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魂记 第3章 神经元炸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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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掌心的猎户座玉佩正在发烫。
半块青铜钥匙与阿楚手中的半块玉佩发出共鸣，无数槐花状的数据流从缝隙中溢出，在星海里组成一道旋转的门。
“推开它，晏辰。”阿楚眼中的星云漩涡加速旋转，“门后是延续文明的希望，是让你永远摆脱洁癖的‘纯净宇宙’。”
永远摆脱洁癖？
晏辰想起模拟系统里被虫子吓得跳脚的自己，想起现实中被鲱鱼黏液恶心到的瞬间，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
这诱惑太大了。
比晏府的万贯家财更诱人，比金榜题名更让他心动。
“别信她！”
陈婶的声音突然从星海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那是纳米虫的思维同化波！它们在用你最深的欲望构建幻觉！”
晏辰猛地清醒。
他看向阿楚手中的玉佩。
那玉佩的纹路不知何时变成了自己的脸——月白襕衫，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正是模拟系统里那个“嫌弃药味的自己”。
“它们在读取你的记忆！”陈婶的声音更加急切，“快把玉佩扔掉！那是神经元炸弹的引爆器！”
神经元炸弹？
晏辰下意识地想松手。
却发现玉佩像长在他手上一样，滚烫的金属几乎要烙进皮肤。
“晚了，晏辰。”阿楚（准确的说应该是纳米虫集群）笑了，槐花数据流组成的门缓缓打开，门后不是璀璨的星河，而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大脑组织，无数纳米虫在神经突触间穿梭，“三万年前，我们母星的科学家把整个文明的记忆都编码进了槐花代码，只要找到合适的‘意识容器’，就能——”
“就能把地球变成新的母星。”晏辰打断她，掌心的玉佩烫得他几乎昏厥，“而我，就是那个容器。”
“答对了。”纳米虫集群的声音带着赞赏，“你的洁癖不是病，是基因里的防御机制——对非己物质的极端排斥，恰恰让你的神经元结构异常稳定，最适合承载我们的文明记忆。”
晏辰只觉得遍体生寒。
原来从小到大的洁癖，不是怪癖，而是外星代码设下的陷阱。
他想起模拟系统里“月白襕衫的自己”对药味的嫌弃，想起父亲严厉要求他“衣不沾尘”，想起母亲总说他“金贵身子”——这些难道都是槐花代码在暗中引导？
“所以阿楚……”晏辰的声音嘶哑，“她的‘痴傻’也是伪装？为了接近我，激活代码？”
“不完全是。”纳米虫集群控制着阿楚的身体，做出一个摇头的动作，“阿楚的意识是真实的，她对你的感情也是真实的。这具身体的‘痴傻’，是当年陨石坠落时，纳米虫与人类基因融合的副作用——就像槐花代码的‘保险丝’，防止意识过载。”
保险丝？
晏辰看着阿楚眼中闪烁的星云，忽然想起模拟系统里她替自己挡马车时留下的旧伤——那道伤口在现实中对应的位置，正是大脑海马体的区域。
“你们伤了她的记忆中枢。”晏辰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用她的‘痴傻’来保护我这个容器。”
“这是必要的牺牲。”纳米虫集群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像现在，需要你牺牲自己的意识，来承载整个猎户座文明。”
槐花数据流组成的大门完全打开。
门后的大脑组织发出强烈的引力，晏辰手中的玉佩爆发出刺眼的光芒，无数细小的纳米虫从玉佩中钻出，顺着他的手臂爬向大脑。
“不！”晏辰拼命甩动手臂，洁癖症让他对这些虫子的恐惧达到了顶点，“陈婶！救我！”
“来了！”
陈婶的声音从星海深处传来。
一道银色的光芒划破星空。
不是震荡棒，也不是激光炮。
而是……一根巨大的枣木药杵。
药杵上刻满了复杂的量子公式，顶端镶嵌着一枚发光的槐花芯片，正是模拟系统里阿楚用来碾药的那根。
“接着！”陈婶的声音带着笑意，“刚从星图主板里拆下来的‘神经元防火墙’，用您老祖宗晏辰的脑脊液结晶造的！”
晏辰下意识地伸出手。
枣木药杵带着破空声落入他的掌心。
熟悉的重量，粗糙的纹理，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苍术味。
“用它砸玉佩！”陈婶大喊，“脑脊液结晶能中和纳米虫的神经毒素！”
砸玉佩？
晏辰看着手中的药杵，又看看掌心发烫的猎户座玉佩。
洁癖症让他抗拒触碰任何“不洁”之物，更何况是嵌着纳米虫的金属。
但想起模拟系统里阿楚被骂“痴女”时的委屈，想起她发间永远别着的槐花瓣，想起现实中她可能正在某个角落承受着意识撕裂的痛苦。
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涌上心头。
他举起药杵。
不是砸向玉佩。
而是砸向自己握着玉佩的手。
“砰！”
枣木药杵精准地敲在手腕上的穴位。
剧痛让他瞬间松手。
猎户座玉佩掉落在槐花瓣上，纳米虫失去载体，像没头苍蝇般乱撞。
“你疯了？！”纳米虫集群控制着阿楚的身体尖叫，星云中的漩涡剧烈紊乱，“没有载体，槐花代码就会崩溃！我们都会死！”
“你们死不死我不知道。”晏辰揉着发疼的手腕，举起药杵指向阿楚，“但阿楚不能死。”
