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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万别看纯靠瞎写 在废墟里开出一朵花

    战场的硝烟还未散尽。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站在霍格沃茨残破的礼堂中央,银灰色的长发沾满血迹和尘土,左臂不自然地垂在身侧——大概是某个恶咒留下的纪念。他的魔杖早在三小时前就折成了两截,此刻正安静地躺在他脚边,像一具被抛弃的尸体。

    周围横七竖八地倒着食死徒的尸体,每个人的死状都很安详——如果忽略他们扭曲的四肢和凝固在脸上的惊恐表情的话。

    \"三十七个。\"

    阿尔文轻声数着,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他的靴子踩过一滩尚未凝固的鲜血,在石板地上留下一个个暗红色的脚印。远处传来零星的爆炸声,但已经无关紧要了——这里的战斗结束了,以最阿尔文·莱斯特兰奇的方式。

    他忽然很想笑。

    于是他就真的笑了,笑声在空旷的废墟里回荡,惊起几只躲在暗处的狐媚子。

    \"真狼狈啊...\"

    阿尔文低头看着自己破碎的袍子,昂贵的龙皮靴已经看不出原本的颜色。他想起早上出门前德拉科还抱怨他总是不系好领带——现在那条墨绿色的领带正挂在不远处一具尸体的脖子上,真是讽刺。

    一阵剧痛从左肋传来,阿尔文皱了皱眉,随手抹去嘴角溢出的鲜血。

    \"还有三个。\"

    他自言自语道,目光扫向礼堂另一端的三个人影。那三个食死徒明显被吓破了胆,魔杖抖得像风中落叶。阿尔文认识他们——诺特家的,克拉布家的,还有一个大概是新来的,脸生得很。

    \"莱斯特兰奇!\"诺特色厉内荏地喊道,\"你疯了吗?我们可是——\"

    \"——我堂姑贝拉特里克斯的走狗?\"阿尔文慢条斯理地解开已经破烂不堪的外袍,\"真遗憾,她昨天刚被我送进阿兹卡班。\"

    他随手把袍子扔在地上,露出里面被血浸透的白衬衫。布料黏在伤口上,撕下来时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阿尔文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你们知道吗?\"他一边说一边向他们走去,步伐轻盈得像在参加舞会,\"我父亲死前告诉我,莱斯特兰奇家的人要么成为最完美的疯子,要么死得毫无价值。\"

    克拉布向后退了一步,撞倒了半截柱子。

    \"我花了二十年证明他是错的。\"阿尔文活动了下脖颈,骨头发出咔咔的响声,\"但现在我突然觉得,他可能有点道理。\"

    最后一个字落下的瞬间,阿尔文动了。

    他的速度快得不像人类,几乎是一道银灰色的残影。诺特的魔杖刚举到一半,阿尔文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喉咙。

    \"钻心剜——\"

    咒语戛然而止,因为阿尔文干脆利落地扭断了他的脖子。

    克拉布和那个新人转身就跑,但阿尔文比他们更快。他抄起地上半截断裂的石柱,像扔标枪一样掷了出去。石柱精准地穿过克拉布的后背,把他钉在了墙上。

    \"还剩一个。\"

    阿尔文转向最后那个瑟瑟发抖的食死徒,露出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新来的?\"

    年轻人抖得像筛糠,魔杖啪嗒一声掉在地上。

    \"求...求您...\"

    阿尔文歪着头看他,银灰色的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你知道吗?我今天本来有个约会。\"

    他一步步逼近,年轻人一步步后退。

    \"我答应德拉科要准时回去吃晚餐。\"阿尔文随手捡起地上的一把匕首——不知道是谁落下的,刀刃上还带着干涸的血迹,\"他最近学做了柠檬派,虽然难吃得要命,但至少心意可贵。\"

    匕首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刀花。

    \"现在因为你们,\"阿尔文叹了口气,\"我的新袍子毁了,晚餐也泡汤了。\"

    年轻人瘫坐在地,裤裆湿了一片。

    阿尔文蹲下来,用匕首拍了拍他的脸:\"给你个选择——自己走进阿兹卡班,或者我送你一程。\"

    年轻人选择了前者,连滚带爬地逃走了。阿尔文站起身,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烟尘中,突然觉得无比疲惫。

    战斗的狂热褪去后,疼痛如潮水般涌来。阿尔文低头看了看自己——肋骨大概断了两根,左臂脱臼,右腿有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更别提那些数不清的淤青和擦伤。

    \"真难看...\"

    他嘟囔着,试图把脱臼的手臂接回去,但试了两次都没成功。就在他准备第三次尝试时,一个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需要帮忙吗,莱斯特兰奇?\"

    德拉科·马尔福站在礼堂门口,铂金色的头发在夕阳下闪闪发光,一尘不染的袍子与周围的血腥格格不入。他手里还拿着一个食盒,隐约飘出柠檬派的香气。

    阿尔文挑眉:\"你来晚了。\"

    \"显然。\"德拉科慢悠悠地走过来,嫌弃地避开地上的血迹,\"我去了三个战场找你,结果你在这里...\"他环顾四周,嘴角抽搐,\"...搞大屠杀?\"

    阿尔文想耸肩,但牵动了伤口,疼得倒吸一口冷气:\"他们先动手的。\"

    德拉科翻了个白眼,放下食盒,伸手握住阿尔文脱臼的手臂:\"忍着点。\"

    \"等——\"

    咔嚓。

    阿尔文咬紧牙关,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德拉科变出几条绷带,动作熟练地包扎起来。

    \"你知道吗,\"德拉科一边包扎一边说,\"全校都在传你一个人干掉了五十个食死徒。\"

    \"三十七个。\"阿尔文纠正道,\"而且他们太弱了。\"

    德拉科冷笑:\"谦虚真是你的美德。\"

    包扎完毕,德拉科打开食盒,露出里面焦黑的柠檬派:\"吃吧,趁热。\"

    阿尔文盯着那块炭状物看了三秒:\"你下毒了?\"

    \"不吃拉倒。\"德拉科作势要收回去。

    阿尔文抢过来咬了一口,表情扭曲得像中了钻心咒:\"...进步了,至少能吃出是柠檬味的。\"

    德拉科哼了一声,变出两杯火焰威士忌。他们就这样坐在废墟里,周围是横七竖八的尸体,头顶是渐渐暗下来的天空,喝着酒,吃着焦黑的派。

    \"我们赢了?\"阿尔文突然问。

    德拉科望向远处——赫敏正在组织救治伤员,哈利和罗恩在清理废墟,麦格教授指挥着修复城堡。更远的地方,夕阳正缓缓沉入地平线,将整个霍格沃茨染成金色。

    \"嗯,\"德拉科轻声说,\"我们赢了。\"

    阿尔文突然笑起来,笑声惊飞了远处的一群乌鸦。他举起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夕阳下闪烁着温暖的光芒:

    \"敬新生。\"

    德拉科碰了碰他的杯子:\"敬疯子。\"

    他们身后,一株不知名的野花从废墟的缝隙中探出头来,在晚风中轻轻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