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 孜孜锐进小侯爷 完

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孜孜锐进小侯爷 完

    半月后,林祈得到消息。

    “主子,我们的人好像看见慕小姐了。”

    林祈擦拭长剑的动作未停,倦懒低问,“在哪?”

    近侍:“在乱葬岗,她死了。”

    死的很惨,衣不蔽体,死不瞑目。

    林祈听到她死了,凤眸微暗,低声:“好生安葬。”

    “慕大人那边?”

    林祈一个眼神扫过去,视线极轻却令近侍脊背发凉,不敢再多问,躬身回道:“属下明白。”

    长剑入鞘,深掩寒光。

    林祈起身走到窗前,静立良久。

    00崽从系统空间出来,落在他肩上,同样没有出声。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完全应在了慕芷蕊身上。

    芳华正好,瓣落成泥。

    00崽感应到大魔王心情不妙,不是因为慕芷蕊的死,而是因为大爹。

    一世世轮回,只为重聚精魄。

    可每一世所处环境,皆非他可选、可愿。

    慕芷蕊的死若是大爹知道,即便嘴上不说,心里定然是会添上一道难以愈合的疤。

    没有慕澹的国公府,成了一盘散沙,死的死,散的散,慕继大梦一场空,老来落得一身病痛,家破人亡的下场。

    身上一暖,林祈望着肩上的狐裘大氅,回身抱住身后人。

    慕澹手落在他顺滑的墨发,轻轻抚慰笑语,“不开心?是何人招惹了我家阿祈?”

    林祈闷声摇头,眼底掠过深深疼惜。

    今日的少年格外粘人。

    慕澹没再说话,回抱着怀里人,阖眸前眼底漾起一抹红,抱着少年的手无声收紧。

    -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

    一年后,匈奴卷土重来,林祈领命前去平定战乱。

    临行前夜,成欢阙红烛不熄。

    靡靡之音,缠绵悱恻,至天明方消。

    “阿祈,让我随你去。”

    少年指尖在他胸膛打圈,故作轻松玩味:“慕大人莫不是食髓知味,本将军可不能耽于美色,且等我战胜归来,绝不失信…”

    “哭了?”

    男人沉默半晌,嗓音低哑隐颤:“阿祈,我等你。”

    等你战胜归来。

    若是不能,且换…等他罢了。

    看出男人眼底绝然,林祈心口一疼,床帐落下,两人气息再次纠缠在一起。

    难舍难安,抵死缠绵。

    林祈领兵走后,本就冷厉的慕大人更是成了一个活阎王,朝堂上,光是散发的冷气就能冻死政见不合的官宦。

    皇上将一切看在眼里,没有阻拦反而纵着。

    想起那小子走前再三交代的事,无奈失笑,做皇帝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指使,主要是还生不出一点气。

    真是怪哉。

    三月为期,皇帝摇头,并不把少年豪言当真,只要能打赢,别说三月,三年都行啊。

    转眼一月过,前线捷报不断。

    皇上每天上朝,心情肉眼可见不是一般的好,看向慕澹的眼神竟然透着慈爱。

    他还真是得了一对栋梁之材。

    文可治国,武可安邦。

    左膀右臂,不外如是。

    入夜。

    林祈不在的这一月,慕林府失去往日生气,慕澹整日冷着一张脸,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府中小厮和丫鬟行事间更加小心。

    能不触霉头就不触。

    成欢阙。

    慕澹手里拿着信,正是少年令人快马加鞭传回来的。

    信上字迹依旧龙飞凤舞,锐意迸发,仿佛少年就在耳边说话。

    半句未曾提及战场凶险,尽是零碎的小事。

    ‘今日厨子做了野菌汤,第一次喝,意外鲜美…’

    ‘得了一本真迹,想着你肯定喜欢,先暂且保存在我这。’

    ‘唉,床板硬了,也不暖和…’

    驴头不对马嘴的话,仿佛少年就在身边,时不时嘀咕抱怨,慕澹冷沉的神色如冰雪消融,看到最后一句,薄唇牵起。

    ‘思君入骨,归期有期!’

    一封信他来回看了数遍,才深夜提笔回信。

    又是半月过,前方捷报仍时不时传回来。

    大臣对此早已麻木,心中暗叹,林侯果然武力超群,难怪能一拳将工部尚书打飞。

    如今的工部尚书是一个新科进士,由慕澹一手提拔上来的新人,皇帝也很给面子,直接破格让那人顶替了工部尚书的要职。

    至于原本的工部尚书,在受了林祈一拳后,好容易治好捡回一条命,已经学会做人,辞官回乡,听说还写下不少好诗句,传扬广泛。

    就此改了嘴贱的毛病。

    一日下朝。

    慕澹一身暗紫朝服,尊贵如斯,即便皇子也要三分好颜色与之。

    众大臣远远落在他后面,不敢靠近,直到出了宫门。

    慕澹刚欲上马车,远处马蹄声传来,他听到身后大臣惊呼:“这是林侯,他怎么回来了?!”

    马蹄声由远及近,在身后不远处停下,慕澹脊背僵直,紧绷的察觉不到呼吸。

    他缓缓转身望去,对上那张熟悉黄金面具,沉寂已久的心跳再次震动胸膛,耳膜嗡鸣。

    林祈骑在马上,红衣鳞甲,缓缓取下面具, 眉眼笑意生动勾人,塞外两月有余,不损他容颜丝毫,惊霜白玉的脸暴露在男人眼底。

    两人相望许久,又不约而同的相视而笑。

    林祈驱使着马来到男人身前,朝人伸出手,绝艳的脸笑容灼肆,“接慕大人下朝。”

    “走吧,我们回家了。”

    慕澹听到‘回家’,墨润的眸子发颤,泛起一丝红。

    周围大臣咋舌不已,像是看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这活阎王竟然…也有流泪的一天?

    慕澹眼睑湿润,含笑伸出手,紧紧握住少年伸来的手,林祈微微用力,两人共骑。

    看向宫门口的官宦,林祈挑眉笑道:“各位安了,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没人欺负我家慕大人吧?”

    众大臣脸皮抽搐,咬紧牙根。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他们欺负慕澹?

    呵呵,这人不主动设圈套让他们钻,就谢天谢地了!这数月每每上朝,自带冷气不说,言辞更是犀利无比,不知道多少大臣被怼到自闭。

    众人敢怒不敢言,面上还要拱手客套,别提多憋屈了。

    见众人吃瘪,林祈低笑,算是满意了,回身在男人唇上印下一吻,丝毫不避人,暧昧的紧:“先讨点利息,回家办事。”

    周围大臣还没走,听到这糙话纷纷面红耳赤。

    慕澹也红了耳廓,却轻轻应了:“嗯。”

    他双手环在少年腰侧,牵动缰绳,看样子比少年还要难耐。

    马蹄扬起一阵轻尘,大臣们不可避免的灰头土脸,站在原地干瞪着走远的两人。

    前尘事苦,否极泰来。

    慕澹唯有一愿。

    与阿祈共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