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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痴哑帝子狠狡乖 25

    00崽小身子疯狂打着颤。

    两只小爪子紧紧捂眼,不敢去看房间里的惨状。

    林祈平视,视线似乎无视红雾和房门的阻挡,看到外界很远很远的地方。

    “还有一个…”

    黑玉眸底闪过杀意,随后又点点消融,眸底泛起恶意,轻音笑喃:“算了,这么活着,或许比死更难受吧。”

    如雾红光里,脚步声渐远,少年身影消失不见。

    “出去!滚出去!!”

    暴怒的娇喝,混着瓷器破碎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房间里负责伺候的人纷纷垂头跪地,大气都不敢喘。

    床榻上,慕梓萱眼泪顺着眼角流入发丝,两道天雷,虽勉强活了下来,可废了她一身仙力,就连这副身子也废了。

    整日躺在床上和活死人没有区别,就连落泪,也无法去擦…

    往日清幽如百合的脸只剩颓丧和自我厌弃,红红的眸子深处藏着伤情。

    最仰慕的人…

    到头来,也是伤她至深的人。

    她这一生,太可笑。

    慕梓萱又哭又笑,声音都哑了,房间外,慕云倚在墙上,脸色同样苍白,他身上的伤也很重,只是远没有慕梓萱重…

    听着屋内传来的妹妹哭声,慕云骄邪的眉间添了几分黯淡,一身战意像是埋葬在了昨日。

    他无声望向远处的天际,神色不明。

    慕蛟族两大天骄,最终为了自己的年少轻狂,各自付出了代价,落得黯淡收场。

    很快冰焰鸾族少主惨死、族长羽鸿震怒的消息传遍整个仙界。

    释渊出现在羽霰的房间里,深邃的墨眸黯然,一丝那人的气息都没有。

    少年不在这里…

    他眸色微垂,身后传来翊煌的冷音。

    “帝君,我问一句,他消失,是否与你有关。”

    翊煌走进来,灰金眸子泛着疲惫的红,一连多日,奔于四处,三界偌大,他只想看到那人、确定他无恙。

    释渊沉默。

    于师,毫无错处,严之厉之,皆属平常。

    于情,少年待他挚诚,他却疏之离之…

    是因为他的冷漠,让少年决定一走了之?

    还是那日将人从宴席带回,吓着他了?

    释渊不确定,或许等他找到人,亲自问一问…

    找到人。

    他指尖微微蜷缩,从少年消失后惴惴不安的,疼的发麻的心口,又滋生出更深处的疼。

    “不知。”

    嗓音沉哑,像是枝头被厚重的积雪压折深埋。

    男人从眼前消失,翊煌疏冷的脸庞才浮现出一丝苍白,像雾气结了冰晶,一触就碎。

    -

    隐雾殿,仙池。

    少年一身白衣,细雪皓腕凭空出现一道伤痕,暗红几乎发黑的血从中流出。

    00崽在旁边紧张焦急的看着,不时望向周围。

    大爹,呜呜呜…

    大魔王已经疯到要把自己给封印了啊!!

    林祈垂眸,手腕上的血蔓延至小臂,绘成了玄奥诡异的纹路,像是刻在了上面。

    这个禁制。

    只有那人爱到挚深彻骨,找来了这里,方能将他从沉睡中唤醒。

    两者缺一不可。

    在此之前,他会一直沉眠在眼前的仙池中。

    林祈双肩微颤,低低的笑了,掺了似摸不透的情绪。

    他的确是个疯子。

    爱就要爱到极致,犹犹豫豫的爱,这一世,他宁可舍弃不要。

    那人放弃了他一次。

    这一次,轮到他了。

    禁制现,红光像是一道门。

    00崽担忧的不行:“大爹万一找不到这里怎么办?”

    林祈走向光门的动作一顿,垂眸淡漠启唇:“凉拌。”

    00崽急得小脸涨红,最后也咬着牙飞入了光门中。

    算了。

    要是一直没找到,只能等这一世大爹寿命尽了,到时再带幼幼走!

    大爹,要争气啊!

    红光散去,仙池再次恢复以往的静谧安详,风丝拂过,空气中那一丝幽香都散尽了。

    谁也不会想到,澄明的仙池里封印了一位惊绝清潋的少年。

    日升月落,三月已过。

    紫薇神阙。

    天帝余光扫了一眼栏玉屏风后,才看向对面怡然自得的老家伙。

    说是老家伙。

    他对面的男人面容清癯,皮肤白皙的仿佛是用最细腻的瓷器雕琢而成,那双眼睛宛如寒潭之水,又似清冷不染尘埃的明月。

    仙界都知莲帝之名,可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莲帝是个模样极为年轻俊美的男子。

    “那小子消失这么久,我看你倒是一点也不着急,倒是人家师傅满三界的找。”天帝悠悠开口。

    莲帝长睫微扇,提到儿子,眸色露出温暖的气息,缓缓抬起手,一朵小小的粉莲在手心,生机无限。

    “他很好,安然无恙,许是又在哪贪玩扮做一朵莲花…忘了归期。”

    莲帝看向掌心的小粉莲,微垂的眼底透着点不寻常的味道。

    老子和儿子都这么淡定,他们这些外人反而急得不行,天帝唇角微抽,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栏玉屏风后似乎有云影晃过。

    释渊走出紫薇神阙,深邃的眸底沉寂中燃起一丝亮光。

    ‘安然无恙’竟是他万年间听过最动听的词。

    数月来,冰冷疲乏的玉颜缓缓扬起一丝笑,是庆幸,是由内而来的动容…

    这一次,由他走向少年。

    这一次,即便因爱生怯,也绝无退缩…

    释渊走后,紫薇神阙门前似乎也出现过翊煌的身影。

    莲帝回来的悄无声息,只留下了数量不少的天精,又奔赴仙山大泽中去了。

    凡间春去秋来,又是五年。

    林祈失踪了五年,莲帝不知是心大,还是真的确定儿子无虞,除了那一次后,整整五年没再回来过。

    五年时间,释渊走遍了三界,去了无数灵气充沛,少年会喜欢的地方,遍寻无果。

    那个明耀的少年似乎就这么从世间抹去了,就连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余老刚走到殿外,浓浓的酒香扑鼻,他皱眉走了进去。

    五年时间,外人眼里淡漠绝情的释渊帝君,成了为情所困、所陷、所苦,青丝化白发的清癯青年。

    案后,青年气质清淡孤寂,眉眼依旧平淡,玉颜染了酒气。

    一头白发高束,似仙山雪璀。

    余老坐在青年对面,没有阻止他,反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