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书看 > 腹黑女将重生,与痴情王爷闪婚了 > 第159章 景秀蒙汜、颖逸扶桑

腹黑女将重生,与痴情王爷闪婚了 第159章 景秀蒙汜、颖逸扶桑

    “咳,夜雨,将恭亲王送回卧房。”

    夜雨闻声进入房间,将恭亲王扶起,却并未马上离开。

    他深吸一口气,一本正经地禀告。

    “主子,恭亲王交代。小筑前几日遭遇大雨,多间屋子需修缮。除了他的卧房和侍卫们的寝室外,只剩一间客房可以住人。所以……您和骆小姐自行安排。”

    “……”

    骆玖语惊得张大了嘴。

    看这小筑环境雅致,不想竟是如此不堪重负。

    “嗯,知道了,你且将他安置好便是。”瑾王淡然答道。

    林中的夜,分外静谧。

    瑾王将骆玖语送至客房门前,却未立即转身离去。

    良久,终是骆玖语率先打破了这份沉寂。

    “殿下,您今晚莫非无处安歇?”

    言罢,骆玖语心中便懊恼至极。

    原是想劝瑾王早些回去歇息,因忆起夜雨的叮嘱,她便将心中所想脱口而出。

    如此一听,言语间便是挽留之意,全然没了女子的矜持

    看她微蹙眉头,唇齿紧咬,恨不得即刻遁形的样子,显然此言无心。

    但瑾王在骆玖语面前向来是顺杆便向上爬。

    他故意戏谑道,“嗯,那你可是要收留本王?”

    “我,我并非此意,我是说……”

    骆玖语脑袋嗡鸣,语无伦次,恨不得咬舌自尽。

    “咳,我知晓,桑儿是欲邀我一同品茗。”

    瑾王紧抿薄唇,强忍笑意。

    “啊?我未曾……”

    骆玖语想要辩解,但见对方似笑非笑,就知道他在玩笑,竟莫名生出一股好胜之心。

    “嗯,殿下可要入内饮一盏清茶?”

    “也好,饮酒之后,确需清茶解酒。”

    瑾王顺势应允,未等骆玖语反应过来,已经步入屋内。

    诚然,这是他的领地,自是比骆玖语更为熟稔。

    客房之中,茶香袅袅,乃是夜雨先前泡制的金瓜贡茶,滋味醇厚。

    二人细细品味,果真酒意渐消,晚膳的油腻亦解。

    骆玖语心中盘算,茶已饮尽,瑾王该是离去了。

    她正欲抬头送客,却见瑾王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枚桃子。

    “桃子?”骆玖语颇为惊讶。

    “嗯,见你今日用膳好,那时便未予你。此刻饮了茶,应已消食,正好可食。”

    瑾王自然而然地解释着,已将桃子皮细细剥去。

    回想起今日晚膳,皆是她所喜的菜肴,确是多食了些,未曾想竟被瑾王察觉。

    骆玖语不免有些羞涩。

    而这桃子……竟与上次在马车上所食的一模一样,晶莹剔透,甚是诱人。

    骆玖语接过桃子,已被剥得光滑如玉。

    “殿下,上次我便欲问您。即便是西南之地,这秋季的桃子亦不常见。您说是自桃林摘得,可我怎地未曾见过。”

    瑾王并未直接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骆玖语,眼眸深沉。

    “那你猜猜,本王为何会有?”

    “这桃子本非珍稀之物,处处皆有栽种。但夏季方为桃子成熟期,这将近初冬时节,若想品尝如此鲜嫩的桃子,即便是宫中御宴亦不多见。殿下手中的桃子,总不会是从宫中冰库取来……的吧?”

    本是玩笑之言,但说到最后,骆玖语心中竟升起一股不可思议的感觉。

    难道……

    “嗯,你猜对了。”

    瑾王饶有兴趣地看着骆玖语。

    “那……可是因为殿下亦喜食桃子,故而平日里随身携带?”

    骆玖语强压住心中波澜,试探性地问道。

    “本王对任何吃食皆无太多兴致,亦未随身携带的习惯。只是每次见你,便会自宫中冰库中取出一些,放冰匣保存以备用。”

    “每次?可是上次在马车上时,是我与殿下方才重逢……”

    瑾王直言不讳,打断了骆玖语的疑问。

    “不止,还有这两年,每逢春秋冬时节,你在西南所食的桃子,皆是我自京都带去的。”

    “那些桃子……”

    骆玖语在惊讶之余,陷入了深思。

    她自幼便喜食桃子。

    故而每年家中皆会在夏季桃子丰收时,留存一些入冰库备着。

    那几年西南局势动荡,将军府人人皆无暇顾及此等小事。

    然而这两年,她却四季皆有桃子可食。

    骆玖语曾问过文雅姨母,得知乃是将军府冰库在夏季储存的。

    那些桃子滋味明显更胜一筹,她也只道是冰库储存的效果,未曾想竟是瑾王所赠。

    “可是……”

    “你是想问,为何未曾见过我?”

    时至今日,即将踏入京都,瑾王不愿再隐藏心中的情愫。

    适才恭亲王之言,他记在心里。

    他不愿再失去心爱之人,故而决定坦白一切,勿让二人之间再留下丝毫嫌隙。

    即便小丫头听过之后,此番不肯原谅,他也定要死缠烂打,再不离开她。

    尽管诸如“你为何来了却避而不见”这般主动之语。

    骆玖语实在羞于启齿,但她终究按捺不住心中好奇。

    “嗯。我从未见过殿下。”

    “桑儿。”

    瑾王将座椅挪至骆玖语对面,伸出两只大手,轻轻握住她的柔荑。

    他目光深邃地注视着她,喉头微动,似在吞咽口水缓解紧张。

    千头万绪,难以启齿,但他终是鼓足勇气,缓缓开口。

    “你可知晓,你为何名为桑儿?”

    不是要解释吗?

    怎地先问起她来了?

    骆玖语虽心生疑惑,但仍耐着性子答道。

    “我名为玖语,小字扶桑,取自‘颖逸扶桑’之意,故而亲人皆呼我为桑儿。”

    “那你可知‘颖逸扶桑’之前的一句?”

    瑾王追问道。

    “自是知晓,‘景秀蒙汜,颖逸扶桑‘……”

    骆玖语的话未说完,突然恍悟。

    她瞪大眼睛,望着眼前之人,半晌无语。

    “景秀蒙汜、颖逸扶桑;景逸乃我的小字,桑乃你的小字。”

    瑾王一字一顿,解释得清清楚楚。

    “……”

    骆玖语一直知晓“扶桑”的由来,却从未料到,她与瑾王之间竟有如此渊源。

    “所以,我幼时唤你阿景哥哥,并非是瑾王之瑾,而是景秀蒙汜之景?”

    良久,骆玖语没来由地确认了一句。

    瑾王闻言,并未立即回答,而是站起身,踱至窗边,望向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