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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爷,太太她又提棍去干架了 第314章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言凌扶起她,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我去厨房给你弄点吃的,好不好?”

    言欢乖巧地点点头,那双总是闪着狡黠光芒的大眼睛此刻只剩下空洞的顺从。

    她慢慢站起身,拖着脚步往浴室走去,背影单薄得像一张纸。

    等浴室水声响起,言凌迅速掏出手机,给祖父发了条简讯:【欢欢情绪不稳,暂时不宜逼迫。我正在安抚,需要更多时间。】

    发完消息,言凌走向厨房,路过餐厅时,他的目光被桌上的一张照片吸引,那是俞牧迟和言欢的订婚照。

    照片里的言欢笑靥如花,俞牧迟虽然表情依旧冷淡,但眼神却是柔和的。

    言凌突然想起在俞家商量婚期时,他余光看见俞牧迟时时刻刻都将言欢护在身后的场景。

    那个传闻中冷酷无情的俞家二少,小心翼翼地护着言欢,眼里是与传言完全不相符的温柔。

    “该死的......”

    言凌低声咒骂,不知道是在骂爷爷的冷血,还是骂自己此刻的动摇。

    他机械地打开冰箱,取出食材开始做饭。

    锅铲碰撞的声响中,浴室的水声停了。

    不一会儿,言欢穿着oversize的睡衣走出来,头发还滴着水,但脸色比之前好了些。

    “哥,你在做什么?”她站在厨房门口,声音沙哑。

    言凌回头,强迫自己露出一个笑容:“你最爱吃的番茄牛腩面,记得吗?小时候你每次哭鼻子,我都是用这个哄你的。”

    言欢苍白的脸上终于浮现一丝极淡的笑意:“记得......那次我把大爷爷最爱的青花瓷打碎了,你一边给我煮面一边帮我拼碎片......”

    两人之间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些。

    言凌盛好面,看着言欢小口小口地吃,突然问道:“欢欢,如果......我是说如果,俞牧迟真的回不来了,你会怎么办?”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言欢的动作顿住,筷子上的面条滑落回碗里。

    但出乎意料的是,这次她没有哭,只是抬起头,用那双哭肿了的眼睛直视着言凌。

    “那我就去黑角域找他,”

    她的声音很轻,却坚持得可怕,“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言凌心头一震。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爷爷的计划恐怕没那么容易实现,言欢对俞牧迟的感情,远比他想象的要深得多。

    窗外,夕阳西沉,最后一缕金光透过玻璃照在言欢脸上,为她苍白的脸颊镀上一层血色。

    言凌看着她倔强的侧脸,突然有种预感,这场风波,不会停止!

    飞机引擎的轰鸣声中,柳婳死死攥着安全带,指节泛白。

    窗外云层翻滚,如同她此刻无法平静的心绪。

    “妹子,喝点水。”

    王侃递过来一瓶矿泉水,俊朗的脸上写满担忧,“你已经十几个小时没合眼了。”

    柳婳摇摇头,目光依然盯着手机屏幕,那是卫灼刚发来的薄斯聿最后已知位置:h国首都圣玛丽医院。

    “侃哥,你说......他会没事的,对吧?”柳婳的声音轻得几乎被引擎声淹没。

    王侃叹了口气,这个在黑社会见惯生死的男人,此刻却不知该如何安慰眼前这个面上冷静,实则快要摇摇欲坠的女孩。

    他只能用力拍拍胸脯:“薄总吉人自有天相!再说了,有我在,一定帮你把他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柳婳勉强扯了扯嘴角,目光落在自己无名指璀璨的婚戒上。

    钻石在机舱灯光下闪烁,让她想起旅游时,薄斯聿亲自为他准备了星空,这枚戒指就是他玩戏法似的,从星空中摘下来的,戴在她的手上。

    生生将婆婆吕清知给她的紫水晶戒指都给比了下去。

    “还有多久?”她问。

    “三小时。”

    王侃看了眼手表,“你先睡会儿,到了我叫你。”

    柳婳摇摇头,她怎么睡的着啊!

    与此同时,圣玛丽医院VIp楼层。

    南溪站在洗手间的镜子前,近乎痴迷地抚摸着自己的脸。

    镜中映出的分明是柳婳的容貌,那双狐狸眼,那个小巧的鼻尖,甚至嘴角平时放松的弧度,都复制得一丝不差。

    “墨延找的医生果然厉害......”

    南溪轻声自语,嘴角勾起一个与柳婳习惯完全不符的冷笑,“连恢复期都这么短。”

    她最后整理了一下头发,确保每一根发丝都像柳婳平时那样柔顺地垂在肩头。

    身上的淡蓝色连衣裙也是柳婳常穿的款式,甚至连香水都没有喷。

    完美。

    南溪深吸一口气,推开洗手间门,昂首挺胸走向薄斯聿的病房。

    走廊两侧站着四名黑衣暗卫,是薄斯聿最信任的贴身保镖。

    南溪的心跳加速,这是最危险的时刻。

    如果被识破......

    出乎意料的是,四名暗卫看到她,齐刷刷地低头行礼:“夫人。”

    南溪差点笑出声。

    夫人!他们叫她夫人!

    这种取代柳婳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美妙,让她几乎飘飘然起来。

    “先生情况如何?”她模仿着柳婳温软的语调问道。

    “已经脱离危险,但还在昏迷中。”

    为首的黑衣人回答,语气恭敬得不像话,“医生说最快今晚会醒。”

    南溪点点头,正要推开病房门,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南溪小姐?”

    南溪浑身一僵,缓缓转身。

    走廊尽头站着一个金发男人,约莫三十五六岁,身材修长,穿着考究的灰色西装。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手中把玩着一个古董怀表,银链在指间晃出优雅的弧度。

    “你是?”南溪警惕地问,手指悄悄摸向包里的防身喷雾。

    金发男人微微一笑,那双冰蓝色的眼睛像是能看透人心。

    他缓步走近,怀表在灯光下反射出奇异的光芒。

    “亚历山大·克劳福德。”

    他行了一个夸张的绅士礼,“墨总请来帮你的催眠师。不用担心,这些暗卫......”

    他指了指四周的黑衣人,“......已经被我催眠了。现在只剩下屋内的薄斯聿。”

    南溪眼睛一亮,上下打量着这个自称催眠师的男人。

    他看起来更像一个古典音乐家而非心理专家,但那双眼确实有种诡异的吸引力,让人不自觉地想盯着看。

    “证明给我看。”南溪还是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