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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生魂记 寓言故事67(第1/2页)

    潮湿的水汽裹着腐朽的木头味扑面而来。

    阿楚打了个喷嚏,拽了拽晏辰的袖子。

    “晏辰,你看那河岸边插着的彩旗,红得跟番茄酱似的。”

    晏辰正低头检查背包里的防水手电筒,闻言抬头望去。

    浑浊的河面泛着油光,一艘装饰诡异的花船正顺着水流漂来,船头站着个穿黑袍的老妪,脸上的皱纹比树皮还深。

    “《河伯娶妇》,”晏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语气平静,“看来这次的剧本是古装恐怖片。”

    阿楚踮脚张望,忽然指着花船船舱:“那不是被绑着的新娘吗?瞧那身段,这河伯口味挺专一啊。”

    晏辰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别乱说话,小心河伯听见来找你。”

    “来就来,”阿楚拍开他的手,从背包里掏出个扩音器,“我给他放《好运来》,看他还敢不敢娶亲。”

    话音尚未消散,岸边忽然骚动起来。

    几个壮汉架着个哭哭啼啼的少女往河边走,围观的百姓们个个面色愁苦,却没人敢出声阻拦。

    黑袍老妪举起拐杖敲了敲船板,尖利的声音划破水面:“时辰到了,送新娘上船!”

    阿楚刚要按下扩音器开关,被晏辰一把按住。

    “等等,”他指了指人群后方,“那不是西门豹吗?”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个穿官服的中年男人正皱眉观察着动静,眼神里带着审视。

    “我去!是本尊!”阿楚激动地攥紧拳头,“他马上要开始他的表演了!”

    晏辰掏出手机调至录像模式,镜头对准西门豹。

    西门豹往前走了几步,朗声道:“把新娘叫来让我看看。”

    几个壮汉迟疑着松开手,少女踉跄着走到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

    西门豹看了两眼,摇了摇头:“这姑娘不够漂亮,河伯怕是不会满意。”

    阿楚在后面跟着小声说:“得让巫婆去跟河伯说一声,换个漂亮的来。”

    晏辰憋着笑接话:“顺便让她多待几天,好好说说。”

    两人正嘀咕着,西门豹已经转向老妪:“麻烦巫婆一趟,去跟河伯通报一声。”

    不等老妪反应,两个差役已经架起她往河里扔。

    阿楚捂住嘴,眼里却闪着兴奋的光:“来了来了,经典名场面!”

    水面溅起巨大的水花,很快又恢复平静。

    西门豹站在岸边,故作耐心地等待着。

    阿楚掐着时间,等了约莫一刻钟,凑到晏辰耳边:“该叫徒弟下去催了。”

    她话音刚落,西门豹果然转向老妪的徒弟们:“巫婆怎么还不回来?你们去催催。”

    又是一阵水花声。

    阿楚看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觉有人拽自己的衣角。

    转头一看,是个梳着双丫髻的小姑娘,约莫七八岁,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手里的扩音器。

    “姐姐,这是什么?”小姑娘怯生生地问。

    “这个啊,”阿楚把扩音器递过去让她看,“是能让声音变大的宝贝。”

    小姑娘好奇地伸手摸了摸,忽然指着花船:“那个姐姐好可怜,去年我表姐也是这样被送走的。”

    阿楚心里一沉,刚想说些什么,西门豹已经开始审问地方长老。

    那些之前耀武扬威的乡绅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磕头如捣蒜。

    “原来这才是重点,”晏辰低声道,“河伯娶妇不过是个幌子,真正敛财的是这些人。”

    阿楚点了点头,看着西门豹下令惩治那些恶人,忽然觉得心里堵得慌。

    这时,一个穿着浅绿色衣裙的女子走上前,对着晏辰盈盈一拜。

    她肌肤胜雪,眉眼如画,尤其是一双眼睛,仿佛含着秋水,直勾勾地盯着晏辰。

    “多谢公子方才提醒,”女子声音轻柔,“小女子婉儿,方才听见公子与这位姑娘的谈话,才知家父也是被这些恶人所害。”

    阿楚挑眉,不动声色地往晏辰身边靠了靠,挽住他的胳膊。

    “哦?我们可什么都没说。”阿楚笑得像只偷腥的猫。

    婉儿似乎没察觉她的敌意,依旧看着晏辰:“公子器宇轩昂,定非寻常人,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姓名,日后婉儿也好报答。”

    晏辰刚要开口,阿楚抢先道:“他叫‘不告诉你’,我叫‘别问了’,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哈!”