槐花瓣突然震动起来。
阿楚眼中的星云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清澈与茫然。
“晏、晏公子？”她眨眨眼，看着周围的星海，“我、我们在哪？阿楚不是在药铺碾槐花吗？”
是阿楚的声音！
真正的阿楚回来了！
晏辰的心脏狂跳起来。
“阿楚！你没事吧？”他冲过去想扶她，却又想起自己手上的药杵可能沾着纳米虫，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我没事……”阿楚低头看见地上的猎户座玉佩，还有那些乱撞的纳米虫，突然皱起眉头，“这些虫子……好讨厌。”
讨厌？
晏辰愣住了。
模拟系统里阿楚可不怕虫子，还说“给你补补”。
“阿楚，你……”
“别碰它们！”阿楚突然捡起地上的玉佩，动作熟练地将其掰成两半，“这些是‘坏虫子’，会吃掉人的记忆！晏公子你看——”
她举起半块玉佩，对着星海一晃。
玉佩上立刻浮现出晏辰的记忆画面——模拟系统里他被虫子吓得跳脚，现实中他被鲱鱼黏液恶心到的样子，甚至还有他偷偷嫌弃父亲墨汁味的瞬间。
“它们一直在看你的心事。”阿楚的声音带着愤怒，将玉佩狠狠摔在地上，“阿楚帮你把它们赶走！”
说完，她竟然徒手抓起地上的纳米虫，像捏死普通虫子一样用力碾死。
“滋滋——”
纳米虫在她手中化作数据流，发出痛苦的尖叫。
晏辰看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连虫子都怕的阿楚吗？
“她启动了‘代码免疫模式’。”陈婶的声音从药杵里传来，“看来当年纳米虫选中她，不只是因为基因，还因为她的意识能自主识别并摧毁异常代码——就像人体的白细胞。”
白细胞？
晏辰看着阿楚熟练地碾死纳米虫，忽然想起模拟系统里她用袖口擦药钵的“痴傻”举动——那不是脏，而是在清除药钵上的纳米虫残留？
“阿楚，小心！”晏辰突然喊道。
一只体型巨大的纳米虫王后从星云中冲出，张开“嘴”咬向阿楚的手臂。
阿楚反应极快，侧身躲过，顺手抓起晏辰手中的药杵。
“砰！”
药杵精准地砸在纳米虫王后身上。
王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化作无数数据流，其中夹杂着一段段破碎的记忆——
【三万年前，猎户座母星爆炸……】
【纳米虫飞船坠落在地球……】
【发现槐花能稳定代码……】
【选中晏氏先祖……】
【制造“洁癖”防御机制……】
【寻找“意识白细胞”……】
【发现阿楚……】
记忆碎片在空中组成一幅完整的星图。
晏辰看着星图，突然明白了什么。
“陈婶！”晏辰大喊，“纳米虫不是要入侵地球！它们是在求救！”
陈婶沉默了片刻。
“我看到了。”她的声音带着震惊，“星图显示，猎户座文明在母星爆炸前，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槐花代码上，它们寻找‘意识白细胞’，不是为了占领，而是为了……修复代码里的致命缺陷。”
致命缺陷？
晏辰看向阿楚。
她正拿着药杵，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未被摧毁的纳米虫，动作像极了模拟系统里碾槐花的样子。
“阿楚，”晏辰走上前，不再顾忌洁癖，轻轻握住她的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知道纳米虫的秘密，知道槐花代码的缺陷？”
阿楚抬起头。
她的眼睛里不再有星云，也不再有茫然，而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嗯。”她点点头，举起手中的药杵，“缺陷就在这里面——晏公子的脑脊液结晶，是当年先祖为了封印代码设下的‘反制开关’，一旦启动，会同时摧毁纳米虫和槐花代码。”
晏辰猛地看向药杵。
原来陈婶给他的不是防火墙，而是同归于尽的炸弹。
“所以你刚才……”晏辰想起阿楚摔碎玉佩的举动，“故意让纳米虫王后攻击你，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它们的记忆？”
阿楚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像模拟系统里偷吃糖糕被抓到的样子。
“晏公子太聪明了。”她晃了晃药杵，“现在问题来了——是用‘神经元炸弹’炸死所有纳米虫，让槐花代码彻底消失，还是……”
她顿了顿。
指了指星海里漂浮的纳米虫数据流。
“还是帮它们修复代码缺陷，让猎户座文明在地球重生？”
晏辰看着阿楚手中的药杵，又看看星海中闪烁的槐花代码。
一边是彻底斩断外星联系，保住地球的“纯净”。
一边是冒险修复代码，迎接一个未知的星际邻居。
而选择权。
握在他这个“洁癖容器”和“代码白细胞”的手里。
就在这时。
星海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无数金属碎片从裂隙中涌出，组成一艘破损的飞船轮廓——正是三万年前坠落地球的猎户座飞船。
飞船残骸上刻着一行巨大的槐花图案。
图案中间。
