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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爷,太太她又提棍去干架了 第367章 我知道,也很清楚

    “譬如……帮你渗透A国高层,提供资源。”

    宋临川的眉眼瞬间舒展开来。

    这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的任务,就是让圣裁教会的人如毒瘤一般,彻底渗透A国管理层,腐蚀根基,最终掌控整个国家!

    而现在,墨延主动递上了这把刀。

    宋临川笑了,端起茶杯,轻轻与墨延的杯子一碰。

    “好,我答应你。”

    交易达成。

    而薄斯聿和柳婳的命,也正式被标上了价码。

    墨家

    墨延被保镖推着轮椅进门时,抬眼就看到了站在客厅中央的女人,他的妻子,林静疏。

    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米色套装,黑发挽起,露出白皙的脖颈,脚上一双暗红色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她的面容依旧恬静柔美,可那双眼睛里,却连一丝温度都没有。

    墨延知道,今天免不了一场争吵。

    他抬手,示意所有佣人和保镖退下。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林静疏没有问候,没有关心,甚至连一句“你还好吗”都懒得敷衍。

    她只是拿起茶几上早已准备好的文件,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递了过来。

    “签了吧。”

    离婚协议。

    墨延没有接,只是微微蹙眉,镜片后的眼神愈发冰冷:“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吗?”

    林静疏扯了扯唇角,眼底尽是讥讽:“我知道,也很清楚。”

    她直视着他,气势丝毫不让:“我不管你墨家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但我不希望你牵连到我的娘家!”

    墨延冷笑一声:“你以为跟我离婚后,你就能安然无恙地度过余生?我若是赢了——”

    “我怀孕了。”

    她一句话,直接截断了他所有未出口的威胁。

    墨延的瞳孔骤然收缩,视线猛地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嘴唇不自觉地颤了一下。

    十几年了。

    他们虽然一直有夫妻生活,但她从不信任他的避孕手段,每次事后都会毫不犹豫地吞下一粒避孕药。

    他虽不喜欢她,却对婚姻保持着绝对的忠诚,从未碰过别的女人。

    可如今……她竟然怀孕了?

    林静疏看出了他眼中的质疑,冷笑一声,从包里抽出一张检查报告,直接拍在他腿上。

    “自己看,是你的。”

    墨延终于抬手,拿起那张纸。

    妊娠九周。

    是他的孩子,不会错。

    那次林静疏让他别做措施了,她年纪也大了,想要一个孩子。

    他盯着那张报告,手指微微收紧,纸张边缘被捏出褶皱。

    林静疏的声音再次响起,冷静而疏离:“虽然我不喜欢你,但我也没有不珍惜自己的身体,出去乱搞。”

    “我要给我的孩子一个安稳的生活。”

    “而墨家,从我嫁进门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冒险,从未停歇过。”

    “这不是我想要的。”

    她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我回娘家,至少能保证孩子平安长大。”

    “而不是……”

    她顿了顿,目光扫过他几乎快残废的腿,声音轻却锋利:“还没出生,就面临家族破产。”

    墨延坐在轮椅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协议上的签名!

    林静疏,几个字写得锋利决绝,像一把刀,直接斩断了他们之间最后的那点体面。

    他低笑一声,将协议折起,握在手中。

    “我考虑一下。”

    他抬眸,看向站在客厅的女人,声音平静,“明天一早,给你答复。”

    手指按下轮椅扶手上的按键,轮椅自动往前行驶。

    林静疏转过身,月光勾勒出她清瘦的轮廓。

    她曾是名门闺秀,眉眼如画,气质温婉,可此刻,那双眼睛里只剩冷意。

    “墨延,别拖延时间。”

    她嗓音冰凉,“你若不肯签字,我会直接去法院起诉离婚——到时候,闹得人尽皆知,对你没好处。”

    墨延没说话,只是缓缓按动轮椅扶手上的按键。

    电动轮椅无声地转向,朝着电梯方向移动。

    林静疏盯着他的背影,忽然冷笑:“你以为沉默就能解决问题?墨延,你弟弟死了,墨家现在一团乱,连你自己都成了半个废人——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轮椅停下。

    墨延背对着她,手指微微收紧。

    “静疏。”

    他忽然开口,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当年你嫁给我,是为了林家的生意,还是……”

    “有区别吗?”

    林静疏打断他,语气讥讽,“你们墨家的男人,不都一样?利益至上,冷血无情。”

    她拿起外套,径直走向门口,高跟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声音清脆刺耳。

    “明天早上九点,我要看到签好的协议。”

    书房内,墨延缓缓抬手,从内袋里抽出那份离婚协议。

    他盯着林静疏的名字,眼底晦暗不明。

    她以为,离婚就能摆脱墨家?

    可惜,这场棋局,从来不由她说了算。

    既然要玩,那就玩到底。

    墨延松开手指,最后一片离婚协议碎片从他掌心滑下。

    水晶烟灰缸里积了七八个烟蒂,书房弥漫着浓重的烟草味。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窗外渐亮的天光。

    “净身出户?”

    他低笑一声,指节敲击轮椅扶手,“林静疏,你未免太天真。”

    管家轻叩房门:“先生,夫人已经在餐厅等您。”

    轮椅无声滑过走廊,电梯门映出他冷峻的面容。

    墨延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口,昨夜林静疏那句法院起诉还在耳畔回响。

    他眯起眼睛,指腹摩挲着扶手上的控制键。

    餐厅里,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林静疏身上。

    她穿着月白色旗袍,珍珠耳钉随着用餐动作轻轻晃动。

    听到轮椅声,她放下银质餐刀,刀刃在瓷盘上磕出清脆声响。

    “考虑好了吗?”她没有抬头。

    墨延示意管家退下。

    轮椅碾过波斯地毯,停在她身侧。

    他伸手捏住她下巴,强迫她转头。

    晨光下,她眼下有淡淡的青影。

    “不离。”

    他松开手,取出手帕擦拭指尖,“你以为和墨家摆脱关系,林家就能独善其身?”

    林静疏瞳孔骤缩,餐巾在她手中皱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