    说完,她拽着晏辰就跑,跑出去老远才停下,气鼓鼓地看着他。

    晏辰失笑:“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扭过头,“就是觉得她眼神太黏糊,跟502似的。”

    晏辰从背后抱住她:“我的心里只有你,谁都挤不进来。”

    阿楚哼了一声,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远处忽然传来喧哗声,两人探头一看,只见西门豹正在惩治那些作恶的乡绅,百姓们拍手称快。

    “果然是名场面,”阿楚感慨道,“不过我总觉得,事情没这么简单。”

    晏辰点头:“你看那些乡绅的表情,除了害怕,还有点别的什么。”

    正说着,一个差役匆匆跑来,在西门豹耳边低语了几句。

    西门豹脸色微变,随即恢复平静,挥手让众人散去。

    “看来有新情况,”阿楚眼睛一亮,“要不要去看看?”

    晏辰看了看天色:“小心点,别惹麻烦。”

    两人悄悄跟在西门豹身后,看着他走进一间客栈。

    刚要跟进去,一个清朗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两位可是外地来的?”

    阿楚回头,只见一个白衣公子站在那里,眉目俊朗,气质温润。

    “是啊,”阿楚笑道,“公子有何指教?”

    白衣公子拱手:“在下游学至此,见两位气质不凡,想结交一番,不知可否赏脸共饮一杯?”

    他的目光落在阿楚身上,带着明显的欣赏。

    晏辰不动声色地挡在阿楚身前:“多谢公子美意,我们还有事,先行告辞。”

    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笑道:“既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后会有期。”

    看着他离开的背影,阿楚戳了戳晏辰:“吃醋了?”

    晏辰轻咳一声:“只是觉得他眼神不对。”

    阿楚笑得直不起腰:“方才某人还说我吃醋呢。”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走了,去看看西门豹那边到底怎么了。”

    简陋的茅草屋里,织布机的声音单调地响着。

    阿楚看着孟母那双布满老茧的手在织机上翻飞,忍不住小声感叹:“这手艺,不去做非遗传承人可惜了。”

    晏辰正在研究墙角堆着的竹简,闻言抬头:“小心被听到。”

    孟母似乎没听见,依旧专注地织着布。

    不一会儿,一个少年背着书包走进来,脸上带着疲惫。

    “是孟子,”阿楚压低声音,“他要开始调皮了。”

    果然,孟子放下书包,没有立刻去读书,而是靠着墙根打起了盹。

    孟母停下织布,看着他,眉头渐渐皱起。

    阿楚和晏辰屏住呼吸,等着接下来的剧情。

    孟母起身,走到孟子身边,叫醒他:“为何不去读书?”

    孟子揉了揉眼睛:“太累了,想歇会儿。”

    孟母没说话,转身拿起剪刀,“咔嚓”一声,将织了一半的布剪断。

    孟子惊呼:“娘!您这是干什么?”

    阿楚在心里跟着默念:“布断了就不能用了,你荒废学业,跟这断了的布有什么区别?”

    孟母的话果然和阿楚想的一字不差。

    孟子愣住了,随即跪坐在地:“娘,我错了。”

    阿楚激动地拉了拉晏辰的袖子:“一模一样!太神奇了!”

    晏辰笑着点头,目光却落在孟母剪断的布上,若有所思。

    孟子起身去读书后,孟母看着那断了的布,轻轻叹了口气,眼神复杂。

    阿楚疑惑道:“她为什么叹气?不是应该很坚定吗?”

