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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种田掀翻修仙界 第740章 陆无尘指尖轻点,天地重组

    灵田的静,不是寻常的静。

    那是一种连时间都卡壳的静,仿佛天地间的呼吸被谁掐住了喉咙。陆无尘的脚还悬在半空,鞋尖离地三寸,像是被无形的线吊着。他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盯着那株银月花——花瓣裂纹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像一张嘴,缓缓张开。

    “这花,脾气比我还暴?”他低声嘀咕,声音轻得像是怕吵醒谁。

    指尖一抬,他蹲了下去,指腹轻轻贴上那道裂口。一股滚烫的混沌气流猛地窜出,顺着经脉直冲识海,却被他腰间的咸鱼玉佩“啪”地吸住,像只贪吃的鱼一口吞下饵。

    玉佩微微发烫,表面浮现出几道细密裂痕,又迅速愈合。

    “行吧,你吃我吃,都一样。”他收回手,闭眼往识海一探。

    系统界面黑着,像被拔了电源的老旧电视。五爪金龙在灵田深处蜷成一团,龙角贴地,呼吸微弱得几乎察觉不到。酒葫芦倒挂在肩头,龙鳞草缩得只剩半片叶子,蔫头耷脑。

    可就在灵田最深处,九块虚影缓缓浮现——像是被某种力量唤醒的石碑,排列成环,与天穹某处的碎片遥相呼应。

    “哦。”他睁眼,嘴角一扯,“原来不是我疯了,是这地儿该翻新了。”

    他拍了拍手,从怀里摸出个瓜子壳,往空中一抛。壳子没落地,反倒悬停半空,旋转一圈,啪地裂开,钻出个迷你小人,叉腰而立,满脸写着“谁惹我主子我骂谁”。

    “去,把西南角那根藤护好。”陆无尘指了指那株银月花,“它要是死了,我以后烤红薯少放盐。”

    小人敬了个滑稽礼,蹦跶着冲过去,从袖子里掏出一把微型铁锹,往藤根一插,开始挖坑布阵,嘴里还哼着:“咸鱼翻身不靠天,全靠老天不长眼……”

    话音未落,天空骤然一暗。

    一道残影浮现,白衣胜雪,折扇轻摇,正是血月教主的模样。他悬浮半空,唇角微扬,声音却像是从地底传来:“你以为重写天地?你只是在重复我的失败。”

    陆无尘抬头,眼皮都没多眨一下。

    他右手一扬,小狐狸傀儡从土里蹦出,张嘴一咬,叼住那缕残影的神识,尾巴一卷,塞进另一个瓜子壳里。壳子啪地合上,被他顺手塞进酒葫芦缝隙,还拍了两下,像是封存过期零食。

    “听见没?”他对葫芦说,“系统爸爸退休前,好歹给我留点遗产管理经验。”

    酒葫芦晃了晃,底部一道刻痕缓缓浮现,字迹古朴:“醉生梦死,非为忘情,乃为记魂。”

    他瞥了一眼,没多问,只是把葫芦倒过来,龙鳞草的根须垂落,像条细长的银线,直直刺入灵田核心。

    “老金,撑住。”他低声说。

    五爪金龙的身体猛地一震,龙角泛起微光,像是被接通了某种古老电路。灵田开始震动,不是乱震,而是一种规律的脉动,如同心跳。

    九块封印石虚影缓缓升起,悬浮于灵田上空,与天穹九处碎片遥遥共鸣。

    “警告。”系统界面突然闪了一下,只出现一行字,随即熄灭:【重组将抹除现有境界划分,九霄界将进入“无阶时代”,你亦将失去系统依赖。】

    陆无尘笑了。

    “系统爸爸,你伺候我这么久,也该歇歇了。”他拍了拍玉佩,“我这咸鱼,总不能一辈子靠投喂活着。”

    玉佩嗡鸣一声,像是在抗议,又像是在告别。

    他深吸一口气,左手缓缓按在心口。

    咸鱼玉佩剧烈震动,表面裂纹瞬间蔓延,咔嚓一声,碎成无数光点,尽数没入体内。刹那间,一股浩瀚之力自丹田升起,与鸿蒙道体彻底融合。

    他右手指尖,轻轻点向灵田中央。

    没有惊天动地的轰鸣,没有万雷齐发的异象。

    只有一道无声的波纹,自指尖扩散。

    波纹所过之处,灵田的植物停止了摇曳,泥土不再流动,连那株银月花的裂纹都凝固在半空。时间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万物静止。

    可就在这静止之中,某种更深层的东西开始松动。

    九霄界的地脉深处,沉睡万年的灵脉开始缓缓挪移,像是被无形的手重新排列。山川轮廓在虚空中微微扭曲,仿佛一张被揉皱的纸正被慢慢抚平。天空裂开一道极细的缝隙,一缕天道碎片垂落,与灵田上空的封印石虚影轻轻相触。

    “轰——”

    不是声音,而是感知。

    所有修士在同一瞬间停下了动作,无论是闭关的、炼丹的、斗法的,全都抬头望天,仿佛听见了某种古老的钟声。

    青阳宗后山,一块三年前坠崖时藏在袖中的黑色种子,悄然滑落,坠入鸿蒙灵泉。泉水微微一颤,种子瞬间化作虚影,与九块封印石之一完美契合。

    陆无尘站在原地,指尖仍点在灵田中央,衣袖无风自动,发梢的泥土簌簌脱落,露出底下一丝银光流转的肌理。

    他的呼吸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远处,那株银月花的最后一片花瓣,缓缓裂开。

    花瓣落地前,一道银光自花心射出,直冲天际,与天道碎片交汇,爆开一朵无声的光莲。

    陆无尘抬起左手,看了看掌心。

    那里,浮现出一个极淡的“田”字,像是用最细的笔画过,又像是天生就长在那里。

    他忽然笑了。

    “种田流,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