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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第453章 琪亚娜掀开残缺的裙衣:“我的天.是这里”

    琪亚娜掀开残缺的裙衣:“我的天....是这里”

    洞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只余下松枝上的积雪偶尔簌簌落下,砸在藤蔓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琪亚娜的手悬在半空,指尖离阿娅的裙摆还有半寸,却像被无形的冰刺扎着,迟迟落不下去。

    阿娅还在发抖,怀里的幼狼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用脑袋轻轻蹭她的下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这温顺的举动反而让阿娅抖得更厉害,她死死攥着裙摆的一角,指节泛白,像是那布片是救命的浮木。

    “阿娅,”琪亚娜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几乎要融进洞里的寒气里,“让二姐看看,好不好?只看一眼,看完我们就回家,让穆亚娜给你煮热粥,放你爱吃的松子。”

    她的目光落在裙摆那片冻硬的暗红上——那里的麻袋布被撕开了道口子,边缘卷着,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过。黑泥和血冻在一起,结成不规则的硬块,偶尔有碎渣随着阿娅的颤抖往下掉,落在枯草上,发出“沙”的轻响。

    阿娅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鼻尖抵着幼狼的耳朵。那只狼很乖,任由她抱着,只是偶尔抬眼看看琪亚娜,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洞里泛着微光,竟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敌意了。

    穆亚娜在洞口叹了口气,手里的陶罐已经温得差不多,她把安神草粉末倒进去,用树枝轻轻搅动,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洞里的雪。“阿娅,水快凉了,”她的声音带着哄劝的意味,“喝一口,就一口,喝了就有力气了。”

    或许是“力气”两个字起了作用,阿娅的动作顿了顿。她慢慢抬起头,眼睛依旧空茫,但攥着裙摆的手松了些。琪亚娜抓住这个间隙,指尖终于触到了那片粗糙的麻袋布——比想象中更硬,冰碴子硌得指腹生疼。

    她一点点掀开裙摆,动作轻得像剥一片冻住的树叶。

    先是露出膝盖,上面沾着黑泥,还有几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树枝蹭的。穆亚娜松了口气,刚想说“还好”,就见琪亚娜的手突然僵住,指关节猛地绷紧,连带着肩膀都开始发颤。

    穆亚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瞬间忘了呼吸。

    裙摆掀开的地方,在大腿根往下一点——那里的皮肤很嫩,此刻却赫然横着一道伤口。不算太深,却很长,像被钝器狠狠刮过,边缘的皮肉翻卷着,结了层黑紫色的痂,痂下还在慢慢往外渗血,顺着腿根往下淌,在枯草上积成小小的一摊。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伤口周围的皮肤上,沾着些细碎的白色粉末,混着血和泥,结成了硬壳。女医婆恰好从洞口探进头来,目光一扫,脸色骤变,快步走了进来。

    “是草乌粉。”她蹲下身,没敢碰伤口,只是用枯枝轻轻拨了拨那些粉末,声音发沉,“有人把草乌磨成粉,撒在了伤口上。”

    “撒这个做什么?”也平不知何时回来了,他刚才在附近没找到幼狼的窝,此刻一进洞就看见这景象,脸“唰”地白了,拳头攥得咯吱响,“想害死她吗?”

    “比害死她更阴毒。”女医婆的指尖在粉末上捻了捻,放在鼻尖轻嗅,“草乌粉沾了血,会往肉里钻,不致命,但疼得钻心,还会让伤口烂得慢,总不好利索。”她顿了顿,看向琪亚娜,“就像……故意让她记着这疼。”

    故意让她记着……琪亚娜的目光落在阿娅的脸上。阿娅的嘴唇咬得发白,眼睛紧闭着,睫毛上挂着泪珠,却没哭出声,只是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不是不疼,是疼得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难怪她总说‘脏’……”穆亚娜突然哽咽起来,手里的陶罐晃了晃,温水溅出来几滴,落在地上,瞬间凝成了小冰粒,“这伤口沾了草乌,沾了泥,她是觉得……自己洗不干净了。”

    琪亚娜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慢慢伸出手,想碰碰阿娅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她怕自己的手太冰,更怕一碰,阿娅又会像刚才那样尖叫着推开她。

    洞里静得可怕,只有阿娅压抑的呼吸声,和幼狼偶尔的低鸣。

    “得先把草乌粉清理掉。”女医婆打开药箱,拿出一小罐清水和干净的麻布,“但不能用冷水,会激着伤口。穆亚娜,你去捡些枯枝来,在洞口生火,把水烧热。”

    穆亚娜应声要走,却被阿娅突然抓住了手腕。她的手冰凉,指甲深深掐进穆亚娜的肉里,眼睛睁得很大,瞳孔里映着洞顶的阴影,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

    “别生火……”阿娅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火……会引来他们……”

    “谁?”琪亚娜追问,“是不是史延言?还是史颜?”