    晏辰:“或许,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两人正嘀咕着,门外传来敲门声。

    孟母起身开门,只见一个穿着体面的中年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个礼盒。

    “孟夫人,”男人笑道,“我家公子听闻孟先生学识渊博,特来请教,不知孟先生何时有空?”

    孟母皱眉:“我家先生早已不问世事,还请回吧。”

    男人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孟夫人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我家公子可是诚意满满,这是一点小意思,还请孟夫人收下。”

    他把礼盒往前递了递,眼神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威胁。

    孟母后退一步:“请回,否则我就要喊人了。”

    男人冷哼一声,放下礼盒转身就走。

    孟母关上门,看着那个礼盒,脸色凝重。

    “看来这孟母,也不简单,”阿楚道,“那男人是谁?”

    晏辰:“看他的穿着,像是某个大户人家的管家。”

    孟母拿起礼盒,打开看了一眼,脸色大变,迅速将礼盒合上,塞进床底。

    “里面肯定有问题,”阿楚好奇心被勾了起来,“要不要……”

    晏辰摇头:“别乱动,我们先看看情况。”

    傍晚时分,孟子读书累了,出来喝水。

    孟母把他叫到身边,低声说了几句。

    孟子脸色一变:“娘,真的要这样吗?”

    孟母点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看出了对方眼中的疑惑。

    深夜,两人被一阵轻微的响动惊醒。

    透过窗户缝隙一看,只见孟母背着一个包袱,悄悄走出房门,往村外走去。

    “她要去哪?”阿楚小声问。

    晏辰:“跟上看看。”

    两人悄悄跟在孟母身后,看着她走进村外的一片树林,在一棵大树下停下。

    不一会儿,一个黑影从树后走了出来,正是白天那个中年男人。

    “东西带来了吗?”男人问。

    孟母从包袱里拿出一个卷轴递过去。

    男人打开看了看,满意地点点头:“很好,只要你按我说的做,保证你儿子平安无事。”

    孟母咬牙:“我已经照做了,你也该履行承诺了。”

    男人笑道:“放心,只要孟子不再过问那件事,我保证他不会有任何麻烦。”

    说完,他转身离开。

    孟母站在原地,望着男人的背影,久久没有动弹。

    阿楚和晏辰躲在暗处,面面相觑。

    “原来她剪断织布,是为了让孟子专心读书,不去管别的事,”阿楚恍然大悟,“可他们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

    晏辰:“看来,孟母断机的背后,藏着一个秘密。”

    回到茅草屋时,孟子还在熟睡。

    孟母轻轻叹了口气,坐在织布机前,看着那断了的布,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早,孟子醒来,看到母亲眼中的红血丝,愧疚道:“娘,我以后一定好好读书,不让您失望。”

    孟母摸了摸他的头:“娘相信你。”

    阿楚看着这一幕,忽然觉得鼻子有点酸。

    “可怜天下父母心啊,”她感慨道,“不管她有什么秘密,对孟子的爱都是真的。”

    晏辰握住她的手:“我们也该走了。”

    两人向孟母告辞,孟母看着他们,欲言又止,最终只是说了句“一路保重”。

    走出村子很远,阿楚回头望去,只见茅草屋的烟囱里升起袅袅炊烟,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

    “你说,他们说的那件事,到底是什么?”阿楚问。

    晏辰摇头:“或许,我们以后会知道。”

    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的读书声,清脆而坚定。

    古朴的学堂里,檀香袅袅。

    曾子正坐在席上听孔子讲学,神情专注。

    阿楚和晏辰混在学生中,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你看曾子那坐姿,”阿楚小声说,“腰板挺得跟直尺似的,比军训时的教官还标准。”

    晏辰:“这叫礼仪,古人很重视这个。”

    孔子正在讲解《诗经》,声音洪亮,抑扬顿挫。

    阿楚听得昏昏欲睡,悄悄打了个哈欠。

    就在这时,孔子忽然停下来,看着曾子:“曾参,你知道‘孝’字怎么解释吗?”

    曾子立刻站起身,走到席外,躬身行礼:“学生愚钝,请老师赐教。”

    阿楚眼睛一亮,拉了拉晏辰的袖子:“来了来了,曾子避席!”

