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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之内天地 第377章 秘密会议的背后

    地道里的霉味越来越重,叶凡的靴底在青苔上打滑,被林昭月及时扶住。他能感觉到她掌心的温度透过粗布手套传来——自前世陨落以来,这是他第二次被人这样稳稳托住。

    “到了。”林昭月的剑尖微微发颤。前方石壁的缝隙里漏出昏黄的光,混着人声。叶凡屏住呼吸,内天地里的灵气如蛛网般蔓延,瞬间勾勒出前方空间的轮廓:大约二十丈见方的石厅,中央摆着黑檀木长桌,十二盏青铜灯树燃着幽蓝火焰,将人影投在湿漉漉的石壁上,像群张牙舞爪的鬼。

    两人贴着石壁挪到一块一人高的巨石后。石缝里漏出的声音清晰了些——为首的灰袍老者正用指甲叩着桌面,每一下都像敲在叶凡神经上:“苍梧剑宗的‘太初剑阵’,叶家长老的‘九转金身诀’,这些压箱底的功法,必须在行动当日被牵制住。”

    林昭月的手指骤然收紧,太初剑的剑鞘在石壁上擦出细响。叶凡反手按住她手背,感受到她掌心的剑茧硌着自己虎口——这是她练剑时磨出来的,前世他在古籍里见过苍梧圣女的画像,那时她的手还像春葱般白嫩,如今却裹着薄茧,像柄藏锋的剑。

    “牵制?”左边穿玄铁鳞甲的中年人嗤笑,“幽冥宫承诺的‘九幽冥火’呢?说好了用来破万毒宗的蛊阵。”

    “急什么?”灰袍老者掀开袖袍,露出腕间青黑色的鬼面纹——那是幽冥宫大供奉的标志,“等今夜子时,寒潭底下的‘阴脉’彻底苏醒,别说九幽冥火,连当年那位大人留下的……”他突然顿住,目光扫过石厅角落的青铜兽首。

    叶凡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发现兽首的眼睛正泛着幽绿的光——那是传讯蛊!

    “报——!”石厅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守门的弟子撞开石门,“老槐树附近发现灵气波动,可能有探子!”

    石厅里瞬间炸开动静。玄铁鳞甲的中年人拍案而起,腰间铁剑出鞘三寸;灰袍老者的鬼面纹泛起红光,指尖凝聚出黑雾;连最末座那个一直低头拨弄念珠的白须老道,此刻也抬起眼,瞳孔里全是浑浊的灰。

    叶凡的后颈泛起凉意。他能感觉到内天地里的灵气在沸腾——这是危险预警。前世他遭暗算时,内天地也曾这样翻涌,那时他大意了,结果被斩去半条命。

    “隐。”他低喝一声,掌心按在林昭月后心。内天地里预先温养的隐息珠应声而动,两道透明的灵气屏障将两人包裹。

    林昭月的呼吸拂过他耳尖:“你用了三枚隐息珠?”

    “保命要紧。”叶凡盯着石厅中央。灰袍老者已经冲出门去,剩下的人骂骂咧咧地收拾案上的密卷。他注意到长桌正中央压着张地图,边角绣着大楚王朝的龙纹——那是秦挽霜提过的“边关布防图”。

    “走。”他拽着林昭月往石厅另一侧的暗门移动。经过长桌时,他的指尖轻轻扫过地图边缘,内天地里的灵气如吸管般吸出一丝墨香——这是大楚御书房特有的松烟墨,只有长公主能调出来。

    暗门后是条更狭窄的地道,霉味里混着铁锈味。林昭月的剑尖突然顿住:“血。”叶凡摸了摸石壁,指尖沾了暗红的痕迹,还带着温度。他内天地里的感应珠突然炸裂成碎片——这是被高阶阵法干扰的征兆。“他们早有准备。”他低声道,“刚才那传讯蛊,可能是故意放给我们看的。”

    林昭月的剑穗在地道里划出银弧:“引我们来,再关门打狗?”

    “不。”叶凡想起灰袍老者欲言又止的“那位大人”,前世他在古籍里见过类似描述——百年前有位长生境大能陨落于幽冥谷,尸体被炼成了阴脉核心。“他们需要活口,确认有没有更厉害的人盯上。”

    地道尽头突然漏进月光。两人钻出地面时,正落在老槐树后的灌木丛里。远处传来幽冥宫弟子的喊杀声,却没往这边来——显然,灰袍老者把追兵引去了另一条路。

    “他们在拖延时间。”叶凡解下外袍裹住林昭月肩头,她的发尾还滴着地道里的水,“那阴脉怕是要醒了,他们等不及要启动计划。”

    林昭月攥住他手腕:“你刚才看地图时,我注意到边角有‘漠北’二字。大楚的漠北军镇,是秦姐姐负责的防区。”

    叶凡的瞳孔微缩。前世漠北军镇被屠的惨状突然浮现在眼前——十万将士一夜暴毙,尸体上全是青黑色鬼面纹。那时他以为是魔教所为,现在看来,是幽冥宫联合了多方势力。

    “得回村。”他扯断一根树枝在地上画了个圈,“苏倾雪的万花楼消息网,楚红妆的万毒宗人脉,加上苍梧剑宗和叶府...必须在子时前把消息传出去。”

    林昭月摸出腰间的传讯玉符,上面刻着苍梧剑宗的星纹:“我这就通知师父,让剑宗的破虚境长老提前守在漠北。”

    “等等。”叶凡按住她的手,“先别急着打草惊蛇。他们要牵制的是各势力的顶尖战力,我们若现在调人,正好中了他们的计。”

    月光透过槐树叶洒在他脸上,照出眼底的冷光。林昭月突然想起初见时的他——十六岁的少年背着竹篓站在山脚下,眼里只有云卷云舒,如今却像块被淬过的铁,既温着人间烟火,又藏着千钧剑气。

    “那怎么办?”她问。

    叶凡抬头望向村头的灯火——苏倾雪的绣楼还亮着灯,窗影里有个窈窕身影在拨弦;楚红妆的竹屋飘出蛊香,混合着她爱喝的酸梅汤味;秦挽霜的马厩传来马蹄声,她大概又在擦那柄从不离身的唐刀。

    “把他们都叫醒。”他说,“有些仗,得并肩子打。”

    林昭月笑了,眼尾的寒梅印记在月光下淡了些:“我就知道,你从来不是一个人在走。”

    两人加快脚步往村里去。背后的老槐树在夜风里沙沙作响,像是谁在说些听不懂的预言。而村头的灯火正一盏盏亮起来,像星星落进了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