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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孜孜锐进小侯爷 17

    “青雪。”

    妘青雪僵在原处,红柱与面门不过相距咫尺,身体像是被点穴般如何也动弹不得。

    马车停下,围观的百姓下意识让开一条道,纷纷观望去。

    来人坐在轮椅上,脸上还戴着黄金面具,标志性的特征,很快有人将之认出。

    “是林小侯爷!”

    “这位怎么也来凑热闹?”

    “你不知道了吧,这妘府可是小侯爷外祖家,人家怎么就不能来。”

    “可惜妘家男儿死绝了,就是只剩下一个,也不至于让这些毒嘴子霸占府邸,祖祖辈辈挣下的名声算是到头了。”

    众人的议论落在林祈耳边,近侍推着他朝那边过去。

    水夏小脸煞白,见林祈出现,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般:“小侯爷,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

    她抱着一动不动的妘青雪,生怕一松手,小姐又会做出傻事来。

    林祈扫了眼她怀里的少女,又唤了声:“青雪,过来。”

    妘青雪身子一颤,仿佛从入定中回缓,重新掌握身体的控制权。

    她僵硬转身,望见那张熟悉的黄金面具,剪水眸发颤垂泪,面纱下的唇抿含出屈辱的弧度。

    林祈手臂搭在扶手上,望向少女的目光温和,“可信我?”

    “小姐,不要丢下水夏,你要是死了,水夏也不活了。”

    水夏见她迟疑,语含哭腔,抱着她的力度更大了些。

    妘青雪细眉紧蹙,眸光隐悲,抬手为她擦拭泪珠,水夏抬眼看她:“小姐,小侯爷来了,他会护着你的,不要寻死,你还有水夏,不要留水夏一个人。”

    一个人…

    妘青雪微怔,一行清泪顺着脸颊沾湿面纱。

    ‘哥哥,沙场上刀剑无眼,青雪不想去本家,也不贪图那些荣华富贵,父亲母亲走了,青雪只剩下哥哥了,哥哥别留下青雪一个人。’

    少年披上战甲,回身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你放心,哥哥此去会奋勇杀敌,博出个功名,到时归来自立府邸,再不会让人有机会欺负你。’

    十年磨一剑,少年满心壮志,却不知此役之残酷,匈奴来势之凶悍,诸侯尚且不能自保,他一个先锋小卒,如何能盼得归期。

    妘青雪迈步,牵着水夏一步步朝林祈走去,风过吹落她的眼泪。

    哥哥。

    青雪会好好活着,不辜负你的期盼。

    她走到林祈面前,呼吸都在颤,哭的无声,“林哥哥…”

    林祈递上一块雪白帕子,凤眼噙着温色,“我来晚了。”

    妘青雪接过帕子的手颤缩,轻轻摇头。

    她知道林祈是因为哥哥的事,觉得愧对所以不愿见她,上次街上更是救下她后就欲走。

    都说哥哥是因为救林哥哥才死的,可妘青雪心里清楚,即便哥哥不救林哥哥,在那场十死九伤的战场,活着回来的几率也近乎渺茫。

    妘宫的死的确让妘青雪绝望,可她从未将哥哥的死怪在林祈身上,因为那是哥哥自己的选择,亦是他毅然决然要走的路。

    哥哥用生命护下的人,她怎会迁怒责怪。

    妘府女眷注意到林祈身后的侍卫,心里不禁打鼓,尤其是三姨娘尤氏。

    她的手指被咬的血肉模糊,疼得她龇牙咧嘴,身旁人用手帕给她绑了下,这才好受些。

    林祈的身份她明镜似的,也算是妘家的一份子,还是她那早死公公的亲外孙。

    想到这些天听到的传闻,她心思活络,脸上凑出些笑容,笑容因疼痛显得有些狰狞扭曲。

    顶着这副辣眼的尊容,她走上前笑着就道:“靖棠侄子来了,怎么不早早知会一声,我们也好有个准备。”

    水夏见她换了副面孔的样子,心中作呕,上前就朝她呸了声,“装什么好人,摆出一张市侩脸恶心谁,花花肠子又在内里算计着谁!”

    说完她看向林祈,红着眼告状:“求小侯爷为小姐做主,方才就是尤氏打了小姐耳光,现在小姐的脸还不能见人呢。”

    林祈眸光一冷,望向妘青雪遮了面纱的脸,身前十指缓缓交合。

    盯着面前笑容谄媚的妇人,锐意的凤眼不无冷嘲。

    “妘府上下能唤我一声侄子的,一只手数的过来。”

    “你,算个什么东西?”

    姨娘?

    身份不过比奴才高出一点,说到底在府中不过是个高等奴才。

    上来攀亲还直呼名字,当真是给脸了。

    他声音不低,周围百姓听后都觉解气,对着尤氏指指点点说着什么。

    尤氏老脸挂不住,听到周围人议论她出身,更是冷了脸色,恶狠狠瞪了一眼说话的那些人,却不敢对林祈怎么样。

    不说对方是兰伯侯府的主子,就是在论起在妘府的身份,地位也比她高出许多。

    林祈懒得和她多言,给了近侍一个眼神。

    尤氏见站在林祈身后的妘青雪主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什么,这才知道害怕。

    她脚步不断后退,望向林祈:“靖…小侯爷要做什么,我身份虽比不上大夫人她们,可到底也算是你的长辈,你还想对我动手不成!”

    林祈垂眸拂袖:“一个奴才而已,动就动了。”

    他望向身旁的妘青雪,公然向外宣布:“自今日后,青雪便是兰伯侯府的小姐,我的妹妹。”

    “羞她、辱她之人,皆视作与我兰伯侯府作对,刁奴欺主若不严惩,今日是青雪,来日岂非也欺到我头上。”

    这话维护意味甚浓,尤氏手就是伸再长,也万万够不到林小侯爷头上,他以身入局,正是为少女洗刷先前屈辱。

    今日欺她,明日亦可辱他,将两人放在平等的位置上,一是给少女清名,再就是给尤氏扣上更大的罪名,坐实欺主的罪行。

    妘青雪眸子微动,视线不着痕迹的落在林祈身上一瞬。

    苍白的唇咬出一线红意,荒芜的剪水眸色恍然吹拂过一阵春风,漾起丝丝生机。

    尤氏想要跑回府,可她的腿脚怎比上训练有素,又身怀武功的侍卫,何况这侍卫还是林祈近侍,最是知主子心意。

    只见他一手扯住尤氏的头发,拖着人来到林祈面前,又是狠踹腿弯,尤氏直接哀嚎跪倒在地。

    力度之大,骨头和地板发出的脆响,让人皮肉发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