    她在心里跟着孔子默念:“孝,就是对父母要尽心侍奉,对兄长要恭敬顺从,说话要谨慎,做事要踏实……”

    孔子的讲解深入浅出,曾子听得连连点头。

    等孔子讲完,曾子再次躬身行礼:“学生明白了,多谢老师教诲。”

    阿楚激动得差点拍手叫好,被晏辰及时按住。

    “淡定,”晏辰低声道,“别忘了我们是来围观的。”

    阿楚吐了吐舌头,继续看戏。

    讲学结束后,学生们陆续离开,曾子却留了下来,帮孔子整理竹简。

    阿楚和晏辰也假意帮忙,慢慢靠近他们。

    孔子看着曾子,忽然问:“你父亲近来可好?”

    曾子脸色微变,低头道:“劳老师挂心,家父一切安好。”

    孔子叹了口气:“你父亲的脾气,还是那么倔啊。”

    曾子没说话,只是默默地整理着竹简。

    阿楚疑惑道:“他们说的是什么意思?”

    晏辰:“可能和曾子的父亲有关。”

    两人正嘀咕着,一个学生匆匆跑进来:“老师,曾伯父来了,就在外面。”

    曾子脸色一白,手里的竹简掉在地上。

    孔子皱眉:“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一个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走进来,满脸怒容,手里还拿着一根藤条。

    “曾参!你这个逆子!”男人指着曾子骂道,“我让你回家帮我打理田地,你却整天在这里跟个老夫子混在一起,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曾子吓得跪在地上:“爹,我错了,您别生气。”

    男人上前一步,举起藤条就要打下去。

    阿楚吓得捂住眼睛,却听到孔子朗声道:“曾兄,住手!”

    男人动作一顿,看向孔子:“孔丘,这是我家事,与你无关!”

    孔子:“曾兄,教子当以理服人,而非暴力相向,你这样做,只会让他心生怨恨。”

    男人冷笑:“我教我儿子,用得着你管?你不过是个四处游说却无人重用的酸儒罢了!”

    孔子脸色不变:“我虽不才,但也知道‘孝’字的真谛,并非一味顺从。”

    男人被噎了一下,随即怒道:“我不管什么真谛假谛,今天我非要好好教训这个逆子不可!”

    说完,他再次举起藤条。

    这次,曾子没有躲,反而闭上眼睛,一副任打模样。

    就在藤条即将落下时,男人忽然停住了,看着曾子,眼神复杂。

    过了好一会儿,他扔掉藤条,叹了口气:“罢了,罢了,随你吧。”

    说完,他转身就走。

    曾子跪在地上,久久没有起身,肩膀微微颤抖。

    孔子走过去,扶起他:“起来吧,你父亲也是为了你好。”

    曾子抬起头,眼里含着泪水:“老师,我知道,可我……”

    孔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我明白你的难处,起来吧。”

    等曾子平静下来后,孔子让他先回去休息,自己则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出去,似乎要去劝说他。

    阿楚看着曾子落寞的背影,叹了口气:“原来他这么不容易啊。”

    晏辰:“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两人正准备离开,一个清脆的女声响起:“两位也是来求学的吗?”

    阿楚回头,只见一个穿着粉色衣裙的少女站在那里,梳着双环髻,眼睛像葡萄一样圆溜溜的,十分可爱。

    “是啊,”阿楚笑道,“姑娘也是?”

    少女点头:“我叫颜回,是老师的侄女,刚才看两位好像对老师和曾师兄的谈话很感兴趣?”

    阿楚眼睛一亮:“你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吗?”

    颜回叹了口气:“曾师兄的父亲,以前也是个读书人,后来因为一些事情,才变成现在这样。”

    “什么事情?”阿楚追问。

    颜回左右看了看,小声道:“据说和十年前的一场冤案有关,曾伯父的一个好友被人陷害,他想帮忙,却被反咬一口,差点丢了性命,从那以后,他就对读书人很反感,尤其是对曾师兄求学这件事,一直很反对。”

    阿楚恍然大悟:“原来如此,难怪他那么生气。”

    晏辰:“那冤案后来怎么样了?”

