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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少美貌过剩,禁欲大佬次次破防 混子大佬太蛊人 16

    夜幕降临。

    潮汐声起伏,一栋海边别墅里。

    “老大,那边送了东西过来。”

    黑熊坐在沙发上,一左一右拥着美人,听到这话,神色骤然严肃。

    “下去。”

    女伴起身快步离开。

    黑熊人如其名,长得黑黑壮壮,站起来像座小山一样。

    他眉头皱着川字,沉声问:“什么东西,怎么不拿进来。”

    手下额间留下冷汗,低头犹豫:“老大,是,是是…”

    是了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

    “是个什么,话都说不明白,老子一枪毙了你信不信!”黑熊眉头皱的更紧,不耐烦的一把将人推了一踉跄,大步朝外走。

    别墅外,煞白的灯光亮如白昼。

    一大片蒙着黑布的东西,约莫占地百米,煞白的光照着黑沉沉的,给人的感觉很不好。

    黑熊走上前,抬下颌命令道:“掀开,我倒是要看看,这么大阵仗,送来的是什么东西。”

    手底下人揭开黑布,一时间,又白又黄,随后五颜六色充斥眼球。

    看清黑布下的东西,在场的手下全部默契的低下头,不敢再看。

    黑熊死死盯着,眼底猩红一片,气到脸色涨红,“好,好,好大的手笔啊!”

    占地百米,摆了满满当当,全部都是死人用的花圈。

    可不就是大手笔!

    先前被推着一趔趄的手下,从怀里掏出黑色卡片,卡片上印着神秘的王冠,“老大,这是一起来的纸条。”

    看到熟悉的黑色王冠,黑熊不知道忆起什么,接过卡片的手不受控制的一颤。

    上面赫然写着:Go to hell.

    署名是一个盖着暗红狼头的印章(译‘去死吧——野狼’)。

    黑熊像是被烫到,卡片翩然落地,粗犷的脸上一片煞白的凝重。

    仿佛冷不丁脑袋被敲了一闷锤,全身像是被冰冷的海水洗刷过,彻骨的冷意席卷心头,浇灭了这些日子以来的火热和心气。

    只是一张小小的印着王冠的黑色卡片,就像一个引子,打开了他刻意无视封存的记忆。

    祈哥…

    黑熊紧张的咽了下唾沫,跟随那人的回忆一点点回来,回忆的越多,他浑身抖的愈发剧烈。

    那人的手段简直非人,残酷的视人命如草芥,任何与之作对的人,都会死无全尸。

    ‘黑子,记住一点,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斩草先除根。’

    清冷没有情绪起伏的少年音色回荡在耳边,黑熊仿佛又看到年仅十几岁的祈哥,在爆炸声中一步步朝他走来,火光掩盖他身后哀嚎。

    少年没什么文化,可嘴里常常念着的就是这句。

    那个人病态般讨厌‘希望’,相对的,与他作对的人,都将陷入他编织的无尽绝望中。

    春日泥土中的草籽再多,掘地三尺,他也会一颗颗挖出来,挖尽!

    火烧、辗踏、捻灭…无所不用极其。

    直到丰沃的土壤成为一片焦土,再也孕育不出任何希望,方肯罢休。

    那是一个真正的疯子!

    黑熊脸上冒出细密的冷汗,盯着成片在灯光下惨白冷凄的花圈,心里慌乱的生理性想呕。

    这两年底下人的奉承,让他逐渐忘了那人的可怕,加之那边的低调,让他愈发放飞自我,直到如今亲自将脑袋搁置在闸刀之下。

    他梦醒了。

    只不过,醒的有些晚了。

    “快,快定机票!现在就定,今夜就走。”黑熊脸皮抖动,颤着声命令一旁的左膀右臂道。

    秤陀捡起地上的黑卡,懵了:“老大,订机票去哪?”

    “你踏马少给老子废话,今夜有什么航班就买什么!现在就定,收拾好钱财,避开这一阵风头再说。”

    黑熊硕大的拳头攥紧,浑身肌肉紧绷,像排列组合的石头一样块块分布,坚硬无比。

    秤砣刚准备答应下来,一辆辆漆黑的车子划夜而来,一辆辆停在别墅外,声势浩大惊心。

    黑熊视线落在正中间的黑色车子上,一枚黑色王冠标志,在光下像是烙铁一样烫在人心口,难以忽视。

    “祈,祈哥…”

    黑熊盯着那辆车,抖着嘴吐出这个称呼,手下意识摸向腰后。

    足有二十几辆车,皆是穿着一身黑的人从车上下来,野狼也不例外,保镖开了车门,黑皮鞋落地,他一身宽大西服,看着木头桩子似的站在别墅门口的黑熊,冷谑残忍一笑。

    走到王冠标志的车前,亲自打开车门。

    “祈哥。”

    这一声祈哥,直接让黑熊心底那一丝希冀泯灭。

    那人的规矩,不出面即罢,只要亲自前往,草木不留。

    野狼手挡在车门顶上,动作间极为细致,林祈从车上下来,西裤,长至小腿的风衣外套,同样一身黑,挺括而利落。

    咸湿的海风吹动他的衣摆,荡起的弧度都格外帅气。

    他凤眸微掀,扫了一眼大片的花圈,冷倦的眉眼如夜,能悄无声息吞噬一切。

    黑熊猝不及防对上那双嗜冷的凤眸,浑身打了个颤,一阵阵寒意往脚心钻。

    他五官生得粗犷,嘴巴厚的像香肠,比起黑熊,黑猩猩更是贴切。

    “祈哥…”

    黑熊握着腰后手枪,手不住的抖,嘴唇上下一碰唤道。

    野狼关上车门,懒懒的玩味,“老黑,祈哥这声称呼,你只怕不配叫。”

    目光掠过大片花圈,他抵着唇环,摊手低低坏笑:“礼物,surprise。”

    “喜欢吗?”

    黑熊恶狠狠盯着他,心中低咒。

    林祈的一条狗而已,得意什么,还自称狼?

    野狗还差不多!

    野狼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笑意更深,也更冷了些,就在这时,耳边响起机车的轰鸣,噪声由远及近,很快来的近前。

    一辆漆黑印着闪电标志的雅马哈停在车旁,男人黑上皮,黑长裤,摘下头盔,淡冷的视线扫向众人,随后锁定在对面的黑熊身上。

    黑熊心跳又空了一拍。

    …黑豹。

    他也来了。

    黑豹从摩托车上下来,走到林祈身侧稍后一步停下,不疾不徐拉开黑色皮衣,里面只穿了一件纯白背心,肌肉凸起,极富力量感。

    “祈哥。”

    他闷闷叫人,配上淡冷死水般的神色,莫名有点不自知的‘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