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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有娇妃,权王日日来 第245章 深宫疑云

    春日初绽,皇宫花枝乍放,万象新生,然而金銮殿中却是风声鹤唳。

    林婉儿登朝已满十日,政令日渐明晰,冗员裁撤、贪官弹劾、户部清账、兵部整编,凡所触及之处,皆动根本。

    原太后派系之人,无不惊惧,或请辞,或病退,朝局焕然。

    **

    中宫议事堂中,林婉儿身披朝服,执笔于手,案几上摊着四部奏折与密函,沈钧与中书令对坐而立。

    “江南水患,赈粮被扣六成,此为督粮使所为。”

    “另,太后旧部中,鸿胪寺卿之子暗通西北藩将,恐与李钦余党有勾结。”

    林婉儿合起奏本,神情冷静:

    “换人。”

    “鸿胪寺一职,由礼部左侍郎李应恒暂代,赈粮之事由萧瑾瑜亲自督办。”

    沈钧目光一闪,道:“王爷近来鲜有议政之言,皇后确定,他愿受此重责?”

    林婉儿略一顿,淡淡一笑:“萧瑾瑜若真要避嫌,便不会在朕面前守了七年。”

    她语中仍称“朕”,却并非越礼,而是执政期间的中宫自称,众人无可非议。

    沈钧微微颔首,却未答话。

    **

    与此同时,内宫之中,陈无谦低声向萧瑾瑜禀报:

    “属下查到,风彦之曾于三年前密会南岭旧将,暗中部署兵力,或有异心。”

    “此事皇后知情,但未告朝廷。”

    萧瑾瑜执杯的手微微一顿,眼中波澜难辨。

    “她为何不说?”

    陈无谦低头:“属下斗胆猜测——风彦之若有谋逆之意,皇后恐早已握住弱点,而非举报。”

    “或者……她不信朝堂,只信自己。”

    这句话,如同利刃轻轻刮过心口。

    **

    夜深,乾元殿内,皇帝身披常服,独坐殿外听雨,心神不宁。

    太后虽自请退位,但每三日仍遣内侍递笺、交耳,婉转言语中,频提“婉儿专政”“风彦之隐谋”“萧瑾瑜不安本分”等语。

    他虽未即信,却也难无疑念。

    皇帝低声喃喃:“林婉儿……你到底要做的,是母仪天下,还是独掌山河?”

    忽有宫人来报:

    “皇后求见。”

    皇帝眉头微蹙,片刻后道:“宣。”

    林婉儿入殿,一袭常服,眉宇清寒。

    她立于殿下,沉声开口:

    “陛下,臣妾近日所议政务,愿自述于陛下,无意擅权。”

    “但若陛下仍心存疑虑,臣妾可即刻退出中宫,不再干政。”

    皇帝凝视她,良久,低声问:

    “你若不干政,谁来担得起这朝局?”

    林婉儿一怔。

    皇帝又道:“是你逼我惭愧……还是你逼我长大?”

    林婉儿淡然一笑:“臣妾既为后,自当辅君。”

    “若有一日,陛下能不惧风雨,臣妾便愿退回后宫,再不沾权政。”

    她的眼中清明坦然,皇帝却从中看不出一丝假意。

    皇帝轻叹:“你信风彦之,也信萧瑾瑜,却为何……始终不肯信我?”

    林婉儿一怔,转身欲离,忽而轻声道:

    “因为你,是被安排上位。”

    “风彦之与权王,是主动争来的。”

    “但你……是被推到光明中来的孩子。”

    “若你能自立,天下必为你开。”

    皇帝怔住。

    殿中无声,只余雨打窗棂的细碎声响。

    林婉儿缓步离去,身影渐没于帘后。

    皇帝目光幽深,低声自语:

    “终有一日……我会让你亲口承认,你错了。”

    **

    而就在这一夜,灵溪别院中,一名看似烧伤残废的女子,在一名内侍扶持下缓缓起身。

    她脸上的纱布落下,赫然露出尚未痊愈的脸。

    李忱,尚在人间。

    而太后坐在她身旁,低声道:

    “婉儿赢了一步,但我们,还有下一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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