    颜回摇头:“不知道,当时我还小,只听家里人提起过几句,说牵扯到很多人,最后不了了之了。”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疑惑。

    “看来,事情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阿楚道,“这个冤案,说不定和很多事情都有关联。”

    晏辰点头:“我们得小心点,别被卷进去。”

    颜回好奇地看着他们:“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对这些事情这么感兴趣?”

    阿楚笑道:“我们就是来求学的,对什么都好奇而已。”

    颜回显然不信,但也没再追问,只是说:“天色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两位也早点休息吧。”

    看着颜回离开的背影,阿楚叹了口气:“看来每个典故背后,都有不为人知的秘密啊。”

    晏辰握住她的手:“不管有多少秘密,我们只要做好自己就行了。”

    阿楚点头,抬头看向天空,夕阳正慢慢落下,给学堂镀上了一层金色的余晖。

    山谷间回荡着悠扬的琴声,时而如高山巍峨,时而如流水潺潺。

    阿楚闭着眼睛,陶醉道:“这就是《高山流水》吧?太好听了!”

    晏辰点头:“确实名不虚传,伯牙的琴技,果然名不虚传。”

    两人躲在一块大石头后面,偷偷看着不远处的伯牙和子期。

    伯牙坐在一块青石上,专心致志地弹琴,子期则站在一旁,听得如痴如醉。

    一曲终了,子期赞叹道:“伯牙兄的琴声,真是太妙了!刚才那曲,像巍峨的泰山一样雄伟!”

    伯牙眼睛一亮,又弹奏起来,琴声变得轻快流畅。

    子期笑道:“这曲像奔腾不息的江河!”

    阿楚在心里跟着喊:“知音!这就是知音啊!”

    伯牙激动地放下琴:“子期兄,你真是我的知音!”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找到了世间最珍贵的宝藏。

    阿楚看得眼眶都红了:“太感人了,这才是真正的友情啊。”

    晏辰握住她的手:“就像我们一样。”

    阿楚点头,靠在他的肩膀上,继续欣赏这对知音的互动。

    伯牙和子期聊了很久,从音乐聊到人生,越聊越投机。

    眼看天色已晚,子期起身告辞:“伯牙兄,我该回去了,改日再来拜访。”

    伯牙依依不舍:“子期兄慢走,我送你。”

    两人并肩离去,留下一地月光。

    阿楚和晏辰也跟了上去,想看看他们接下来会做什么。

    走到山口时,子期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伯牙:“伯牙兄,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诉你。”

    伯牙:“子期兄但说无妨。”

    子期犹豫了一下,低声道:“其实,我并不是普通的樵夫。”

    伯牙愣住了:“那你是……”

    子期:“我是前朝的乐官,因为得罪了权贵,才隐居在此,以砍柴为生。”

    伯牙震惊地看着他:“你……你说的是真的?”

    子期点头:“我知道伯牙兄是当朝的乐师,本不该隐瞒,但我怕说了,你就不肯再与我结交了。”

    伯牙叹了口气:“子期兄,你我相交,贵在知音,与身份地位无关,你又何必在意这些?”

    子期感动道:“伯牙兄,你真是个好人。”

    阿楚看得激动不已:“原来子期还有这样的身份!太反转了!”

    晏辰:“看来,我们知道的故事,只是冰山一角。”

    两人正感慨着,远处忽然传来马蹄声。

    子期脸色一变:“不好,是他们来了!”

    伯牙:“谁来了?”

    子期:“就是当年陷害我的那些人,他们怎么会找到这里来?”

    说话间,一群骑着马的黑衣人已经冲了过来,为首的是一个满脸横肉的男人。

    “子期,你这个叛徒,终于找到你了!”男人狞笑道,“跟我们回去受死吧!”

    子期挡在伯牙身前:“伯牙兄,你快走,不要管我!”

    伯牙却拔出腰间的剑:“子期兄是我的知音,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

    阿楚看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怎么办?他们有危险!”