赫然是晏府门前那对石狮子的浮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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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辰想起模拟系统里被虫子吓得跳脚的自己，想起现实中被鲱鱼黏液恶心到的瞬间，心脏不受控制地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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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婶的声音突然从星海里传来，带着电流的杂音，“那是纳米虫的思维同化波！它们在用你最深的欲望构建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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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阿楚手中的玉佩。
那玉佩的纹路不知何时变成了自己的脸——月白襕衫，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正是模拟系统里那个“嫌弃药味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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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晏辰。”阿楚（准确的说应该是纳米虫集群）笑了，槐花数据流组成的门缓缓打开，门后不是璀璨的星河，而是一片血肉模糊的大脑组织，无数纳米虫在神经突触间穿梭，“三万年前，我们母星的科学家把整个文明的记忆都编码进了槐花代码，只要找到合适的‘意识容器’，就能——”
“就能把地球变成新的母星。”晏辰打断她，掌心的玉佩烫得他几乎昏厥，“而我，就是那个容器。”
“答对了。”纳米虫集群的声音带着赞赏，“你的洁癖不是病，是基因里的防御机制——对非己物质的极端排斥，恰恰让你的神经元结构异常稳定，最适合承载我们的文明记忆。”
晏辰只觉得遍体生寒。
原来从小到大的洁癖，不是怪癖，而是外星代码设下的陷阱。
他想起模拟系统里“月白襕衫的自己”对药味的嫌弃，想起父亲严厉要求他“衣不沾尘”，想起母亲总说他“金贵身子”——这些难道都是槐花代码在暗中引导？
“所以阿楚……”晏辰的声音嘶哑，“她的‘痴傻’也是伪装？为了接近我，激活代码？”
“不完全是。”纳米虫集群控制着阿楚的身体，做出一个摇头的动作，“阿楚的意识是真实的，她对你的感情也是真实的。这具身体的‘痴傻’，是当年陨石坠落时，纳米虫与人类基因融合的副作用——就像槐花代码的‘保险丝’，防止意识过载。”
保险丝？
晏辰看着阿楚眼中闪烁的星云，忽然想起模拟系统里她替自己挡马车时留下的旧伤——那道伤口在现实中对应的位置，正是大脑海马体的区域。
“你们伤了她的记忆中枢。”晏辰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用她的‘痴傻’来保护我这个容器。”
“这是必要的牺牲。”纳米虫集群的语气毫无波澜，“就像现在，需要你牺牲自己的意识，来承载整个猎户座文明。”
槐花数据流组成的大门完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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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陈婶的声音带着笑意，“刚从星图主板里拆下来的‘神经元防火墙’，用您老祖宗晏辰的脑脊液结晶造的！”
晏辰下意识地伸出手。
枣木药杵带着破空声落入他的掌心。
熟悉的重量，粗糙的纹理，甚至还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苍术味。
“用它砸玉佩！”陈婶大喊，“脑脊液结晶能中和纳米虫的神经毒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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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从未有过的勇气涌上心头。
他举起药杵。
不是砸向玉佩。
而是砸向自己握着玉佩的手。
“砰！”
枣木药杵精准地敲在手腕上的穴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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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纳米虫集群控制着阿楚的身体尖叫，星云中的漩涡剧烈紊乱，“没有载体，槐花代码就会崩溃！我们都会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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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花瓣突然震动起来。
阿楚眼中的星云开始消退，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清澈与茫然。
