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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女将重生,与痴情王爷闪婚了 第192章 日后还是莫要随意招惹的好

    骆青松与庄文雅之事,本就是庄国公与庄老太太撮合。

    后来历经波折,喜事要在西南办,他亦是得到了消息。

    自己的掌上宝未能在京都完婚,庄国公心中虽有遗憾,却也明白其中曲折,终究同意了此等安排。

    只是这荣国公提及此事,必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嗯,文雅与青松之事,我自是晓得应允的。”

    庄国公冷声回应。

    “要不怎么说您庄国公思虑周全呢。”

    “荣国公何意?”

    荣国公见状又走近一步。

    “这忠勇侯何人,那是与当今圣上情谊深厚之人。如此一来,你们庄家的尊荣这又要牢靠不少咯。”

    庄国公气恼不已,莫不是景帝在前,他便要给荣国公两拳。

    如此怒骂道,“你这老匹夫,似个长舌妇一般乱叫什么舌根子。”

    “哎呦,莫恼莫恼,我这是在夸你呢,你怎么还听不出好赖话呢。”荣国公连忙上前求饶。

    “呵!”

    庄国公也不理会,继续向前走去。

    眼看着他“不识好歹”,荣国公心中暗骂,面上却不显,又跟了两步。

    “老哥哥,你瞧这庄家有喜,我便来给你添个双喜临门如何?”

    “......”

    庄国公继续不理会,只给了荣国公一记白眼。

    “哎,你别着急走啊。你瞧你那外孙女自幼失了娘,这么多年跟着忠勇侯在边关,亦是没了规矩,这回来婚嫁都难。正巧我那外孙,亦是个善解人意、包容大度的好儿郎。若是他们成了,我们两家亲上加亲,你庄家喜上加喜,岂不快哉?”

    忠勇侯对这个老丈人的孝敬,那京都城都是知晓的。

    荣国公瞧着骆青松与景帝一同,不好走近,便心生一计,在庄国公身上下功夫。

    “你——”

    一听这话,庄国公气得吹胡子瞪眼,捏紧拳头便要给他一拳。

    转而瞥见另一旁隔山观虎斗的宁国公,他放下了拳头,也学起荣国公那欠揍的样子。

    “怎么,你堂堂荣国公竟是消息这般滞后?莫不知你那猴急光腚的外孙儿已经跟骆家二姑娘私定终身了?”

    说完,庄国公一想,又觉得言语有失,补了一句。

    “对了,我那好女婿虽也姓骆,却只认自家儿女。其他几房可与他没有半点关系。你的好外孙若要求娶骆家大房姑娘,怕是要跟那个国子监学录商议。”

    这话与之前宁国公所言异曲同工,怼得荣国公面红耳赤,更是气闷。

    “你——罢了。”

    他却也不敢多言,只怕纠缠下去,景帝会深探那是何意。

    孰不知,这普天之下,又有何事能瞒得过景帝的?

    骆青松耳力过人,自然听到了后面的风波。

    之前拿他打趣,他若是理会,便显得小家子气了。

    可如今老丈人的话说到了这里,他也有了机会。

    骆青松转过身来,对着庄国公行了一礼,才看向百官。

    “没错,老丈人所言便是我之所想。我骆青松在西南九年,忠勇侯府之事,除过对老母的赡养,其余之人、之事,本侯未曾有半分联系。”

    话音刚落,百官中便有人不乐意,多数窃窃私语,也有个别按耐不住。

    “忠勇侯,你这话太过于无情,难道你那两兄弟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与你没有半分关系?”

    说这话的,便是之前与骆青海交好的一位正五品文官。

    骆青海那样的小官,他平日里怎会看得上眼。

    还不是因着想巴结骆青海这一品大员的兄弟,这才时常约着喝个花酒,沆瀣一气。

    如今,这骆青松是不认账了?

    “家中兄弟便是一母同胞,亦是父母给的命,与我只是亲眷而非家眷。先父临终前便有言,骆家子先有国后有家。因而骆家三子要先在外各司其职,互不牵连,之后再关门谈兄弟之情。”

    很多人瞬间便明白了这意思。

    骆青松不在京都这九年,他的三弟骆青云从未对外提及一句兄长,自然没有逾矩。

    倒是他的兄长骆青海处处提及,可他骆青松亦是不认的。

    “那你兄弟背着你贪财,你难道没花他一分钱?”

    那文官不死心,又问一句。

    这句话惹着景帝转过来轻笑一声。

    “贪财?谁贪了财啊?”

    这声轻笑甚是渗人,那文官腿肚子一软,便跪在了地上。

    “陛、陛下,臣只是打个比方。”

    “若是背着我贪了财,那便不是我兄弟。至于花钱?呵,你觉得我忠勇侯需要花兄弟的钱吗?”

    骆青松一声冷哼,亦不管那人的心思,又转过头对着景帝行了一礼。

    “陛下,臣九年离家,家中资产怕是难免有疏漏。因而臣恳请陛下派御史前往家中,协助臣清查家产。待核算清楚,臣也好管管家务。”

    景帝心中腹诽:这是要清算,又怕老太太阻挠,让朕做这个坏人呢。

    但他面上不显,只冷声吩咐。

    “御史便免了,福公公,你这几日得空便去一趟。忠勇侯自是朕万分信任之爱卿,但毕竟府中九年不理,就怕这众口铄金,再惹了口舌。”

    “臣谢陛下明察。”

    骆青松面色淡然,十分磊落的又行了一礼。

    却说景帝似是忆起了何事,双手负于身后,踱步片刻,这才抬首而言。

    “你适才提及骆老,倒令朕忆起他临终遣人自查,以清白之身辞世之事。‘清正在德,廉洁在志’,此言甚是诚然。自他老人家离世,朝堂似是已有多年未行此等清查之举了?”

    此言一出,骆青松亦是心下暗忖:这是将他刚才甩出去的锅又甩了回来。

    借先父之名,行权术之实,真乃四两拨千斤的高手哦。

    老狐狸!

    景帝看似漫不经心一语,却令百官纷纷垂首,不敢再发一言。

    众人中,已有不少后背发凉,冷汗涔涔而下。

    水清则无鱼,但若景帝不欲养此鱼,捉之杀之岂非易如反掌?

    众人更是在心中暗自思量:难道这便是二人刚才在殿中商议的大事?

    此刻不少官员都开始怨恨起刚才那引起口舌的五品文官。

    莫不是他,又何以找来这无端之祸?!

    景帝佯作无意,扫视一圈,心下冷笑。

    这敲山震虎之效不错!

    良久,他方又缓缓开口。

    “今边疆战事方平,朝堂诸事繁杂,正缺人手。朕观此清查之事,便先由百官自查而起。若有漏洞,尽早上奏补齐便可,亦不用担责。待诸事平稳,朕再命御史逐一查访,若有不贷,自会严惩。”

    听闻此言,百官皆在心中有了思量,暗自松了口气。

    旋即便齐刷刷跪倒一片。

    “陛下圣明,臣等谨遵圣谕,自查家产,定不负陛下隆恩。”

    此刻百官心中也是明了,骆青松这个御史大夫之子,果然如他父亲一般,是块硬石头。

    日后还是莫要随意招惹的好。