    晏辰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强光手电筒:“只能试试这个了。”

    黑衣人正要动手,晏辰突然打开手电筒,强光直射他们的眼睛。

    “啊!我的眼睛!”黑衣人惨叫着,纷纷从马上摔下来。

    阿楚趁机拿出一个扩音器,播放起刺耳的噪音。

    黑衣人被强光和噪音弄得晕头转向,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伯牙和子期趁机逃跑,跑出去老远才停下,回头看着身后的混乱,一脸懵逼。

    “刚才那是什么?”子期疑惑道,“是妖术吗?”

    伯牙也摇了摇头:“不知道,但看样子,是有人在帮我们。”

    躲在暗处的阿楚和晏辰相视一笑,悄悄离开了。

    回到山谷时,阿楚还在兴奋:“太刺激了!我们居然救了伯牙和子期!”

    晏辰:“别高兴得太早,那些黑衣人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阿楚点头:“那我们要不要再去看看?”

    晏辰:“还是别去了,免得节外生枝,而且,有些事情,我们不该插手。”

    阿楚虽然有点遗憾,但也知道晏辰说得对。

    两人躺在草地上,看着天上的月亮,听着远处的琴声,心里都充满了感慨。

    “其实,我有点羡慕他们,”阿楚轻声道,“能找到一个真正懂自己的人,太难了。”

    晏辰侧过头,看着她:“我懂你,你也懂我,我们不就是彼此的知音吗?”

    阿楚笑了,在月光下,她的笑容格外灿烂。

    琴声渐渐停了,山谷里恢复了宁静,只有风吹过树叶的声音,像是在诉说着一个关于知音的故事。

    喧闹的街市上,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正被一群人围在中间,脸上满是不屑。

    阿楚踮起脚尖,看清了男人的脸,激动道:“是季布!一诺千金的季布!”

    晏辰点头:“看来我们赶上好时候了。”

    只见一个富商模样的人上前一步,对着季布作揖:“季先生,只要你肯跟我回去,帮我劝劝我家老爷,之前的恩怨一笔勾销,我再给你一千两银子,如何?”

    季布冷哼一声:“我季布虽然落魄,但也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家老爷做的那些事,我绝不会帮忙!”

    富商脸色一沉:“季先生,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你现在可是在我们的地盘上。”

    季布毫不畏惧:“就算你们杀了我,我也不会答应!”

    阿楚在心里跟着喊:“好样的!这才是一诺千金的季布!”

    富商气得脸色铁青,挥手道:“给我打!”

    几个壮汉立刻围了上来,对着季布拳打脚踢。

    季布虽然身手不错,但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打倒在地,嘴角流出鲜血,却依旧死死地瞪着富商。

    阿楚看得急了:“我们要不要去帮忙?”

    晏辰摇头:“再等等,你看那边。”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年轻人正带着几个差役往这边走来,脸色严肃。

    富商看到年轻人,脸色大变,连忙挥手让壮汉停手:“李大人,您怎么来了?”

    李大人皱眉:“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富商笑道:“没什么,就是一点小误会,我和季先生正在商量事情呢。”

    季布挣扎着站起来:“李大人,他胡说!他想逼我做违背良心的事,我不答应,他就叫人打我!”

    李大人看向富商:“是这样吗?”

    富商眼神闪烁:“不是的,李大人,您别听他胡说,他就是个通缉犯,我是在抓他归案。”

    李大人冷笑一声:“季先生虽然之前是项羽的部下,但早已改过自新,皇上都已经赦免他了,怎么会是通缉犯?”

    富商脸色惨白,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李大人饶命,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李大人挥手:“把他带回去,好好审问。”

    差役们立刻上前,把富商和那几个壮汉带走了。

    李大人走到季布面前,拱手道:“季先生,让您受委屈了。”

    季布摇头:“多谢李大人出手相救。”

    李大人:“季先生不必客气,您的为人,我早就听说了,能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阿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太帅了!季布果然没让人失望!”