“晏、晏公子？”她眨眨眼，看着周围的星海，“我、我们在哪？阿楚不是在药铺碾槐花吗？”
是阿楚的声音！
真正的阿楚回来了！
晏辰的心脏狂跳起来。
“阿楚！你没事吧？”他冲过去想扶她，却又想起自己手上的药杵可能沾着纳米虫，下意识地停住脚步。
“我没事……”阿楚低头看见地上的猎户座玉佩，还有那些乱撞的纳米虫，突然皱起眉头，“这些虫子……好讨厌。”
讨厌？
晏辰愣住了。
模拟系统里阿楚可不怕虫子，还说“给你补补”。
“阿楚，你……”
“别碰它们！”阿楚突然捡起地上的玉佩，动作熟练地将其掰成两半，“这些是‘坏虫子’，会吃掉人的记忆！晏公子你看——”
她举起半块玉佩，对着星海一晃。
玉佩上立刻浮现出晏辰的记忆画面——模拟系统里他被虫子吓得跳脚，现实中他被鲱鱼黏液恶心到的样子，甚至还有他偷偷嫌弃父亲墨汁味的瞬间。
“它们一直在看你的心事。”阿楚的声音带着愤怒，将玉佩狠狠摔在地上，“阿楚帮你把它们赶走！”
说完，她竟然徒手抓起地上的纳米虫，像捏死普通虫子一样用力碾死。
“滋滋——”
纳米虫在她手中化作数据流，发出痛苦的尖叫。
晏辰看得目瞪口呆。
这还是那个连虫子都怕的阿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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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细胞？
晏辰看着阿楚熟练地碾死纳米虫，忽然想起模拟系统里她用袖口擦药钵的“痴傻”举动——那不是脏，而是在清除药钵上的纳米虫残留？
“阿楚，小心！”晏辰突然喊道。
一只体型巨大的纳米虫王后从星云中冲出，张开“嘴”咬向阿楚的手臂。
阿楚反应极快，侧身躲过，顺手抓起晏辰手中的药杵。
“砰！”
药杵精准地砸在纳米虫王后身上。
王后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化作无数数据流，其中夹杂着一段段破碎的记忆——
【三万年前，猎户座母星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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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阿楚……】
记忆碎片在空中组成一幅完整的星图。
晏辰看着星图，突然明白了什么。
“陈婶！”晏辰大喊，“纳米虫不是要入侵地球！它们是在求救！”
陈婶沉默了片刻。
“我看到了。”她的声音带着震惊，“星图显示，猎户座文明在母星爆炸前，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槐花代码上，它们寻找‘意识白细胞’，不是为了占领，而是为了……修复代码里的致命缺陷。”
致命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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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拿着药杵，小心翼翼地收集着未被摧毁的纳米虫，动作像极了模拟系统里碾槐花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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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楚抬起头。
她的眼睛里不再有星云，也不再有茫然，而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嗯。”她点点头，举起手中的药杵，“缺陷就在这里面——晏公子的脑脊液结晶，是当年先祖为了封印代码设下的‘反制开关’，一旦启动，会同时摧毁纳米虫和槐花代码。”
晏辰猛地看向药杵。
原来陈婶给他的不是防火墙，而是同归于尽的炸弹。
“所以你刚才……”晏辰想起阿楚摔碎玉佩的举动，“故意让纳米虫王后攻击你，就是为了让我看到它们的记忆？”
阿楚笑了，笑容里带着一丝狡黠，像模拟系统里偷吃糖糕被抓到的样子。
“晏公子太聪明了。”她晃了晃药杵，“现在问题来了——是用‘神经元炸弹’炸死所有纳米虫，让槐花代码彻底消失，还是……”
她顿了顿。
指了指星海里漂浮的纳米虫数据流。
“还是帮它们修复代码缺陷，让猎户座文明在地球重生？”
晏辰看着阿楚手中的药杵，又看看星海中闪烁的槐花代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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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选择权。
握在他这个“洁癖容器”和“代码白细胞”的手里。
就在这时。
星海深处传来一阵剧烈的震动。
无数金属碎片从裂隙中涌出，组成一艘破损的飞船轮廓——正是三万年前坠落地球的猎户座飞船。
飞船残骸上刻着一行巨大的槐花图案。
图案中间。
赫然是晏府门前那对石狮子的浮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