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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将重生,与痴情王爷闪婚了 第100章 我信你才怪

    瑾王思索片刻,自怀中掏出一块破碎布条。

    正是那日自山匪窝中带回来的,他递到骆青松手中。

    骆青松接过布条,将那烧得仅剩一半的标记细细比对一番。

    “此乃……”骆青松一脸惊讶。

    “正是。”瑾王沉声应道。

    两人都知道这标记意味着什么。

    而后,瑾王将这两年骆玖语所遇的事情,细细道来。

    当然其中隐瞒了他们二人在马车上立婚约之事。

    “如此说来,这两年,桑儿所遇到的诸多凶险,皆是那驯龙帮所为?”

    昔日战场上针对闺女的几次刺杀,包括文雅为闺女挡下的毒箭。

    骆青松一直以为是敌军太子蓄意为之,却未曾想背后竟有如此深意。

    “正是,除却战场之上,她独自外出时也遇到数次危险。两年前,我察觉后,便派了暗卫之首贴身守护,另有二十名暗卫在旁随时待命。”

    言及此处,瑾王忽而想起什么,急忙补充道,“骆伯父,此事她并不知晓,故而……”

    “暗卫之事,我已知晓。”骆青松望向瑾王,淡淡说道。

    “您竟已知晓?”瑾王心中一惊,旋即恍然,“也是,在您面前,确是无所遁形。”

    “若连这点都瞧不出,任由那毛头小子在我将军府中来去自如。那我这西南虎翼军大将军之位,怕是要拱手让人了。”

    骆青松嘴角微扬,带着几分不屑。

    “不过是些雕虫小技,难为她不知,已有人跟了两年之久。不过,你那暗卫,我初见之时,便已洞悉其身份,故而未曾轻举妄动。”

    “骆伯父果然神机妙算。”瑾王由衷赞叹。

    “休要再拍马屁。”

    骆青松轻哼一声,神色未变。

    此刻,若羽一知晓自己引以为傲的藏身术与轻功,已在骆大将军的眼皮底下无所遁形。

    他怕是要仰天长叹,懊悔不已。

    “这布条,乃是桑儿于金山坡遇险之时,我无意间所得。陈爽已招供,乃是受人指使。至于那幕后黑手,我正全力追查。”

    瑾王言及此处,略去陈爽欲加害桑儿之事的细节。

    一来不愿骆伯父过分忧心,二来他尚未思得周全之策解释那些疑惑。

    “看来,是有人看到桑儿要回京都,心生不安了。”

    骆青松迅速洞察了其中关节,眉头微皱,“此事,桑儿可知晓?”

    “她已知。”瑾王坦诚相告。

    “以她的聪慧,想来也已察觉些许端倪。”

    骆青松回想起这些年,为使闺女能自保,他未曾对她如寻常闺阁女子般娇生惯养。

    却不想让她身陷了重重险境。

    若非眼前这小子暗中守护,桑儿恐又遭不测。

    他心中五味杂陈,不禁自问,当初之举,究竟是对是错。

    瑾王仿佛洞穿了骆青松的心思,遂直言不讳地道破玄机。

    “骆伯父,古语有云,千日防贼难,终非长久之计。桑儿无论归返故里,还是留于此地,皆难逃险境。且以她的刚烈性情,断不会坐以待毙,定会主动出击,寻求破局。”

    也是,若让闺女仅作那深闺弱柳,恐怕她会全无防范之心,早已香消玉殒。

    “往后,我自当竭力护她周全。”

    骆青松暗自思量,是否需加强戒备,以保安危。

    “侄儿知晓伯父定会竭力相护,但……伯父又能护她几时?即便伯父能护她一世,那背后的暗流涌动,伯父又当如何?”

    瑾王言辞恳切,余音未尽,言下之意,自是不言而喻。

    骆青松怔然立于原地,旋即便陷入了沉思。

    当年妻女惨遭毒手于皇宫之中。

    时至今日,已近十载,那幕后黑手竟仍不放过爱女,这意味着什么?

    那便是妻女当年所窥见的,乃是波澜壮阔、惊心动魄的真相!

    金山坡一役失利,此刻那幕后之人恐怕已开始暗中筹划新的毒计,只待闺女落入彀中。

    此番回京都,城中还有那深似海的后宫,又有多少阴诡之手欲将闺女拽入万劫不复之境?

    更何况,瑾王那未尽之言,他亦是心知肚明。

    面对那潜藏于暗处的毒蛇,他们却如同盲人摸象,一无所知。

    即便有所察觉,他骆青松纵有万般能耐,也不过是一介在外征战的将军,朝堂之上的侯爷罢了。

    当年妻女之祸,不正是最好的证明吗?

    事情发生后,皇帝和他宫内宫外查了一年,却毫无所获。

    岂止是他骆青松,即便是那身居九五之尊的天子,不也有力所不及之处吗?

    这世间,总有他们无法触及的人与角落,可谓防不胜防。

    然而,他倔强的内心又岂能轻易让这后生晚辈占了先机?

    “那你便能护她周全?”骆青松沉声问道。

    “宫内宫外,无论是陪桑儿一同探寻真相,还是护她无恙,骆伯父能做到的,我必以您为榜样;骆伯父无暇顾及之处,我也定会舍命相护。”

    瑾王言辞恳切,既未把话说死,又给足了骆青松颜面,而骆青松自是深知其心意与能力。

    “好!”

    的确,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这小子比他更有能耐,若论护佑闺女周全,亦比他更为可靠。

    如此一想,骆青松心中稍感宽慰。

    哎,忽而又觉察到些许不妥。

    “你这小子,你是否已经……还是你们……”

    自金山坡归来,闺女与臭小子在前厅那心有灵犀的眼神交汇;

    前几日郭副将所言,二人在军营中配合默契,坑人无数;

    还有他们莫名其妙地要一同追查真相……

    他闺女在外坑人手段高超,为何偏偏对这小子手下留情,还时常护着他?

    莫非,她背着他偷偷崇拜这小子?

    作为父亲,他岂能感受不到闺女的异样?

    之前尚不明所以,此刻却恍然大悟。

    这两人早已经私下有了联系,且看这情形,关系还非同一般。

    “骆伯父,我对桑儿说,我们自幼相识,我母妃与骆伯母当年确有让我们结为秦晋之好的意愿。”

    瑾王坦然以对,不愿否认,“且我对桑儿的情意,您一直心知肚明。”

    “我是问你,你,你,她,她对你,现在你们……”骆青松此刻真有些急了。

    亡妻确有让二子缔结良缘之意,他自然知晓。

    但作为一位老父亲,知晓是一回事,舍得又是另一回事。

    “她……她尚未应允于我,且她说要听您的。”

    提及小丫头,瑾王满心呵护,即便在亲人面前,亦不愿让她受丝毫非议。

    骆青松未语,只白了他一眼。

    我信你才怪!

    闺女乃他骨血至亲,其性情他岂能不知?

    且不论闺女是否尚在矜持之中,即便未曾应允,那颗心怕是也迟早要随那小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