    晏辰笑着点头,目光却落在不远处一个角落里,那里有个黑衣人正悄悄地看着这边,见事情败露,迅速离开了。

    “看来,事情没这么简单,”晏辰道,“那个富商,背后肯定有人指使。”

    阿楚:“你是说,有人想故意陷害季布?”

    晏辰点头:“很有可能。”

    两人正嘀咕着,季布和李大人已经离开了,往县衙的方向走去。

    阿楚和晏辰也跟了上去,想看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到了县衙门口,李大人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季布:“季先生,有件事,我想请教您。”

    季布:“李大人请讲。”

    李大人:“十年前,您在项羽麾下时,是不是曾经救过一个叫‘阿明’的小兵?”

    季布脸色微变:“你怎么知道?”

    李大人叹了口气:“那个小兵,是我的弟弟。”

    季布愣住了:“你弟弟……他现在怎么样了?”

    李大人:“他在三年前的一场战斗中牺牲了,临终前,他还一直念叨着您的名字,说您是他这辈子最敬佩的人。”

    季布低下头,眼眶泛红:“是我对不起他,如果不是我……”

    李大人摇头:“季先生不必自责,我弟弟从来没有后悔过跟着您,他说能认识您这样的人,是他的福气。”

    两人沉默了很久,空气中弥漫着悲伤的气息。

    阿楚看得鼻子一酸:“原来他们还有这样的渊源。”

    晏辰:“看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

    就在这时,一个差役匆匆跑出来:“大人,不好了,牢里的富商不见了!”

    李大人脸色一变:“怎么会不见了?派人去追!”

    差役:“已经派人去了,但是……”

    李大人:“但是什么?”

    差役:“但是我们在牢里发现了这个。”

    他递过来一张纸条。

    李大人接过纸条,看完后,脸色变得十分难看。

    季布疑惑道:“怎么了?”

    李大人把纸条递给季布:“你自己看吧。”

    季布看完纸条,眉头紧锁:“他们居然想对皇上不利!”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

    “看来,我们被卷入大麻烦了,”阿楚小声道,“怎么办?”

    晏辰:“先别声张,看看他们怎么说。”

    李大人深吸一口气:“季先生,这件事,关系重大,我希望您能帮我。”

    季布点头:“没问题,虽然我已经不是军人了,但也绝不会看着有人危害国家。”

    李大人:“好,那我们现在就去准备。”

    两人走进县衙,开始商量对策。

    阿楚和晏辰躲在暗处,心里七上八下。

    “我们要不要帮忙?”阿楚问。

    晏辰:“我们对这里的情况不了解,贸然插手,可能会适得其反。”

    阿楚点头:“那我们就在这里看着?”

    晏辰:“嗯,看看事情会怎么发展。”

    夜幕降临,县衙里灯火通明,李大人和季布还在忙碌着。

    阿楚打了个哈欠:“好无聊啊,什么时候才有动静?”

    晏辰刚要说话,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骚动。

    两人探头一看,只见一群黑衣人正翻墙进入县衙,手里拿着刀,杀气腾腾。

    “他们来了!”阿楚紧张道。

    晏辰:“小心点,别被发现了。”

    县衙里很快就响起了打斗声和惨叫声。

    阿楚和晏辰躲在暗处,看着季布和李大人带领着差役们与黑衣人搏斗,心里捏了一把汗。

    季布虽然已经很久没上战场了,但身手依旧矫健,一把剑舞得虎虎生风,转眼间就打倒了好几个黑衣人。

    李大人也不甘示弱,手持长刀,奋勇杀敌。

    阿楚看得热血沸腾,忍不住喊道:“加油!打倒他们!”

