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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爷,太太她又提棍去干架了 番外6,婳婳,好久不见,想死妈妈了!”

    她小口啜饮着酸甜的果汁,看着薄斯聿专注切肉的侧脸——灯光下,他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鼻梁的线条如刀削般挺拔,下颚线紧绷着,透着一丝不苟的认真。

    “你也吃啊。”柳婳忍不住用叉子戳了戳他的手腕。

    薄斯聿这才停下切肉的动作,给自己也盛了一些。

    两人安静地用餐,只有壁炉里木柴燃烧的噼啪声和餐具偶尔碰撞的轻响。

    正当柳婳享用着一块特别美味的鹿肉时,一道高傲中带着顽皮的女声突然从餐厅门口传来:“婳婳!”

    柳婳一愣,叉子悬在半空。

    这声音......

    “妈?”

    她不确定地转头,果然看到吕清知,斯聿的母亲。

    正大步走进餐厅,身后跟着手忙脚乱帮她拿着防寒服的管家。

    吕清知听说自己儿媳妇要来可高兴了,恨不得立马见到她。

    原本正在攀登附近雪山的她,直接从半山腰折返回来。

    此刻她脱去了厚重的登山装备,只穿着一件剪裁利落的深蓝色高领毛衣和修身长裤,看起来比柳婳记忆中还要年轻精神。

    柳婳立刻放下餐具起身迎接:“妈!您怎么......”

    话没说完,吕清知已经小跑过来一把抱住她:“婳婳,好久不见,想死妈妈了!”

    她身上带着外面的寒气,却掩盖不住那股熟悉的香水味。

    是梅花的味道,清冷中带着温柔。

    薄斯聿在一旁轻咳一声:“不是说好明天才会回来?”

    吕清知松开柳婳,转头对儿子翻了个白眼:“等明天?那我的婳婳今晚岂不是要独守空房?”

    她意有所指地眨眨眼,“我可不能让你这么欺负她。”

    柳婳的脸瞬间涨红,她看向薄斯聿,突然明白了什么:“原来你跟我说要见的人是妈呀!”

    薄斯聿无奈地揉了揉眉心:“本来是打算明天带你去山上找她的......”

    他瞥了一眼母亲沾满雪水的登山靴,“看来某人等不及了。”

    吕清知已经拉着柳婳坐回餐桌,毫不客气地拿起儿子的餐具开始吃东西:“爬了半天山,饿死我了。”

    她咬了一口鹿肉排,满足地叹息,“还是家里的厨子做得好。”

    柳婳看着这对母子,忍不住笑出声。

    吕清知和薄斯聿长得极像,尤其是那双狭长上挑的凤眼,但性格却天差地别。

    薄斯聿沉稳内敛,吕清知却活泼外向,像个长不大的少女。

    “婳婳,你怎么瘦了?”

    吕清知突然捏了捏柳婳的脸颊,皱眉道,“是不是斯聿没照顾好你?”

    “我......”柳婳刚要解释,薄斯聿已经打断。

    “她刚才吃了两人份的鹿肉。”

    他面无表情地说,又切了一块肉放到柳婳盘里,“继续吃。”

    吕清知眼睛一亮:“哎哟,你小子原来是知道疼媳妇了?”

    她促狭地用胳膊肘捅了捅柳婳,“怎么样,我儿子在床上是不是也这么......唔!”

    柳婳眼疾手快地塞了一块面包到吕清知嘴里:“妈!您尝尝这个,特别香!”

    她眨巴眨巴眼睛,耳垂红了。

    不过,小薄的身体......这个话题还是忽略掉吧。

    薄斯聿的耳根也微微泛红,但他维持着表面的镇定:“食不言寝不语。”

    吕清知嚼着面包,含糊不清地说:“假正经,跟你爸一个德行。”

    她转向柳婳,突然正经起来,“说真的,这次来多住几天,妈妈有好多话想跟你说。”

    柳婳点点头,心里却升起一丝疑惑。

    吕清知虽然一直对她很好,但这次似乎特别热情,甚至不惜中断登山计划提前回来见她。

    “妈,您这次来斯瓦尔涅是......?”柳婳试探性地问。

    吕清知和薄斯聿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笑着给柳婳盛了碗汤:“当然是来看极光啊!这里的极光可是世界上最美的。”

    她神秘地压低声音,“而且,传说在极光下接吻的恋人会得到永恒的幸福哦。”

    柳婳差点被汤呛到!

    这和薄斯聿在雪地里说的话一模一样!

    “妈,您别......”薄斯聿警告地看了母亲一眼。

    吕清知无辜地眨眨眼:“我说错什么了吗?”

    她突然拍手,“对了!我带了个礼物给你,婳婳。”

    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巧的天鹅绒盒子,推到柳婳面前:“打开看看。”

    柳婳疑惑地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造型古朴的银戒指,戒面镶嵌着一颗罕见的紫色宝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这是......”

    “这是斯聿爸爸给我的定情信物。”

    吕清知温柔地说,拿起戒指戴在柳婳右手无名指上,“当年他亲手给我的,现在该给你了。”

    “这叫传承。”

    柳婳怔怔地看着手上的戒指,突然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这不仅是礼物,更是一种认可,一种正式的家族接纳。

    “妈,我......”她声音有些哽咽。

    吕清知拍拍她的手:“傻孩子,哭什么。”

    她瞥了一眼儿子,“虽然我儿子又冷又硬像块石头,但我身为做妈的,选儿媳妇的眼光还不错。”

    薄斯聿终于忍不住了:“妈,您再说下去,婳婳的汤要凉了。”

    吕清知大笑起来,笑声在古老的餐厅里回荡,连墙上的肖像似乎都柔和了几分。

    柳婳看着这对斗嘴的母子,又低头看看手上的戒指,胸口涌起一股暖流。

    在这个与世隔绝的雪国城堡里,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来自于母亲的认可和爱护。

    饭后,薄斯聿被管家叫去处理一些事务。

    柳婳独自站在餐厅旁的画廊里,仰头看着墙上那一排排严肃的肖像画。

    右边的男性人物穿着不同时代的服饰,表情却出奇地一致——紧绷的下颌,微蹙的眉头,仿佛被画师欠了钱似的。

    “知道这些画上的人都是谁吗?”

    吕清知的声音突然在身侧响起,柳婳吓了一跳,转头看到婆婆不知何时已经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淡紫色的丝质长袍,头发松松地挽起,看起来比用餐时更加随意。

    柳婳笑着摇摇头:“猜不到,但应该都是薄家的祖先吧?”

    吕清知伸手摸了摸她的后脑勺,像对待小孩子一样:“有薄家的祖先,也有我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