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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灼灼如隽九殿下 4

    眼前晃过红云,少年行动跳脱,三两步到了面前,脸上笑如艳阳,压下他抬起的手,黑玉眸似无奈又明蕴狡黠:“学生见老夫子才如此多礼。”

    言罢他稍退一步,轻甩红袖,一身风华流韵。

    背光而立,却胜暖阳。

    注意到这人手里的一卷书册,林祈莞尔:“时屿兄也来买书?”

    时屿眼帘抬合间,还是那副静花照水,从骨子里透出的温和,眼底却浅淡让人生出距离感。

    “嗯。”

    嗯?就没了?

    还真是冷淡啊。

    林祈微叹,环手倚在木架边,意兴阑珊的开口:“初来江南,这里处处都好,花好、水也好,就是无聊了些。”

    这话让时屿默了几秒。

    不答未免失礼。

    他微微思索,音色清明婉扬:“湳庭湖烟柳现下正是观赏的时节。”

    “可以泛舟游湖?”少年凤眼乍亮,漂亮的惊人。

    湳庭湖环绕整个湳水镇,自是可以泛舟游湖。

    时屿颔首,不知道出于什么,低声提醒:“若是泛舟,湖水积深,云祈公子需陪侍一个擅水性的。”

    00崽:“幼幼,大爹是怕你淹死牵连到他,嘻嘻。”

    林祈暗暗挑眉,这会子倒是聪明了。

    看了眼窗外:“天色还早,折日不如撞日。”

    “时屿兄接下来可有安排?若是没有,不如同游?”

    时屿想拒绝又听少年道:“今日难得偷溜出来,要玩就玩个痛快。”

    偷溜出来?

    时屿眼底静湖微皱。

    方忆起进来时,书坊外的确没见到昨日跟在少年身旁的小厮。

    见他迟疑,林祈倒也洒然:“想必时屿兄还有别的安排,看来湳庭湖风光只能我一人独享了”

    “有缘再会。”

    时屿站在原地,听少年脚步声逐渐远去。

    林祈凤眼暗生星光,嘴角隐约勾着,就要踏下楼梯时,身后男人声音掺了几不可闻的妥协叹息。

    “等等。”

    即将落在木梯上的脚收回,林祈眼底笑意藏不住。

    转身看去,脸上又露出恰到好处的轻疑。

    时屿拿着书走过来,语气温吞:“没安排,同行。”

    林祈扬起笑容。

    这可是对方自己送上门的。

    看破不说破的00崽,此刻看时屿的眼神,像是在看即将被大灰狼骗走的小白兔一样。

    它摇头啧声。

    大魔王勾搭大爹的手段,简直令人防不胜防。

    第一局,大爹失守!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麻烦送到时府。”时屿付了银钱,走出书坊后没有看到人。

    刚欲寻找,视线倏地顿在对面不远处的杏花树下。

    “时屿兄!”林祈也发现了他,招手笑容烂漫。

    随后伸手接过一朵,杏花被风吹落的很完整。

    白瓣红萼,小而精巧。

    他小心捧着花朝这边跑来,落在少年红衣上的花瓣再度纷扬,以至于人到了近前,时屿闻到那股幽香中还裹挟了一丝杏花的清香。

    “时屿兄,这朵送你。”

    “我在树下等了好一会,才等到这一朵完整的杏花!”

    少年指尖细长如玉,手心也很白,透着光泽,仿佛比他掌心护着的那朵杏花还娇嫩。

    时屿还没答话,又一阵风袭来,少年掌心的杏花保护不及,由风卷了去。

    看着这一幕,他心里莫名一松。

    不知道是因为不用再出言拒绝少年,还是因为旁的。

    正想开口,站在身前原本笑容满面的少年,不知何时敛了笑,盯着风过的方向,眼睫垂下隐约泄露几许落寞。

    如曜日覆尘,遮掩了属于少年的鲜活热烈。

    时屿不明白,只是一朵杏花而已,为何能让这人露出这副神情。

    看向对面的杏花树,刚才那一阵风不小,地上落白更甚。

    他疑声:“时间还早,喜欢可以再去接一朵。”

    “时屿兄可知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道理。”

    林祈长睫微颤,撩起的凤眸噙着认真,看向男人低声:“任花树结万千,我只要…他。”

    只取一瓢?

    既如此看重,方才为何又要送予自己?

    时屿浅淡眼眸有一瞬晦暗,目光望向又被路边小贩吸引过去的少年。

    他看不懂这人。

    只觉得,棘手。

    两人走到湳庭湖畔,码头排了长队,幸运的是两人没等多久,不幸的是,最后一条小船被排在他们前面的人租走了。

    见少年垂头丧气,又想起刚才飞走的杏花,时屿几乎下意识开口:“时家后山与湳庭湖相连,有水也有船。”

    话音脱口,时屿才恍然发觉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莫非是时屿兄自己的船?”

    对上少年熠熠生辉的黑眸,他语气再次变得温吞:“嗯。”

    果然是…麻烦。

    天色近晚,彩云弥漫在天际,像是扎染的缎带。

    福公公站在方园府门口翘首以盼,看到回来的林祈,急忙撩袍迎去。

    “我的小祖宗,您可算回来了!”

    “吓死老奴了,您怎么一个人就出去了,连一个侍卫也不带,这要是遇到什么刁民、癫子,伤了您可怎么好呦。”

    福公公说着话的功夫,绕着林祈走了一圈,上下无死角的打量,确定没伤着碰着,才擦了把额头冷汗。

    林祈明显心情不错,娇惯的皇子做派张口就来:“小福子,你年纪也不小了,别整天一惊一乍的,那就有那么多刁民癫子。”

    “你有那闲暇操心不如擅加保养,免得日后金打的棺材板都盖不住你。”

    福公公拿着手帕擦汗,听言夸张的诶呦一声,“老奴那需要什么黄金棺,只要殿下身子康健,就是一张草破席子老奴也认了。”

    林祈摇头笑而不语。

    与此同时,时家后山书房。

    竹和还在收整着书坊送来的书,余光见自家公子从外走进来。

    “公子在外面遇到什么事了吗?”

    澜书轩落了灰需要整理,竹和下午没跟在时屿身旁,不过他料想自家公子去趟书坊也不费多少功夫,谁知书早早送来了,人却是迟迟不归。

    “无。”

    时屿缓步走到案后坐下,执卷看起来。

    竹和见状又开始打扫,显然已经习惯了。

    一边整理,嘴上还在叨叨,念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时屿听着时不时传来的念叨,微不可查的轻叹。

    放下手中书,从宽袖里取出一物。

    一朵白瓣红萼的杏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