    她的声音不大,但在混乱中,还是被几个黑衣人听到了。

    “那边有人!”一个黑衣人指着他们藏身的地方,冲了过来。

    晏辰拉着阿楚就跑,两人在县衙里左躲右闪,好不容易才甩掉那些黑衣人。

    “太刺激了!”阿楚喘着气,脸上却带着兴奋,“我感觉我的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晏辰:“别高兴得太早,我们还没脱离危险。”

    两人刚躲进一间柴房,就听到外面传来脚步声。

    阿楚吓得捂住嘴,晏辰则握紧了手里的一根木棍,准备随时战斗。

    门被推开了,一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四处张望着。

    就在他快要发现他们时,外面传来一声惨叫。

    黑衣人愣了一下,转身跑了出去。

    阿楚和晏辰松了一口气,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后怕。

    “我们得想办法出去,”晏辰道,“留在这里太危险了。”

    阿楚点头:“那我们从后门走?”

    晏辰:“好,小心点。”

    两人悄悄溜出柴房,往后门的方向摸去。

    快到后门时,忽然看到季布正和一个黑衣人缠斗在一起,渐渐落了下风。

    阿楚急道:“怎么办?季布有危险!”

    晏辰环顾四周,看到旁边有一个水桶,灵机一动:“有了!”

    他拿起水桶,朝着那个黑衣人泼了过去。

    黑衣人被泼了一身水,动作一滞。

    季布抓住机会,一剑刺中了他的肩膀。

    黑衣人惨叫一声,转身逃跑了。

    季布看向他们,疑惑道:“你们是谁?”

    阿楚笑道:“我们是你的粉丝!哦不,是仰慕你的人!”

    季布一脸懵逼:“粉丝?那是什么东西?”

    晏辰连忙打圆场:“就是很敬佩你的人,我们刚才路过,看到你有危险,就出手帮了一把。”

    季布恍然大悟:“多谢两位出手相救。”

    阿楚:“不客气,你快去吧,这里交给我们就行了。”

    季布点头,转身追其他黑衣人去了。

    阿楚和晏辰趁机从后门溜了出去,跑到安全的地方才停下。

    “太惊险了,”阿楚拍着胸口,“差点就被发现了。”

    晏辰:“幸好我们反应快。”

    两人回头望去,县衙里的打斗声渐渐平息了。

    “不知道季布他们怎么样了,”阿楚担忧道。

    晏辰:“相信他们一定能解决的,季布可是一诺千金的人,说到做到。”

    阿楚点头,心里却还是有点担心。

    天边渐渐泛起了鱼肚白,新的一天开始了。

    县衙里传来消息,黑衣人被全部抓获,领头的交代了他们的阴谋,已经被李大人上报给朝廷了。

    季布因为立下大功,被皇上召见,重新为官了。

    阿楚听到这个消息,激动道:“太好了!好人有好报!”

    晏辰笑着点头,拉着她的手:“我们该走了。”

    两人并肩走在清晨的街道上,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暖洋洋的。

    “一诺千金,真的很不容易啊,”阿楚感慨道,“能做到的人,太少了。”

    晏辰握紧她的手:“我对你的承诺,也一定会做到。”

    阿楚笑了,笑得像个孩子。

    蔺相如的府邸外,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阿楚挤在人群中,踮起脚尖往里看,激动道:“廉颇呢?他怎么还没来负荆请罪啊?”

    晏辰无奈道:“别急,好戏都在后头呢。”

    正说着,人群忽然骚动起来。

    只见一个身材魁梧的老将,赤裸着上身,背上捆着一根荆条,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正是廉颇。

    阿楚激动得差点喊出声:“来了来了!廉颇来了!”

    廉颇走到蔺相如的府邸门口,“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朗声道:“廉颇知错,请蔺大人责罚!”

    府邸的大门打开,蔺相如快步走了出来,连忙扶起他:“廉将军快快请起,你这是干什么?”

    廉颇不肯起来,红着眼眶道:“我之前心胸狭隘,多次冒犯大人,大人却处处忍让,我实在是太惭愧了,请大人一定要惩罚我!”

    蔺相如叹了口气:“廉将军,我们都是为了赵国,何必分彼此?只要我们同心协力,赵国才能强大起来啊。”

    阿楚在心里跟着默念:“将相和,国家兴!太经典了!”

    廉颇感动道:“蔺大人,您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啊!我廉颇以后一定听您的,绝不再犯糊涂!”

    蔺相如扶起他:“廉将军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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