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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爷,太太她又提棍去干架了 第380章 她料到我会来

    “我马上到。”他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车子发动,驶向盘山公路。

    墨延知道,那里等待他的只有焦黑的残骸和无法辨认的尸体。

    就像前一段时间,薄斯聿被找回来时,柳婳站在旁边,面无表情地看着那具被烧得面目全非的遗体。

    当时他以为格外的得意。

    现在风水轮流好转,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

    而今晚,轮到他来品尝这失去挚爱的痛苦了。

    他给宋临川打去电话!

    墨延的司机踩下油门,车子如离弦之箭般冲入夜色。

    复仇的火焰在他心中燃烧,比任何蛊毒都要猛烈。

    柳婳想要战争,那他就得到战争。

    宋临川挂断电话,手机在他掌心裂成两半。

    墨延的声音还在他耳边回荡,“幻魇蛊,无解。”

    窗外的雨下得很大,雨滴砸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锤子在敲打他的神经。

    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指腹下血管突突跳动。

    又是一阵眩晕袭来,他闭上眼睛,再睁开时,镜子里的人影变成了薄斯聿。

    “滚开!”

    宋临川一拳砸向镜子,碎片割破他的指节,鲜血顺着手腕流下。

    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瞬,镜子里又只剩下他自己惨白的脸。

    “原来如此......”

    他盯着血迹斑斑的拳头,突然笑了,“柳婳,你好手段。”

    办公桌上的文件散落一地,他踉跄着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取出一把漆黑的手枪。冰冷的金属触感让他稍微找回了一些理智。

    “张承!”他朝门外吼道。

    不到三秒,办公室门被推开,他的贴身保镖快步走进来,看到满地的玻璃碎片和血迹时明显怔了一下,但很快恢复专业表情。

    “宋总?”

    “召集所有人,”

    宋临川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去薄家祖宅。”

    张承犹豫了一下:“现在?外面暴雨,薄家祖宅在城郊......”

    “现在!立刻!”

    宋临川猛地抬头,眼睛里布满血丝,“我他妈快死了,在我死之前,得拉几个垫背的!”

    张承从未见过宋临川这副模样,像一头被逼入绝境的野兽,浑身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他不敢再多问,迅速转身去安排。

    宋临川拉开抽屉,取出一支针剂,毫不犹豫地扎进自己的手臂。

    药物迅速进入血液,暂时压制了那些该死的幻觉。

    他深吸一口气,整理好西装,遮住手上的伤口,然后大步走向电梯。

    电梯下到地下车库时,二十辆黑色SUV已经整齐排列,引擎轰鸣如同野兽的低吼。

    张承撑开一把黑伞迎上来,但宋临川直接走进雨中。

    “不用了,”

    雨水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反正都要死了。”

    车队如离弦之箭般冲出地下车库,驶入暴雨中的城市。

    宋临川坐在后座,手指不停地敲击着膝盖。

    针剂的效果正在消退,那些幻象又开始在视野边缘蠕动,薄斯聿站在街角,薄斯聿倒挂在路灯上,薄斯聿趴在车窗玻璃外对他笑。

    “开快点。”宋临川咬牙命令。

    司机将油门踩到底,车队闯过一个个红灯,向城郊疾驰。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已经跟不上节奏,挡风玻璃上一片模糊。

    “宋总,前面就是薄家祖宅了。”张承回头报告。

    宋临川抬眼望去,雨幕中,一座古老的宅院孤零零地矗立在山坡上,像一头蛰伏的巨兽。

    奇怪的是,宅院里亮着灯。

    “她料到我会来。”

    宋临川冷笑,“停车。”

    车队在距离薄家祖宅五百米处停下。

    宋临川下车,雨水立刻将他浇透。他挥手示意手下散开,形成包围圈。

    “圣裁教会的人到了吗?”他问张承。

    “已经到了,埋伏在宅子后面。”

    宋临川点点头。

    圣裁教会是专门处理精神和思想上的秘密组织,对付蛊术这种邪门东西,他们比枪械更有效。

    “记住,”

    宋临川对手下下令,“见到柳婳,直接开枪。别听她说话,别看她眼睛,明白吗?”

    众人点头。

    宋临川检查了一下手枪,然后大步走向薄家祖宅。

    雨水冲刷着石板路,他的皮鞋踩在水洼里,溅起一片水花。

    大门没锁。

    宋临川轻轻一推,厚重的木门发出吱呀声,缓缓打开。

    门后是一条长长的走廊,尽头亮着灯。

    “欢迎光临,宋总。”

    柳婳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通过隐藏的扬声器回荡在空荡的走廊里。

    宋临川举枪四顾,但看不到人影。

    “我知道你会来,”

    柳婳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也知道你中了幻魇蛊。很痛苦吧?看着自己最害怕的人一次次出现在眼前。”

    宋临川没有回答,做了个手势,让手下分散搜索。

    他自己则沿着走廊向前走,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你知道吗?”

    柳婳继续说,“幻魇蛊最残忍的地方不是让人看见幻觉,而是让人在死前清楚地意识到,那些都是假的。就像你现在,明知道镜子里的人不是薄斯聿,却还是控制不住恐惧。”

    宋临川终于走到了走廊尽头,推开门,是一个宽敞的客厅。

    柳婳就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穿着一身黑色旗袍,头发松松地挽起,像在等待一场茶会。

    “你来了。”

    她抬头微笑,眼睛里却没有笑意。

    宋临川举枪对准她的眉心:“你他妈对我做了什么?”

    “下蛊啊,不是很明显吗?”

    柳婳歪了歪头,“墨延没告诉你详情?幻魇蛊,用尸体喂养,中蛊者会看见内心最恐惧的东西,直到——”

    “直到死亡。”

    宋临川打断她,“解药。”

    柳婳笑了:“没有解药。宋总这么聪明,应该知道无解是什么意思。”

    宋临川的手指扣在扳机上,微微发抖。

    他应该现在就开枪,但有些问题他必须知道答案。

    “为什么?”

    他问,“你难道不知道我背后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知道你会遭到疯狂的报复?”

    柳婳站起身,缓步走向一旁的酒柜,给自己倒了杯红酒。

    她这个动作让宋临川的手下全部紧张起来,枪口齐刷刷对准她。

    “放松,先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