    阿娅没回答,只是拼命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他们会杀了狼……会把它剥皮……像上次那样……”她说着,突然把幼狼往怀里紧了紧,身体缩成一团,“别让他们找到它……求求你……”

    上次?琪亚娜的心猛地一沉。她想起阿娅指甲缝里的狼毛,想起女医婆说狼窝里有被下药的狼——难道阿娅在狼窝里,亲眼看见过他们杀狼?

    “不生火,我们用温水擦,好不好?”琪亚娜顺着她的话哄道,目光示意穆亚娜把陶罐递过来,“你看,水还是温的,擦完就不疼了,也不会引来任何人。”

    她接过陶罐,用麻布蘸了水,拧到半干,然后慢慢凑近阿娅的伤口。阿娅的身体瞬间绷紧,像只即将被屠宰的羔羊,却没再挣扎,只是死死闭着眼,眼泪顺着眼角往耳朵里淌。

    麻布碰到伤口的那一刻,阿娅的身子猛地一颤,喉咙里发出“唔”的一声闷响,牙齿咬得咯咯响。琪亚娜的手也跟着抖,动作放得更轻,一点点擦掉那些草乌粉和黑泥。

    擦到伤口边缘时,麻布上沾了点新鲜的血珠,是被刚才的动作蹭破的。阿娅突然“啊”地叫了一声,不是因为疼,而是因为那抹红色——她看见血,突然像疯了一样往后缩,后背撞在洞壁上,发出“咚”的闷响。

    “脏!血是脏的!”她抓着琪亚娜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眼神里满是惊恐,“会被狼闻到……它们会循着血腥味找来……会吃掉我……”

    “不会的,”琪亚娜按住她的肩膀,用自己的体温去暖她冰凉的身体,“这里没有狼,只有我们,还有这只小狼,它在保护你呢,你看。”

    她指着那只幼狼。它正蹲在阿娅脚边,用舌头舔她脚踝上的旧伤,动作轻柔得像在安抚。阿娅的目光落在幼狼身上,颤抖的幅度小了些,却还是死死盯着地上的血珠,像是那是什么会吃人的怪物。

    女医婆趁她分神,迅速用干净的麻布按住伤口,撒上止血的草药粉。草药碰到伤口,阿娅疼得倒吸一口冷气,却没再挣扎,只是把脸埋进琪亚娜的怀里,像个迷路的孩子。

    “好了,不碰了。”琪亚娜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哽咽,“我们包起来,回家,再也不来看这些脏东西了。”

    她拿出自己的披风,撕成条,小心地缠在阿娅的伤口上。布条是羊毛的,很软,缠上去的时候,阿娅瑟缩了一下,却没再推开。

    洞外的火生起来了,穆亚娜正往火堆里添枯枝,火苗“噼啪”地跳着,映得洞口一片暖黄。也平守在火堆旁,骨笛别在腰间,目光警惕地扫视着四周,像只护崽的狼。

    幼狼突然站起身,走到洞口,对着火堆的方向“呜呜”叫了两声。琪亚娜抱着阿娅走出去时,看见它用鼻子拱了拱穆亚娜的裤脚,然后转身往密林深处跑,跑几步就回头看看,像是在引路。

    “它想带我们去哪?”穆亚娜疑惑地问。

    女医婆望着幼狼消失的方向,突然道:“狼窝里的成年狼,多半是被下了药,但这只幼狼没事……或许它知道谁给狼下的药。”

    琪亚娜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阿娅。她已经睡着了,眉头却依旧皱着,嘴唇动了动,像是在说什么梦话。披风缠在伤口上,挡住了那片暗红,却挡不住她眼角未干的泪。

    “跟着它。”琪亚娜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心,“不管它要带我们去哪,总得弄明白,是谁把阿娅伤成这样。”

    也平扛起骨笛,走在最前面。穆亚娜扶着女医婆,跟在后面。琪亚娜抱着阿娅,走在最后,脚步踩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咯吱声。

    幼狼在前面跑得不快,始终保持着能让她们跟上的距离。火光渐渐被抛在身后,密林深处又陷入昏暗,只有雪地上偶尔闪过的狼毛,和阿娅均匀的呼吸声,在寂静里交织成微弱的回响。

    琪亚娜低头看了看阿娅缠满布条的伤口,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些羊毛——那里的血应该还在慢慢渗,像雪地里藏不住的秘密。她突然想起阿娅说的“狼的眼睛是绿的”,想起史延言裤脚的黑泥,想起伤口上的草乌粉……这些碎片像散落在雪地里的血珠,看似孤立,却隐隐连着一条线,通向某个她不敢深想的真相。

    风又起了,卷着细碎的雪沫子,打在脸上,带着刺骨的寒意。琪亚娜把阿娅抱得更紧了些,像是要把她融进自己的骨血里。

    不管前面等着的是什么,她都得走下去。为了阿娅裙摆上那片洗不掉的暗红,为了她梦里反复出现的绿眼睛,也为了那些藏在风雪里的龌龊——总得有人,把它们连根拔出来,晒在太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