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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孜孜锐进小侯爷 22

    ‘我是个粗人,不懂你们女儿家需要什么,若是有所缺漏,让水夏去账房支取银子,自行补缺就是了。’

    妘青雪朱红的唇瓣轻抿,弯出动人弧度。

    林哥哥,这已经好的过分了。

    三日后。

    林祈应召入宫的消息,传遍朝堂内外。

    谁也不知林小侯爷做了什么,只知道赏赐一趟趟的如流水般往侯府送。

    圣眷不断。

    各大臣心里没底,尤其想到先前送去的礼单,更觉打脸。

    原以为兰伯侯府注定败落,谁知不仅没有败落的迹象,反而一次次受到皇上恩赐。

    以至于众大臣心里像是有蚂蚁爬似的,十分好奇已经残了腿的林家小侯爷,究竟凭什么能一次次得到皇上青睐。

    莫非有什么得宠秘笈?

    要不要去侯府拜访一下…

    众大臣心里有着各自的小九九,面上倒是装的一丝不露。

    这么一顿赏赐下来,林祈无疑成了皇帝身边的红人,没两日,承袭爵位的圣旨颁下来。

    林小侯爷,如今得去掉‘小’字了。

    众大臣这下是彻底坐不住了,纷纷上门送上贺礼,满口侯爷长侯爷短的。

    与之先前,只是草草送些不值钱的东西,这次不仅亲自前来,礼单也是用了心的,至少价值不菲。

    一时间兰伯侯府门庭若市,更衬的一旁的慕国公府冷清萧瑟。

    入夜。

    喧闹的侯府,再度恢复沉寂。

    只有榭春居透窗亮着暖光,隐隐传出笑语。

    林祈看着书中典故,失笑玩味说:“慕兄,我不爱驴,偏爱战马英豪天下,若我哪天不幸战死沙场,你可否予我学声马叫以示悼念?”

    见慕澹摇头,林祈笑容微敛,就听他道:“志在英豪天下,你不会死。”

    林祈莞尔,声音不觉低了两分,“这谁说得准。”

    看着面前漆黑的药汁,伸手端起看向对面男人:“慕兄,这是最后一贴药了吧。”

    慕澹长睫微颤,轻应了声:“嗯,明日起便不用喝了。”

    林祈掀起面具,将药一饮而尽,刚想说苦,嘴里一甜。

    慕澹收回手,他面前几案上不知何时放了一小包蜜饯。

    口中的苦涩瞬间被酸甜驱散,浓浓的果香味充斥口齿,林祈绯红的唇绽开笑容,绚丽晃眼,只是一瞬又被面具遮掩。

    慕澹眸子微闪,盯着少年脸上的黄金面具,指尖不觉轻动。

    “慕兄何时藏了包果子?”林祈扫了眼几案上的蜜饯,故意调笑。

    慕澹已经习惯了少年时不时的调侃,薄唇漾起弧度,将剩下的蜜饯推到他面前。

    “在街上看到,就顺便买了些。”

    林祈凤眼微深,又将面具掀起,注意到男人投来的视线,他心中闷笑。

    没有拆穿,就这么吃一颗掀一下。

    男人目光随着他的动作而动,林祈压着唇角,鸦黑如黑丝绒的长睫微垂,遮下浓浓笑意。

    指尖微热,一根细若游丝的红线缠在上面。

    爱不自知。

    看着近乎隐形的红线,林祈眸底乌色如漆雾汹涌。

    “药停了,慕兄还会找靖棠下棋吗?”

    慕澹眼眸深处似乎有什么在撼动,悬空的心仿佛一下落在实处。

    他定定望着少年,好一会才移开视线,“…嗯。”

    林祈这才笑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发生了不可言喻的变化,很微弱,却令人难以忽视。

    这夜,慕澹在少年压抑的喘息声下入睡,梦里梦外皆不清净。

    ‘慕兄,你一直盯着我,是不是想要让我摘下面具?’

    少年凤眼潋滟生情,牵引着他的手缓缓触上冰冷的面具。

    ‘慕兄,要是看了靖棠的脸,可得负责。’

    负责?

    慕澹心念一晃,如何负责…

    那日在水下,他已然见过少年真容,故而他问,‘靖棠要我如何负责?’

    少年手软若无骨,轻轻覆在他手背,黄金面具一点点落下,少年的脸却像是朦胧在白雾里,如何也看不清。

    慕澹听到少年轻笑:‘自是岁岁与共,白首为约。’

    ‘慕兄可愿?’

    ‘可愿…’

    ‘可愿…’

    …

    五更至,男人从床上惊坐,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岁岁与共,白首为约。”

    墨润的眉眼晦暗复杂,翻涌成澜。

    一墙之隔的锻炼声早已停下,耳边却是回荡着少年一遍遍问话。

    ‘慕兄可愿?’

    ‘可愿…’

    小厮点灯,端来热水走进来,“世子做噩梦了吗?一直在说梦话。”

    慕澹接过热帕的手微滞,“说梦话?”

    小厮如实回道:“说了,小的在外间都听到了。”

    慕澹看向背对着他放盆的小厮,艰难启唇,“我说了什么?””

    小厮转身,想了想道:“小的只听到世子像是在答应着什么,一直嗯,说好,愿意什么的。”

    慕澹身子僵住,心跳漏了一拍。

    是梦里那一声声询问。

    只是,他不曾记得自己有回应过。

    天色尚黑着,四周皆寂,剧烈的心跳声格外明显,坐在床上的男人逐渐面红耳热,陷入长久的沉默。

    另一边。

    林祈坐在案后,手中狼毫倏地顿住,望着指尖发烫、缠的更紧的红绳,凤眼微悦。

    这是,想他了?

    书案上,一本折子写了一半,上面所写是边塞实战要情,以及预防匈奴来袭、对战的详细对策。

    身残志坚的形象跃然于奏折上,每行字迹中,这些都是呈给当今皇上的。

    既然那老皇帝有偷窥的癖好,不如他主动一日日汇报便是。

    岂不正中下怀,有没有效,只看赏赐拿到手软就知。

    众大臣想破脑袋都想不到,林祈只是随便写写,有用的写,没用的也写,从行军打仗,志在沙场,再到院子里养了一只罕见的紫尾鲤鱼,不惜笔墨,每次都要写满,直到添不下一个字。

    说是奏折,比家书还要冗长繁琐。

    不过谁让老皇帝就好这么一口呢,还成功让林祈钻了空子。

    欣赏了一会缠在指尖的红线,林祈继续提笔。

    写完军事战略,又扯塞外风光,紧接着又写自身每日是如何锻炼,总之事无巨细。

    那是越细越好。

    晨曦落满紫禁城,金碧辉煌下,冰冷且秩序井然。

    养心殿。

    “陛下,这是林侯今日递上来的折子。”大太监将林祈写的折子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