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冷宫有娇妃,权王日日来 > 第11章 旧案未雪,杀机已至

冷宫有娇妃,权王日日来 第11章 旧案未雪,杀机已至

    夜色沉沉,宫中风紧。

    永昭殿中,沈婉宁倚榻而坐,指间转着一枚小小铜铃。那是阿絮从尚服局取回的——她让人查吴安留下的所有遗物,其中唯此物最为古怪。

    铜铃锈迹斑斑,却内藏暗格,拧开后,竟藏着一纸残卷:

    “壬子年三月,太医院无人签验,尚服局私改绣品记录,玉佩失踪,当夜入宫者仅有……”

    后数字残缺。

    沈婉宁将其收入袖中,眼中光芒一闪:“吴安果然留有后手。”

    她知道,这纸残卷一旦传出,尚服局就将彻底沦为风口浪尖,而冯嬷嬷——便是她第一个要拔的钉子。

    “阿絮。”她唤道。

    “属下在。”

    “明日,将此物‘不慎’遗落在尚服局西厢,务必让他们自乱阵脚。”

    阿絮一惊:“那……那若他们毁了它?”

    “越想毁的东西,越说明他们心虚。”沈婉宁淡淡一笑,眼角似含霜雪,“我就是要他们乱。”

    她不是在等敌人失误,而是在——逼他们出手。

    —

    果然,第二日辰时,尚服局爆出消息,有小宫女在西厢捡到旧物,呈给冯嬷嬷,一见之下,冯嬷嬷当场昏厥。

    “这……这不是十年前的——不!快,快烧了!”

    她当夜派人进永昭殿“问安”,实则企图再行刺杀。

    然入夜之时,沈婉宁宫中早设机关,那刺客刚踏进殿门,便被天花上落下的细雨银针击中,当场毙命。

    摄政王府的人及时出现,捡起尸体冷笑:

    “还真是太后的手笔,连个杀人都用惯的手法。”

    而此事传至萧景琛耳中,他却只是挥手:“继续放任。”

    “可殿下……”属下忧声道,“她孤身一人,若再出事——”

    萧景琛语气微沉:“她不是孤身一人。”

    “若她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凭什么站在我身边?”

    他眼中浮现那日在金銮殿上,沈婉宁一跪不起的模样,那一身褴褛旧袍,裹着锋芒百丈。

    她,是他选中的那颗“王棋”。

    —

    宫中杀机暗涌之际,太后却表面风平浪静,照常接见命妇、赐赏妃嫔。唯独对于沈婉宁之名,讳莫如深。

    贵妃苏明柔却已按捺不住。

    她知道,若沈婉宁一日不倒,她便一日无安。

    那夜,她召来老嬷嬷,压低声音道:

    “听说那沈氏最挂念的,是那个小宫女……叫什么,阿絮?”

    老嬷嬷点头:“是。那女娃忠心,打听消息有一手。”

    贵妃冷笑:“那便从她身上下手。给我散消息,说阿絮是吴安旧部余孽,昔日参与盗图,如今还藏着密信。”

    “再让尚服局出面验宫规——只需一个罪名,她便性命难保。”

    “沈婉宁若出宫为她求情,便是违令——不求,就是薄情。”

    “你说,她怎么选?”

    —

    夜半,阿絮被带走。

    尚服局以“盗宫密档”为名将其关进藏书房偏殿,重兵把守。

    消息传来时,沈婉宁正在焚香。她静静听完,没有言语,只是拈了一支兰蕙,投进炉中,轻声道:

    “果然,到了这一步。”

    “既然逼我……那便让你们看看,谁才是这后宫的主心骨。”

    当夜,永昭殿灯火通明,沈婉宁换下素衣,着回一袭乌锦银丝衫,眉间贴花,面容如玉。

    她一人一骑,直奔尚服局。

    却在局门外被拦住。

    “修仪娘娘,尚服局不允外人入内。”

    “我是来带我宫人。”她平静道。

    “命令来自太后。”

    沈婉宁沉默片刻,忽然自袖中取出一物——摄政王令牌!

    “摄政王有令,查案未结,任何人不得擅动本宫之人。”

    侍卫脸色骤变,忙退后一步。

    她步步前行,言语清冷如剑:

    “让太后来问我,为何我一个冷宫修仪,有摄政王的令牌。”

    侍卫不敢再阻。

    她终于走入藏书房,在暗牢中见到了满脸是血却仍倔强站立的阿絮。

    “主子……”阿絮一见她,泪水滑落。

    沈婉宁扶住她,声音低沉:“无妨了,谁也动不了你。”

    “我们,该还礼了。”

    —

    是夜,沈婉宁派人将那纸“靖安旧案残卷”偷偷送往御史台,并附手信:

    “若再压此案,明日午门之下,将焚其副本,召百官观之。”

    翌日,朝堂震动。

    尚书令急奏皇帝,请查尚服局冯嬷嬷行迹,贵妃气急败坏却无从下手,而太后终于不得不下令:

    “冯嬷嬷暂交刑部看管,禁足尚服局。”

    沈婉宁坐在永昭殿中,看着窗外的日头缓缓升起,轻声自语:

    “这一局,落子在你身边了,太后。”

    “你若不挡,我就收官。”

    “你若挡……我就再走一步。”

    她回首望向殿外,晨光初洒,照亮她眉眼如画。

    宫人低声道:“娘娘,摄政王遣人送来回信。”

    她展开看去,纸上只有寥寥一行字:

    “此子可封后,宜助之。”

    她一笑,唇角漾开淡淡花影。

    “原来……他也开始认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