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冷宫有娇妃,权王日日来 > 第398章 南蛮旧影,密信来京动边心

冷宫有娇妃,权王日日来 第398章 南蛮旧影,密信来京动边心

    朝局初定,东宫权稳,朝中百官皆以为风雨既歇,天下可安。

    然而,南疆传来一封密信,却如石入湖心,激起暗涌千重。

    此信由云岭卫密使,越境九日九夜,疾驰而至,亲自呈入东宫。

    信封不显华贵,却封蜡重重,一看便知事关军国大事。

    沈归接信入密阁,亲自剥蜡展卷。

    封首数字,便令他眉心一凛:

    “南蛮旧王复起,蛮都夜祭启兵,十万铁骑隐入林间,疑图再犯边关。”

    落款——沈昭

    ——正是当年沈家遗将,被贬南蛮,镇守流放之地,亦是沈归之叔。

    沈归当即赴东宫,将信呈于太子。

    凤元君阅罢,全卷无一虚言,全为军律要点,行军轨迹精细至极,若非军中亲将,绝不可知。

    他低声问:

    “南蛮旧王不是早已病故?”

    沈归神色凝重:

    “是其长子苏崖,以巫蛊秘法复兴旧信,蛮中称其为‘血王’,多年隐迹蛮野。”

    “沈昭大人曾遣人数次查探,皆无实据,此次夜祭图谋,应是证实。”

    凤元君神色不变,却缓缓起身,命人召入清霁、策政司主簿及边防监司。

    片刻后,密阁中三人对案立谈。

    清霁看完信后,神情亦沉:

    “蛮骑十万,若自岭南而入,可直插靖南、顺阳二郡,距离京畿不过千里。”

    策政主簿翻阅舆图:

    “若边军未察,恐旬日可破州城。”

    凤元君沉声下令:

    “即刻起,拟密诏由我自发,命边帅陈明封整军待命,东宫拨粮十万石予南军,戒备三月。”

    “另派沈归率两卫先行南下,清查蛮地商道、巫信往来线。”

    沈归拱手:

    “臣请一封私诏,若临军动杀,可不请东宫。”

    凤元君点头,亲自书下封章,印以私玺,交与沈归。

    这是最高信任,也是最险之差。

    夜深时分,清霁独坐于案前,翻查旧年南蛮战志,眉头始终未展。

    白芷衣轻步入内,见他满桌兵图、蛮语、旧诏之书,低声道:

    “你又在查什么?”

    清霁缓缓道:

    “七年前南蛮初平,史书写得太轻。”

    “可我查到的旧卷,有三次蛮军奇袭路线,都未见录。”

    他顿了顿,指着其中一页地图:

    “这些信息……当年只有一个人知道。”

    白芷衣疑惑:“谁?”

    清霁抬眸:

    “沈昭。”

    白芷衣轻皱眉头:

    “你的意思是……沈昭当年或许有隐?”

    清霁摇头:

    “不,他不是有隐。”

    “他是……被隐。”

    另一边,凤仪宫。

    林婉儿独坐琴前,手下微顿,弹出的琴声骤然错乱。

    她收了手,静静望着窗外夜雨,喃喃自语:

    “南疆又动了吗……”

    她缓缓取出一块封尘已久的玉佩,背面刻着一个篆字:

    “苏”

    宫人不敢近前,唯有她自己知——这块玉佩,是先帝在临终前三日赠她的唯一私物。

    那年南蛮平定,她曾亲领圣旨,遣使立王,玉佩即为当年“盟信”。

    但如今旧信破裂,盟王之子却成蛮中血王。

    她眼神一冷,轻声道:

    “若他敢动,休怪我亲手断其血脉。”

    而在遥远的南疆密林之中。

    一座巫庙燃着黑火,祭坛之上,血王苏崖立于蛮骨铸成的王座。

    他披赤甲,佩骨刃,眼如凶兽。

    一名老巫低声禀报:

    “沈家之子,已接信动兵。”

    苏崖舔了舔唇角,声音如蛇信吐露:

    “沈家……终是动了。”

    “我这一血仇,终要他一族偿还。”

    他望向夜色,眸中血光流转:

    “东宫初成,我便破之。”

    “凤氏江山,也该改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