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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出马仙 第422章 牛魔复仇之铃音渐远 红布缠枝

    “没问题!” 张玉龙的桃木剑劈出雷光,吸引了铜甲尸的注意。“任姐,天师虎,我们上!”

    我们三人同时冲向铜甲尸,从三个不同的方向发起攻击。铜甲尸果然被吸引了注意力,左冲右撞,试图摆脱我们的纠缠。黄小花趁机悄悄靠近泉眼,掌心的金光越来越亮。

    就在她即将触碰到泉眼的瞬间,郝永安的残魂突然冲出黑烟,朝着黄小花扑去。老黄牛的戾魂立刻追上去,用身体挡住残魂,给了黄小花宝贵的时间。

    黄小花的掌心终于按在泉眼上,金光瞬间笼罩了整个泉眼。黑色的泉水开始慢慢变清,散发的腥臭味也渐渐消失。铜甲尸的动作越来越慢,身上的黑气渐渐散去,露出底下的白骨。

    泉眼的金光越来越亮,郝永安的残魂发出不甘的尖叫,身体开始慢慢消散。老黄牛的戾魂也渐渐平静下来,化作道柔和的金光,融入泉眼之中。

    铜铃铛落在地上,铃身的裂痕越来越大,最后 “啪” 的一声碎成了两半。里面的小牛蹄骨铃舌滚出来,落在黄小花的脚边,轻轻蹭了蹭她的鞋,像是在感谢。

    七具铜甲尸失去了煞气的支撑,纷纷瘫倒在地,化作堆白骨。大殿的墙壁不再渗出黑色的液体,露出里面的青砖,上面刻着模糊的字迹,是些被铜甲尸拖进地脉的枉死魂的名字。

    “他们终于可以安息了。” 黄小花的声音带着释然,我掌心的金光渐渐散去,“地脉的煞气被净化,他们的魂魄不会再被纠缠了。”

    我捡起地上的铜铃铛碎片,突然发现碎片上刻着的符咒正在慢慢消失,露出底下的图案 —— 是老黄牛和小宝在草地上奔跑,旁边站着王秀和郝永安,像一家人一样和睦。

    “这才是郝永安内心深处的渴望吧。” 我轻声说,“他也想有个和睦的家庭,只是被贪念和自私蒙蔽了双眼,才走上了不归路。”

    郝大民突然跪在地上,朝着泉眼的方向磕头:“叔,小宝,老黄牛,对不起…… 是我们家对不起你们……”

    他的眼泪落在地上,与泉眼渗出的清水混在一起,形成道小小的溪流,朝着庙外流去。溪流经过小宝的坟时,坟头的蒲公英突然开出了黄色的小花,在寒风中摇曳。

    天快黑时,我们离开了老庙。雪已经停了,月光洒在地上,像铺着层银霜。路过村口的老槐树时,我突然听见阵清脆的铃声,像是那枚铜铃铛在响。

    我四处张望,却没看见铃铛的影子。郝大民笑着说:“是小宝和老黄牛在跟我们告别呢。”

    我点点头,心里明白,他们终于可以放下怨恨,安心离开了。而那枚铜铃铛,虽然碎了,但它承载的故事,会永远留在郝家屯,提醒着人们,要珍惜眼前的幸福,不要被贪念和自私冲昏头脑。

    回到城里的阁楼,我把铜铃铛的碎片放在供桌上,旁边摆上了小宝的红棉袄碎片和老黄牛的毛。供桌的香灰不再断了,像个完整的牛头,在香火中静静伫立。

    晚上做了个梦,梦见老黄牛在草地上跑,背上坐着个穿红棉袄的小孩,手里摇着枚新的铜铃铛,笑得咯咯响。远处,王秀在地里干活,郝永安在旁边抽烟,像一对普通的农村夫妇。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我拿起手机,看见郝大民发来的消息:“任师傅,老庙后墙根长出了棵小树苗,上面缠着红布条,像小宝的棉袄。”

    我笑着回复:“那是他们回来了。”

    手机屏幕上,直播间的粉丝还在讨论郝家屯的事,有人说要去那里探险,有人说要去祭拜小宝和老黄牛。我关掉直播,看着窗外的阳光,心里明白,有些故事,该结束了。但有些记忆,会永远留在我们的心里,提醒着我们,要善良,要珍惜,要懂得忏悔和救赎。

    雪粒子打在车窗上,噼啪作响。郝大民在村口的老槐树下跺着脚,红布条在他冻得通红的手里飘,像团燃烧的火苗。我推开车门,寒气瞬间灌进领口,却被一股暖意轻轻挡开 —— 黄小花的金光在我肩头凝成层薄纱,带着初春的温煦。

    “任师傅快看这布!” 郝大民把红布条塞进我手里,布面粗糙却温热,绣着的小老虎针脚歪歪扭扭,虎眼处用的是朱砂线,在雪光下泛着淡红,“昨儿夜里我来看树苗,这布条自己缠上去的!针脚都没乱!”

    我捏着布条凑近树苗,树根处的积雪正在融化,露出底下的黑土,土中钻出的根须缠着红棉袄的布角,竟在雪地里长出细小的绿叶。更奇的是树干,表面浮现出淡淡的纹路,像极了老黄牛的皮毛纹理,在阳光下若隐若现。

    “这不是普通的树。” 蟒天凤的斩妖剑轻颤,剑锋扫过树干时,叶片突然齐齐转向我们,发出沙沙的声响,“是精魄与魂灵共生的灵根,老黄牛把自己的百年修为全渡给了它。”

    铜铃铛在帆布包里突然轻响,我刚掏出来,铃舌就自动撞上铃身,发出 “叮” 的脆响。随着铃声,树苗突然拔高半尺,枝桠上的红布条无风自动,在空中织成个小小的网,接住飘落的雪花,雪花触网即化,滴在树根处竟冒出热气。

    “是老黄牛的灵韵在护着它!” 天师虎的拂尘白毛轻扫叶片,“你看这叶脉,是按照八卦方位长的,能自动聚阳气 —— 它怕小宝的魂体受冻。”

    郝大民突然蹲在树旁,耳朵贴在树干上听了半天,猛地抬头:“里面有心跳声!咚咚的,跟小孩似的!”

    我把手按在树干上,掌心传来清晰的搏动,频率竟与铜铃铛的震颤完全同步。树皮下隐隐透出红光,顺着纹路游走,像条小小的火龙在蜿蜒 —— 那是小宝红棉袄上的灵气,正与老黄牛的精魄交融。

    “任师傅,您说它会不会长出牛犄角?” 郝大民摸着树干傻笑,“到时候既有牛气,又有孩子气,多好。”

    黄小花的声音带着笑意:“它会长出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