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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有娇妃,权王日日来 第159章 金銮堂上证太后。风雨骤起雪未休

    清晨,钟鼓齐鸣,金銮殿前,百官列位,气氛却不似往常肃穆,而是暗流涌动。

    圣上御驾初临,龙袍威严,神色冷峻。太后亦罕见现身,凤袍庄重,站在内殿之上,目光扫视群臣,威压难挡。

    朝议尚未开始,忽听一声女音清扬响起:

    “臣女宗人府典使林婉儿,求上奏章,请圣上明鉴,江家冤案再查之由。”

    众臣哗然。

    “林婉儿不是早前自请辞官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她竟敢在太后面前提江家案?”

    圣上蹙眉:“林典使所为何事?”

    林婉儿大步上前,身着朝服,面容冷峻。

    “回陛下,婉儿今呈三事,一证江庭远当年并未通敌,二证魏贵妃陷害忠良,三——证太后,于其中之谋。”

    此言一出,殿中寂静如死。

    太后手中佛珠一顿,旋即冷笑:“林婉儿,你疯了吗?”

    “太后若无辜,何须动怒?”林婉儿直视太后,毫无惧色,“若今日之言有半句虚妄,婉儿甘受廷杖!”

    圣上凝视林婉儿片刻:“可有证据?”

    林婉儿从袖中取出一封火漆封存的信函,缓缓呈上:“此乃江庭远当年密奏原件,记录太后密使传令,命边军延误粮草,实为政治筹码之谋。此前藏于密阁,如今原件在此。”

    “荒谬!”太后声色俱厉,“那密奏早在火中焚毁,你哪来原件?”

    “焚毁者,是副本。”林婉儿冷声,“真正的密奏,一直由江家旧部藏于锦州,此番由影卫秘密送回,由我亲检原印。请陛下过目。”

    圣上接过书信,细看片刻,面色愈发凝重。那封信上字迹隽永,钤有先帝御玺之痕,确凿无疑。

    满朝大臣面面相觑,几位年长朝臣更是面露惊色:“若此为真,那江家岂非背了十年污名?”

    “忠臣之骨,竟被污入泥淖……”

    “堂堂太后,怎能做出这等之事?”

    太后却并未慌乱,反而轻笑一声:“就凭这封旧纸?林婉儿,你太天真了。”

    她转向圣上,语调缓和:

    “陛下,婉儿年幼,无知妄言,且江家已入祖庙,若再翻案,动摇社稷基根。”

    圣上却忽然抬手,冷声喝道:“太后之言,容后议。林典使,可有他证?”

    林婉儿躬身一拜:“臣女另有一人证。”

    随即一名老者被带入殿中,面容瘦削,正是当年北城司审官“贺文启”。

    “贺老先生,您可知今日为何唤您?”

    贺文启拄杖而立,声音苍老却清晰:“臣知,十年前,江庭远案中,原本主案为朝堂政谋,实非通敌之实。太后当年遣人亲送口谕,令我草拟假口供,毁去江庭远原卷。”

    太后失声而笑:“你不过一老废物,怎敢污蔑本宫!”

    “我虽年迈,却不敢昧良心。”贺文启眼中含泪,“江庭远是我亲手审入狱,但我良心受煎十年,今日,终于能还他清白。”

    殿中官员再无一人敢言。

    太后气急,身子微晃。

    圣上缓缓起身,眼神沉如寒潭:

    “太后身为国母,却陷忠良,误朝政。朕……岂能坐视?”

    太后神色骤变:“你要废我?”

    “太后之位,本无册封之实,乃祖制仁德相承。今事证确凿,朕,免你中宫太后之号,送入景仁宫静养,终身不得参政。”

    太后一口鲜血吐出,厉声喊道:

    “萧承晟——你就看着林婉儿将我逐出权位?你也会后悔!”

    萧承晟缓步上前,行礼如山:“本王愿为江家作证,今朝所行,皆为公理。太后,您败了。”

    —

    大殿之上,林婉儿缓缓跪地。

    “江家冤屈,今日得雪,婉儿不负。”

    圣上看着她,缓声道:“你做得很好。宗人府典使之职,仍归你掌管。”

    林婉儿却摇头:“臣女愿辞官归隐,往后不再涉政。”

    “为何?”圣上一怔。

    她轻声答道:“我已为江家讨回公道,亦了却此生之志。往后山林清静,不问宫闱。”

    圣上久久未言,最终只轻叹一声。

    “准了。”

    —

    几日后,江家故宅前,杏花初绽。

    林婉儿身着素衣,执香一炷,跪在祖灵牌前。

    “父亲,婉儿不辱使命。此后岁月,婉儿愿守这清静小院,再不问纷争。”

    身后,萧承晟缓缓走来。

    他看着她背影,声音低沉:“你可愿……让我一起隐居?”

    林婉儿轻轻一笑,回首望他。

    “只要你不嫌我话多。”

    “我巴不得你话多,一辈子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