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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将重生,与痴情王爷闪婚了 第117章 殿下可信梦境之说

    毒药与阎罗,骆小姐与主子。

    如此一想,夜雨觉得二人倒是绝配。

    瑾王倒是神色泰然,他缓缓言道,“嗯,本王已听闻抚司大人所言。正因那神秘大侠,宛若神兵天降,赠予了毒……哦不,神药,才使得二人终于开口。否则单凭镇抚司之力,还不知要审至何年何月去了。”

    言罢,他斜睨了一眼身旁瞠目结舌的夜雨。

    夜雨心中暗自叫苦:主子,您为了博佳人一笑,竟是连镇抚司都拿来当垫脚石了吗?

    办案不力?

    那还不是因为当时未得您示下。

    若是动用了羽卫阁的手段,顶多一个时辰,他们还能不招?

    然而这些话,他也就敢在心里嘀咕。

    毕竟那毒药之效,确是立竿见影。

    瑾王这番话,无疑取悦了骆玖语。

    她心中略感懊悔,早知抚司大人如此看重她的毒,便该大大方方、光明正大的相赠。

    说不定还能捞些镇抚司的好处。

    不过,眼下也不迟。

    她挺直了腰板,故作玄虚地道,“不瞒殿下,那位匿名赠药的大侠,正是臣女。”

    “哦?”瑾王极为配合,故作惊讶地问,“桑儿竟会制毒?”

    “略知一二罢了。”

    骆玖语对瑾王的惊讶颇为受用,随即又谦逊低调起来。

    “臣女会制毒之事,还望殿下代为保密。”

    毕竟,制毒之事在她日后的复仇大计中,犹如利剑,出其不意方能制胜。

    且在京都那种地方,会制毒定会引来诸多麻烦,还是莫要让太多人知晓为好。

    “本王自当守口如瓶。只是那抚司大人还言,若能知晓是哪位大侠相助,定要重重酬谢一番。”

    “抚司大人真的如此说了?”

    骆玖语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瑾王望着她这复杂多变的表情,强忍着笑意。

    待欣赏够了,方才假意安慰。

    “那是自然。桑儿可曾想过,若抚司大人真要酬谢,你想要何种谢礼?”

    “自然是金银财宝。”

    骆玖语脱口而出,随即突感难为情,羞赧地低下了头。

    瑾王并未多想其他,只是忠勇侯府荣耀加身。

    按理说,小丫头的月例并不少,加之赏赐,理应不缺银两。

    先前她欲窃取六皇子的人参,他那时气六皇子的觊觎之心,也未多想,便将那些赃物尽数赠予她。

    可后来听说她用赏赐的绸缎做荷包售卖,心中便生了疑窦。

    “桑儿可是银两短缺?”

    谈及金银,世人皆视为粗俗之物。

    果然,瑾王亦有此念。

    骆玖语听到此言,不免有些沮丧,内心却又不愿自己崇拜的英雄误会自己。

    “殿下可是觉得臣女贪财好利,粗鄙不堪?”

    骆玖语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恼。

    瑾王将她的窘态尽收眼底,心知她误会了自己。

    “自然不是,钱财乃立命之本。若无钱财,世人何以为生?只要是正当所得,贪财又有何妨?”

    “殿下真如此认为?”

    骆玖语眼中闪烁着光芒。

    “自是真心。”瑾王的语气十分诚挚。

    见瑾王面容真挚,骆玖语心中的石头落地,重又绽放出先前那般纯净无瑕的笑容。

    “世间之人,皆离不开钱财。尤其是世家贵族,平日里骄奢淫逸,生活所需皆由金银珠宝堆砌,却又视金银如粪土,真是可笑至极。”

    “嗯,确实可笑。”瑾王附和道。

    “可他们眼中的粪土,却是多少人梦寐以求而不可得的珍宝。”骆玖语感慨道。

    言及此,她似是触动了心事,低下了头。

    “桑儿,可是有何心事?”

    他深知小丫头自小便心地善良,这些年更是明里暗里接济百姓无数。

    难道还有其他难言之隐?

    不料,骆玖语却并未再多言。

    她抬起头,重新开口道,“殿下,您既已知臣女对抚司大人有大用,那便让臣女随行吧。若中途陈爽、秦槐二人有何不轨之举,臣女也好助上一二。”

    夜雨闻言,嘴角微微抽搐,心道:那二人历经此番磨难,还能有何不轨?

    只是……

    见小丫头还在兜圈子,瑾王知道她定是不死心。

    于是便挑明道,“你可是想从他们口中再探得些线索?”

    小心思被戳穿,骆玖语略显羞涩。

    “嗯,莫说秦槐,至少这陈爽,定知晓欲置我于死地之人是谁。”

    “那本王若是告知你,我已知晓幕后黑手,你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瑾王目光深邃,自骆玖语赠药之时,他便知她不会轻易放下这条线索。

    “他招了?”

    骆玖语惊讶万分,镇抚司竟在赈灾粮、军饷两大重案之余,问出了关于她的事。

    “嗯,关于你被暗杀一事有了些头绪。”

    听到此言,骆玖语心急万分。

    但想到瑾王的要求,她忙不迭的应道,“臣女答应您的条件。”

    “此后所有行动,你必须与我一同前往。否则,再有任何消息,你都休想再知晓。”

    瑾王的语气格外严肃,一改先前对小丫头的温和。

    他并非对骆玖语严苛,只是这丫头性情活泼。

    若不严肃些,真怕她会偷偷行事。

    骆玖语见瑾王不似玩笑之语,也便欣然应允。

    随后,瑾王将布条传令之事及陈爽招认的内容,一五一十地告知了骆玖语。

    许久,骆玖语静默无言,面上波澜不惊,叫人难以窥探心思。

    “桑儿,”瑾王又望向骆玖语,轻手搭在她肩头,温声问道,“你,可是心生畏惧了?”

    畏惧?怎会?

    前世她历经重重磨难,哪一样不是人间至苦,死又有何惧?

    “殿下可信梦境之说?”

    她淡然启齿,语声轻柔。

    殊不知,这轻描淡写的一问,却如同惊雷乍响,震得瑾王心神俱颤。

    若信,这些年他只怕早已魂飞魄散;

    若不信,他又岂会千里奔袭,与她直面相对?

    他犹记得,小丫头曾言及梦境。

    “桑儿可信?”他试探性地问道。

    骆玖语并未直接回应,只是缓缓道出。

    “臣女曾有一梦,梦中受尽极刑,最终惨死于城下。”

    半晌,对方沉默不语。

    她抬头望去,只见一张惨白的面容映入眼帘。

    “殿下,您这是?”

    未待她言尽,瑾王已将她紧紧揽入怀中,比在马车上那次更加用力。

    她能感受到他浑身颤抖,仿佛那经受苦难的不是她,而是他自己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