。

    地图上,代表着秦岛、津州,以及刚刚失守的葫岛的三个点,已经被他的参谋用刺目的红色蜡笔画上了大大的叉。

    这三个叉,就像三把尖刀,从南面,狠狠地捅进了东北的腹地,切断了他麾下所有部队向关内撤退的陆上通道。

    原本,东北的七十万大军,是党国插在关外的一柄利剑,进可席卷华北,退可固守待援。

    可现在,这柄剑的剑柄,被林楚生的一野,用一种他完全无法理解的狂暴方式,给硬生生砸断了。

    没有了港口,没有了退路。

    阳沈和春长的七十万大军,瞬间从猎手变成了困兽,成了名副其实的瓮中之鳖。

    “司令,葫岛确认失守。卫立庭将军……率残部乘船撤离,葫岛主力,几乎全军覆没。”

    一个参谋长小心翼翼地报告,声音低得像蚊子哼哼。

    熊战辉没有回头,只是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卫立庭……黄江高材,西点精英,党国未来的希望。

    二十万大军,守一座坚城,打一个疲惫之师的二纵,居然还被人反包了饺子……真是天大的笑话!”

    他的语气很平静,但作战室里的每一个人,都能感觉到那平静之下压抑着的,是足以掀翻屋顶的滔天怒火。

    他猛地转过身,目光如刀,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将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